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夫,你是我見過生的最好看的人!”


    想起傅大夫是個大男人,自己這形容好像有點不太對,那小兵立馬慌亂道:“我的意思是……”


    “不是好看,是是是”


    他語無倫次的是了半天,沒有理出個大概意思,傅時雨見在這裏耽擱的有點久了,便溫和地說:“我當是誇獎了,不過最好看的可不是我。”


    “……是你揭開紅蓋頭看到第一眼的新娘子。”


    說完,他就轉身掀開簾子出去了。


    身後的幾個士兵麵麵相覷,那小兵呐呐道:“傅大夫是女子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娶他當新娘了!”


    剛剛哭紅眼的士兵不客氣地嘲笑道:“異想天開,人家傅大夫真是女的,也瞧不上你。”


    小兵一臉不服氣的嘟囔:“誰說的!”


    *


    全部嚴重區的營帳診治完,已經是下午了,傅時雨忙的連口水都沒喝,遠遠看著重陽跑過來。


    “世子從蜀州城迴來了!”


    傅時雨嗯了聲,“我現在過去。”


    看到重陽臉上沒戴口罩,他皺眉道:“你怎麽沒戴?”


    重陽擺擺手,朗聲道:“你忘了我什麽身份了,之前燕將軍”


    提起燕褚,他表情微微有些難看,語氣陡然陰沉下來,“跟隨那個人行軍打仗時,也流傳過瘟疫,鬼騎軍啥事沒有。”


    “戴臉上的這玩意兒不是緊缺嗎,還是全留給你們好了。”


    傅時雨眼裏深意,他檢查過重陽和朝落的身體,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那為何可以不生不死的存活這麽多年。


    如果按照一部小說來解釋的話,朝落和重陽所在的鬼騎軍現在就是最大的bug。


    提起朝落,傅時雨想起她還在蜀州城,若疫情的源頭真來源於蜀州,那得想辦法把她接迴來。


    心下想著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中軍帳前,傅時雨除去外衫和手套,遞給旁邊的重陽拿去消毒,然後用雄黃酒洗完手,用清水淨了淨,最後喝了碗提前備好的藥湯。


    弄完後,這才踏進中軍賬內。


    楚晏已經在裏麵早早候著了,看到他耳朵上別著的小白花,蹙眉道:“誰給的?”


    傅時雨這才想起還有這迴事,身後把焉了的小花拿下來,隨意地放進袖裏,問道:“找到了嗎?”


    見他避過這個話題,楚晏也沒再問,嗯了聲,說:“蜀州城的井水有問題。”


    傅時雨略略思索,這些天他其實隱隱猜到了,這起瘟疫恐怕會來自水源。


    蜀州城因歸順匈奴,百姓的生活習性也在跟著匈奴人靠近,大慶這邊從十年前爆發瘟疫後,城鎮裏嚴格規定需要排汙水、掛艾葉等等這些消毒防疫的概念。


    但匈奴可沒這麽細心,他們常年活躍草原,哪有空管這些,所以蜀州城的百姓自然也不會想這麽多,甚至有些百姓連瘟疫是什麽,都一知半解。


    楚晏拿過行軍地圖擺在案上,“匈奴和大慶的地界中間恰好隔了條河,蜀州城常年挖井和靠河的百姓,大多用的都是這條河的水,我率兵去看了這條河的源頭,上麵有很多牲畜的糞便以及丟棄的屍體骸骨。”


    傅時雨垂下眼,食指搭在案上敲了敲,“這些天軍營裏用的是哪裏的水?”


    楚晏冷淡道:“輜重兵駐紮帳營前,會先考察地勢,一般不會離水源太遠,這幾天用的基本是靠山那邊河溪裏的水。”


    聽到這話,傅時雨輕輕鬆了口氣,“那就好。”


    “我明日得去趟蜀州,看看他們的情況。”


    一聽這話,楚晏臉色微冷,隱隱有發怒的跡象,“你瘋了?”


    傅時雨抬頭,奇怪的覷他一眼。


    楚晏冷冰冰、毫不客氣地說:“你打算去送死?”


    “而且蜀州是匈奴的地界,輪不到你操心。”


    傅時雨眉頭一擰,“蜀州是匈奴人的地界,城裏百姓都是漢人。”


    “醫者救命是天經地義,我救的是命,不是人。”


    心知自己說不動他,楚晏氣的緊咬牙根,眼神狠厲道:“我說不能去,就不能去!”


    “你若擔心朝落,我會派兵給你帶迴來。”


    傅時雨表情平靜,像是沒聽到他的話,輕聲說:“多謝世子,但我必須去。”


    話音剛落,楚晏就死死抓住他肩膀,力道重的仿佛要把裏麵的骨頭捏碎。


    他陰鷙的黑眸恨不得在傅時雨臉上釘出一個洞,隱忍道:“我說不準!”


    “勸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這一句話像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透著森森寒意,顯然心裏的怒火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偏偏傅時雨在這時候固執的可怕,置若罔聞道:“世子,我們那兒有句話。”


    “閉嘴!”楚晏煩躁的打斷,前世他就愛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歪理來說服自己,但現在他一個字都不願意聽,也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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