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說罷,摟著淺淺便走了,也不管風中淩亂的君紫胤。


    反應過來的君紫胤,更是在後麵大叫著說:“侄兒啊,你還不知道是什麽事啊!她是不準你上青樓啊!就這樣,以後你要納妾,她是定然會攔住的啊!”


    清瀾聽到這話,古怪的迴眸看了眼君紫胤,不解的問:“我有媳婦就夠了,納妾做什麽?”


    君紫胤愣了下,玩笑的嘴臉微斂,瞳孔中閃過一抹詫異的問道:“難道你不打算納妾,隻她一人?”


    清瀾俊眉深深的糾結起來,看君紫胤的眼神越發奇怪了,涼聲說道:“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一生隻忠於她一人。”


    至少在清瀾的眼裏,是如此的。


    因為狼就是這般的,認定了伴侶便是一生,更沒有三妻四妾之說。


    君紫胤和清瀾拉拉扯扯的對話,一路正好到了廳裏,兩人本來就都是醒目之人,再加上清瀾最後一句,場麵瞬間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齊齊望向這三人。


    其中不少女子看的是淺淺,均是用一種羨慕的眼神仰望著。


    而一向低調的淺淺,因為清瀾這句話,徹底火了一把,雖然不甚喜歡各人打量的目光,但是因為清瀾的話,心裏卻是忍不住的泛起了甜,如果喝了蜜糖般。


    ☆、156、初具才名


    因為清瀾的一席話,夫妻倆人倒是在兮晴的婚宴上出盡了風頭,次日各人談起的也不是這場大婚的盛況,而是論起了清瀾和淺淺的感情。


    一時之間,淺淺成了閨秀女子崇拜的對象,未嫁的姑娘莫不以嫁一個清瀾這樣的夫君為喜。


    王府的請帖也如雪花似的,自四麵八方的飛來,均是各家未出閨的姑娘邀請世孫府過府一聚,以示交好。


    淺淺目前並不太清楚國都各府盤根錯節的複雜關係,因此這些帖子都是先給世子妃過目了,讓她幫忙過濾一下,哪些媳婦姑娘是適合親近走動的。


    唯有一家,元珊請人送來的帖子,淺淺看到了倒是沒有猶豫,便是直接去赴約了。


    元珊身為元府嫡出大小姐,自然有一幫交好的小姐妹,而且與她交好的大多都入了國都千金舉辦的詩茶會,今兒正是會裏聚會,元珊試探性的給淺淺遞了話,沒想到她人真來了。


    看到淺淺,元珊喜出望外,拉著淺淺的手直說:“沒想到你真來了,我好怕你不會來呢!”


    淺淺笑容滿麵的說道:“怎麽會,你元大小姐親自給我發的帖子,我哪裏敢不來啊!”


    元珊雖知淺淺是在說笑,但還是免不得微紅了下臉,嬌嗔說:“不管怎麽說,你能來我很高興。”


    淺淺俏皮的眨了下眼眸道:“我可沒忘,兮晴大婚那日,你可是拉著我的手說要和我做朋友的。”


    元珊微有羞澀,卻是十分堅定的說:“是啊!不過說來,你那天可是拖足了兮晴的風頭呢!”


    淺淺甚是無奈的聳聳肩,表示說:“我也不想這樣的!”


    詩茶會包下國都的一間茶樓,兩人正在門邊說話,見她們噓寒一陣,遲遲不進屋,一些想與淺淺接交的按耐不住了主動上前。


    “元珊你再不把人帶進來介紹我們認識,我們就得去和你搶人了啦!”


    “可不是麽,快來快來,我們對這傳奇般的世孫妃可是十分的感興趣。”


    “……”


    淺淺迴望了一眼,大約有十多人,一人一句,說得淺淺無奈的笑了起來,迴眸調皮的說道:“別啊!你們這樣,我感覺自己就跟一個猴子似的。”


    眾家千金微呆,繼而各自掩唇笑了起來,都沒有想到淺淺這樣好相處。


    一句話玩笑話,瞬間打破了彼此的陌生感,淺淺也迅速的融入到她們當中。


    國都的千金閨秀大多都是有教養的,像兮瑤那樣被寵壞不知天高地厚的嬌縱千金畢竟還是少數。


    不說這些人內裏如何,但是出門在外,她們總歸是記著自個兒的身份,說白了,就是裝也裝得賢良淑德。


    “今兒我們就以情字作為主題,大家隨意各賦一詩,如何?”主持說話的女子是劉羽琪,她的相貌端莊,肌膚白得近乎透明,小小的鵝蛋臉上,五官細致而小巧,最醒目的就是那雙美麗至極的眼瞳。紫藍色的衫裙將人襯得亭亭玉立,簡單的裝扮,看來卻清麗可人。


    劉羽琪的祖父是內閣首輔,身為長房嫡女的她,自幼就表現出不凡的天賦,據說七歲便能獨立作詩,在國都是頗具盛名的才女,也甚得人緣。


    劉羽琪話音落下,不少人附和說好,唯獨元珊小聲的詢問淺淺的意見。


    “以情為詩,可好?”


    淺淺側目,注意到元珊眼裏小小的擔憂,不免有些暖心的笑了笑說:“無妨。”


    再怎麽說也是沉澱了幾千年的文化古國穿越而來的,一首小小的詩文而已,張口便來,雖然不是原創,但背起來還是毫無障礙的。


    每次詩茶會的主題也就是一群閑在閨中的女子無事,湊在一起討論詩詞歌賦,而以往若是有新人參加的話,這第一首詩,都是由著新人作出,也算是老會員對新加入成員的一種鑒定。


    元珊見淺淺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便小聲提醒了詩茶會的規矩,淺淺略一挑眉問:“我先?”


    元珊擔憂的點點頭,怕淺淺是打腫了臉充胖子,又怕到時候落了她的麵子,就不好美好了,畢竟淺淺是她邀請來的,而且國都裏誰人不知道淺淺的出身。


    淺淺起身而立,笑吟吟的望著各人,問道:“元小姐說由著我率先賦第一首詩,是這樣的嗎?”


    劉羽琪甚為體貼的說:“世孫妃第一日參加我們的詩茶會,多有不清楚的地方,不如我們先做一個示範,如何?”


    淺淺見劉羽琪一片好意,怕淺淺為難,她自然也樂得承這個情,當下甚為感激的說道:“隨意。”


    劉羽琪一個眼神過來,已經有識趣的姑娘先一步起來作詩,淺淺傾耳聽著,側目看著,覺得元珊交的這群朋友倒都還不錯。


    不管是賣淺淺身份上的一個麵子還是其他,總歸人看起來都是挺友善,就目前觀察而言,都算是值得相交的好姑娘。


    而且詩茶會裏的姑娘,她們的文學都不低,做出來的詩文,不論的意境或者在平仄都沒有問題,或者都是雲英未嫁的小姑娘吧!與情有關的詩文,多是表達出對愛情的憧憬。


    末了,論到淺淺的時候,淺淺落落大方的站了起來,盈盈一笑的說道:“大家都是說的對愛情的幻想,那我也說一個,免得和你們格格不入了。”


    淺淺嘴角一抿,梨渦淺現。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篩篩。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淺淺吟念完,場麵一時靜了下來,就是一直端莊淺笑的劉羽琪也微呆的看著淺淺,詫異得連小嘴都微微張著。


    還是元珊第一個反應過來,興奮的拍著小手,雙眼泛著崇拜的看著淺淺,誇張的說道:“不愧是世孫妃,作出來的詩就是這麽與眾不同。”


    淺淺哭笑不得的瞅了眼元珊,對這才迴神的眾人說道:“獻醜了。”


    “不不不,在你麵前,我們才是獻醜了。”


    一時之間,十多個姑娘都上前來圍住了淺淺。


    淺淺好笑的看著各位姑娘,一副榮辱不驚的樣子說道:“不過是切磋而已,這次也隻是我僥幸,作出來的詩,都入得了各位的眼。”


    劉羽琪抿了抿唇,不得不對淺淺刮目相看,這主題是她隨口臨時起的,根本不可能作弊。


    “世孫妃,羽琪有一個不情之請。”劉羽琪走來,幾位姑娘讓開了位置,讓她與淺淺麵對麵而立。


    淺淺微一挑眉,看劉羽琪這樣,以為劉羽琪想讓她再賦一詩,心下立即想到了該再吟哪首。


    卻聽見劉羽琪,溫和的說道:“世孫妃剛才做的詩詞,羽琪實在是喜歡,不知道可否勞煩世孫妃將詩詞寫下贈於我?”


    淺淺一聽是這聲,當即淺笑的表示,“這有什麽問題。”


    她自嫁與清瀾,兩人日子稍好一些,便開始練字,且日日不曾落下,如今的字體雖然不說是大家之作,但寫出來也絕對不辱沒對方的眼睛。


    “多謝!”劉羽琪先道了一聲謝,這才指使著小丫鬟拿了筆墨紙硯過來。


    淺淺提筆寫下白頭吟時,嘴邊還輕輕的吟唱起來了,聽得眾家姑娘又是一怔,再看淺淺寫得一手漂亮的顏體,更是佩服不已。


    劉羽琪小心的接過墨汁還未全幹的宣紙,看著上麵的的字體,當下目光微閃,心中對淺淺的佩服更深。


    劉羽琪自幼聰慧,獨愛詩詞,如今遇上讓她驚豔的人,不覺得嫉妒,反倒是真心佩服,起了深交的心思。


    這種好品性,還多虧了劉閣老的教育,劉羽琪身為長房嫡女,又極為聰慧,自幼便跟在劉老夫人身邊教養長大,可見品性十分高尚。


    “世孫妃真是讓羽琪刮目相看,若是世孫妃願意入我們詩茶會,這會長之位,我樂意拱手相讓。”


    劉羽琪眼神灼熱,說得極為誠懇。


    淺淺當即哭笑不得的忙推拒說:“劉小姐太高看我了,這會長之位我可是不敢要,若是劉小姐覺得我還不錯的話,我倒是願意入這詩茶會。”


    畢竟就她這樣觀看下來,詩茶會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質量都蠻高的,觀她們說話,品性大多不錯。


    劉羽琪猶豫了下,仍舊勸說了幾句,看淺淺執意如此,也不再為難,但說:“那世孫妃做一個副會長可好?”


    淺淺真心誠意的說道:“不是我不舉抬舉而是我平日較忙,怕是無瑕打理會中事宜。”


    劉羽琪忙說:“不用你打理什麽,就是掛名就好,若是會裏有活動,世孫妃有空就來參加和我們交流一下詩詞就好。”


    淺淺看劉羽琪說得這麽真心誠意,也不好再拒絕,若是再拒絕的話,就顯得不識抬舉了。


    淺淺應下了,各家姑娘十分賞臉的歡唿出聲,七嘴八舌的誇著淺淺。


    淺淺是元珊邀請而來的,此時她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說道:“世孫妃的本事可不止這些,你們是沒有看到兮晴出嫁那天的妝容,可是美麗至極呢!就是顧大夫人看了,也忍不住央求著世孫妃幫著雪瑩討了一個恩典呢!”


    元珊話音一落,眾人都望向一人,隻此見女,人如其名,一雙清澈輕靈的秋瞳襯得她美得出塵不染,渾身散發清雅秀逸的氣質,活生生的絕色佳人。


    “我娘她……”雪瑩話未說完,一張嬌羞的臉已經通紅,羞得連眼都不敢抬,哪裏還敢多說什麽。


    其他一個見著眼熟的姑娘,當天也給兮晴添過妝,顯然和雪瑩關係還不錯,捅了捅她的手臂打趣的說:“你可有一個好娘啊!想來你出嫁時,也定能像兮晴姐姐一樣,迷死你那夫婿。”


    雪瑩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嬌嗔道:“你胡說什麽。”


    “嗬嗬……”看雪瑩這般,各家姑娘掩唇偷偷笑了起來。


    在場還有不少姑娘沒有見過淺淺化妝的手藝,多有好奇,追問了幾句,卻不敢無禮的讓世孫府現在拿人當模特化妝。


    隻得極為委婉的說:“不如世孫妃我開班授客,可好?”


    淺淺微微一笑說道:“嗯,我正有意,不過眼下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場地,等到時候決定了,一定邀請你們來捧場。”


    各家姑娘連聲應好,還有膽子略大些的湊趣說:“世孫妃可一定要選在我出嫁家之前。”


    “可不是麽,我也想美一次!”又一姑娘附和,爾後一片嬌笑聲。


    其實觀這些姑娘樣貌,都是出落得不俗,且出身都是不差。


    這時代講究嫡庶有別,憑著他們的樣貌,他們的家世,以後若不是命太差,嫁得都不會差,至於幸不幸福,就端看各人的手腕,日子怎麽過活了。


    淺淺也沒有想到,她這麽一趟出門,會結接這麽一群朋友,聊到後麵有點相遇恨晚的感覺,散場前,各人更是依依不舍。


    淺淺想了下,便約了各家姑娘三日後,王府相聚,還調皮的眨眼道:“記得到時候多帶些銀子。”


    劉羽琪大為不解的問道:“為什麽要帶銀子?”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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