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運氣了一段時間,稍微緩和了一些,血也有些封住,他微微睜開了眼睛,場上的情況有些糟糕,勒布首領被打傷,鄂爾多人舉著火器已進入戰鬥狀態,像是在給大汗撐腰。


    他看了看大汗,此時他正與鄂爾多人的首領站在一塊兒。


    隻見幾個蒙古人從四麵撲了過來。


    王老虎就這茁壯成長被捉住了。他手中的紫獸劍也跌落在地。


    幾個蒙古人將王老虎押到了大汗麵前,大汗笑了笑


    一個蒙古人撿起了跌落在地的紫獸劍,交到了大汗手中,大汗笑得更加開心了,他看了一眼王老虎道:“你能拔出這紫獸劍又怎麽樣,這劍不是照樣迴到我的手裏了。”


    王老虎恢複了一些力氣,他也不想再與大汗糾纏,任憑他說著一些風涼話。


    大汗看了看紫獸劍,這劍露著寒光,跟其他的劍果然不同,且看它的劍鋒,與這劍極不相稱,碩大的劍有著極細極鋒利的劍刃。大汗不盡露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


    鄂爾多人對大汗美言了幾句,接下去就直奔主題了,關於西北草原的條約簽署問題。


    今天本來就說好在議式之後進行簽條約儀式,現在場麵雖然出現了一些不和諧的因素,至少現在表麵上都解決了,接下去就可以進行第二個議程。


    大汗道:“給各位首領上座。”


    蒙古人端上了一條椅子,蒙古女人扶著他坐到了位置之上。


    一個長者道:“草原與鄂爾多結交儀式現在開始!”


    隨著他的一聲高唿,大汗和鄂爾多人相繼坐好,鄂爾多人在條約上已經簽字,現在隻剩下大汗,隻要他完成簽字,這儀式也就成了,西北草原將脫離,成為鄂爾多的領土。


    大汗少少的思考了一下,取起手中的筆。


    勒布和巴雅圖在一旁,一個受了傷,一個被綁著繩,這幾個坐在一旁名存實亡的首領非常無奈,大汗的這一筆下去,西北草原將不複存在。


    大汗也知道其中的利弊關係,現在隻是不得已為之,鄂爾多人幫助了自己奪迴了草原,但是現在草原像是一盤沙子,各部落各自為政,自己基石還不穩,各個部落首領派不上力,這個時候雖有不忍,也要忍。


    西北草原自古就是草原的,他也有些不忍,但萬事都有代價,幫自己奪迴草原和西北草原之間也需要權衡,這是大汗權衡之後的結果。


    王老虎在蒙古人的手上,他索性又讓自己安靜下來,任憑蒙古人將自己的手綁了起來。


    大汗終於下定


    了決心,現在拖也不是問題,他看了看場上的蒙古人,拿起了筆,鄭重地將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


    這一筆下去,給草原人造成了更大的傷害,特別是老一輩的人,這些部落首領有的閉上了眼睛,不敢再往大汗處看,有的是轉過頭去。勒布他心頭的想法會比其他人更複雜一些,他先前是和大汗一夥的,現在換來的支陽這樣一個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一想到這兒,他對大汗更多的是憤怒。


    已成定局。


    鄂爾多人離開了部落。


    大汗要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所以對王老虎下手了。


    部落顯得一派死寂,雖然在處理王老虎的周圍圍了一大撥的草原人,但是大家都沒有發聲,部落首領在蒙古人的看護下,還是綁著繩子,與大汗一起坐在了上方。


    王老虎的身上綁了繩子,在場子的中央,這個情形也點像是審判大會。


    大汗前方,放著閃著寒光的紫獸劍。


    “各位草原兄弟,昨晚我部落三百八十六口人慘遭奸人殺害,這個殺人狂魔潛伏進草原,肆意妄為,對我草原人殘酷殺戮,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們對其可憐,這樣的人死有餘辜。”大汗道,“這個在場中間的人,他叫王老虎,是個漢人。”


    王老虎也沒有想到大汗會是無此無恥,在抓了他之後,不再審理,也不講任何證據,在他完全控製了草原之後,就肆意為之,他說黑是黑,他說白是白。


    王老虎不禁仰天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這一笑,讓大汗有些頭腳發麻,道:“王老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什麽?”


    “我笑你們草原人,一個堂堂的大汗,竟然是上法盲,我殺人,我殺人的動機是什麽?我殺人的證據在哪兒?這些都沒有調查清楚,你就口口聲聲咬定,人是我殺的。”王老虎道。


    “能下這麽重的手,不是你還有誰?難道是我們草原人?”大汗道。


    這大汗真是太不要臉了,明明是鄂爾多人殺了草原人,現在卻指鹿為馬,硬說是王老虎做的。現在缺的就是證據,當天的雨水衝刷了有可能留下的證據,王老虎也是在打鬥的過程中無意間發現的一些線索。


    大汗不追查鄂爾多人殺蒙古人,也不追查他們殺勒布,背後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大汗。


    沒想到勒布卻在此時站了起來,對著大汗喊道:“大汗,你這是在無中生有,我雖然不清楚事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我相信這件事另有蹊蹺。”


    “還有什麽時候蹊蹺?”勒布道


    “草原人就是草原人,不會下這麽重的手,隻有外人,才會大開殺戳。王老虎知道漢人的草原已經出現了紛爭,他就進入草原,謀蓄殺害部落中人,以造成部落恐慌。”大汗道。


    “大汗,王老虎來草原,他的目的是想結束兩邊戰事,而非大汗口中所說的。”勒布道。


    老巴說大汗和漢人相勾結,欲找大汗和勒布的碴,而大汗直接說王老虎進入草原是蓄謀動亂,並沒有將其他人拖入水中,他一方麵想給王老虎加罪,一方麵是給首領留了條路。


    “大汗,我現在可以當著草原人的麵,說明我的來意,我就是為兩邊的和平而來,在來之初,我就跟大汗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王老虎道。


    “你跟我說明了來意?有嗎。”大汗道,“一開始,我也太相信你,認為你心地不錯,讓你做了我的護衛,沒想到你利用這一關係,殺害我族人。這是我犯下的過錯。好在我及時認清除外的真麵目,才不至於造成更大的過錯。”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王老虎知道大汗已經認準了自己,要自己來做這隻替罪羊,他想著自己的歸宿,若是這罪名成立,他將血灑在草原之上。


    這時候的他在想自己的出路。出路之一,紫獸劍就在離自己前方十來米的地方,如果大汗要對他施以毒手,他就要用自己的內力將紫獸劍召迴,讓紫獸劍替自己開道,但這樣做會結草原人帶來嚴重的殺戳。


    紫獸劍出鞘,獸性大發,也會鋒利的劍刃將真正大開殺戒,血流成河自不是誇張的說法,但這一條路要耗費自己相當大的內力,自己已經身上有傷,而且後背一處又是火器之傷,內力能不能跟上很難說。


    第二條路,公主就離自己十來米遠的地方,這樣的距離是可攻的距離,如果自己綁著的雙手借助蒙古人的刀能夠脫身,就以公主為人質,然後駕馬逃離現場。這方麵,王老虎已經有經驗,他已經數次逃過人的追捕。


    第三條路,他想著自己那位未曾見麵,卻又屢次在危難之中救他的娘子。王老虎有危難,她都會挺身而出,就好像她時刻跟著自己,知道有危難的一樣。他的腦海想像著她出現的兩麵。


    而這三條路,前兩條是自己主動的路,而第三條是被動,偶爾的整件。眼下,王老虎隻有抓住主動,尋求逃脫的機會。


    勒布道:“如果王老虎是殺害部落二百八十六口的人,大汗將怎麽對他?”


    “如果他是殺人兇手,我們就要以牙還牙,替草原人報仇。”大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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