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英被打倒在地,看到對方推她的餐車,立刻衝了上去,和店主撕在了一起。


    餐車上菜品都撒出來,湯盆也扣在了地上。


    孫秀英死死的抓著車子,不讓店老板推走。


    可她哪是店老板的對手,推搡之間身上又挨了好幾下,手機都掉在了地上。


    煎餅攤主一看不好,立刻撿起她的手機給林楓打了個電話。


    “怎麽迴事?”幾個穿著製服男子走了過來。


    “啊,劉所長。”店老板一看,立刻鬆開了手,陪著笑臉。


    製服男子是附近工商所的,為首劉姓男子是所長。


    “這女人弄個餐車,把我門口都弄髒了,我讓她弄幹淨了,她不聽話,還撒潑打我。”店老板信口胡諂。


    剛才搶車,食材,調料和湯盆都扣在了地上,現場一片狼藉。


    “那也不能當街撕打啊,現在正在創建文明城市,影響市容。”劉所長不悅。


    “劉所長,借一步說話。”店老板將劉所長拉到店裏,塞了五百塊錢,又嘀咕一番。


    劉所長出來了。


    “這餐車是誰的?”


    “是我...我的。”孫秀英小聲道。


    “你在這擺攤,有餐飲證嗎?”


    “沒有。”孫秀英搖了搖頭,她擺攤十幾年了,從來沒辦過什麽證。


    “無證經營食品是違法的,罰款兩千塊。”劉所長正色道,“你的餐車被沒收了。”


    孫秀英傻眼。


    立刻有幾個製服男上來,推著餐車就走。


    孫秀英急了,死死的抓著餐車,不讓他們推走,這可是她吃飯的東西。


    旁邊的店老板點上一根煙,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他在這開店,和分管這片的劉所長熟,剛才又上供五百塊,讓他執法沒收餐車。


    這個餐車製作費得幾千塊,劉所長答應沒收了給他,這樣他隻花五百塊就弄到了這餐車,劃算的很。


    “你們不能拿走我的車,我沒法活了。”孫秀英大喊。


    兩個製服男過來拉扯孫秀英,她頭發披散,衣服都被扯破了。


    “我警告你,別防礙我們正常執法,否則抓你去警局。”劉所長怒斥。


    兩個製服男用力一推,孫秀英被推倒在地,氣得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旁邊圍觀群眾敢怒不敢言。


    劉所長冷哼一聲,和燒烤店老板打了個眼色,轉身就走。


    “站住。”一聲暴喝,林楓從出租車上下來。


    接到電話後,他立刻打了出租車往這趕。


    “小子,別多管閑事,我們是工商所的,正常執法。”劉所長義正言辭道。


    “這是我媽,餐車是我家的,我們犯什麽法了?”林楓把孫秀英扶了起來。


    “你媽無證經營,還弄髒了地麵。”燒烤店老板跳了過來。


    劉所點了點頭:“現在全市正在創建文明城市,要取締這些小攤點,所有無證餐車,一律沒收。”


    “那我們現在辦*證,總可以了吧。”林楓道。


    “晚了。”劉所長斜著眼睛,“這個餐車必須沒收。”


    說著,他把手一揮,幾個製服男再次上來,推著餐車就走。


    “站住。”林楓大喝,“把手鬆開。”


    “喲,小子,這是片區工商所的劉所長,暴力抗法是要坐牢的。”燒烤店老板跳了過來,幸災樂禍。


    孫秀英小聲和林楓說了之前的事情,林楓眉頭狠狠一挑。


    看見母親臉上的指印,他頓時怒了。


    他和母親相依為命,這麽多年生活在社會底層,受盡了白眼和侮辱。


    現在他身具異能,再不願母親受這窩囊氣。


    “我媽臉上的傷是你打的?”林楓怒問燒烤店老板。


    “我不記得了。”燒烤店老板吐了口煙。


    “小子,這店老板是在維護市容市貌,你媽不聽勸,受傷是咎由自取。”劉所長道。


    “他是講文明樹新風的好市民,我們工商所還要給他發獎狀。”


    燒烤店老板一口煙吐在了林楓的臉上,得意道:“聽見沒,我是好市民,你媽才是刁民。”


    “放屁。”林楓怒道,“你尋釁滋事,出手打人,算什麽狗屁好市民。”


    “立刻給我媽道歉,賠償損失。”


    林楓一把抓住了店老板的脖領子。


    “哎,大家看見沒,這可是這小子先動手的,劉所長,你得給我做主啊。”


    “小子,立刻鬆手,你敢打人,信不信我把你抓到所裏去。”劉所長大喝。


    他收了店老板五百塊,自然要替他出聲做主。


    “你們工商所什麽時候有權力抓人了?”


    “有沒有權力抓人不是你說的算的,立刻鬆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劉所長把手一揮,幾個製服男子圍了過來,氣勢洶洶。


    孫秀英一見這陣勢,慌了,立刻衝上去護住林楓:“別抓我兒子,要抓你們抓我。”


    “小楓啊,人家是官,咱們惹不起,快鬆手,別打人。”


    聽見孫秀英的話,燒烤店老板冷哼一聲:“剛才這瘋婆子燙了我,現在你又勒了我脖子,不賠我一萬塊的醫藥費,這事沒完。”


    “一萬塊錢怎麽夠,我賠你十萬的醫藥費怎麽樣?”林楓冷笑。


    “真的?”燒烤店老板眼前一亮,對眾人大喊,“大家可都聽見了,他要賠我十萬塊,都做個證啊。”


    說著,他衝劉所長使勁眨眼。


    劉所長會意,知道又會收到好處了,大聲道:“我做證,這小子說要賠償給這位老板十萬塊的醫藥費。”


    “嗬嗬,十萬塊可以給你,但你身上現在的這點傷恐怕花不完啊,我幫幫你。”


    說著,林楓揮起拳頭,呯的一聲,狠狠的砸在了對方的麵門啊。


    店老板啊的發出一聲慘叫,臉上開花,鼻子噗噗往外噴血,牙齒也斷掉好幾顆。


    “好小子,真敢動手,來人啊,給我把他拿下。”劉所長大喊。


    幾個製服男立刻就向林楓衝了上去。


    呯呯呯。


    這幾個製服男子的手還沒碰到林楓的衣角,就感覺胸口一悶,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飛了出去。


    但奇怪的是,這幾個製服男子並沒摔倒,而是平平穩穩的站住了,一臉的懵逼。


    這是林楓使用了巧勁,拍在了他們胸口,隻是將其打退,並沒傷到他們。


    畢竟這些人是官家的人,真打傷了招惹麻煩。


    隻是他出手太快,沒人看清他是如何打退這幾個人的。


    劉所長的臉色更是如吃屎了一般,滿臉不可置信。


    呯。


    林楓一腳踢在了燒烤店老板的腰上,對方身體猶如破麻袋一般的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上。


    眾人心神一震,無不用驚駭的目光看著林楓。


    那店老板長的五大三粗,保守估計也得有二百斤的體重,但卻被林楓一腳給踢飛,這得多大的力氣。


    “打的好。”


    “這種人狗眼看人底的就該狠狠揍他,痛快。”


    圍觀的群眾叫好。


    正義在人心,大家對燒烤店老板勾結工商所人員欺負孫秀英早就看不慣,憋一肚子氣。


    燒烤店老板挨了兩下,掙紮著站了起來:“劉所長,給我做主啊,哎喲。”


    “真是豈有此理,當眾抗法,打人,簡直無法無天,來人,打電話叫警察。”


    劉所長暴怒,下令報警。


    “別...別報警,我們賠錢,不要報警抓我兒子。”孫秀英撲到了劉所長的麵前,苦苦哀求。


    “哼,晚了。”劉所長一把甩開孫秀英,惡狠狠道,“等著去監獄給你兒子送牢飯吧。”


    有製服男摸出手機,就要撥打報警電話。


    “慢著。”


    這時,人群外麵有人大聲阻止。


    “什麽人多管閑事,信不信把你一塊抓起來。”劉所長怒道。


    今天的執法讓他感覺非常的憋屈,有氣沒地撒。


    “真是好大的口氣,誰給你的權力可以這麽的囂張。”


    人群分開,說話的人走了進來,是個穿著西服的中年人。


    “麻的,老子有權就是這麽的任性,你能...”劉所長一句話沒說完,看見來人,臉頓時綠了。


    “鄭...鄭署長,您...您怎麽來了。”劉所長結巴。


    來人正是臨海市工商署署長鄭興發。


    原來剛才在來的路上,林楓接到了鄭興發的電話,問他什麽時候可以給其父親治病。


    當時林楓心急如火的往這趕,哪有功夫答理他,隻說自己要去精英學校辦事,讓他有事去那找他。


    於是鄭興發就來了。


    “你是哪個所的?真是好大的官威啊!”鄭興發滿臉怒色。


    “我...我是裕...裕北所的,我...是...所長劉...劉子牙。”劉所長都快被嚇尿了,“我們...正正在清理無...證攤販。”


    鄭興發是市局一把手,剛才自己對他出言不遜,簡直是找死啊。


    “正常執法需要這麽粗魯嗎?”鄭興發訓斥。


    “報...報告鄭局長,這對母子倆暴力抗法,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劉所長趕緊解釋。


    “沒錯,是這母女倆先動的手,劉所長可是秉公執法啊!”燒烤店老板也跳過來,替劉所長說話。


    “他們撒謊,事實不是這樣。”


    “是這個店老板欺負這女人,不僅動手打人搶餐車,還訛人家錢。”


    “燒烤店老板還和這所長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什麽,就要沒收人家餐車,還要罰款。”


    有圍觀群眾看到鄭署長像個微服私訪的大領導,紛紛出言說出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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