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麽嚴重嗎,請你別欺負我不懂俄羅斯的律法。”


    事實上,林格還真的不懂毛子的法律,自從實施換身體軀殼的手術以來,他對聖經和大毛們的日常尿性有一定的了解度,俄文水平高漲不少,俄文的書寫進展不錯。


    伊恩道:“我倒是讚成這麽幹!”


    通靈師道:“黑道頭子有戀屍狂的傾向,我反對他參與體表檢查。”


    伊恩怪叫起來:“死神棍,憑什麽?”


    “人應該有自知之明,就憑你的智商僅限於拎包,喂馬,問路的階段,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現在就是個廢人,別瞎參和,去,哄小孩,別讓她看見這種場麵。”


    伊恩的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林格眼角的餘光瞟了他一眼,黑道頭子馬上把拳頭放下,乖乖的哄小孩。


    “修士,從哪裏開始?”


    “頭部吧。”


    “像模像樣的樣子,別裝的那麽專業,你是修士,不是警察——”


    “你給我閉嘴!”


    對於怎麽檢查死者受到外部的物理傷害,林格是大姑娘上轎頭一迴,既然伊恩把自己當成了超級偶像,那自然要發揮一下偶像的光環效果。


    尤其是在通靈師麵前,林格需要用光環亮瞎的他眼,省得他成天叨叨叨的沒完,又怕死又反動,又好色又裝純。


    莫莉姐真是走眼了,被他弄上了床。


    死者擁有一頭漂亮柔順的灰褐色長發,還有頎長的頸部。


    林格學著電影中的橋段檢查完頭部,包括口腔,通過檢查口腔能查出很多東西。


    還沒說頭部沒事,天色忽然昏暗起來,嗚嗚叫的山風不知道從哪個角落中刮起,陰冷陰冷,通靈師穿的不多,天氣已經進入夏季,但隻要走進森林,氣溫會急劇下降。


    尤其是離公路那麽遠的原始森林中。


    “似乎是有重大的冤情,修士,這風不是從天空來的,是從地底來的,媽的,好陰森,或者是——”


    “你想說什麽?”


    “你褻瀆了屍體。”


    “發瘟的,我隻檢查了腦袋而已好吧,哪來的褻瀆,嗯,天氣是有點不好,竇娥冤的場景來了,這裏的森林密度可比我們村那邊的鬼暗森林,真的有冤情!”


    大白天,林格感覺四周的密林內似乎藏著什麽,隱隱唿唿。


    “要不——”


    “你再囉囉嗦嗦的話,你去哄小孩,我讓伊恩當助手。”


    “好好好,繼續體表檢查,下一步檢查哪裏?”


    “當然是身體啊。”


    “她穿的很那麽厚實,身體像石頭一樣那麽僵硬,怎麽脫衣服。”


    死者的穿著確實有點奇怪,穿的太多了一點,一件緊身厚實內衣,一件紅白背心,一件淡綠色尼卡外套,至於褲子,是常見的直筒外褲,褲料為深色法蘭絨。


    鞋子,林格隻找到一隻,護林站的木房子內內外外都找遍了,隻看到一隻鞋子穿在她的右腳上。


    並且,她沒穿襪子,這對這個時代的俄羅斯的女人來說,隻穿鞋子不穿襪子是基本不會發生的。


    而鞋子的做工麵料為皮革,林格將鞋子脫下後研究半天沒看出什麽名堂,倒是通靈師看一眼後,說:是羊皮料。


    林格白他一眼:“你要是能看出這精巧的鞋子出自哪個設計師,那算你牛。”


    “不跟你爭論,修士,繼續你的體表檢查,很冷啊,見鬼了,難道我們進入了北極圈?”


    “你是心裏有鬼,醬包先生,你成天和靈魂打交道,每到關鍵時刻你又看不到靈魂。”


    通靈師鬼頭鬼腦的又環顧四周,“修士,沒準這個人的靈魂就在周圍徘徊呢,否則怎麽解釋突然變冷的現象。”


    “有刀子嗎?”


    “沒有,伊恩身上應該有,他喜歡腰間插把短刀隨時捅人,你要刀子幹什麽?”


    通靈師不說,林格還真的不知道伊恩有那樣的嗜好,他怎麽不知道。


    “你不信?”


    “不信。”


    “那家夥鬼祟的很,雖然失憶了,但有些習慣改不了。”


    “經常在腰部插把刀的人,是什麽心理?”


    “你問他吧。”


    林格把伊恩從遠處叫過來,伊恩正在幫小姑娘紮一個頭上戴的草色小頭圈,用細小有彈性的小樹枝當材料,他馬上就完成了。


    “你腰間有刀?”


    “是啊,作為你們的武力隨從,當然要有武器,除了槍,腰刀必不可少。”


    “給我看看。”


    伊恩掀起自己的長衫,將腰刀遞上,林格從不起眼的刀鞘中抽出短刀,頓覺得周圍的溫度更低了。


    “好刀!真是好刀!”


    “這是從土匪身上得到的,是船夫的佩刀,沒人要我拿到了,你要刀幹什麽?幹掉這個多餘的通靈師?”


    “沒你事,去陪著未來的小天使吧,記住,別讓她靠近。”


    “遵命,修士。”


    通靈師晃晃頭,“這家夥在你麵前比一條狗都好使,太令人嫉妒了。”


    “通靈師,辦正事,把屍體弄到屋子去。”


    “為什麽是我。”


    “你是我的助手啊。”


    “我怕,真怕,真的怕。”


    林格用刀指著他:“你搬不搬?”


    “我一個人真的搬不動,女人x多了,身體沒力,我建議抬,兩人抬怎麽樣?”


    於是兩個人把人抬進了木屋內,放在那張小木板上床上。


    死者的身體出奇的冷,和冰塊差不多,林格抱著她兩條腿的時候,也覺得心裏發毛。


    看起來還是黑道頭子心狠手辣,搬屍體的時候氣定神閑,神色坦然。


    屍體被端正的放在木板床上,麵部朝上。


    林格深吸口氣,他要動手,但隨之一想,是不是缺少點什麽儀式,想了半天,他雙手合十,嘴巴裏念念有詞。


    “又在說惡魔語!”


    林格不在乎通靈師的牢騷,念完之後,擼擼袖子,開始割開死者的上衣,從袖口開始,這把短刀的鋒利程度遠超過林格的預測,割起衣服就割開一張張薄紙片。


    死者的上衣被割開,露出了蒼白的肌膚。


    通靈師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事兒,身體緊繃,眼睛緊瞪,唿吸卻細長綿延,隨時要窒息而亡一般。


    “我們的調查程序沒問題吧?”


    “通靈師,都到這時候了,你現在說程序的先後,你到底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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