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道:“殺人狂魔快不行了,不要給他喘息的機會!”


    蒙古人刷地又向王老虎衝了上來,王老虎重新揮起手中的紫獸劍,向著衝上來的蒙古人擊去。


    辟裏叭啦,一陣陣兵器撞擊的聲音。


    大汗看著場上的王老虎和他手中的兵器,想道:紫獸劍傳聞是聖劍,但從作戰的效果看,並沒有什麽大的威力。


    蒙古人在大汗的命令之下,沒有給王老虎更多的休息時間,他們輪番上前作戰。王老虎一邊招架前方的蒙古人,一邊應付從後麵擊來的人。又過了幾個迴合,一把蒙古刀從王老虎的身後奪命地砍出,劃過了他的手臂,一記刀傷,手臂上立刻出現了一條紅的血痕。


    “啊呀。”場上的蒙古女人,勒布,公主,巴雅圖等人同時發出了一聲,這個時候,王老虎的後背加上現在的手臂都受了傷,本來隻流一處的血,現在是兩邊一頭一後同時出血。


    王老虎的麵色有些難看起來,經過長時間的打鬥,沒有止血的情況之下,很難再支撐多少時間。


    勒布從人群中跳出來,對著圍攻的蒙古人道:“住手!”


    蒙古女人和公主也同時道:“不能再打了。”


    公主拉住大汗的手道:“阿布,王老虎已經受傷,你再打下去,就會出人命了。”


    “他殺了我們草原人二百八十多口,就應該抵命。”大汗道。


    倒是勒布和蒙古女人等幾人勇敢地攔在了蒙古人的前麵,勒布道:“我們先給他止血,不然,他會流盡血而亡。”


    “勒布,你別給他求情,殺人狂魔即使現在將他亂刀砍死也不解恨。”大汗道。


    “你別以為你做的事,別人真的不知道,大汗,你說,你為什麽派鄂爾多人來刺殺我?”勒布道。


    “我派人殺你,天大的笑話,誰不知道我和你是草原上的好友。”


    “我也想不到,你會這樣做?”勒布道,“但事實擺在眼前,刺殺我的就是鄂爾多人。”他看了看此刻還在場上的鄂爾多人。


    “勒布,我說的話你不信嗎?你當時一定是眼花看錯了。他們不可能會殺你,他們隻是來幫助我們草原。”大汗道。


    “好,這件事我不追究,我隻想請大汗放了王老虎。”勒布道。


    “你不會是吃了這小子的什麽**藥吧,他殺了我們這麽多人,又潛伏在草原,他安的什麽心,你不知道嗎?”


    “大汗!就剛才王老虎與蒙古人的打鬥,我們能看出來他功夫有多高,他殺


    我們蒙古人了嗎?”勒布問道。


    “這是他沒有力氣,任他功夫再高,他今天也是走不出部落,我要為部落二百八十六口人報仇。”大汗道。


    “大汗執意不聽勸,我勒布也隻好加入他的陣營裏了。”


    “勒布,你這是公然和我作對,和草原作對,你還像是一個草原首領的樣子嗎?”


    勒布搖了搖頭,哈哈大笑道:“首領?場上有多少首領被你綁了繩索,這草原還像草原嗎?”


    “放肆,你真是反了,反了。”


    “原來我一直都錯了,一直都錯了。”勒布道大喊一聲,持著刀向著大汗衝過去,他的身形剛剛沒走幾步,一邊就發來一陣火器的聲音,聲響過後,隻見勒布連手上的刀都握不住,“咣雜“一聲,兵器掉到了地麵之上。


    勒布身上也中了火器。鮮血染紅了他的右手。


    又聽得場上步伐聲聲,幾千鄂爾多人持著火器從場外來到了場內,將勒布和他的支持者圍了起來。


    蒙古女人忙上前扶住勒布。


    鄂爾多首領來到大汗邊上,對大汗嘰嘰呱呱說了幾句。


    王老虎能聽懂其中一些意思,他是說對付這種蠻不講理的人,武力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大汗還有些猶豫。


    這下也把巴雅圖給惹火了,隻是礙於身上綁著繩子:“反了,反了,草原還是不是我們的草原,還讓鄂爾多人在這裏隨便開火,傷我們草原人?”


    王子道:“鄂爾多人無端向我們草原人開火,草原不容。”


    大汗看到這兩父子有些激動,輕聲對鄂爾多人說了幾句。鄂爾多人迴答了他。


    王老虎聽出大意,做大事不拘小節,這些都不是你的人,留著也是禍害。在他們談話間,王老虎索性坐了下來,讓自己好好地休息一下。他調氣運息了一會兒。


    “現在不是爭論這件事的時候。”大汗道,“鄂爾多人幫助了草原,剛才是勒布太激動,所以鄂爾多人才會開火告戒,但你們看,也隻是打傷手臂而矣,又沒傷著性命。”


    “我看鄂爾多人是把自己看成是草原的主人了,他可以任意開火對付草原人。”巴雅圖道,“草原容不下他們,請大汗馬上讓他們滾出草原!”


    大汗也很想讓他們走,隻不過,現在他們不會走,因為那張條約還沒有簽,如果簽了,他們早就走了。


    大汗苦笑了一下。“我們都是草原人,這草原上的事,日後都可以商量,必定是親兄弟,現在我們一起解決了殺害我草原人


    的兇手再說其他的事,大家可否同意?”


    大汗又轉換了一個話題,將矛頭又指向了王老虎。


    王老虎席地而坐,他正在調息養氣。


    勒布捂著手上的傷口道:“我沒想到,大汗不出手殺我,倒是鄂爾多人會出手,大汗竟然對此不予以追究。”


    勒布他要上來殺大汗,鄂爾多人將他打傷,也是大汗默認允許的,他怎麽會怪罪他們呢?“勒布,你也別多說話了,畢竟你也一把年紀,受了傷就好好地下去休息,你剛才與我頂撞,被人利用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勒布笑笑:“大汗一句我被人利用,敲醒了我。你是說我被王老虎利用了?我從部落裏逃走,絕沒有受誰的利用,我隻是明白了一些事,現在在你們麵前,在鄂爾多人麵前,我知道我的力量很小,但我要用我自己的生命來告訴草原,告訴草原的人,大汗不是我想的那樣,是能夠統領草原的人,我們需要一位德才兼備,心胸開闊的大汗。”


    大汗聽到這樣的話,自是不開心的,他的話在大汗的心裏深深地印上了一首痕,這道痕,著實戳中了他的心。


    巴雅圖對勒布道:“現在你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晚了。你以為我處處跟大汗作對,是我的自私,大汗這小雞肚腸,如果沒有我看著他,早就將草原給敗了。現在,你看,我們都成了他的階下囚。”


    “鄂爾多人也進來了,草原已經不是原來的草原。”勒布有些痛心疾首。


    “勒布,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隻怪當初我也驕傲氣盛,也怪自己也沒有跟你商量著做。”


    “老巴,我問你,我們現在與漢人作戰是你的主意還是大汗的主意?”


    巴雅圖笑了笑,道:“這個還真怪我,大汗拿不定主意,是我讓他下了決定。”


    “我兒也是你招去上戰場的吧。”


    “我有些私心,我不想讓我兒上戰場,隻好委屈你家小兒了,你家小兒這麽機靈,應該會立戰功。”


    “你真是看上我媳婦了?”勒布道。


    巴雅圖笑笑,這個有些粗線條的男人隻是傻笑,勒布不清楚,他這笑聲是什麽意思,是真的看上了,還是有其他的意思。


    不管是什麽意思,這兩個首領此刻是同命相連的聯係在了一起,再算以前有什麽麽瓜葛,現在同處同一戰線,也都沒有了。


    但草原上的危機沒有解除,首領也好,大汗也好,鄂爾多人,還是王老虎,他們又該如何決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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