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袖偷眼敲了敲那被他砸得四分五裂的椅子,在心裏盤算了下他這下要是打在自己身上,是半死還是直接死。


    同時他也恍然地明白過來,原來他的這位買家還有點暴力傾向,難怪沒人敢惹他。


    白長虹白長虹,可不就是聶如咎嘛。荊憶闌想起這事,便覺得惱火非常。想他前世還為了絕了聶如咎的心思,差點一劍殺了風袖,原來他每次來,都做這樣的混賬事麽?


    荊憶闌氣憤完,這才發現風袖好像有些瑟縮的樣子。


    他連忙把劍放迴桌上,抱著他安撫道:“怎麽了,我嚇著你了是不是?”


    誒?風袖愣了。這人莫不是川地來的,不然這變臉手法怎麽這麽厲害呢?不過幸好他沒兇自己。風袖慶幸道。


    “沒……沒事。”風袖連忙道。


    荊憶闌抱了一會,又鬆開他,捧著他的臉問:“你想讓我教訓他?”


    風袖扯扯嘴角,僵笑道:“沒事,你當我沒說過……”


    “沒事。反正我也跟他有些帳要算。”荊憶闌道。


    “誒,這樣麽?”風袖頓時便興奮起來,“那大俠你加油,你一定可以打過他的。”


    荊憶闌摸了摸他的頭,寵溺地笑了笑。


    從酒樓裏出來之後,荊憶闌便改抱為牽,拉著他的手在街上走。


    他先是給風袖買了幾身新衣服,換上之後,本來就好看的人更是成了個翩翩少年郎,好看得緊。


    風袖對此也很是滿意,他本來還準備直接拿上衣服的,被荊憶闌搶了。


    為了讓他手不空著,荊憶闌給他買了一大袋糖。


    風袖看見糖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一個勁地說:“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糖呀?”


    荊憶闌照樣沒迴答,轉身又給他買了串糖葫蘆。


    風袖一手抓著糖葫蘆,一手被荊憶闌拽著,正歡喜著呢。


    荊憶闌唯恐他被人撞著,讓他走路裏側。


    康莊城並不太大,聶如咎從那南風館裏出來之後,便去外頭尋了客棧宿了一宿。


    他本準備在這康莊裏再玩上兩天,自然不是為了某人,隻是為了享受一把外城的風貌。


    結果他正坐在臨街酒樓上喝酒呢,就看一襲白影,牽著個小小少年從街道上走過。


    聶如咎看了看那白衣人,覺得眼熟。


    再一看那人手中劍刃,立馬便認出這人是荊憶闌。


    這可真是他鄉遇故知了。


    聶如咎將酒杯一放,付了銀錢之後,便帶著人往下麵走。


    聶如咎並未認出風袖來,雖然他覺得這小少年身形有些眼熟,卻也沒有往風袖身上想。畢竟他認定那人會被困在南風館裏頭出不來,再說荊憶闌也給小風袖換了身衣服,收拾得很好,跟之前的形象當真是大相徑庭。


    “荊憶闌。”聶如咎在背後衝他喊了一聲。


    荊憶闌是他母親的好友娉婷仙子帶來的小孩,跟他有些交情,也算得上是聶如咎的朋友。


    荊憶闌聽見這聲喊,頓時生出些冤家路窄的感覺。


    他轉過身來,看著聶如咎。


    風袖牽著他的手,他這一轉,風袖也跟著轉過頭來。


    一見到聶如咎,風袖頓時連糖葫蘆都顧不得吃了,立馬笑著要往那邊跑。


    “如咎……”他方才跑出兩步,便生生頓住腳步,臉上的笑意也迅速消失了個幹淨。


    聶如咎的臉也迅速黑了下去,他盯著風袖的臉,反複鑒定自己有沒有認錯之後,便露出嫌惡的表情來。


    “怎麽是你?”


    風袖顧不得他說出口的是什麽話,他緊緊盯著聶如咎身後一個隨從,反反複複地看。


    他看完那個人,又往聶如咎另一邊看了一眼。


    亦是一張熟麵孔。


    這兩個人不是旁人,他來了兩個月,那位白爺也來了兩次。而這兩個,就是白爺來時碰過他的人。


    風袖手裏的糖葫蘆掉到了地上,他反射性地往後退了幾步,再不敢上前。


    荊憶闌上前扶住風袖,等碰到他的時候,才發現他在微微地發抖。於是他伸手將他抱住,目光冷淡地看向聶如咎,又將目光挪到他腰間懸掛著的笛子上。


    那是他的笛子。


    “荊憶闌。”聶如咎這時才從看見風袖的驚訝中迴過神來,他盯著荊憶闌,道:“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怎麽會跟他在一起?”


    荊憶闌一邊安撫著懷裏如驚弓之鳥一般的風袖,一邊對他道:“想來便來了。”


    風袖聽見聶如咎後麵的那句話,下意識往聶如咎看了一眼。他對聶如咎的印象還停留在對他很好的小王爺上,可當他看見聶如咎身後的那兩個人,他發現自己錯了。


    他雖然小,卻不是傻子。有個猜測就在他心裏浮動,可他不想直麵。他害怕。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聶小王爺,不……白長虹白爺。”荊憶闌直截了當地戳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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