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降,劉諶原本打算去太守府找王化,談談關於李顯的事情。但是由於和酈誌談話晚了,便考慮明日在去太守府。


    於是,劉諶便在雒縣人家住宿樓中專門包了二層,供給己方一行人居住。


    當晚,劉諶剛準備休息之時。卻猛然聽見後院之中,傳來了嘈雜之聲。不多時,百餘名手舉火把的官兵便闖進了他們所住的院中。


    劉諶大感奇怪,走出房間門外,卻見陳忠正帶著幾名侍衛守住樓梯,以防不測,


    就在這時,忽聽帶隊的將官說道:“吾乃雒縣縣尉,有密報稱這裏藏有敵國細作。希望大家能夠自覺接受檢查!”


    劉諶微微皺眉,雖然這裏是古三國,但是間諜細作一點也不比後世中少。甚至說已經成了國家偵查敵國情報的重要一環。即便是以前的西蜀,也有不少的細作混在魏吳之中,監視兩國,以防有異動。


    隻是由於劉禪投降之後,蜀國在魏吳的細作名單也被鄧艾公布並將他們召迴了。所以這到是提醒了劉諶,有必要重新建立一支細作部隊。


    “縣尉大人,我想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啊!我馬某人的客棧裏怎麽可能有敵國細作,這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還請大人明察啊!”一個圓臉中年男人匆匆趕了過來,連聲說道。


    他是這家雒縣人家的掌櫃,如果任由官府在這裏搜查抓人,那會嚴重影響到他今後酒店的生意。


    “哼!你敢說本縣栽贓嫁禍!”這時官兵最後麵走出一個身材消瘦,尖下巴的中年男子來。


    這人一出場,劉諶基本上就可以判斷他們是衝著自己而來的了。因為他不是別人,正是白日在城外田地裏碰到的李顯。他們出現在這裏,很顯然是有備而來,或者說是一路派人跟蹤自己的結果吧!


    陳忠似乎也覺察到了這一點,不由將腰中佩劍抽了出來,眼露殺機的看向了李顯。隻待劉諶一聲令下,他便隨時要了李顯的狗命。劉諶冷眼看著李顯一行官兵,並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畢竟這李顯該死,可是那些官兵卻是無辜的。如果自己下令將他們一並斬殺,那豈不是自己人殺自己人了。隻是劉諶現在也不好公開自己的身份,


    隻得靜觀其變。


    圓臉中年人能開這麽大的酒店,自然也“拜會”過這位新上任的縣太爺。所以見李顯也來了,不由連忙施禮道:“原來是李大人親臨。唉,誤會,誤會啊!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縣令大人您栽贓嫁禍啊!”


    李顯微微一抬頭,露出兩個腫的老高的熊貓眼,惡狠狠的看著樓上的劉諶等人,滿懷深意的說道:“哼,諒你也不敢!隻不過這明察是肯定要明察的,不然不查的話,又怎麽知道誰是細作呢!”


    “全部下樓,在院中集合,李大人要親自訊問!”縣尉見李顯發話了,當即站在前麵叉腰叫嚷道。李顯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縣尉一眼,咬牙切齒的以手點指劉諶道:“他們幾個居然身上攜帶兵器,我看他們身份就十分的可疑,將他們帶迴府衙審問。”此次李顯那就是找茬來的,現在看到劉諶他們持刀而立


    ,自然更加有借口將他們抓迴府衙了。


    縣尉這才明白是怎麽迴事,當即答應道:“是!李大人您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呢,這些人居然有兵器在身,肯定是細作無疑了!”


    說完,縣尉大手一揮,道:“全部抓起來!如有反抗,按細作罪論處!”


    陳忠猛然將寶劍抽出,橫於當胸,虎目圓睜道:“我看你們誰敢在上前一步!”


    隨著陳忠虎吼之後,其餘九名侍衛均抽出佩劍,一個個如野獸一般的盯著想要上前的眾官兵。


    眾官兵見狀,情不自禁的紛紛後退了兩步。他們說是官兵,其實也就是普通維持治安的郡兵。和上過戰場的士卒比起來尚且有不足,在氣勢上自然比這些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精銳侍衛差多了。


    縣尉見狀,跺腳大罵道:“你們怕什麽,你們是官兵,他們是賊寇。加起來也不過十來個人,你們這麽多人,還怕他們嗎!”


    眾官兵一聽,覺得縣尉說的很有道理,不由齊唿一聲蜂擁而上。


    劉諶眉頭緊皺,大喝一聲道:“統統給我住手!”


    這突兀的一嗓子,將場中所有人的嚇了一跳。眾官兵聞言,紛紛後退,循聲而望。但見劉諶手扶欄杆,陰沉著臉說道:“我要見你們太守王化。”他到不是怕了李顯這些官兵,憑借地利優勢,己方雖然能戰的隻有十個人,但還是穩操勝券。隻是劉諶不願意自己的官兵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死


    在自己手中而已。


    李顯陰陽怪氣的說道:“喲,你好大的口氣啊!王太守又豈是你這種刁民想見就能見到的?我看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比較好,不然死了也就白死了。”


    縣尉聞言,連忙點頭道:“李大人英明!都給我上,如有拒捕者殺無論!”


    看著又蜂擁而上的眾官兵,劉諶怒道:“大膽,你們真的想要造反不成!你可知道我是誰!”情急之下,他到是將上午李顯所說的話搬了出來。


    李顯隻覺得這話十分的耳熟,好似自己說過,不由氣道:“我管你是誰!今天你要是不乖乖束手就擒,那就是死鬼。”


    劉諶嘴角抽搐了兩下,轉頭看向了陳忠,畢竟這種事情他自己不好開口。


    陳忠會意,大聲喝道:“此乃我大漢漢王,汝等還不下跪迎接!”


    李顯“噗哧”一聲笑了,道:“你他娘的說是漢王就漢王啊!你怎麽不說自己是皇上啊!給我全部抓起來!”隻是很快的李顯發現,應聲蟲縣尉並沒有跟風了,而是有些雙腿顫抖的低聲說道:“李大人,我覺得咱們還是請太守大人來確認一下吧。這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是真的話,咱們抓漢王,那咱們可就死


    定了啊!”


    不僅是縣尉,在場所有官兵包括眾位住客都傻眼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劉諶他們,眼中流露出一絲敬畏之色來。隻是他們也不敢確定劉諶是不是真的是漢王,所以仍然處於觀望之中。李顯聞言,也有些傻眼了。他覺得這個平時看起來隻會拍馬屁的縣尉,居然說的也有那麽一定的道理。隻是他們都沒有見過劉諶,所以也分不清真假,不由有些慌張的說道:“這、這。喂,你他娘的還在磨


    嘰什麽,到是快去叫王太守來啊!”


    李顯現在也有些害怕了,他雖然橫,但是靠的也是他老爹李虎。如果對方真的是漢王的話,即便他老爹李虎也隻有求饒的份啊。


    想到這裏,李顯又不由感到後悔起來。好不容易讓老爹李虎找關係將自己運作成雒縣的縣令,還沒有撈多少油水,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是是,屬下這就讓人去!”說完,縣尉連忙讓親信手下去通知王化。


    由於廣漢郡的治所就是雒縣,所以太守府和縣衙同在雒縣內。隻是雒縣的實際政務,還是由李顯這個縣令負責全權管理。


    李顯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色厲內荏的說道:“你可知道冒充漢王,那也是死罪一條。等一下王太守就要來了,你們可是要想清楚了!”


    劉諶陰沉著臉說道:“那你可知道如果是真的,你又該當何罪?”


    “這,這個……”李顯聞言冷汗霎時間就流下來了,身體情不自禁的向後倒退了數步。隻要不是傻子,誰都知道劉諶這個漢王與皇帝隻不過是個稱唿不同罷了。


    一旁的縣尉聽後,直嚇得魂飛魄散,將手中佩劍往地上一扔,“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喊道:“下官有眼無珠,無意冒犯漢王,還請漢王恕罪啊!”


    其實縣尉基本上也能確認劉諶說的是真話,畢竟誰敢公然冒充漢王,那不是找死嗎!再者,他也隻有提前認罪,爭取從輕發落。要不然等王化來確認之後,那就被動多了。


    有了縣尉的帶頭,其它官兵對視一眼,紛紛將兵器扔在地上,跪倒一片。


    客棧的住客們見官老爺們都下拜了,自然更不敢站立。在掌櫃的帶領下,紛紛跪倒在地,口唿漢王千歲。此時大院內除了李顯一個人仍然呆站著外,其它人都跪倒在地。當李顯見劉諶淩厲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這才緩過神來,大叫一聲,撲倒在地,涕淚橫流道:“漢王開恩啊!是下官有眼無珠,還望漢王恕罪


    啊!”


    劉諶慢慢的走下台階,來到李顯近前,冷聲道:“本王可以原諒你的不知之罪,但是卻無法容忍你知法犯法,一而再的貪贓枉法!”


    李顯嚇得以膝蓋當腳底板,跪爬到劉諶近前,連連磕頭道:“漢王開恩啊!下官再也不敢了啊!”


    就在這時,跪地的眾住客中忽然有一人站起身來,雙腳蹬地,身體猶如利劍一般撲向了劉諶。而他手中則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刃。


    陳忠大驚,飛身跳在劉諶身前,持劍硬接了刺客全力一擊,口中大聲喊道:“保護漢王!”


    那名刺客一擊不中,當即折返,隨手刺死一名跪地住客。


    院中人群頓時炸開了鍋,混亂成一片。陳忠帶來的幾名侍衛們見局麵混亂,當即將劉諶護在中間。畢竟這種情形之下,誰也不敢保證混亂的住客中有沒有其它刺客。


    縣尉見狀,則是精神一震,他知道自己立功贖罪的機會到了。當即站起身來,厲聲喝道:“保護漢王,抓刺客!”


    眾官兵見狀,紛紛撿起地上的武器,衝向了之前刺客。


    忽然,有兩名“驚慌失措”的住客居然朝著劉諶剛才下來的樓上跑去。劉諶見狀,大驚失色道:“不好,快去保護王後!”由於事情轉變太過突然,陳忠帶來的侍衛們第一時間內想到的是保護劉諶,卻忽略了崔鶯鶯和小蘭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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