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殺我,我不會死,但我難道就會好過麽?”穆襄儀站在那裏,他的身體微微地發著抖,搖搖欲墜的。


    他其實是希望燕承庭再抱他一下的,可那個人並沒有如他所願。他們之間隔著不到兩尺的距離,卻猶如隔著天溝地壑。


    “襄儀,對不起,原諒我。”燕承庭不敢再看他,不敢再看那雙含淚的眼睛,不敢再看那令自己朝思暮想的麵容,不敢再看那纖細得惹人憐愛的身軀,他像個懦夫一樣奪路而逃,將那人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係統提示:攻略目標燕承庭喜愛值+10,後悔度+20,當前喜愛值50,後悔40。】


    穆襄儀在燕承庭走後,渾渾噩噩地走了出去。


    夜已深,王府並沒有多少人當值。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來的,等他迴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了穆府的門口。


    準確地說是後門。


    他以前每次自己偷跑出去玩的時候,就會從這裏迴家。


    可他推了推門,卻怎麽也推不開了。想必是裏麵鎖住了。


    他晚上沒吃東西,一整天又心力交瘁的,不一會就蜷縮在門邊睡了過去。


    冬日的夜晚是很冷的,盡管沒有下雪,可北風唿嘯起來時,依然會帶著刺骨的寒冷侵襲進人體。


    他漸漸地便發起了燒,不知不覺之間,月落日升,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柳陌是穆襄儀的父親,也是這穆府的男主人。


    但自從昨日起穆安邦發了一通雷霆之後,他就不敢說話了。


    雖然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也猜到這事跟自己的兒子脫不了幹係。穆安邦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兩個女兒,這對於其他君室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就他這正房能有這種殊榮。


    他今日起得早,他記得昨日自己的小兒子出了門,接著便是一宿未歸。他本想偷偷溜出去,去親王府中問問清楚,結果他一開門,就看見自己兒子從門外摔了進來。


    穆襄儀被這麽一摔卻是醒了,他強撐起身子,聽見他父親在他上頭道:“襄儀,你怎麽睡在這裏。”


    柳陌把他扶起來,剛一觸碰到他的皮膚,便發現他的體溫有些過分的高了。


    “你發燒了。”柳陌道,“快跟我迴房,我讓人給你熬藥。”


    他帶著人還沒走出多遠,便撞見了對麵正朝他走過來準備去上朝的穆安邦。


    “老爺?”柳陌愣了一下,而對麵的穆安邦卻已經朝他們走了過來,其速度之快,幾乎可以算是跑的。


    穆安邦一見著穆襄儀,便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當官數十載,一向以清正廉潔家風嚴謹自傲,可他的驕傲卻在昨日被這個兒子給毀了個幹幹淨淨。


    穆安邦走到近前來,一把將穆襄儀從他父親懷裏扯了出來。


    “老爺,你這是做什麽?”柳陌見狀趕緊去扶,卻被穆安邦一把推開了來。


    穆襄儀本就病著,此時沒人攙扶,便軟軟地跪到了地上。


    而此時下仆們也被這番動靜給吸引了過來,穆安邦用眼神製止柳陌插手,一邊對著仆人道:“去把小姐少爺們都喊過來,再把家法拿來。”


    仆人一看穆安邦黑如鍋底的臉色,哪裏還敢不聽,趕緊掉頭跑了。


    “老爺,襄儀他病著,不能再對他動家法啊。”柳陌在一旁看著心急,終究還是不敢插手。


    穆安邦在這家裏便是絕對的權威,她要做的事情,她也是不敢攔的。


    “病著,嗬,這不知廉恥的東西,打死了都算好的。”穆安邦沉聲道,接著便再不看他。


    穆襄儀伏在地上,他的腦子裏一片混沌,耳邊有什麽話也聽不分明。他隻覺得喧鬧,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不多時穆府的小姐少爺們都被叫了出來,他們都圍攏在一旁,看著這莫名其妙的一幕。


    穆安邦雖然知道其中原委,但她好麵子,又怎麽可能把這個兒子做的事給說出來。若是她真的說了,怕是明天自己兒子是個放蕩的斷袖的事情就得傳遍整個京城了。


    穆安邦越想越氣,而這時下人已經將家法——一根兩尺有餘的戒尺遞到了穆安邦手中。


    這戒尺采自一棵生長了幾百年的喬木,質地極其堅硬,堪比鐵石。


    它從穆安邦祖父那一輩便傳了下來,直傳到現在還未斷折。


    一般這家法很難請的,除非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罪過才會動用。


    許多隻來了一兩年的下仆們甚至見都沒有見過這戒尺。


    穆安邦讓人把穆襄儀抬到受誡椅上,那是一個半人長的長椅,一尺來寬。


    穆襄儀在這番動靜中睜開了眼睛,往旁邊看了幾眼。


    那些熟識的麵孔俱都看著他,他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難堪起來。可他旁邊各自有一人按著他,即使他想要起身,也是辦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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