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你犯罪了,根據俄羅斯刑責第三十三條,第七款,你罪名成立,罪行深重。”


    “那你也是共犯,首席共犯。”


    當屍體的上身顯露後,林格的腦門上有微微的細汗。


    但拿刀的手依然是穩健的。


    好歹當過四天的縣代理警察局長,雖然是莫名其妙的經曆,但這種記錄對個人的心理完整度有絕佳的幫助。


    他得感謝雷爾霍鬆公爵,但公爵過於高看了林格的能力。


    女人優美無暇的身體,林格不是沒見過,幫狄安娜和葉卡琳娜針灸的時候,那兩的身體曲線飽滿度,以及皮膚的紅潤度,柔軟度,光澤度相比眼前的肉體,絕不遜色。


    但林格心裏不停地找自我心理平衡,自我神經調解,自我暗示,我在調查真相。


    他依然很緊張。


    這不是針灸,他現在不是針灸醫生,他也沒有進入法醫的境界。


    刀下是一具美麗的女屍,不是一頭豬,一隻雞。


    一種神秘的,不可名狀的感覺在自己的靈魂中不規則的在上下橫跳。


    林格發現通靈師盯著死者的胸,喉頭往上提了又提。


    “修士,看她的身體表麵,沒受到任何的外傷啊,一點都沒有。”


    “對,你說得對,沒外傷,一點外傷都沒有,胸部,頸部,腰部,背部,那麽————”


    林格將死者的褲子割開一些。


    “沒有外傷,除了——”


    沒有現代檢測手段,沒有檢測試劑,林格當然搞不清死者死之前有沒有遭受到男人的侵犯。


    死者腰部以下到膝蓋以上的遮擋衣服,林格沒動,這是他對死者的尊重,因為他不是法醫,就算是法醫,目前的條件他無能為力。


    除非有其他的輔助證據,就比如,有旁證證明死者死之前的確被人侵害過。


    “怎麽不繼續了?”


    林格將刀遞上去。


    通靈師拿過刀,卷起袖子道:“她要是被男人弄了怎麽辦?”


    “你說的,她靈魂就在附近,也許就在木房子邊,也許此刻就站在我們的身邊看著我們。”


    通靈師將手中的短刀扔在木板床上,道:“我不是那意思,既然都檢查開了,最後一步為什麽不完成?”


    “醬包先生,我也希望完成最後一步,但現在沒必要,初步的檢查已經達到了目的,一個人死法原因實在是太多了,你也許是對的,程序有點問題,程序,程序,媽的,正確的程序是什麽?我們沒這個條件。”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那其它偵探就不用查案了。”


    “其他人怎麽查案那是其他人的事情,我隻按照我的經驗辦事,就那麽簡單,我想,我們接下來應該找到這個人的資料才行,她的家住哪裏,叫什麽名字。對,這可能是正確的程序。”


    林格說完,將死者的衣服整理,該遮擋的遮擋好,該複位的複位,雖然衣服已經隔開,但在林格的動作下,死者的原狀已經恢複的差不多。


    “你此刻像個藝術家。”


    “要是現在有個相機就好了,把她拍下來,我們好找人。”


    “相機這玩意可不好找,那是稀罕物,極度稀罕的富人玩具。”


    兩人都在皺眉。


    林格忽然想到了什麽,“她的鞋子為什麽少了一隻?”


    “對,鞋子少了一隻,她因為驚慌掉了鞋子,還是被人強行送到這裏掉了鞋子?”


    “強行送來她會跑啊,難道她心甘情願一個人呆在這裏等死?”


    林格考慮了一陣,“她來這裏之前就已經死了,被人弄死後丟在這裏的?”


    通靈師緩緩點頭:“可能性極大,反正不像是來這裏自殺,要自殺也不會挑這麽個鬼地方。”


    林格再次拿起那隻鞋子,聞聞,又用手伸進去摸摸。


    “有點濕濕的,最裏側的部位,難道她來之前下過水嗎?”


    通靈師讓林格別說話,他望著死者的兩隻高舉的手,“修士,你看她像不像淹死的,淹死的人很多情況都會出現這樣姿勢,兩隻手舉起來。”


    林格的兩隻眼睛頓時一亮。


    “是有點像,鞋子還有點濕氣,是很像!”


    兩人興奮起來。


    “怎麽樣才能知道她是被淹死的?”


    “解刨啊,看看肺裏麵有沒有水就知道了。”


    “天哪,你想把她開腸破肚搞屍檢。”


    “你還有別的辦法?”


    “你真想那麽幹?”


    林格盯著屍體看了一迴兒,“想,但不是現在,你說對了,我們不是警察和法醫,我現在也不是代理警察局局長,隨便屍檢那是兒戲,除非有其他的證據。”


    “證據,說的輕易,你去哪裏找證據,你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林格望了望遠處的黑道頭子。


    “伊恩,過來一下。”


    黑道頭子跑過來,“修士,有什麽吩咐?”


    林格上下打量著他,“你看什麽呢?”


    “你的開鎖技術從哪裏學來的?”


    “我都忘記了,修士,你在難為我。”


    “那就再難為難為你,敢去莫克托警長的辦公室搞點檔案出來嗎?”


    伊恩懵了一下,林格笑道:“那算了,我們還是別冒這個險。”


    黑道頭子大笑起來,豪氣衝天,衝著通靈師道:“聽好!你這個無恥的神棍,我可不僅僅會幹喂馬,提鞋那樣的粗活!”


    通靈師明顯發毛。


    “上帝,這太瘋狂了,被人知道我們全部進監獄,全部判刑三十年,太瘋狂了。”


    林格幸災樂禍:“死人的胸你可看了,死盯著,蒼蠅盯白蛋糕一樣的盯著,你剛才口水都流滿了地麵,現在想退?門都沒有,否則,你就是猥褻者。”


    “修士,你果然邪惡,我呢,我幹什麽?”


    “帶小孩。”


    三人離開護林站的時候,林格把門用粗大的藤條把木門拴住,以防止野獸進入把屍體吃掉。


    他們再次迴到馬車邊。


    伊恩看到馬車和馬匹都在的時候,鬆口氣。


    他特擔心馬車和馬匹被人偷走,在西伯利亞,偷馬賊特別多,就像老美的偷車賊一樣,四處泛濫,林格都不好說,自己以前也是個偷馬賊。


    馬車當然不會光明正大的放在路邊,伊恩將馬車藏在樹林中。


    “真是一匹甚解人意的好馬,靜靜地等待。”


    林格的馬匹也是從土匪手裏繳獲的,一匹健壯的黑公馬,可能是受到土匪的訓練,接近七個小時的等待,這匹馬呆在林子中的時候很安靜。


    “修士,什麽時候進行下一個程序?”


    “天黑之後,我打算給莫克托來點小驚喜。”


    天色黑下來之後,馬車朝著鎮子而去。


    當快進鎮子的時候,馬車停下來,林格摸進鎮子。


    “修士,你打算用什麽方式給莫克托來點小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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