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說服了廣陵王,沒有舉兵前往狼牙穀,所以他們現在才會狗急跳牆,放出這種滿是漏洞,連鬼都不信的蹩腳消息。


    若是前世,他恐怕會中計,但這一世,從慶國公在這關卡來到軍營,楚晏就心知其中有古怪,隻是他沒料想到,封長行也在裏麵摻了一腳。


    看來是之前自己暗中跟六皇子勾結一事,讓他現在首先把目光轉移到了自己頭上。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打贏這場戰,而且還要贏得漂亮,其他的事等迴到京城再說。


    趁入夜,楚晏偽裝成匈奴士兵,迴到了大慶的軍營,果然如他所想,軍營裏大多的兵已經換成了匈奴,大慶的士兵關押的關押,拷問的拷問,處死的處死,不過許是為了哄楚晏乖乖走進陷阱,表麵上還勉強維持著平靜。


    楚晏剛準備踏進牢賬,守在門口的匈奴攔住他,劈裏啪啦說了一長串,楚晏聽懂了幾個簡單的字眼,大概是說這裏麵關著重犯,閑雜人等馬上滾蛋。


    明白後的楚晏迴了句匈奴話,爽快利落地離開了,今日他隻是來探探情況,並不打算輕舉妄動。


    看到這兩個牢賬裏圍了十幾個匈奴,他已經猜到自己父王還有應逐,恐怕已經被匈奴控製起來了。


    現在就等著自己跳進坑裏,好一網打盡。


    楚晏冷笑,既然如此,那‘不跳’豈不是白費了他們的百般謀劃了。


    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大慶軍營,連夜趕迴了鳳陽城。


    邊關暗流湧動,朝堂也不消停,太子監國有段時日了。


    大臣們看到這位幼年受夠欺淩、平庸無能的太子,現在露出了尖利鋒銳的獠牙。


    太子握權,其中受到最大影響的人,當屬三皇子一派。


    他私底下拉攏的黨羽被明裏暗裏地清理了一大半,三皇子沒有任何動靜,每天跟著自己母親吃齋禮佛,兩耳不聞窗外事,大臣們紛紛猜測這是為了明哲保身。


    太子早已過了弱冠的年紀,但因為之前一直不受寵,隋慶帝對這事沒放在心上,所以太子妃的位置到現在還是空缺。


    現在太子得勢,朝中見風使舵的大臣都想跟太子攀上幾分姻親關係,最後還是由隋慶帝擬了賜婚聖旨。


    “戶部尚書長女楊芊芊,品貌端正,賢良淑德,蕙質蘭心,太子已到婚嫁之齡,當擇賢女為配,特賜……”


    太子大婚一事,非同小可,不能兒戲,擇定好了良辰吉日,選在元旦前一個月。


    聽到這個消息的傅時雨已經迴到了京城,他並未急著去見太子,而是去了前世找到重陽的那間破廟裏。


    上一世,傅時雨隻見識到了重陽的那一半鬼騎軍,另一半從始至終都被關在地牢裏。


    他沒想過放鬼騎軍出來,他們的現世對於百姓來說,太過驚世駭聞,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另一半鬼騎令落到了楚晏手中,傅時雨不得不把主意打到這一半鬼騎軍的頭上。


    傅時雨走到那尊石佛下,前世有重陽幫忙,所以這些事好辦許多,但現在隻有自己和朝落兩個人,別提打開暗門,連爬上去都有些困難。


    他環顧四周,所幸在角落尋到了一架梯子,傅時雨抬過來,搭在石佛上,隨後踩著石佛的手臂,很是艱難地爬上了它的肩膀。


    “公子你小心些。”戴著帷帽的朝落一臉緊張,站在下麵用手扶著梯子。


    傅時雨嗯了聲,抱著石佛的腦袋,使出吃奶的勁兒,往旁邊一轉。


    隨後腳底下便傳來機關滾動的沉悶聲響,朝落驚奇的發現,移開的石佛底下竟出現了一條深不見底的地道。


    見傅時雨準備下來,朝落急忙幫他把梯子扶好,見到傅時雨安全落了地,朝落這才緩緩鬆了口氣,好奇問道:“這是什麽地方?”


    “不是說要找人嗎?”


    傅時雨摸出火折子吹亮,一邊往下走,一邊迴答道:“在底下。”


    自從他醒後,比起以前,寡言了不少,朝落有些不習慣,見傅時雨已經走出不遠,他急忙快步跟上去。


    對於這種地方,她是熟悉的,畢竟在地裏活了這麽多年。


    不過這裏的地道比她之前生活的地道深很多,朝落走得腿有些發軟,延綿往下的石階一直望不到盡頭。


    傅時雨倒是走得輕鬆,大氣都不見喘一下,明明步子看著邁得緩慢,朝落卻險些跟不上他。


    好在沒過多久,朝落就看到前方的傅時雨腳步停了下來,她探前頭看了看,發現原來盡頭是塊寬敞的空地。


    “你們是誰?”


    朝落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吊掛下來一張人臉,她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喊叫被恐懼堵在喉嚨裏,沒來得及叫出來。


    “沒意思。”金嵐見這人不經嚇,心裏登時沒了興趣,他從上麵跳下來,轉頭看向立在前麵的清瘦身影,不耐煩道:“喂,說話啊,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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