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人影紛雜,穆襄儀看得有些無趣。唯一讓他有點興趣的燕尺素也待在那二樓房間裏頭,從他這裏望也望不到。


    穆襄儀將那果盤裏的東西吃了一部分,便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他正撐著腦袋在那裏打瞌睡,便聽見外頭一聲響亮的銅鑼聲,看來這今日的活動,算是正式開場了。


    他用銅勾勾起麵前遮掩的輕紗,看向外頭。


    外麵的來客與小倌們已都盡數坐了下來,而那gui公正站在二樓,朗聲對著他們說今日的玩法。


    “今天咱們把對詩和猜謎一起玩起來。”gui公道,“誰猜得準,對得上,這些東西就是各位的。”


    他說著便將旁邊小廝端著的托盤上的綢布一拉,底下的物件便都露了出來。


    十幾樣珍品霎時間顯露了出來,而正中間的赫然是那顆碩大的南珠。


    這些重寶一出,底下頓時沸騰了起來。


    人都是重利的,這些物件裏頭不乏價值千金的,自然能讓來此的客人們心動不已。


    一陣喧鬧聲中,一個女客卻高聲道:“等下,要是這底下的小倌們早就知道答案了,他們說了,或是說給他們身邊的客人聽了,那豈不是有失公平?”


    “對啊。”“是啊。”旁邊頓時響起一片讚同之聲。


    gui公似乎早就猜到她們有此一問,不慌不忙地說道:“我竇公發誓,這些謎題和對子我樓裏的人都不知道答案,有些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各位來客請放心競答,我保證獎勵絕對公平。”


    底下的人聽了他的話,也不再嚷嚷了。


    穆襄儀發現,從自己開窗起,上頭就一直有道目光膠著在自己身上。他猜到那目光的主人應當就是燕尺素。但他不動聲色,當那注視不存在一樣,繼續看著那gui公的方向。


    一開始玩的都是猜謎遊戲,競猜也是需要花錢的,猜錯了銀子就不會返還。


    進醉風樓也是有門檻的,來的自然不會是什麽太貧苦的人,大多是出手闊綽的富商或管家小姐,自然不會在乎那麽一點小小的銀錢。


    遊戲便這麽玩了起來,競猜的人絡繹不絕,許多人前仆後繼,沒猜中的也沒見多懊惱,得了獎勵的便是一臉喜色。


    穆襄儀聽了幾個謎題,也猜中了幾個,但他並未貿然猜謎,畢竟他真正的目的並不是那些獎品,隻是為了獲得燕尺素的注意而已。


    所以他出頭不宜過早,也不應過晚,講究的就是一鳴驚人。


    當輪到最後幾樣獎品的時候,穆襄儀喚來小廝,將手裏的銀錢遞了過去。


    “這一次是對詩,獎品是這個。”gui公指了指旁邊的五百年老參,道。


    燕尺素直到現在還未有半點動靜,穆襄儀猜測她應當也是盯著這最後幾樣東西,隻是似乎並非是這老參。


    “各位貴客準備好了嗎,上句來了。”


    gui公將自己手中卷軸往下一展,寫在金邊白布上的詩句便展露在眾人眼前。


    “空鼎茶閑煙尚綠。”


    這是極其漂亮的一句詩,僅僅七字,便已舒展開一副寧靜安然的畫麵。


    鼎中煙燃,茶染煙色,當真妙得很。


    此句一出,便將座中氣氛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峰。


    這些來客多多少少都有那麽些風雅的性子,見了這詩也半點不怯,爭先恐後地對出下句來。


    對詩跟猜謎還是有些微差別的,對詩講究的就是百家齊放的那種局麵,所以說詩之人的銀子拋出去之後,便算是醉風樓的人。


    等所有人說完之後,便由滿座客人和東道主來對下句。


    穆襄儀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心中已經有了想法,隻是他還需聽聽其他人,以便有十成的贏麵。


    當所有人說完之後,穆襄儀便將他想好的說了出來:“幽窗棋罷指猶涼。”


    大廳裏因著他這句話靜默了片刻,一是因為他這道男聲在滿座女聲中顯得有些突兀,二就是因為他這迴答實在太工整漂亮了一些。


    而且意境極為統一,喝茶下棋,俱是風雅之事,這兩句詩組合在一起,單單是這字裏行間的美感,便是其他人難以比擬的。


    最後的結局與穆襄儀所料不差,這五百年老參終究還是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小廝捧著裝老參的盒子送到他手裏來的時候,不下十道打量的目光投注了過來。


    “居然是個男人。”


    “男人怎麽也來這醉風樓了?莫非他好男風?”一道嗤笑聲。


    “男人怎麽可學著我們的吟詩作對了,難道不應該老老實實在家裏待著麽?”


    議論聲有之,懷疑他作弊的有之,穆襄儀一概不管。


    蔣青國此時也透過窗子,看到了燕尺素所說的人。


    “那就是你屬意的人?”蔣青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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