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靜地聽他講述的荊憶闌猛地竄起來,一個閃身到了他麵前,捉著他衣襟道:“這不可能。”


    風袖不知道他怎麽每次都喜歡扯他衣襟,弄得他唿吸不暢。他拍開荊憶闌的手,對他道:“我騙你做什麽,我又有什麽好騙你的。”


    “聶如咎不是那樣的人。”荊憶闌鄭重道。


    “你怎麽知道,你又不是他。”風袖白他一眼,繼續說,“那都好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在冷府裏頭待著,聶如咎那家夥故意灌醉了我,跟我好了。你是不知道,他小小年紀的,那東西就已經發育得很好了,事後我痛了好久,還流了血……”


    荊憶闌聽他越說越不堪,臉都黑了。


    “哈哈,你怎麽這幅表情,怎麽,你喜歡聶如咎啊?”風袖衝他擠眉弄眼地道。


    “我和他是朋友之誼,你別這麽齷齪。”荊憶闌道。


    “我怎麽就齷齪了,我是南風館裏出來的,除了這些情愛之事,我可不知道其他。”風袖說著說著,便又不正經起來,“再說了,那檔子事再齷齪,你也跟我做過呢,犯得著麽。”


    荊憶闌喝止他,冷聲道:“不許再說這件事,不然我真殺了你。”


    風袖這下乖了,捂住嘴,躺平裝睡。


    荊憶闌見他安分了,便一掀簾子,走了出去。


    他下了馬車,在地上站定。


    今夜月色正好,亮如白晝。


    他沐浴在月色中,想起風袖剛才說的話來,突然沒忍住笑了出來。


    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本以為自己被這小倌玷汙,定然是配不上風盈的,卻沒想到聶如咎竟也和這小倌有過一段。


    這樣看來,他和聶如咎便又站在了同等的地位上,誰也別不服誰了。


    風袖占了荊憶闌的床,那床墊柔軟,比他平時躺的草地要舒服得多。他心情一放鬆,便緩緩地睡了過去。


    荊憶闌一個人開心完,迴頭看見這小倌躺在他的床上,臉色頓時又難看起來。


    他本想叫醒他,讓他滾開,可一想到這人睡了這床,他怕是又要換一床被褥,定然麻煩。他再一想,覺得這小倌睡顏倒也恬靜,便也有些不忍叫醒了。


    是以最後他一個人背靠車廂,坐著睡著了。


    【係統提示:支線人物荊憶闌喜愛值+10,後悔度+0,當前喜愛值20,後悔度0。】


    他們慢悠悠地往盛京走,那匹先前被風袖放走的雪月竟真的找上了他們,跑了迴來。


    荊憶闌高興得很,立刻便將那匹凡馬換下來,讓雪月來拉車。


    “委屈你了,實在是這麽多東西不太好攜帶,不然我怕是要連車廂都棄了。”荊憶闌拍拍雪月的頭,對它道。


    風袖坐在馬車邊上,看著那被站在一邊吃草的馬,問他:“那匹怎麽辦?放了?”


    “放了吧,反正有雪月在,它也沒什麽大用處,還會拖慢我們的速度。”荊憶闌這樣說。


    “嘖,暴殄天物,這馬可值好多錢呢。”風袖道,接著他又問,“你真不要?”


    “不要。”荊憶闌道。


    “那好。”風袖騰地跳下馬車,牽了那匹馬來,將它拴在馬車後麵。


    “你這是做什麽?”荊憶闌不解地問道。


    “拿去賣了呀,你不是不要了嗎,那我撿了,它就是我的了。迴頭我去集市上賣了,得的錢分你一半。”


    看他振振有詞的模樣,荊憶闌實在是無話可說。這馬本是他買的,買的時候這小倌一份錢沒付,現在他嘴一張,便要了一半的錢去。


    風袖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不樂意,忙道:“行了行了,給你四分之三,行吧。”


    荊憶闌搖搖頭,丟下一句 “你真不要臉。”便進了車廂。


    風袖被他拋在外頭,一點也沒有被罵的感覺,畢竟他很快就會有銀子花了呢。


    “不要臉就不要臉唄,要臉我還能賺到什麽錢。”風袖嘀咕道。


    第二天他還真把那匹馬給賣了,也當著荊憶闌的麵,數了四分之三的錢給他。


    荊憶闌向來對銀錢沒太大概念,留著他嫌笨重,便直接塞進了車廂裏。


    風袖揣著他的那一份,緊緊抱著,一副生怕別人會搶了去的樣子。


    他有了錢,便仿佛成了暴發戶一樣,在街上大買特買。


    荊憶闌買了些自己想要的,便拿眼睛頂著他,怕他趁機開溜。


    風袖這迴倒是沒耍花招,老老實實買了東西便迴來了。


    荊憶闌往他手裏一看,一串糖人,另一隻手,一串糖葫蘆,一串糖蘋果。


    再看他手臂上掛著的袋子,裏麵滿滿一袋,全是小粒小粒的糖果。


    “你就買了這個?”荊憶闌一時不知道要如何說他。


    “不然呢,還要買啥?”風袖舔了舔糖人,對他道,“你要買你自己去買啊,我才不會幫你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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