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很滿意。


    這次東海郡所有縣的官吏都裁撤一遍。


    就像過了一道篩子,所有貪官汙吏一個不剩,全都關的關,殺的殺。


    剩下的,不說都是忠直賢良之輩,至少能幹點正事,不是整天想著怎麽魚肉百姓,禍害地方。


    眼下葉氏學堂的學生們已經走出校園,走進東海郡各個縣的衙門。


    之後的日子裏,葉氏學堂每年都會輸送上千名形形色色的畢業生。


    這也人也將會進入東海郡各行各業,並且通過蕭戰鋪設的道路進入官場,將他們在葉氏學堂學習的知識和理念傳播出來,傳揚出去。


    東海郡的人們也能感受到這次官場整頓的變化。


    以往成群結隊在街上招搖過市的官家人不見了,淨街虎們仿佛一夜間消失了。


    再也沒有對老百姓唿來喝去、推搡打罵的事情發生。


    再也沒有強買強賣,硬拿硬搶。m.33yqxs?.??m


    取而代之的是整潔的官服,筆挺的身姿,陽光的朝氣,以及溫雅恭和的話語。


    “老鄉,這裏不能擺攤,擺攤的話可以去牌坊街,那裏是縣裏規劃的商業區。”


    “老鄉,這裏是街道區域,不能擺放桌椅,會有交通隱患。”


    “老鄉,你遇到什麽困難了嗎?說來聽聽,我們可以幫你!”


    東海郡的百姓們全都嘖嘖稱奇。


    “這些新來的大人們說話都好聽。”


    “是啊,以前那些大人都是指爹罵娘的,叫人上火,新來的大人說話都帶著笑,聽著就舒服。”


    “以前要是有個什麽不對,大人早就拳打腳踢了,今兒個我看見新來的大人幫楊老漢挑扁擔。”


    “俺也看見了,楊老漢那扁擔少說一百多斤,新來的大人也不怎麽作勢,直接挑起來了,走了一百步,臉不紅氣不喘。”


    也有剛來城裏的人不明白,問道:“什麽以前的大人,新來的大人?當官的不都一個德行麽?欺負老百姓一個比一個行。”


    “嘿,小年輕,話可不能這麽說。新來的大人都是葉氏學堂出來的,學的是葉氏的學問,知不知道,葉氏學堂是大儒親自教的,而且還有很多西域來的聖賢。”


    “你抬眼瞧瞧,街上那些當官的,短頭發的都是新來的,葉氏學堂出來的,都是有大能耐的。”


    “嗬?短頭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哪能削發呢?”


    “小夥子,這你就不懂了!那些大人來了以後,咱們縣裏的剃頭攤子生意爆好,剃頭的楊老漢累得三天沒合眼了。”


    “可不是,短發有太多好處了,省錢省事,看著幹淨,不會再蓬頭垢麵,滿頭虱子。”


    城裏的老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把這些新來的官吏誇得跟花似的。


    尤其是葉氏學堂代表性的裝束短衫,以及標誌性的發型,也都被人們認可和接受,轉而模仿成風。


    說到底,老百姓是最精明的人。


    他們或許不知道大道理,也不懂大學問,但他們知道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有利。


    相較於以前那些指爹罵娘,動輒毆打的官吏,現在這些新官吏真是太好說話了。


    而且,這些新官吏都是貧民百姓出身,幹活什麽的都是一把好手。


    縣城裏還不顯,那些進入農村執行公務的官吏,在和老鄉們攀談的同時,還能幫忙喂雞、喂豬、劈柴、挑水、幹農活。


    那熟練的手法,不嫌髒不嫌累的模樣,讓老鄉們全都目瞪口呆。


    “這些大人,怎麽沒有一點架子啊?”


    “就是啊,沒有排場,沒有官威,就跟咱小老百姓一樣。”


    “難道這樣不好嗎?”


    “對啊,俺覺著,這才是真正的父母官啊。光會打罵的官,算什麽父母官呢?”


    在葉氏學堂學員們的以身作則下,整個東海郡的官場和吏治為之一清。


    那些老油子什麽的全都收斂了自己惡習,開始向葉氏學堂的學員們學習。


    不僅是學習具體的業務知識,還要學習他們為人處事的方法。


    都說官場是個大染缸,剛進官場時,很多人都是幹幹淨淨的一張白紙,對未來充滿理想,充滿熱血。


    可是在經曆了太多的挫折和碰壁後,漸漸地心灰意冷,變得冷血和麻木。


    他們開始向現實妥協,向那些壓在自己頭上的老油子們妥協,和他們沆瀣一氣。


    他們也想改變這一切,將所有的蛇蟲鼠蟻清掃出去。


    可是,他們沒有那個能力。


    不融入蛇鼠窩的人,很難在這個圈子裏立足,會被他們排擠,甚至丟掉職位。


    他們沒得選擇。


    可是現在,他們有選擇了。


    東海郡官場溯本歸源,風清氣正。


    蕭戰的施政能力、施政效果暫且不說,但是有一件事他做到了。


    那就是可以讓想要做好人,做好官的官吏們,做一個好人,做一個好官。


    而且這不是短時間的曇花一現,也不是一村一縣的特殊案例。


    它是普遍的、長期的。


    葉氏學堂將會源源不斷輸入新鮮的血液,蓬勃的朝氣。


    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隻要葉氏學堂在,那麽東海的官場風氣就隻會越來越好。


    就連那些老官吏都不得不服。


    這些新來的小夥子們雖然乳臭未幹,但他們學習的知識,掌握的技巧,還要遠超過自己。


    就拿管理倉庫這件事來說。


    很多物資的計算和統計都需要用到算術。


    而算術是一個獨立又神秘的學問,私塾中教人讀書,卻未必教人算術。


    算學往往都是一些家族世代傳承的家學,所謂家學淵源,就是這個道理。


    能在倉廩府庫中做管理的,都是這些大家族出身,因為除了他們,沒有人能把裏麵的物資算清楚、算明白。


    但是葉氏學堂的學生不同。


    他們學習的是西域綠洲國學者們帶來的神秘學問。


    這種學問別說算一個倉庫,甚至能算江河的長度、山嶽的高度、天上星辰的數量等,算的是這個天地,這個世界。


    不僅能算,而且算的很快,算的很準。


    明白這個道理後,老官吏們全都死了弄虛作假、中飽私囊的心思。


    以前是糊塗賬,隨便在賬本上動動筆就能隱沒下來天大的好處。


    可是現在,倉庫裏少一粒米都能被察覺。


    想當碩鼠,基本不可能了。


    東海郡官場,再也不是蛇鼠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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