表白的對象是關穎雪。
富貴這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孫敬。
孫敬喜歡關穎雪，大家都能看出來。
孫敬聽了富貴的話果然一怔。感受到四周投來的目光後，他窘迫地笑了一下。
楚執率先移開目光，不以為意地說了一句：“對關穎雪表白又怎樣，不是沒有答應嗎。”
富貴大條的神經也反應過來了，安慰道：“敬哥別灰心，反正追穎雪的人多了去。”
“……”
楚執無語，扶了扶額。
對於這種事，江從不怎麽會安慰，便沒有說話。
他自我代入了一下，如果有人向楚執表白了，他估計也不會很開心。
在江從看來，關穎雪是個很優秀的女生。因為江從來到五班兩個月了，認識的女生不多，印象最深的便是關穎雪。
江從在來到五班之前就從田暢口中聽說過關穎雪。
關穎雪長得好看，柳葉眉丹鳳眼。她成績不錯，在班上數一數二。她多才多藝，會彈琴會跳舞。田暢當時憋了很久，憋出一句“她身上有一股介於溫婉與清冷之間的氣質”。當時江從沒放在心上，後來真正認識關穎雪後，他才忽然想起這句話。
這話說得倒也不錯。
田暢說了這句話後還補了一句：“她給我的感覺跟你挺像的。”
滾蛋。
第二天照舊朝六晚十，表麵上沒人提這件事，實際上這事早就在班上傳開了。
富貴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紅旗去辦公室意外聽到的。紅旗沒想到全班都聽說了這件事。
情況發展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壓不住了。一傳十十傳百，果然，晚自習的時候其它幾個班上的同學都聽說了。
那位十一班表白的男同學，叫什麽，長什麽樣，家裏幾口人，五班的人都掌握了一手資料。
一中從來不會壓這種事情。
早戀是大事，對於這種事情，校方總是認為殺雞儆猴是最好的辦法。
之前有一對小情侶在去竹林的路上手牽手被校長抓到了，第二天他們就被全校點名通報批評了。
十一班這個男生也按照校規被通報批評了，還被罰迴家麵壁思過一周。
聽說這個男生成績不錯，他迴家的那天他父母來接他，當著校長的麵把他臭罵了一頓。
但是表白這件事越傳越變味。
十一班那個男生原本隻是給關穎雪寫了一封情書，書信的末尾向關穎雪約了一頓飯。書信內容據說雖然有點做作，但是不淫不出格，完全可以看作是一篇青春讀物。
但到了吃瓜路人的嘴裏卻變成了這個男生頻頻騷擾關穎雪，遭到拒絕還要給人家寫情書，非常不要臉，於是被關穎雪本人舉報了。
前者江從不敢苟同，但是後者江從覺得有可能。
聽說這個男生比較內向，平時話不多，所有才會寫情書。
雖然他寫情書這種老套的表白手法遭到了江從他們宿舍一幹人的吐槽……
如果那個男生真的是這麽內向的一個人的話，那他這封情書隻可能有兩個人看過……一個是他自己，一個就是關穎雪。那麽他表白這件事，也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如果他是被人告發的，也得有證據，最好的證據就是情書，而這也可以跟關穎雪聯係在一起……彡彡訁凊
以上猜想都是紅旗拉著江從討論的。
表白事件曝光的第二天晚上，校長就在竹林抓到了好幾對小情侶。
沒人知道竹林是怎麽暴露的。
但是全級都炸了。
一共三對情侶，其中還有一位火箭班的同學。
校長氣得差點心肌梗。
本來校長打算立刻在周三開一個大會，重申校規的重要性。但是周三早上，大會卻被取消了。
於是級裏又多了許許多多的猜想。
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開始變得轟轟烈烈。
表白一事引發了一係列關於關穎雪的探討，包括誰誰誰跟關穎雪表白過，怎麽表白的，關穎雪到底喜歡誰……
而談戀愛被抓包這件事也給其他小情侶帶來了危機感。江從聽說他們五班內部就有一對情侶，以前還會一起吃個飯，最近連走路都不敢一起走了。
生活已經夠苦了，唯一甜的就是生活中的瓜，大家都不肯放過這個吃瓜的機會。
於是周三下午，上官函走進教室，給他們發了一套卷子：“聽說你們最近挺閑的，來，這兩節課做完這份模擬題，下課交給我。”
眾人：“……”
我們可沒說過這種話！
江從平時不會去刻意留意這些八卦消息，但是事情鬧得大，他自己都有所耳聞了。
他還聽說了很多女生向楚執表白的故事。
王璐如隻是其中一個。
周四還是沒有開大會。
但是聽說校長內部發生了爭吵。
眾人繼續吃瓜。
江從繼續學習。
但他已經有三天沒有和楚執說話了。
前幾天他還不能確定，但是到了現在，他已經能感覺得到楚執或許是生氣了。
三天不說話……太刻意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從故作隨意地問了楚執一句：“你周四晚上也要去上奧數課嗎？”
楚執點了點頭，沒說話，也沒看他一眼。
江從：“……”
江從人生第一次嚐試搭話——失敗。
富貴神經大條，孫敬最近心情看起來不太好，他們沒注意到江從和楚執之間的異常。
但紅旗注意到了。
從飯堂走迴教室的時候，紅旗湊到江從旁邊，小聲說：“從哥，你不覺得最近我們小組內部發展特別艱難？”
江從沒懂：“為什麽？”
紅旗一本正經地給他分析：“你看，我們邀請穎雪加入小組是為什麽？還不是為了她和敬哥的近距離發展？但是現在，敬哥情敵眾多，穎雪對他又客氣又禮貌，兩人一點發展都沒有。”
江從：“嗯。”
“你別‘嗯’，你和楚神不也出了問題？”
江從看著他，沒說話。
紅旗其實有些怕他這個樣子。
江從不說話，平靜地看著人的時候，就像是一泊湖水，沉靜無波瀾，卻也深不見底。
雖然江從平時對他們毒舌，但是一直很好說話。
現在江從這副樣子，紅旗總覺得夜裏他要被滅口。
不過紅旗自認為作為班長，八卦麵前他不能退縮。
於是他繼續說沒說完的話：“你和楚神成天不說話，是不是吵架了？”
江從說：“沒有吵架。”
江從他爸媽把他教得很好，這麽多年了，他從沒跟別人發生過口角。
永遠禮貌，永遠平和。
紅旗想了想說：“也是，從哥你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會吵架的。”
他又問：“是不是因為你沒有告訴楚神你要換座位？”
江從說：“他沒跟我說。”
紅旗的聲量突然提高：“從哥你這樣不行啊！你要去哄啊！哄！”
江從：“……”
紅旗這一嗓門喊得真好。
他們一群人正走在一起，他這一喊，富貴、孫敬和楚執都立刻看了過來。
富貴好奇地問：“哄什麽？”
江從：“……”
紅旗輕咳一聲，壓著嗓子，諱莫如深地搖了搖頭說：“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托紅旗的福，那個“哄”字一直在江從腦子裏揮之不去。
楚執又不是小孩子，哄什麽。
……算了，生氣了就不說話，這不是小孩子是什麽。
如果楚執真的是為座位的事情而生氣……確實是他有錯在先。
他嚐試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楚執一聲不吭地搬著東西走了，他自己也不舒坦。
……但江從真的從來沒有哄過人。
更何況這個人是楚執。
在江從還沒有清清楚楚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的時候，他總感到不適。
從小他爸媽就教育他，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
他還有很多問題沒有想明白。
如果他真的喜歡楚執怎麽樣？
如果楚執不能接受這份情感怎麽樣？
最壞的結果……如果像十一班那個男生一樣，被發現，或者被告發呢？
那是普通正常男女之情，那他這算什麽？
他想象了一下這事被曝光的結果……他覺得自己想象力非常匱乏。
五班學習的好風氣果然堅持了沒幾天就煙消雲散了。
對於他們來說，最難的不是學習，而是堅持。
周四晚讀的鈴聲響了之後，班上的人還在圍成一團分享著今天聽到的八卦。
“你聽說了嗎？地中海和陳校吵起來了。”
“聽說了聽說了，聽說就是因為早戀的事。”
“不是吧？盧校長跟陳校長吵起來？我沒聽說……他們吵什麽？”
“上次不是抓到一個火箭班的女生早戀嗎？地中海覺得這件事有損火箭班的形象，不能大張旗鼓地公開批評。”
“靠，怎麽又是地中海！他上次做的事情還不夠過分嗎！去他媽的處處護著火箭班！火箭班是他祖宗嗎！”
“噓，小點聲，我還聽說……”
“都給我坐好！吵什麽！”
紅旗長尺一揮，打散了一團，另一團又圍了起來。
“那邊那誰，給我出去站著！還有你！快給我坐下好好讀書！”
“說不完了是吧！這麽喜歡聊天讓你們去跟函哥聊怎麽樣！”
他已經喊了五分鍾了，嗓子都開始發癢，這些人還一個個聊得起勁。
他青筋都跳出來了。
僅僅兩天時間，這群人都把大考的事情拋到雲霄腦後了。
紅旗還沒有平息局麵，上官函就走進來了。
晚讀不是語文。
但是上官函走進來了。
就那麽走進來了。
猝不及防，防不勝防。
把他們人贓並獲。
全班頓時鴉雀無聲。
後排一群站著嬉戲打鬧的同學不動了。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整個人都僵住了。
上官函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紅旗瞥了一眼就立刻收迴了目光。
班上靜下來了，可以清楚聽見隔壁班響亮的讀書聲。
隔壁班是四班，也是普通班，但是成績在普通班中排前三。
讀書聲很悅耳……也很諷刺。
富貴這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孫敬。
孫敬喜歡關穎雪，大家都能看出來。
孫敬聽了富貴的話果然一怔。感受到四周投來的目光後，他窘迫地笑了一下。
楚執率先移開目光，不以為意地說了一句：“對關穎雪表白又怎樣，不是沒有答應嗎。”
富貴大條的神經也反應過來了，安慰道：“敬哥別灰心，反正追穎雪的人多了去。”
“……”
楚執無語，扶了扶額。
對於這種事，江從不怎麽會安慰，便沒有說話。
他自我代入了一下，如果有人向楚執表白了，他估計也不會很開心。
在江從看來，關穎雪是個很優秀的女生。因為江從來到五班兩個月了，認識的女生不多，印象最深的便是關穎雪。
江從在來到五班之前就從田暢口中聽說過關穎雪。
關穎雪長得好看，柳葉眉丹鳳眼。她成績不錯，在班上數一數二。她多才多藝，會彈琴會跳舞。田暢當時憋了很久，憋出一句“她身上有一股介於溫婉與清冷之間的氣質”。當時江從沒放在心上，後來真正認識關穎雪後，他才忽然想起這句話。
這話說得倒也不錯。
田暢說了這句話後還補了一句：“她給我的感覺跟你挺像的。”
滾蛋。
第二天照舊朝六晚十，表麵上沒人提這件事，實際上這事早就在班上傳開了。
富貴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紅旗去辦公室意外聽到的。紅旗沒想到全班都聽說了這件事。
情況發展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壓不住了。一傳十十傳百，果然，晚自習的時候其它幾個班上的同學都聽說了。
那位十一班表白的男同學，叫什麽，長什麽樣，家裏幾口人，五班的人都掌握了一手資料。
一中從來不會壓這種事情。
早戀是大事，對於這種事情，校方總是認為殺雞儆猴是最好的辦法。
之前有一對小情侶在去竹林的路上手牽手被校長抓到了，第二天他們就被全校點名通報批評了。
十一班這個男生也按照校規被通報批評了，還被罰迴家麵壁思過一周。
聽說這個男生成績不錯，他迴家的那天他父母來接他，當著校長的麵把他臭罵了一頓。
但是表白這件事越傳越變味。
十一班那個男生原本隻是給關穎雪寫了一封情書，書信的末尾向關穎雪約了一頓飯。書信內容據說雖然有點做作，但是不淫不出格，完全可以看作是一篇青春讀物。
但到了吃瓜路人的嘴裏卻變成了這個男生頻頻騷擾關穎雪，遭到拒絕還要給人家寫情書，非常不要臉，於是被關穎雪本人舉報了。
前者江從不敢苟同，但是後者江從覺得有可能。
聽說這個男生比較內向，平時話不多，所有才會寫情書。
雖然他寫情書這種老套的表白手法遭到了江從他們宿舍一幹人的吐槽……
如果那個男生真的是這麽內向的一個人的話，那他這封情書隻可能有兩個人看過……一個是他自己，一個就是關穎雪。那麽他表白這件事，也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如果他是被人告發的，也得有證據，最好的證據就是情書，而這也可以跟關穎雪聯係在一起……彡彡訁凊
以上猜想都是紅旗拉著江從討論的。
表白事件曝光的第二天晚上，校長就在竹林抓到了好幾對小情侶。
沒人知道竹林是怎麽暴露的。
但是全級都炸了。
一共三對情侶，其中還有一位火箭班的同學。
校長氣得差點心肌梗。
本來校長打算立刻在周三開一個大會，重申校規的重要性。但是周三早上，大會卻被取消了。
於是級裏又多了許許多多的猜想。
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開始變得轟轟烈烈。
表白一事引發了一係列關於關穎雪的探討，包括誰誰誰跟關穎雪表白過，怎麽表白的，關穎雪到底喜歡誰……
而談戀愛被抓包這件事也給其他小情侶帶來了危機感。江從聽說他們五班內部就有一對情侶，以前還會一起吃個飯，最近連走路都不敢一起走了。
生活已經夠苦了，唯一甜的就是生活中的瓜，大家都不肯放過這個吃瓜的機會。
於是周三下午，上官函走進教室，給他們發了一套卷子：“聽說你們最近挺閑的，來，這兩節課做完這份模擬題，下課交給我。”
眾人：“……”
我們可沒說過這種話！
江從平時不會去刻意留意這些八卦消息，但是事情鬧得大，他自己都有所耳聞了。
他還聽說了很多女生向楚執表白的故事。
王璐如隻是其中一個。
周四還是沒有開大會。
但是聽說校長內部發生了爭吵。
眾人繼續吃瓜。
江從繼續學習。
但他已經有三天沒有和楚執說話了。
前幾天他還不能確定，但是到了現在，他已經能感覺得到楚執或許是生氣了。
三天不說話……太刻意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從故作隨意地問了楚執一句：“你周四晚上也要去上奧數課嗎？”
楚執點了點頭，沒說話，也沒看他一眼。
江從：“……”
江從人生第一次嚐試搭話——失敗。
富貴神經大條，孫敬最近心情看起來不太好，他們沒注意到江從和楚執之間的異常。
但紅旗注意到了。
從飯堂走迴教室的時候，紅旗湊到江從旁邊，小聲說：“從哥，你不覺得最近我們小組內部發展特別艱難？”
江從沒懂：“為什麽？”
紅旗一本正經地給他分析：“你看，我們邀請穎雪加入小組是為什麽？還不是為了她和敬哥的近距離發展？但是現在，敬哥情敵眾多，穎雪對他又客氣又禮貌，兩人一點發展都沒有。”
江從：“嗯。”
“你別‘嗯’，你和楚神不也出了問題？”
江從看著他，沒說話。
紅旗其實有些怕他這個樣子。
江從不說話，平靜地看著人的時候，就像是一泊湖水，沉靜無波瀾，卻也深不見底。
雖然江從平時對他們毒舌，但是一直很好說話。
現在江從這副樣子，紅旗總覺得夜裏他要被滅口。
不過紅旗自認為作為班長，八卦麵前他不能退縮。
於是他繼續說沒說完的話：“你和楚神成天不說話，是不是吵架了？”
江從說：“沒有吵架。”
江從他爸媽把他教得很好，這麽多年了，他從沒跟別人發生過口角。
永遠禮貌，永遠平和。
紅旗想了想說：“也是，從哥你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會吵架的。”
他又問：“是不是因為你沒有告訴楚神你要換座位？”
江從說：“他沒跟我說。”
紅旗的聲量突然提高：“從哥你這樣不行啊！你要去哄啊！哄！”
江從：“……”
紅旗這一嗓門喊得真好。
他們一群人正走在一起，他這一喊，富貴、孫敬和楚執都立刻看了過來。
富貴好奇地問：“哄什麽？”
江從：“……”
紅旗輕咳一聲，壓著嗓子，諱莫如深地搖了搖頭說：“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托紅旗的福，那個“哄”字一直在江從腦子裏揮之不去。
楚執又不是小孩子，哄什麽。
……算了，生氣了就不說話，這不是小孩子是什麽。
如果楚執真的是為座位的事情而生氣……確實是他有錯在先。
他嚐試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楚執一聲不吭地搬著東西走了，他自己也不舒坦。
……但江從真的從來沒有哄過人。
更何況這個人是楚執。
在江從還沒有清清楚楚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的時候，他總感到不適。
從小他爸媽就教育他，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
他還有很多問題沒有想明白。
如果他真的喜歡楚執怎麽樣？
如果楚執不能接受這份情感怎麽樣？
最壞的結果……如果像十一班那個男生一樣，被發現，或者被告發呢？
那是普通正常男女之情，那他這算什麽？
他想象了一下這事被曝光的結果……他覺得自己想象力非常匱乏。
五班學習的好風氣果然堅持了沒幾天就煙消雲散了。
對於他們來說，最難的不是學習，而是堅持。
周四晚讀的鈴聲響了之後，班上的人還在圍成一團分享著今天聽到的八卦。
“你聽說了嗎？地中海和陳校吵起來了。”
“聽說了聽說了，聽說就是因為早戀的事。”
“不是吧？盧校長跟陳校長吵起來？我沒聽說……他們吵什麽？”
“上次不是抓到一個火箭班的女生早戀嗎？地中海覺得這件事有損火箭班的形象，不能大張旗鼓地公開批評。”
“靠，怎麽又是地中海！他上次做的事情還不夠過分嗎！去他媽的處處護著火箭班！火箭班是他祖宗嗎！”
“噓，小點聲，我還聽說……”
“都給我坐好！吵什麽！”
紅旗長尺一揮，打散了一團，另一團又圍了起來。
“那邊那誰，給我出去站著！還有你！快給我坐下好好讀書！”
“說不完了是吧！這麽喜歡聊天讓你們去跟函哥聊怎麽樣！”
他已經喊了五分鍾了，嗓子都開始發癢，這些人還一個個聊得起勁。
他青筋都跳出來了。
僅僅兩天時間，這群人都把大考的事情拋到雲霄腦後了。
紅旗還沒有平息局麵，上官函就走進來了。
晚讀不是語文。
但是上官函走進來了。
就那麽走進來了。
猝不及防，防不勝防。
把他們人贓並獲。
全班頓時鴉雀無聲。
後排一群站著嬉戲打鬧的同學不動了。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整個人都僵住了。
上官函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紅旗瞥了一眼就立刻收迴了目光。
班上靜下來了，可以清楚聽見隔壁班響亮的讀書聲。
隔壁班是四班，也是普通班，但是成績在普通班中排前三。
讀書聲很悅耳……也很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