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冠傑與他碰了,喝了一口酒,那手下動作便越發放肆起來。


    “要我說啊,這男人的滋味比起女人來,也半點不差。女人似水,弄得多了也有些乏味。男人呢,要韌一些,勁道。”


    許冠傑這樣說著,渾然不顧一旁的彥子瞻是個什麽臉色。


    也是,彥子瞻到底還是身份低微了些,就算他們看見了,也不會在意。


    彥子瞻不願意與許冠傑親近,也大多是因為這人這般不規矩又好色的習性。他這次願意忍著他這些作為來此,也不過是為了來多看章淩域幾眼罷了。


    他遠遠望去,隻看得見章淩域陷在人群裏的一個背影。


    他攬著宋曦月,兩人時不時對視一眼,幸福甜蜜得很。


    彥子瞻見了,隻覺得自己像是醜小鴨見了白天鵝,越發自慚形穢起來。


    他捧住裝茶的杯子迅速喝了一口,想要忽視掉自己心裏的酸意,但這也不過是自我欺騙罷了。


    陸陸續續又有客人進場,他們這桌子也很快便坐滿了人。


    許冠傑見人多起來,也沒有之前那樣放肆了。


    雖隻是個訂婚宴,但規矩都是參照著結婚儀式來的。


    章淩域帶著宋曦月隔桌敬酒,他敬完上一桌,正準備敬彥子瞻那桌時,便看見許冠傑的手十分不規矩地在彥子瞻臀上按揉。


    他再一看彥子瞻,見他低垂著頭,耳尖發紅,正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章淩域心裏閃過一絲異樣情緒,似是憤怒,又似乎是不滿。他倒也沒說什麽,隻是走到他們那桌前,與桌上客人碰杯。


    章淩域對彥子瞻的關注,其他人沒怎麽在意,但他的變化卻是全落進了身旁的宋曦月眼裏。


    宋曦月打量了彥子瞻幾眼,見這男人身材頎長,腰肢纖細,看上去別具誘惑力。


    她雖然大大咧咧的,卻也不是個傻子,還算得上是敏銳的。


    她雖沒說什麽,卻是留了心。


    彥子瞻陪著許冠傑吃了宴席,後來他也沒心情再去看章、宋二人你儂我儂,自己一個人孤零零退了場。


    本就是富賈高官聚集的場地,他去了,除了平白惹人笑話,除了自己心裏難受以外,並無其他作用。


    他從章淩域設宴的酒樓迴去之後,便一個人迴了房裏。


    真正見識到自己和那宋小姐的差距之後,他那些愛慕的心思,也就沉寂了下去。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這剛準備再不牽扯,宋曦月便找上了門來。


    那是訂婚酒之後的第三天,彥子瞻心情不是很好,便推了這幾日的戲。因著這個緣故,宋曦月來找他出去的時候,他也找不到什麽不去的借口,隻能去了。


    或許是即將要嫁給如意郎君的緣故,宋曦月整個人顯得容光煥發,襯托得彥子瞻越發灰撲撲的。


    她帶著他進了個小巷,這裏僻靜,也沒那麽多閑雜之人跑來聽牆角。


    她站定之後,便轉過身來,看著彥子瞻。


    “不知道夫人找我有什麽事。”彥子瞻學著別人一樣喊她夫人,模樣倒是恭敬得很。


    宋曦月抬眼看了看他,她沒有做出趾高氣昂的態度,隻是很平靜地看著他,開口問道:“你喜歡我先生,對吧?”


    第236章 戲台春(五)


    彥子瞻的指尖神經質地抽動了一下,他怔在那裏,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話來迴她。


    他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藏不住,遲早要給他帶來麻煩,卻也沒想到宋曦月這麽高貴一個人,會為了他一個小人物親自來此。


    彥子瞻不答話,宋曦月便覺得這是默認了。


    她清了清嗓子,對彥子瞻說:“我沒心情理會你是什麽態度,也不想計較你喜歡誰不喜歡誰。但我希望你離我先生遠一點,若非必要,最好不要出現在他麵前了。”


    彥子瞻臉色白了白,他勉強笑著道:“章夫人的話,我不太明白。”


    宋曦月吐出肺中的一口濁氣,她教養良好,現在也不想鬧得太難看。過了會她重新開口,半是解釋半是要求地說:“你是一個戲子,淩域是將軍。我知道戲文裏有才子佳人身份懸殊卻終成眷屬的故事。但戲終究是戲,這麽小概率的事,落不到你頭上。更何況,你還是個男人。”


    她似乎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重了,但話已經說到這,也收不迴,便隻能繼續往下說:“雖然你沒向外宣揚,但你對淩域的感情,終究還是不太妥當。他雖然身居高位,卻也有他力不從心的地方。一旦他有一點錯處,都會被人抓著大做文章。若是你喜歡他的事,被別人知道了,很容易會被人拿來攻擊他。”


    彥子瞻算是聽明白了。他怎麽可能不明白,他心裏跟明鏡似的。


    隻是以前他那點見不得光的愛意,還能揣著掖著,現在擺在青天白日下,卻是怎麽也藏不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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