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


    有祭品就牽扯到祭祀,祭祀是這種東西發展比較繁雜,各個地方發展不同,習俗不同,不過一般是用三牲五穀來充當祭品。


    牽扯祭品,以及祭祀,江晨就不由想起前世清明祭祖的這個節日。


    這也屬於祭祀的行列,不過過程簡化罷了。


    但是。


    “拿人當祭品!”


    這種行徑早已湮滅在曆史當中,隻有某些曆史文獻中還有記載。


    江晨沒想到自己穿越會遇到這種事情,更沒想到祭品正是他自己。


    活人祭祀,又稱人祭,這是原始社會部落戰爭時期人們對於未知的一種向往,同時也是原始宗教盛行的時期,畢竟人祭和某些宗教的發展密不可分。


    而宗教往往和某個神靈掛鉤。


    “這個江家村八成是信了邪教!靠……”江晨先是軀體生寒,頭皮發麻,緊接著忍不住吐槽,自己剛穿越過來,難道又要死一次。


    說起來,人家穿越都是王公貴族,皇親國戚,動不動就能權傾朝野,後宮三千,再不濟也能做個富家公子,不愁吃,不愁穿,每天遛遛狗,不時調戲一下良家少女。


    自己倒好,要求不高,平民就好,現在卻是貧民,還是個祭品,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死的那種。


    不論江晨的胡思亂想,此刻木屋的門再度打開了。


    “三兒,水來了”前去取水的中年婦女,那位二嬸已經迴來了,手中端著一個破舊瓷碗,晃晃蕩蕩,裏麵還有半碗清水。


    說也奇怪,這外麵黑不溜秋的,還下著大雨,在這種古代的農村,全是泥濘路,根本不像現代那麽方便,既有路燈,還是水泥路,這女人居然沒有滑倒,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濕,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江晨點點頭,也不客氣,伸手接過瓷碗,小口小口喝著,至於那兩個窩窩頭,早就被他啃幹淨了。


    十三歲正是長身體的年紀,一天居然隻有兩個發酸的窩窩頭,這還是祭品的待遇,其他人過得有多慘。


    他根本不敢想象!


    江晨喝的很慢,隻有半碗清水,碗不過成人拳頭大,他卻足足喝了約莫十分鍾。


    中間不止一次,偷撇依舊矗立在木屋內,像一座小山一般的勁裝壯漢,江晨心中冒出各種逃跑的方法,卻被一一粉碎。


    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差距太大了,光是對方那隻大手,對於他來說,跟五指山似得。


    十分鍾後。


    看著喝光飲盡的清水,江晨多少有點不舍,正準備將瓷碗還給二嬸,突然心神一動,將瓷碗隨手扔在床上。


    “三兒”二嬸的聲音中尷尬中帶著祈求,有些微不可聞,因為江晨本來已經將瓷碗遞給她,卻又中途變向,這一行為看起來像是戲弄報複,讓她漲紅了臉。


    江晨眯起了眼睛,看向勁裝大漢,自己那位便宜二嬸的樣子他當然注意到了,不過懶得搭理她而已,人心隔肚皮,外表具有欺騙性。


    對於一個想要把自己活祭的人,即便表現的再可憐,他也不會有什麽動搖,他的心可是很硬的!


    話說,這個女人似乎有種投鼠忌器的樣子,自己這麽裝逼的行為,她居然不發火,反而用祈求這種手段,她在畏懼著什麽?


    “不用管這裏,你先去製作祭環。”勁裝壯漢早就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就在中年婦女手足無措的時候,他已經像一座肉山矗立在這邊。


    “是,三爺”中年婦女麵露喜色,似乎脫下了什麽重擔,有些迫不及待的遠離這邊,繼續用那些怪草編製圓環。


    祭環?


    江晨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那些用怪草製成的圓環,成堆成堆的,已經被拿走很多,那些東西被稱作祭環!


    “你這樣的祭品我見過很多,說實話,耍這種小聰明是沒有用的,你不是第一個做這種事情的人,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那個瓷碗你是準備用來自殺呢?還是用來逃跑呢?”勁裝壯漢坐在床邊,他肌肉緊繃,將衣袍都撐得高高鼓起,很具有壓迫感,江晨的視線都被他的身軀完全遮蔽了,到最後,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目光炯炯的望著江晨。


    “有什麽區別嗎?”江晨啞然,隨後眉頭一挑,他確實有利用瓷碗逃跑這個想法。


    “當然有區別,如果是自殺那你還是有的小聰明,如果是逃跑那簡直是愚不可及”勁裝壯漢直勾勾的盯著江晨,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卻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似乎那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極其有趣的笑話。


    江晨麵無表情,無喜無悲,看不出什麽想法,也不迴話。


    一時間,木屋內再沒有聲音,隻有屋外啪嗒啪嗒的雨聲,連綿不絕。


    雙方像是在僵持著什麽?氣氛變得有些凝重,連那個正在編製祭環的中年婦女都停下動作,看著兩人。


    最終,還是勁裝壯漢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你知道嗎?曾經有一個祭品很愚蠢,利用喝水的間隙,然後把瓷碗打碎,偷偷把碎片藏了起來,半夜逃跑,還想用那個破爛碎片抹我的脖子,被我折斷四肢,扔在地上,哀嚎了三天三夜,祭祀的那一天他才死。”勁裝壯漢眉頭皺起,他一直盯著江晨的麵龐,卻發現對方依舊是那副死人臉,根本毫無變化,一個十三歲的男孩,聽到這種事情居然沒什麽反應,這很不正常。


    勁裝壯漢當然不知道這具身體雖然是十三歲,但是靈魂確是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世界的老司機,恐嚇這種小手段,江晨見得多了。


    “你要是真這麽牛,你就不會這麽多廢話了,直接動手搶啊!”江晨又不是三歲小孩,對於這種小手段,早就看透了,當然不放在心上。


    對方有些投鼠忌器,昏倒的那段時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令這個壯漢改變了方法手段。


    畢竟當初他很可能就是把前身打的身死魂消的男人,而且還毫不猶豫把自己揍暈了。


    卻見,勁裝壯漢繼續說道。


    “還有一個祭品,耍著小聰明,拿著瓷碗碎片自殺,他確實死了,不過又被主祭大人救活了,主祭大人把祭祀日子推遲了六天,所以他足足哀嚎了七天七夜才死”勁裝壯漢一直盯著江晨,發現江晨的麵龐終於有了變化,不由猙獰一笑,滿臉橫肉,看起來極其懾人。


    江晨確實很心驚,他倒是沒想過自殺,反而他想過逃跑,令他心驚的是,這個主祭大人真的有這麽大能力嗎?


    死人都能救過來。


    “是不是很奇怪為啥自殺是小聰明,卻要更痛苦,而逃跑這種愚蠢的行為卻能更早結束痛苦。”勁裝壯漢冷漠一笑,一時間居然給人一種名偵探柯南的感覺。


    “蝦米?”江晨不覺明曆,搞不懂對方什麽意思,卻見勁裝壯漢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自殺是小聰明,而小聰明往往是一種賭博,賭對了還好,賭錯了那就全盤結束,但是在我們麵前,小聰明往往是自尋死路。


    有時候愚蠢的選擇才是好的,而最愚蠢的就是老老實實承受成為祭品的命運,這樣可以早點結束,這是最好的選擇”勁裝壯漢直勾勾的盯著江晨,似乎在等待他的迴答。


    “主祭大人真的能夠把死人救活。”冷不丁的,江晨突然問出這一句話。


    “當然!”勁裝壯漢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十分肯定道。


    十分鍾後。


    木屋內隻留下江晨一個人,不僅勁裝壯漢已經離去,連那位便宜二嬸都離開了,當然那些怪草,祭環同樣被收拾的幹幹淨淨,一個不留。


    那個破瓷碗倒是被留下了,不過江晨卻懶得看了,不能逃跑,不能自殺,留之何用。


    他躺在床上,整理著思緒。


    那個勁裝壯漢一直在勸著江晨,不能自殺,不能逃跑,尤其是自殺方麵,但這一切顯得過於刻意,讓江晨難以相信。


    尤其是那位主祭大人能夠救活死人,這讓江晨懷疑萬分,死而複生,這是神仙手段了吧!還要什麽祭祀?


    最重要的是對方一直沒有動用強硬手段,一定是忌憚著什麽?江晨可不相信一個喜歡無武力的人會忽然轉了性子。


    良久,江晨手裏把玩這一株怪草,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這是他偷藏起來的……


    屋外。


    風聲嗚咽。


    “若是能動用武力,我怎麽可能和那個祭品那麽多廢話,直接搶奪便可。”


    “哼!之前你將那個小鬼打成重傷,若不是還有殘息,主祭大人便趕到,恐怕根本救不迴來,休的再胡鬧”


    “我明白了……”


    兩日後。


    這已經是江晨到來這個世界的第五天。


    自從那一夜之後,這兩天江晨一直老老實實的木屋中待著,由於活動範圍僅限於此地,更多的時間,江晨一直是躺在木床上,一動不動,發呆。


    像是一個等著死期的囚犯。


    這期間勁裝壯漢一直沒來看過他,那位便宜二嬸也不在這裏製作祭環,除了吃飯時間根本不來。


    咯吱一聲!


    江晨猛然抬頭,隻見自己那位便宜二嬸拿著油紙包裹,提著一壺清水進來了。


    “今天的很豐富”江晨心中一凜,敏銳的注意到油紙包裹大了一倍。


    “三兒,這是……”


    “不用多說,我明白”江晨麵無表情的搶過油紙包裹,抓起水壺的那一刻,一不小心碰觸到二嬸的手指。


    緊接著,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突然從江晨耳邊響起,震得他耳膜生疼,眼冒金星。


    噗!


    像是一聲炸響,他眼前的重影開始重疊,一塊淡藍色的屏幕出現在他的眼前。


    上麵顯示……


    力量0.31敏捷0.35體質0.23智力0.33可修改1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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