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此劍,劍能讓一個人死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傳說這柄劍卻能讓人起死迴生。”染月迴答道。當初他的父王可就是因為此劍才來此地。


    “真是一柄有趣的劍!”瞿辛笑著說道。


    “這樣以來這劍豈不是能隨意的救活很多人?無關善惡。”簫魁問道。


    “若是劍的主人允許,這柄劍隻會救活本身是由它致死的人。”染月迴答道。


    “那豈不是瞎子提燈籠,多此一舉。”簫魁反駁道。


    “瞎子點燈,不是為了照見自己的路。可到底也是為了照見別人,防止別人撞到自己。所以,此劍意在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或是無故被殺者重生。”染月迴答道。


    “這也是此劍最可怕之處。”慕郕說道。


    “是啊,既給人死亡的絕望,又給活著的人生的希望。矛盾之中能讓人瘋狂!”瞿辛說道。


    隨即心裏想著“她為什麽來之前,不告訴我們。年代久遠,若不是慕郕說起,自己完全沒想到此神器。還是她覬覦此劍,怕我們幾個跟她爭搶?又或是她有別的陰謀。”轉念這麽一想,瞿辛在心裏多了幾分防備。


    “既然你早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們這裏有神器。難道?


    你想得到它,又怕我們都跟你搶?”簫魁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染月看著簫魁冷笑了一下,又看看瞿辛,又看看慕郕。


    幾個人被看得很不能理解染月是什麽意思。


    “搶?就你們?”


    簫魁也笑了“嗯,就我們!”他自信滿滿。


    染月隻是冷笑。


    “難不成,你以為我們這裏的三個人修為都比你差?”簫魁覺得自己是今天才發現這丫頭還真是有點大言不慚。


    “是的,想要得到自由之劍確實是需要實力的。不過,不知你們比起雲中君實力又如何?


    據我父王和寥寥無幾略知此劍下落的人所知,它早已落入雲中君之手。”


    本來激動人心的一件天大的好事,各自都還想著能一睹神器。甚至在心裏各自都有一個成型的完美的模型了。可被染月這麽一盆冷水澆了一個透透徹徹。美夢一時間蕩然無存。


    慕郕在來之前,看見簫魁手上的天羽劍還閃過念頭,如果這一行能找到自由之劍,那他一定會設法為簫魁得到,以報簫魁鞥經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想法可以完全拋之腦後了。


    染月繞道簫魁麵前,看著眼前這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卻又時刻有些婆媽女人的男子。心裏嘲笑著這長相與這性格實在也是相差得太多了。真不知道造物主是怎麽想的。


    隨後又莫名的看看瞿辛,她多少有些了解瞿辛的性格,這是一個對榮華富貴不是太感興趣的男子。可是,緣分卻莫名其妙的把他和金玉這個拜金無上限的女子安排在一起。她眼神中多少透露著一種幸災樂禍,她倒是很想知道他們會有怎樣的結局。


    至於慕郕,她和這個平民並無太多交集。要不是因為他仙姿仙骨卓越的話,恐怕連多看一眼的興趣她都沒有。


    “你這是什麽眼神?反正不是什麽友善的眼神。”簫魁能看到眼前這個女子對自己的小小的惡意。


    慕郕和瞿辛誰也沒有說話,也不是頭一天認識她。這個女子的性格非常多重的,她對身邊的人總是有些小惡意,而且絲毫不會掩飾對一個人的厭惡。隻要一有機會,她一定不會放過對於她來講,完全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譏笑。


    可是,她對一個人卻表現出了令人吃驚的善意和真誠,那就是她的父王。她不知疲憊的追隨著她父王的影子。


    “我們還是先看看惡劣的環境吧!”慕郕說道。


    慕郕的話語讓簫魁和染月那無聊的硝煙停止了,兩人同時轉身看著不遠處的這些又高又險的山。一幅幅奇險的畫作,一團團翻滾在半空中的小石頭。來之前就知道,在這裏是不能禦劍的。現在,在暴風中他們深切的感受到,要在這裏立住腳是需要不斷耗費真氣的。一旦在這裏麵禦劍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他們麵對的是一望無際的山,背後一座高高的牆將視野阻斷的徹徹底底。這些奇險的山,根本無法徒手攀爬。幾乎全是岩石,山麵光滑。山與山之間在半空中有著若隱若現石橋相接。石橋遠遠的看起來有些小氣脆薄,承載重量有限。讓人懷疑他們四個是否能在上麵走動。


    眼前的這些山,心智稍弱的一定不會願意堅持去冒這一份險。從上麵摔下來,絕不生還。暴風一直不停的從他們的身邊而過。


    “奇怪,你們看見了嗎?這裏那麽多的奇形怪狀的山都是黃土色的光禿禿的,但是,你們看。好像遠處有山上是長了樹的。”慕郕說道。風那麽大,又隔得那麽遠。他看的不是很清楚。隻是感覺有座山顏色突然就暗了。


    另外三人也朝著慕郕說的方向看去,好像是有一片山的顏色跟眼前這些山的顏色不同。


    “看的不是很清楚。”染月說道。她看著眼前的這些山,想象著父王曾經也來過這些地方。


    “重要的是橙色之風到底在哪一座山?”瞿辛說道。


    幾人都沉默了,這裏那麽多山,誰又知道橙色之風在哪裏呢?可是一直在這裏站著也不是辦法啊。一直耗費著真氣和定力。


    “我們先從眼前的這座能爬的山爬上去再說吧。”慕郕指著眼前的,唯一的應該可以爬上去的山說道。隻要爬上去了,這些山與山之間的石橋雖說是唯一的路。可也是最好的捷徑


    “嗯,書上必定是有誤的,說橙色之風在最裏麵。可它是會移位的,目前也隻能用最笨的方法,一座一座的找。”瞿辛也說道。


    “那我們就上吧,早些把事情辦完。也好早些迴去!這地方,還是比較適合那些喝西北風的死人呆在這。”簫魁說道。


    四人走近離他們最近且目前又能攀爬的唯一的一座山,互相使了一下眼色,開始徒手攀爬起來。這山的著力點也不多,攀爬起來有些小小的費勁。


    夜幕開始籠罩上來,他們的攀爬也開始由最開始的一些小小的費勁開始轉變成有些費勁。從遠處看,他們更像在懸崖上偶爾歇息的鷹,渺小而又勇猛。它們是渺小的小野獸,這一座座山像迷人熱辣的美人,又像兇猛的猛獸。


    “看來,我們今天晚上隻能在這山腰休息了。”瞿辛說道。


    爬在最後麵的染月看看周圍,又看看天空已經戴上了黑色的麵紗。“在這裏?怎麽休息?”


    “沒辦法,隻能用慕師弟和簫師兄的劍插進岩石。然後我們輪流定住兩柄劍,這樣,我們才能稍事休息。”


    “我跟慕兄弟一組。”簫魁立即反應道。而且也已經很累了,真的想休息一下了。


    慕郕轉頭看了看瞿辛。


    “我沒問題。”瞿辛說道。


    聽到瞿辛如此說之後,簫魁立即將自己身上的劍扔給了瞿辛。


    就這樣,四人各自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布。將自己綁起來再綁在劍身上。這樣,四人總算是爭取到了一點休息的時間。哪怕是在這暴風中的一點點時間,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很有益處的。隻是這樣的景象,看起來是在是有些狼狽。似乎一點也不符合修為不低的修仙者的身份。


    “這岩石不會裂開吧?”簫魁看著被劍插出一條縫來的岩石擔憂的說道。


    “你少烏鴉嘴!”染月非常不滿的迴應道。


    簫魁也不示弱“我不過就是說說,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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