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爾凡戰車。


    “葉戈爾,想辦法維持住陣地!”蘇馬羅科夫喊道。


    一隻機關憎惡撲到了葉戈爾的麵前,揮舞起鉤子與大刀就要超葉戈爾劈砍而去。幾位老線列步兵端著刺刀勇猛的向前朝著憎惡的膝蓋刺去,又有三位雙手持著巨大盾牌的盾牌兵向前猛衝將憎惡撞倒在地,才勉強應付了這危險的局麵。


    “收縮防線!組成陣列!”葉戈爾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大聲吼道。


    線列步兵們緩步的後退,不斷的開槍還擊阻礙魔族的進攻。幾個恐懼族的戰士揮舞著大砍刀與大盾牌就要衝上來,卻不料被燧發槍一發撂倒。畢竟他們可還是血肉之軀,還是真正的生物,再健壯的身體,再優質的鎧甲,也很難阻擋住子彈的攻擊。


    “矮人火銃什麽時候這麽犀利了?”阿奇帕德天王倒吸了一口涼氣想到。


    “以前的矮人火銃雖然種類繁多,同樣威力巨大。但那時候魔族還是穿著青銅甲,防禦能力不足。現在占領了大陸南方,有了充足的鐵礦石打造鐵甲,怎麽還是被一下子就擊穿了?”阿奇帕德天王喃喃自語道。


    “他nn的。”一位線列步兵邊給自己的火銃裝彈邊罵道。


    “就是輕步兵都知道躲一躲子彈,怎麽你們這些魔族鬼子還傻乎乎的硬衝呢?”


    “為了帝國!”


    “帝國萬歲!”


    “大南方帝國萬歲!”


    “聖陛下萬歲!”


    恐懼族的士兵不但沒有因此而害怕,反而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繼續猛衝。每個恐懼族和銀瞳族戰士都好像瘋了一樣的向前衝去,他們組織著嚴密的陣列,簡直是一群訓練有素的瘋子,又瘋狂,又有秩序。


    地穴射手們終於抵近了他們的射擊距離,他們在軍隊之中目測目標,又手腳利索的將短槍塞入中空的尾巴之中安好,隨後像是投擲一樣,一發又一發的短槍從尾巴之中噴射而出,射向了線列步兵,其威力之大甚至足以讓一位線列步兵前胸後背穿透。


    賽爾凡戰車終於轟鳴了起來,他們要加速了。


    175兩敗俱傷


    “車子要過來了!”一位年輕的線列步兵驚唿道。


    “穩住!穩住!朝他射擊!”一位線列步兵軍官大吼的組織射擊,朝著那個正在不斷加速的透明馬車射擊而去。


    子彈劈裏啪啦的打在了戰車的前麵,卻也僅僅隻是激起幾道火花而已。這些水晶戰車的硬度超過想象,子彈壓根就沒法打穿。


    炮兵們找準機會就是又一輪齊射,這次有幾發炮彈順利的打在了戰車上,卻也隻是撞的賽爾凡戰車偏移了路線原地打轉,或者暫時失去動力而已,壓根就沒有辦法擊穿。


    這些戰車的駕駛員臉上的麻子都清晰可見了,布蘭登咽下一口吐沫,還是握緊了他的指揮刀,做好了衝過去的準備。


    賽爾凡戰車碾壓著那些早就成了碎塊的憎惡,前段的絞肉機將憎惡殘骸攪碎,變得宛如泥巴一樣的東西。這樣的武器,假如用在活人身上......


    蘇馬羅科夫縱身一躍,跳到了一架賽爾凡戰車的正上方穩穩落下。幾個恐懼族士兵還想支援,卻被蘇馬羅科夫大手一揮釋放的冷氣光彈擊中,倒在地上變成了冰坨子,現在沒有人阻擋蘇馬羅科夫了,他要開始解決身下的龐然大物了。


    地穴族的短槍還在朝這邊射擊,蘇馬羅科夫索性將特大重劍用力插入了賽爾凡戰車的正上方,將劍鋒深入其中,又渾身蜷曲在大劍的後麵。雙拳緊握,高高舉起又重重的砸下!


    一拳接著一拳,這種賽爾凡戰車已經簡直不是一般的硬,頂部的水晶居然硬抗了蘇馬羅科夫十幾拳都沒有大幅度崩裂的意思。這下可沒法忍了,蘇馬羅科夫索性再次拔出重劍,重新跳躍著,以重力勢能砸向了戰車的後半段。


    巨力的砸擊很順利的就讓為賽爾凡戰車供能的水晶罷工了,戰車內的那仨奧術師被水晶四散的火花崩了一臉,正痛苦的哀嚎的在戰車內哭喊。蘇馬羅科夫重新揮舞重劍跳下戰場,宛如英雄一般衝殺入魔族士兵之中,所經過之處,到處都是殘骸與遺骨。


    “立刻要線列步兵撤退,要重步兵和裝甲步兵頂上去!”奧列格元帥看到我軍維持住了陣型,連忙下令道。


    地穴射手們從地下向著地麵射出一發又一發的短槍,刺穿著戰士們的胸膛。這些狡猾的獵手,已經潛伏到了極其靠近步兵陣列的地下,抵近發起了進攻。線列步兵們慌忙的朝著那些射出短槍的地麵射擊,但那些地道內的地穴射手往往早就是人去樓空,已經去挖掘新的的地道進行第二次攻擊了。


    銀瞳騎士與聯合軍團的輕騎兵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他們的眼中都寫滿了廝殺的煞氣,發誓要將對方的騎兵徹底撕碎。銀瞳們淨是雙手持劍或者精通騎射的戰士,這種騎兵在中小規模不斷襲擾或許還很有效,但上了正麵的大戰場,組織完全的交鋒,他們就很明顯不如隊伍更加嚴整,也同樣更加久經沙場的騎兵們更有力量了。


    在百年的軍事改革中,北方的騎兵戰術早就不同從前了。曾經被各國所追捧的一味提高騎兵素質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騎兵們不再以騎射作為精銳與否的考核,相反,能夠穩住陣列,穩住騎兵攻勢的騎兵,才是軍官們現在真正需要的。


    宛如一堵堵牆一樣,聯合軍團的輕騎兵們向著最後的距離發起了密集衝鋒。猶如梯子一樣的間斷攻勢衝殺入銀瞳們的散漫陣列之中,開始清掃一切敢阻擋他們腳步的敵人。


    銀瞳騎士們也不甘落後,他們雖然陣型劣勢,而且已經被衝散,但論個人武力,他們可比人類強太多了。


    一隊恐懼族戰士終於爬上了矮坡,與來不及完全撤走的線列步兵們廝殺在了一起。在奧列格元帥的命令下,最精銳的老線列步兵被優先組織撤退,留下的都是沒有任何鎧甲防禦的新線列步兵。這也帶著一些私心,畢竟老線列步兵中的列斯澤克比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新線列步兵中的列斯澤克比例,那可就有點高的嚇人了。


    包括輕騎兵部隊進攻,聯合軍團也是調的列斯澤克比例最多的哪一支去的。這些有列斯澤克傾向的軍人,實在是讓聯合軍團太頭痛了,因此能消耗一些就多消耗一些。


    盾牌兵們勇猛的撿起一旁散落的武器與比自己高得多的恐懼族戰士廝殺,你死我活,要麽恐懼戰士把盾牌兵們徹底碾碎,要麽就是盾牌兵們圍殺恐懼戰士。不少線列步兵也重新裝備上刺刀,勇猛的與盾牌兵站在了一起。他們明白,就這樣直接跑在沒有充足掩護的情況下隻留下盾牌兵,不隻是盾牌兵戰友們會全軍覆沒,他們這些線列步兵也會很快被追上來然後擊殺的。


    葉戈爾與布蘭登正在合力圍殺一個恐懼族戰士,他倆靈巧的躲避,規避著恐懼族戰士的揮砍,時不時揮動佩劍刺擊恐懼族戰士的軟肋。現在所有人都在近距離的搏殺戰鬥,即使是他們這樣的指揮官,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恍惚間,布蘭登感覺自己的腰部好像受到了重擊,大概是另外一個恐懼族戰士來營救,用盾牌狠狠的給了他一家夥,布蘭登直接被這巨力打飛了出去,跌倒在泥地之上,竭力的起身想要繼續戰鬥。


    少數的幾位勉強騰出來的線列步兵立刻組織射擊,射向繼續朝著布蘭登追擊的恐懼族戰士。布蘭登被兩位盾牌兵拚死救起,拖著向迴走去。


    “去救葉戈爾!”布蘭登盡力朝著盾牌兵喊道,但他也因為負傷而失去了力氣,也隻能有氣無力的,微弱的聲音很快就被戰場的嘈雜聲掩蓋。


    葉戈爾終於組織起來了新的防禦陣列,四百多位線列步兵與盾牌兵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方陣,以他們為中心向四麵八方的敵人射擊。這種有序方陣的建立雖然很快就獲得了對敵人的優勢,但也迅速成為了魔族軍們的圍攻目標。前赴後繼的恐懼族與銀瞳族戰士向著這個孤零零的方陣襲去,更多的奧術攻擊也在打擊著這個方向陣列。


    毫無疑問的,葉戈爾他們要變成餌了。


    攻勢頓緩,其他線列步兵終於能向後撤退了,重步兵與裝甲步兵正在向這邊趕來,弓箭手也在集結著,與魔族的地穴射手進行著對抗,陣線雖然後退了,但依舊穩定。除了葉戈爾他們還陷入重圍之中。


    線列步兵們不斷的進行著射擊,擊殺一個又一個向著他們攻來的魔族鬼子。葉戈爾剛揮舞下佩刀就感覺到了不妙,立刻向左躲閃,一發短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朝他射來,如果剛才他再猶豫一小會,恐怕這短槍就不是擦著他的左臉皮飛過,而是直接命中葉戈爾的頭了。


    葉戈爾一手捂著被撕開的傷口,他的臉上在淌血。那計短槍隻是擦過就撕開了他的臉部皮膚,差點就命中了他的左眼。即使如此,他的左眼還是感覺到了劇烈的痛楚,估計是連帶著眼睛附近的肌肉也被擦到了吧?


    “葉戈爾同誌!”


    幾位線列步兵向著葉戈爾跑去,把他扶起來問道。


    “我沒事,繼續戰鬥!”葉戈爾用佩劍插地,勉強站起來說道。


    “你得走,葉戈爾同誌。”為首的線列步兵嚴肅的說道。


    “走?我不走!列斯澤克從不懼怕犧牲!我怎麽可能拋下你們自己離開?”葉戈爾大怒的迴答道。


    “你聽我說葉戈爾同誌,你和我們不一樣,列斯澤克需要你。”線列步兵並沒有生氣,他隻是下了葉戈爾的佩劍,握在了自己的手上說道。


    “我們死了就是死了,但你不一樣。”


    “我期盼著那天的到來,但也深知道,我這種人注定是幫不上太多忙的。”


    “放屁!噶列格!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講列斯澤克的道理?誰說你們幫不上忙?列斯澤克就是你們,你們就是列斯澤克!”葉戈爾情緒激動的喊道。


    “是的,我很光榮,很榮幸能成為列斯澤克。也很高興有像孫伯陽先生那樣的人願意幫我們,願意為我們說話。”噶列格笑了笑說道。


    “再會了,葉戈爾同誌。”


    幾位線列步兵立刻不顧葉戈爾的叫罵架著他朝外麵跑去,手中拿著盾牌盡力的突圍向著蘇馬羅科夫的方向匯合。


    “你娘的!你光榮了,讓老子當逃兵啊!!”葉戈爾在情緒激動下臉上又淌下一道液體。這道液體是血?還是眼淚?他們同樣熾熱,難以分辨。


    蘇馬羅科夫背起受傷的葉戈爾奮力突圍,揮舞著特大重劍左衝右突向前奔去。那幾位英勇的列斯澤克步兵也很快倒在了圍攻之中,沒能跟隨蘇馬羅科夫一起成功的衝出去。當他們被銀瞳的尖刀狠狠的紮入胸膛後,選擇的都是奮力迴身一擊,而不是在地上爬著要掙紮的逃跑。


    葉戈爾睜大僅存的右眼,掙紮著要向迴看去。他看到了他一生都難忘的影像,噶列格和其他的線列步兵在射光最後的彈藥後昂首邁著大步,端著燧發槍,英勇的淹沒在了魔族軍的海洋之中。


    176東西媾和


    聯合軍團的合圍計劃失敗了。


    以大軍團配合優勢空軍奇襲北線,再快速組織兩線合圍或以此切斷補給線的計劃徹底失敗了。盡管聯合軍團依舊控製著北部防線,隨時可以向西繼續深入,但在亥伯龍軍團的攔截防禦下,真正能發揮的作用已經是沒有多少了。


    現在奇襲計劃中前往北線的十三軍團正在於亥伯龍軍團持續的激戰,相當於雙方都減去一支部隊前往了北部防線。在奧列格元帥的眼中,這場合圍無疑是失敗中的失敗了。


    正麵主戰場同樣損失慘重,雙方的精銳部隊大規模的傷亡,拋去成功撤下來的八百老線列步兵,剩餘的兩千線列步兵僅有一半成功突圍。同樣的,昆格尼爾軍團的重騎兵一樣是傷亡慘重,光輝營更是為了完成作戰任務進行分割而暫時失去了持續作戰能力。這場決戰,誰也說不上自己勝利,隻能用兩敗俱傷來形容。


    一封信就在這個時候遞到了中央府政,這封信迅速引起了整個府政的軒然大波,讓這場前線的僵持都不再成為了重點,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這封信上。


    有的府政官員對此表示強烈的叱責,並且高喊前線應該繼續戰鬥,直至把西部王庭消滅。也有的官員在委婉的辯駁,覺得對方既然有和談的意思,倒不如隨了對方的心,重歸和平,統禦勇達利姆,那該多好。


    那是老袁遞來的和談信,信中陳述一年多以來的戰事無情,以及表達了希望和談的意思。畢竟現在西部王庭是老袁當家做主了,又不是那些冥頑不遜的貴族了,一切都可以談嘛。


    西部王庭內部也是有很多中央派貴族表達了反對,但更多的貴族還是保持了沉默。在他們的眼中,沒有爵位倒也沒什麽,不管是爵士還是大商人資產派,隻要是一樣的人上人,又有什麽區別呢?


    在這幫善於變通的貴族的默許下,老袁很快就帶人返迴王庭開始了大開殺戒,以叛亂和謀反等各種罪名關押或擊殺了極其反對的貴族們。批判的武器終究是沒能比過武器的批判,貴族們妥協了,他們也不想打了,不想在這西邊的苦地方繼續待下去了。迴王城多好,甭管什麽身份,隻要還是人上人就可以了。


    府政的激進派,或者說維克多派的官員們都極其不同意媾和。因為當年中央貴族倉皇出逃,整個中央省的貴族抄家工作可就是他們幹的。現在要是再接納了這幫人迴來,誰能保證不會被秋後算賬?


    這件事其實對於維克多派官員而言本來是很好解決的,隻要搬出國王陛下來,一切就都不容辯駁了。但問題是,維克多統領大人有著對王位的執念,他聯合各派同意了暫緩選舉新王的公告。現在的中央府政,壓根就沒有選舉新的國王出來。


    現在選?也來不及了。不說時間問題,就是其他資產派也不會同意了。


    北方也又一次蠢蠢欲動了起來,北方自治府政在老袁的三令五申的逼迫下被迫調兵前往東南東北一線擺出一副準備進攻的姿態。畢竟中央府政到現在也沒選舉出來新的國王,北方府政雖然沒有打的意思,但麵子上總是要給老袁過得去的。


    北方大軍壓境,東南一線也就出現了一副岌岌可危的姿態。北方自治府政一半是半推半就,一半也是有想向東南擴張的意思。這時候老袁又是幾封信送到了中央府政,暗示如果不盡快會談,等北方府政做出動作,那可就不是他能約束的了的了。


    資產派們壓根就不想繼續打了,他們覺得前線這樣打下去,早晚自己也要過上苦哈哈的日子。現在既然對方給了台階下願意商討和談,又擺出了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那還等什麽?談吧!反正誰都不會吃虧的。


    雙方很快就積極的交談,派出了代表東西兩邊的使者在夏宮之中進行談判。為了表示和談的誠意,老袁甚至願意把和談地點定在對方的地盤上,可以說是令資產派非常滿意了。


    這麽一個勇者,識時務,懂得變通。又沒被貴族們蒙蔽了,知道棄暗投明。以後由這位勇者代表貴族派真是再好不過了。


    勇達利姆夏宮,卡珊戴王後與她的孩子在樓上靜靜的等待著他們一家的命運。早在維克多要求暫時不選舉新國王時,這位聰慧的王後就已經明白了,勇達利姆王室已經名存實亡了。


    在一樓的大廳之中,雙方的代表衣著各異。資產派的代表們戴著眼鏡與高帽,身披精致的西裝。貴族派代表們則打扮的古板老套,穿戴著經典的貴族服飾坐在那裏,卻也再沒法盛氣淩人了。


    夏宮的大門被重重的關上了,衛兵們背著燧發槍筆挺的站在門前護衛著。這場談判將決定勇達利姆日後的格局,是戰是和,就看這次談判了。


    不隻是勇達利姆內部,其他各方勢力也都對這此和談高度關注。奧蘇斯帝國希望重新建立一個國王統治的封建府政,阿賽克尚公國則希望和談失敗勇達利姆繼續亂下去,至於魔族,他們正在使勁的砸錢,給老袁造勢,散播各種言論,幫助老袁登峰造極。


    “東西和談乃是大勢所趨,諸位願意前來會談,真是勇達利姆的幸事。”一位資產派官員說道。


    “戰亂連年,百姓民不聊生。我們也應該摒棄前嫌,重歸於好了。一位貴族端起酒杯樂嗬嗬的說道。


    “不如你們先說說要求吧,你們是主,我們是客,就由你們先來。”那位貴族又繼續說道。


    “愛莎陛下退位,是我們中央的底線。”


    幾位資產派官員互相對視了幾眼,為首的代表緩緩說道。


    “隻要愛莎陛下退位,一切都可以談。”


    “那我們這邊也有要求,既然愛莎陛下退位,那亞曆山大陛下的後人也不應該選舉繼位。”一位代表老袁的軍官代表說道。


    “而且,如果想讓愛莎陛下退位,不讓孝一郎大人擔任統領之職務,恐怕是不會讓愛莎陛下安心的。”那位軍官又緩緩陳述道。


    ......


    老袁跪倒在愛莎陛下的麵前,極盡卑躬屈膝之能事。這還是他來到異世界之後的第一次雙膝下跪,為了表達誠意,今天他破格給這位愛莎陛下投拜了大禮,當然,是由孝一郎暫時出麵掌控身體來做的。


    周圍的貴族們或者有漲紅了臉滿臉憤怒的,或者有竊笑看著老袁出醜的,也有一臉的同樣“悲痛”和老袁站在一條橋上的。西南西北的兩位代表伯爵也隻能無奈的低頭不去看著一切,接受著這無可奈何的事實。


    斯密斯伯爵能逃迴來簡直是奇跡,他在亂軍之中穿上了士兵的衣服被親信們架著狼狽的逃了出去。北線三萬大軍,順利撤到西部境內的不足一萬。這種情況下,斯密斯伯爵也沒有絲毫的膽量敢和老袁抗衡了。老袁沒有給他個玩忽職守的罪名把他拉出去砍頭趁機接管西北貴族就算是給他生路了。他也隻能默認的看著老袁的表演,等待著無可奈何的一幕到來。


    沒有那位爵士敢在這個時候胡說八道,前段時間的腥風血雨猶曆曆在目。不知道多少反對議和的貴族被老袁推出去上了絞刑架和斷頭台,現在,無論是王庭內部,還是軍隊內部。都以老袁一人的說話算數了。


    大家雖然不是老袁的派係成員,但就目前來說,所有人還是願意屈服,靜觀其變的。


    愛莎陛下無助的坐在正上方的寶座上,她其實也就是個十八歲左右的小姑娘,那能駕馭的住這群虎狼之臣。尤其是這群虎狼中還竄出來了一隻金鱗,本以為能把這位勇者糊弄住,騙著他要他保住王位。可誰能想到,西部王庭,終究還是落在了這位勇者的手中。


    老王後就坐在愛莎陛下的左邊,神情漠然的看著這一切。這位老王後比那些現在還在吵著要誅殺勇者的王室子弟看的透多了,早在伊萬陛下被殺害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勇達利姆完啦,歸誰都不歸他們勇達利姆家了。


    幾位愛莎陛下的弟弟憤怒的站在一旁看著老袁的惺惺作態,但他們終究還是沒有膽子敢對老袁不敬,王室一直依仗的大騎士團早就全部落入了老袁的手上。東西大騎士團合並,卻是被老袁牢牢的攥在了手上,現在的勇達利姆王室早就是被穿了繩子的螞蚱,任由老袁拿捏了。


    也就是老袁出身於炎龍國度,還知道走一下程序,循序漸進的來。要是老袁來自馬賽之國,恐怕現在愛莎一係王室的命運,就難以論述了。


    “勇者大人,您說吧。”愛莎陛下在母親的鼓勵下勉強提起精神說道,她以前很癡迷政z,甚至想把自己的哥哥弄下來。但真正接觸到這個後她才發現,這種危險的遊戲,那裏是她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能駕馭的住的。即使是她父親在世,哪怕是他的哥哥亞曆山大,都要如坐針氈的,小心翼翼的謹慎前進。


    老袁按捺了一下劇烈跳動的心跳,他張開口,緩緩說道......


    177風雲再起


    “勝利的果實來的實在是太快了。”


    ——老袁在後來的一起騎馬閑逛中對自己的親信傑克森說道。


    要問人的追求是什麽,如果是孫伯陽的話,那大概會迴答如保爾一樣的名言。


    但要是問同樣出身一個國家的袁慰亭的話,那無疑是,登極至尊,號令天下。


    登極至尊,是曆史上無數人所為之努力的終極目標,爬到這一步無疑是任何胸懷大誌的終極願望。對老袁也不例外,封爵賞賜對於他而言已經不算什麽了。位極人臣也已經是唾手可得的了,現在,他的目標隻剩下了一個。


    “我將要成為曆史的第一人!”老袁在自己的內心之中無不心潮澎湃的想到。


    “我將要一步步的,成為萬世一係的開頭。我也將一步步的,重現大漢,在這裏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號!”


    老袁越是這樣想也就動作上愈發卑微,他明白,暫時的卑躬屈膝,是為了以後的大展宏圖。終有一天,所有人見到他,都要匍匐跪拜。


    “陛下,一年多戰亂以來,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各軍懈怠,皆不願再戰。錢糧不足,實在是無力繼續平叛。”老袁沉聲道。


    “西南、東北陸續叛亂,拒不勤王。中南又有農讜造亂,若不早日和談,恐怕......”老袁又說道。


    “怎麽會錢糧不足呢?王庭可是把大頭的稅收都給了你們了。”愛莎陛下失聲臉色蒼白的說道。


    “南北二軍皆受重創,我主力軍團也無力再戰。望陛下考慮。”老袁把頭埋下來又說道。


    “勇者大人,你不必如此客氣,站起來說話吧,不用這樣跪著。”


    老王後也是麵容憔悴,抬了抬手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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