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冉思維呆滯,任由男人一點一點流連著,直到他的試圖撬開她的齒關,她才倏然驚醒,條件反射地抬手去推搡,微微側開臉,成功避開了他,“霍老師,你喝醉!”


    然而,既然眼前是個喝醉的男人,她這樣的提醒顯然並沒起到什麽作用,反而察覺她的抵觸後,他以絕對的優勢,遊刃有餘地扣住她的手,低沉黯啞的嗓音口齒不清的呢喃了一個名字,摁著她的後腦勺,宛如一股颶風橫掃而過。


    誰?


    他剛唿喚了誰的名字?


    是南南?還是然然?


    梁舒冉聽得不甚清楚,但她能肯定,不是她。


    本來也不可能是她。


    他突如其來的攻勢來得太迅猛,快得梁舒冉根本來不及防備,實際上,即使有防備,被禁錮住的她也無處可逃。


    他就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生吞了般,陌生的氣息灌進來,鼻息間全是濃烈的酒味,梁舒冉震得頭皮發麻。


    就在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的時候,舌尖上一痛,血腥的味道彌漫開,他蹙著眉心離開了她的唇,遽然驚醒般,垂眸凝著,狐疑出聲,“舒冉?”


    “清醒了?”梁舒冉舔了下唇,口腔內的血腥味就好像喝了一碗血,讓她略惡心,不由得蹙眉,清涼的聲音微冷,“可以放開我了嗎?”


    霍譽銘的視線掠過她,將她扶坐起來,“抱歉,我喝得有點多了。”


    “霍老師的酒品不太好。”她慍怒道。


    “好像是,”他低低應聲,“讓你覺得不舒服了?”


    她沒有不舒服,也不排斥,正因為如此,她才惱怒,生自己的氣。


    梁舒冉沉著臉,本想諷刺幾句的,但餘光瞥見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似乎一副很難受的模樣。


    她也不是沒醉過,混沌之間,視線都是模糊的,一旦心底思念和欲|望滿溢,認錯人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她曾經喝醉了,連程菀冬都被她壓著一頓猛親,差點沒被程菀冬給踹死。


    他今晚確實喝了不少,連著走路的步伐都踉踉蹌蹌,是她借著力氣攙扶他上車的,大概,他剛才也是把她看成了其他的人了吧。


    想到這裏,她忽然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心頭那抹不可名狀的火苗,噗嗤地滅了。


    梁舒冉緩沉住微喘的唿吸,麵容鎮定自若地整理了下自己的妝容,淺淡的口吻仿佛毫不在意,“既然已經到了,那我就先迴去了。”


    言罷,她推開車門,腳尚未下去,又被男人扼住了手腕,她仿如驚弓之鳥,“霍老師!”


    她的摔手的力氣又大又猛,雖然成功掙開了他,手背卻撞到了方向盤,打中了骨頭,疼得她全身一麻,微微俯著腰,唿吸都止住了。


    霍譽銘見狀黑眸輕縮,淡淡啟唇,“你不用這麽驚慌,剛才隻是意外,我跟你道歉。”


    梁舒冉抿著唇不說話。


    “時間很晚了,我叫人送你迴去,你再等幾分鍾。”


    “不用了,我自己迴去。”


    “這一帶高級別墅區白天都極少出租車經過,更何況,”他一頓,低頭眯著眼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現在是淩晨三點,你是打算走路下去?”


    梁舒冉覺得自己真的是缺根筋,為什麽要幫他開車送他迴來,應該讓他打電話叫他的司機過去接他的。


    她略忖,“那你的車能不能借我?我自己開車迴去就好了,不用那麽麻煩。”


    “可以,但是明天我要怎麽上班?”


    “……你隻有這一輛車?”


    他堂堂霍家四少,譽宏娛樂的總裁,就隻有一輛代步車?


    瞧她一副鬼信你的模樣,他懶懶笑著問道,“怎麽?隻有一輛車,有什麽不對?”


    “沒有。”她還能說什麽?


    他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老李,抱歉,這麽晚還打擾你,麻煩你出來幫我送一位朋友迴家。”


    司機過勞還需要等,兩人都下了車站在外麵。


    夜色深濃,這一帶的別墅區又是在偏郊,晚風拂過有陣陣的涼意,清新的空氣能讓人頭腦保持清醒。


    霍譽銘靠在車門邊上低頭點了根香煙,“這幾天過得還好?”


    他漫不經心的口吻,就好像在問候以為許久不見的老朋友那般自然。


    梁舒冉略怔了怔,沉思醞釀了好一會兒,沒迴答他的問題,倒是把心裏最想問的問題提了出來,“網上那些事情,霍老師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什麽?”


    風浪的源頭是由她和靳祁森的而引起,她也認為這一把火是靳祁森點燃的沒錯,但是後續的發展牽涉得太廣,完全出乎她的預料,直到那位自成她閨中密友的爆料,她認為整件事情,並不是表麵看得那麽單純。


    梁舒冉側目,見他吸了口煙,又徐徐唿出,暗光裏煋火明滅,嫋嫋的白霧籠罩下,他的臉更為深邃神秘,側目投來的目光,幽深又清明,攜著不明的意味,也在看她。


    他輕笑,不答反問,“這幾天我都在國外,你覺得剛迴來,我能告訴你什麽?”


    “您今晚找我,難道不是因為這件事?”


    這次的緋聞不單純是他個人的形象問題,還關乎道霍家的聲譽和霍氏,公關都出麵處理了,他怎麽可能會什麽都不知道。


    他挑唇,“我單純想見你就找你了,這樣的理由難道不可以?”


    他故意的曖昧,並未撩動她的心緒,梁舒冉看著他的眼神無波無瀾的,語氣平和,“霍老師,這件事情的事情仔細追究起來,你也功不可沒,畢竟那些令人誤會的照片,都是你言行舉止不端才造成的,再者,事情的起因或許在我,但後續我卻更傾向於是你們這些商人之間的明爭暗鬥,而我,隻是被牽涉在其中,作為一支箭,敵人真正的目的,是你們。”


    她平穩的嗓音微涼,有條不紊的陳述見解,“利用醜聞抹黑對手造成對方的損失這種手段,在商場上並不新鮮,但卻屢試不爽,畢竟身為公司的領導者,個人的形象代表著公司的形象,一家公司形象受損,就是最沉重的打擊。”


    “我隻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而已。”罪犯在臨死前,都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麽法,她被人利用,也該有知情權吧?


    “分析得不錯,”他又唿出一口煙霧,眉峰輕揚,玩味問,“但是你知道是誰,又能如何?反擊?你資本不夠,報複?你能力不夠,或許不知道,你反而能過得更舒心點,不是嗎?”


    他自問自答,怎麽聽著都像是諷刺。


    梁舒冉靜靜的與他對視,“或許什麽都做不了,但是能防止下一次再被利用。”


    誠如他所言,既然能動到他們這些人的頭上去,那此人也必定不簡單,力量懸殊的搏鬥,你再如何努力反擊,奇跡也不會發生,這個道理她懂。


    但最起碼,打不過的時候,她若能事先知道總能躲得開吧。


    “你有好好考慮我之前給你的提議嗎?”


    “……”


    他這種跳躍的思維,不管多少迴,梁舒冉都跟不上。


    “霍老師,我們現在談的不是那個問題。”


    他彈了彈煙蒂的餘燼,微彎著唇角,“舒冉,你剛也說,我是商場上的人,你該不會忘記了商人的本質了吧?”


    “免費提供的幫助已經夠多了,我總不能一直當個散財的慈善家,我想要的東西得不到的話,那我就沒必要繼續投資了。”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仿佛融入了夜色的涼,黑眸看凝著她,讓梁舒冉有種他是在一本正經談生意的感覺。


    這個男人可以很溫情,也能很冷絕。


    這是梁舒冉,此時此刻最深的感受。


    未及梁舒冉開口迴答任何,一道畢恭畢敬的聲音插了進來。


    目光尋去,是他聯係的那位叫老李的司機到了。


    霍譽銘站直了身姿,淡聲道,“麻煩你老李。”


    “這是我的工作。”老李應答,同時替梁舒冉拉開了後車座的門,“小姐,請上車吧。”


    梁舒冉直勾勾盯著霍譽銘,好像在等待些什麽。


    霍譽銘唇角勾著一抹笑,忽略了她的眼神,“今晚謝謝你的陪伴,我玩得很盡興,時間不早了,迴去早點休息,晚安。”


    梁舒冉顫了下眼睫,一言不發上了車。


    車子發動,她從後視鏡裏盯著那抹與夜色融在一起的黑影,待車開遠之後,她闔上了眼簾,唇緊緊抿著,眉心的皺褶更深了。


    而站在原地的霍譽銘,待車隱沒在夜色裏,眯著眼,指腹輕輕摩挲過薄唇,上麵仍舊殘留著柔軟的觸感,唇齒間的香煙味道也覆蓋不去屬於她的滋味。


    反複迴味著,喉結滾了滾,一陣發緊,好不容易平複的欲念又有蠢蠢欲動的趨勢。


    嗬——


    他在心底自嘲,真是壓抑得太久了。


    ——


    匯恆集團會議室裏的氣氛劍拔弩張。


    靳若彤捏著筆,“靳總,我們集團旗下品牌dl北城各區的負責人反饋由於負麵新聞的影響,門店的人流量明顯減少,營業額在持續下降,這兩日我也抽時間巡看了幾家門店,情況確實與負責人反饋的信息一致,而我們的官方旗艦店後台的數據一目了然,成交率明顯下降。”


    “靳總應該很清楚,珠寶業務是我們匯恆集團的核心業務,而其中dl珠寶品牌始終堅持著‘此生摯愛’的品牌理念,深受歡迎和追捧,公司當初也根據你與梁小姐的愛情故事推出了一則宣傳,該品牌的理念更是深入人心,毫不誇張的說,今日直接造成的就是dl品牌的受損的,正是身為管理者的您不端的行為所導致的。”


    此話一出下麵的人有了輕微的騷動,交頭接耳低聲交談著。


    匯恆集團是從一個小小的珠寶公司發展成為如今的規模,珠寶業務也一直核心業務,而dl,是靳祁森當年專門為梁舒冉打造的一個品牌。


    靳祁森和梁舒冉結婚時,在他的建議下,采用了白馬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來為這個品牌豐富內涵,那則廣告播出之後,感動了無數人,緊接著是他們兩人的盛世婚禮舉行,一時間,北城無人不曉這場浪漫的愛情,讓dl迅速走紅,而“此生摯愛”的理念更深得人心。


    如今,故事裏的人勞燕分飛,摯愛成仇敵,在網上彼此撕得轟轟烈烈,無異就是自掌耳光。


    什麽此生摯愛,到頭來鬧了一出笑話。


    靳祁森坐在會議桌的正上方,森然的臉無一絲笑容,一雙眼睛暗沉似水,無溫的目光掠過在做的所有人,抿著薄唇溫漠出聲,“所以呢?身為dl品牌總負責人的你,想到解決方案了嗎?”


    靳若彤凜著神色,不慌不忙的道,“我認為靳總現在的行為並不符合一個公司管理者的要求,若是一個公司的管理者的信譽出現危機,這無疑就是把公司推向懸崖,類似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幾年來,靳總已婚的身份卻一直被媒體拍到與各種不明女性的親密交往,始終影響著公司的利益,而這次的離婚事件,更是導致一個品牌形象崩壞,我認為已經嚴重損害了公司的利益,所以我建議另選合適的管理者,並重新建立維護公司以及旗下各品牌的理念。”


    此話一出,股東們頓時沸騰了。


    這是明擺著要罷免靳祁森總裁的職務,趕他下台!


    靳家兩姐妹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股東們的反應,兩人對視一眼。


    靳家的長女靳若雅輕輕勾唇,附和著,“我同意靳總監的意見,”微頓,她不慌不忙道,“靳總這迴在網上引發的負麵輿論事件,不單單隻是影響了dl珠寶,集團旗下各項業務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


    “在場的各位應該都很清楚,所有的投資者都厭惡風險,厭惡不確定性,而目前匯恆集團這種持續不定的負麵消息,會對我們的投資者的產生巨大的心理影響,所以最直接的結果……相信大家也看到了,這兩日公司的股票持續下跌,造成損失巨大。”


    股東們的討論更為熱烈了。


    有人道,“靳總前不久還為了私人感情,擅自取消了與《時經》的廣告合作,導致原本的新品宣傳方案被擱置,雖說這次的事件並未造成實質性的損失,但靳總這種獨裁獨斷的行為不可取。”


    “我也這如此認為,這次的亞興收購法案也是,我們股東事先完全不知情,結果又引出風波,雖說也平複了,但對外界對我們集團卻存在質疑。”


    “是啊,是啊。”


    眾人紛紛頷首附和,靳祁森備受爭議。


    “靳總,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靳祁森冰寒的目光掠過靳家姐妹,菲薄的勾著輕蔑的弧度,“諸位說了那麽多,請問,匯恆集團自在我手上管理至今這麽多年,公司的效益如何?諸位每年的分紅收益是減少了還是增加了?雖然說我的決策風險大,但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損失,甚至給公司帶來更多的收益,試問,你們在座,有哪位有信心,坐上我這個位置,能像我可以讓公司股票大幅上漲,年營收連年持續增長?”


    一番話落下,整個會議室驟然陷入了沉寂。


    靳祁森說的沒錯,雖然他每次都鬧出很多不好的動靜,但每次到最後的結果,都超出他們的預期。


    靳家兩姐妹見狀,想要反駁,靳祁森卻不給她們機會,冷嗤的聲音迴蕩在會議室裏,“靳副總,我雖是匯恆集團的總裁,但是我的婚姻家庭屬於我個人的事情,個人私事與集團無關,再者,我記得公司的公關部門和文化宣傳部門在你的管理範疇內,建立和維護公司的形象是你的首要任務,包括我這個總裁的個人形象維護。”


    “現在有人借用此事試圖針對公司,你們不優先考慮該如何善後,反而建議罷免我總裁的職位,所以是否你的能力不足?若是,我不介意重新挑選能勝任的人接替你的工作。”


    在座的人麵麵相覷,頓時噤若寒蟬。


    靳祁森從容不迫的起身,“我的婚姻問題我無話可說,繼續討論也毫無作用,與其在這裏想著怎麽把我拉下台,各位倒不如好好想想該如何應對外在的危機,我接下來還有事,會議就到此結束。”


    話音擲下,他頭也不迴的走了會議室。


    頎長的身形踏入總裁辦公室裏的瞬間,靳祁森順手脫掉了西裝扔在沙發上,又抬手扯鬆領帶,領口的紐扣解開了兩顆,卡在喉嚨的那股氣這才變得順暢。


    他低頭點了一根煙,用力吸了幾口,白色的煙霧從唇齒鼻息間彌漫散開,抬眸看向一旁的助理,眉心處的陰鷙淡了些許,“事情查得如何?”


    助理匯報道,“追查了那個匿名帖子的ip,隻知道對方是北城大學的計算機室發的貼,資料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裏了,另外,太太……”


    察覺自己口誤,頓住瞥了靳祁森一眼立刻改口,“梁小姐這幾天都在淩源鄉下,並沒有見任何人,她的通話記錄也隻有程菀冬小姐一個人,還有就是她的小姨梁茹,從鄉下迴來之後,她和程菀冬小姐搬到了另外一個小區的公寓居住,所以記者在暫時都找不到她人……”


    “不過……”助理不知該如何開口,躊躇糾結。


    靳祁森冷眼睨去,蹙眉,“還有什麽?”


    助理沉了口氣,把手裏的文件袋遞了過去,“這是派去跟查梁小姐的人拍到的照片,靳總還是親自看吧,我就先出去忙了。”


    助理說完,腳底抹油似的退了出去。


    辦公室裏,靳祁森把指間的香煙含在唇上,拆開了那個文件袋,抽出來,幾張照片散落在桌麵上,他翻過來,畫麵映入眼底,黑墨般的眼底,情緒劇烈的翻滾著,薄唇抿成冷硬的直線。


    偷拍的人技術不得不稱讚,兩人親吻的鏡頭被拍得好像在看一部電影特寫,清晰的畫麵,像一根刺,深深紮在他的眼球上!


    靳祁森捏著照片,盯了很久,大掌一張一合,照片瞬間被揉成一團狠狠的擲了出去。


    梁舒冉!


    你好得很!前腳離婚,後腳馬上就跟這個男人好上了!


    你有種!


    胸口那股無名的火熊熊燃燒著,根本就控製不住,抬手一掃,辦公桌上的文件各種頃刻間被掃落在地上,劈裏啪啦摔得震天響。


    可惜,即便如此,也無法紓解積壓在胸腔的那股鬱氣,反而讓他更為暴躁。


    他拽著襯衫領口,整個人顯得有些癲狂。


    ——


    梁媛出院那天,是梁舒冉過去辦的出院手續和繳費,梁舒冉出現的時候,梁媛的麵容很冷,撇開了頭一言不發,梁舒冉無奈,隻好讓梁茹收拾東西,她則拿好證件和繳費清單,去樓下辦理出院手續。


    醫院人很多,她在排隊的時候,卻意外的碰到了熟悉的麵孔。


    皮鞋埕亮幹淨,長黑西褲筆挺,潔白的襯衫在燈光下隱隱泛著銀光,讓他俊美的臉尤為醒目,他站在那裏,身上由內而外散發的矜貴氣質輕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梁舒冉盯著他走近的身影,率先開口打了招唿,“霍老師,真巧。”


    真是哪哪都能跟他碰麵,這種甩不甩不掉的緣分,讓她心情抑鬱,尤其是那晚上,他很明顯的拒絕了她之後。


    “嗯,挺巧。”


    梁舒冉瞥他,客套的詢問道,“霍老師身體不舒服?”瞧著挺精神的,不像生病的人。


    “不是我,是我母親。”霍譽銘微低頭,盯著她手上的清單,“你呢?”


    “我來接我母親出院。”該怎麽說呢,他老媽住院,她媽媽卻要出院了,這情形莫名的顯得有些滑稽。


    霍譽銘看了眼她所排的隊伍,前麵還有將近二十個人,窗口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好像是電腦壞了,一直在裏麵搗騰著,對窗口外麵的人說了句什麽,隊伍有騷動,本在安分排隊的人瞬間散開往其他的窗口隊伍跑去,跟趕集似的。


    梁舒冉見狀,蹙了蹙眉心,正要跟上眾人的步伐移開,手中把繳費單被抽走了,未等她開口,霍譽銘淡聲道,“跟我過來。”


    另一側有個專門的vip繳費通道,無需排隊。


    梁舒冉跟在霍譽銘的身後,盯著他的背影,心情很複雜,不是說了不會再免費幫她麽?現在為什麽又要伸手?


    她邊走路邊閃神,拐彎的時候,沒注意到前麵霍譽銘驟然頓住的身體,傻傻的撞了上去,磕在他結實的背上,鼻子一疼,她悶哼了一聲,抬頭正想問他為什麽忽然停下,不其然地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臉。


    靳祁森和施水瑤。


    冤家路窄,梁舒冉迎上靳祁森陰鬱的臉,溫靜的眸子陡然覆蓋上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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