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不是這樣,我不認識這店老板。”劉所長急了,趕緊解釋。


    “對,我也不認識劉所長,是吧,劉子牙所長,咱們根本就不認識。”


    燒烤店老板臉上挨了一拳,腦袋有點拎不清了。


    圍觀群眾轟的一聲大笑。


    劉所長氣得恨不得扇他一個耳光。


    “林老弟,事實是群眾們說的這樣嗎?”鄭興發對林楓客氣之極。


    他一進來就看見林楓了,但礙於身份,隻能先公後私。


    林楓點了點頭。


    “來人,給我好好查查這家燒烤店,看有沒有違規的地方。”


    幾個製服男子衝進了那家燒烤店,很快從後廚搜出一堆變質發臭的肉。


    “立刻把這家店給我封了。”鄭興發下令。


    唰唰兩個封條貼在了這家燒烤店的大門上。


    烤燒店主傻了眼,一下子撲到了劉所長的身上哀嚎。


    “劉所長,你可得給我做主啊,我平時沒少給您孝敬好煙好酒,我的店可不能封啊!”


    “去你麻的,誰抽你喝你了,給我滾蛋。”劉所長都快被燒烤店老板氣瘋了,一把將他推開。


    “鄭署長,您別聽他胡說,根本就沒有的事。”劉所長趕緊向鄭興發解釋。


    “哎,劉所長,你不能過河拆橋啊,我剛才還給了你五百塊錢呢,讓你把這女人的餐車沒收,迴頭給我。”


    燒烤店老板一著急,把實話都說出來了。


    眾人轟然,劉所長更是氣得臉色土灰,一腳將燒烤店老板踹倒,大罵他血口噴人。


    “來人,搜搜他的口袋。”鄭興發下令。


    有人從劉子牙的衣服口袋搜出來五百塊錢。


    “這...這是我的錢。”劉子牙大聲辯解。


    “不見棺材不落淚。”林楓過去拿過這些錢,讓周圍的群眾聞。


    “大家聞聞,這錢有沒有孜然味道。”


    周圍群眾聞過後紛紛點頭,錢上那股燒烤特有的味道特別濃鬱。


    那些錢一拿出來,五官敏銳的林楓就聞出來了。


    劉子牙臉色變得死灰,低下了頭。


    “居然收受監管對象的財物,你就是工商隊伍中的敗類。”鄭興發怒道。


    “來人啊,給我把這姓劉的製服扒了,送到檢察機關。”


    立刻有隨從衝上來,把劉所長的製服上衣脫了下來,把他塞進了車裏帶走。


    “群眾們,是我管理手下不嚴,我在這裏向大家鄭重承諾,以後嚴格管理職工,秉公執法,也請大家勇於監督,發現違法亂紀人員,立刻舉報。”鄭興發大聲道。


    “林先生,我代表工商署向您道歉。”說著,鄭興發竟然向孫秀英鞠躬。


    “來人,立刻幫助孫女士辦理營業執照。”


    一場風波散去,燒烤店因為製售腐爛變質食品被吊銷了營業執照,老板也被罰了一萬塊錢。


    在裕北所副所長的協調下,燒烤店的房東以非常優惠的價格將房子租給了孫秀英。


    這下她不用再推著車子在街上風吹日曬了。


    將母親安頓好,林楓跟著鄭興發去了醫院。


    那天林楓離開後,醫院給鄭父做了檢查,腦中的腫瘤小了三圈,已經達到可以做手術的條件。


    但對於開顱摘除腫瘤,鄭興發持懷疑態度,怕手術不成功父親下不了手術台。


    他覺得還是林楓的醫術靠譜,靠針炙就能消融腫瘤,就沒同意做手術。


    林楓跟著鄭興發來到病房。


    可以看出來,鄭父的精神不錯,經過上次的治療後病情大有好轉。


    “林神醫,如果你能治好我父親的病,我願意再付您二十萬的診金。”鄭興發拿出了一張卡遞到林楓的麵前,畢恭畢敬。


    林楓本來是要拒絕的,因為上次他已經收了鄭興發四十萬,隻是心疼靈力才沒有將鄭父徹底治愈。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鄭秋花走了進來,後邊還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哥,你又要給他錢?這次是多少?”鄭秋花不客氣的問道。


    “二十萬,怎麽了?”


    “哼。”鄭秋花狠狠瞪了林楓一眼,“小子,你可以走了,我們已經請了醫術更高的人給我父親治病。”


    “妹妹,別胡鬧。”鄭興發怒道。


    “我沒胡鬧,這位是針神白昊蒼的孫子白文樂,人家說了,隻收一萬塊,治不好病不收費。”


    針神白昊蒼的孫子?


    鄭興發吃驚。


    針神白昊蒼的大名鄭興發當然聽說過,知道他一手神針震天下。


    隻是他不確定這種神州祖傳醫術能否治愈腫瘤,而且他和白家不熟,怕請不動白神醫。


    “林姓小子,你可以走了,別再用你的醫術騙錢了,治一次收費幾十萬,當別人家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嗎?”


    “你這種沒有醫德的人,趕緊滾蛋,我們鄭家不歡迎。”


    鄭秋花不客氣道。


    林楓冷笑,轉身就走。


    “哎,林神醫,別走啊!”鄭興發趕緊挽留。


    “我不想留在這裏被人說是騙子。”林楓冷冷道。


    “哎,這...”鄭興發急得滿頭大汗。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不好訓斥妹妹,更不敢對白文樂出言不遜,一時兩難。


    “你就是給鄭家老爺子用針灸治病的人?”白文樂問道。


    “就是他,也不知道從哪學了三腳貓的醫術,胡亂給我爹紮的,一次就收了我們四十萬,可黑了。”鄭秋花說道。


    “也許我爸病情本來就好轉了,被他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小子,你哪個醫學院畢業的,師從何人?”白文樂二十多歲,眉清目秀,下巴高昂,滿臉傲氣。


    他有傲然的資本,他爺爺是臨海有名的神醫,一手神針名揚天下,就連京都許多大佬都會請他去醫病。


    而他畢業於京都醫大,從小跟隨爺爺學醫,得其真傳,絕對有驕傲的資本。


    雖然還沒有正式出徒,但自信醫術至少臨海無敵。


    這次鄭秋花通過各種關係輾轉找到自己,白文樂聽說有人的針灸術很厲害,很有一較高下之意。


    “無可奉告,告辭。”林楓不願意出風頭,想要離開。


    “站住,不說出師承,別想離開這裏。”白文樂擋在了門口。


    “我沒老師,也沒上過醫學院,自己看書學的。”林楓淡淡道。


    “哈!”白文樂仰天大笑,“你在耍我?”


    “你愛信不信。”


    “行,你拽,你要麽師傅無名,不好意思說,要麽就是個騙子。”他冷哼一聲。


    這時,來查房的宋副院長來了。


    見到林楓,非常熱情的上前握手。


    “林先生,這兩天太忙,沒顧上約您,今晚有空嗎,咱們一起吃個飯?我想拜您為師學針灸術,不知可否。”


    宋院長這兩天仔細的研究了孫秀英和鄭興發父親的病曆。


    確信這兩人的病絕對是重症,即使請來京都的專家都不一定能夠治好。


    可是卻被林楓用針灸術,一個治愈了,另一個病情大為緩解,這簡直就是奇跡啊!


    所以他下定決心要向林楓學習針灸術。


    “宋院長,你沒吃錯藥吧?要拜這小子為師?”白文樂大吃一驚。


    這時宋院長才看到他:“白文樂,你怎麽在這裏?”


    宋院長去拜訪過白神醫,見過白文樂。


    “我聽說這裏有人用針灸術招搖撞騙,過來看看。”。


    “還順便給我父親治病。”鄭秋花趕緊解釋,“白小神醫承諾,治不好不收費。”


    按說醫院裏不會同意有外麵醫生在這裏治病的。


    可是這兩人一個是神醫之後,一個真是杏林高手,宋院長還真不敢阻攔。


    “宋院長,你剛才說要拜這小子為師,也太扯了吧。”白文樂語氣鄙視。


    “這個...”宋院長臉色一紅,“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林先生確實...”


    白文樂擺了擺手,很沒禮貌的打斷了宋醫生,老氣橫秋道:“宋院長,你太唐突了,竟然被這種江湖騙術蒙蔽。”


    “現在就讓我來戳穿他。”


    說著,白文樂一指鄭家老爺子:“如果我沒看錯,他是有高血壓吧。”


    鄭秋花趕緊點頭:“沒錯,我父親高血壓好多年了,長年吃藥。”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白文樂看了鄭家老爺子麵相就能判斷出他有高血壓,自感覺很得意。


    眾人無不露出驚歎之色。


    林楓麵無表情,宋院長則眉頭輕皺。


    像鄭家老爺子這個年紀的人,十個有七八個都有高血壓,猜出來不算什麽。


    “啊,他今天的降壓藥還沒吃呢。”一個小護士喊道。


    她趕緊過去給鄭家老爺子量了血壓,高壓一百六,低壓一百一。


    “小子,你不是會針灸術嗎?能不能用針將他的血壓降下來?”白文樂說來語氣挑釁。


    林楓還是麵無表情,無動於衷。


    “哼,露餡了吧,連這點小病都不敢治,可見你就是個江湖騙子。”


    白文樂拿出隨身帶的銀針,在鄭家老爺子的胸口和後背紮起來。


    雖然這小子說話很狂妄,但宋院長和林楓都看出,這小子用針的手法和技巧都非常的精準和老道。


    不愧是針神的孫子。


    幾分鍾後,鄭家老爺子的前胸後背被紮的像刺蝟一樣,白文樂停手,示意小護士再量血壓。


    數值顯示,高壓一百二,低壓八十。


    完全正常的數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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