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被鑒定人的名字時,她忽然一懵,一瞬間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閉了閉,再度睜開。


    沒看錯。


    而翻到最後的結果上,一陣寒意從心尖漫出。


    ……


    霍譽銘一邊推開辦公室的門一邊吩咐金助理,“剩下的行程全部取消,晚上我有事。”


    “可是霍總,霍夫人幫您和宋小姐預約了晚上七點在紅房子吃飯……”


    “你是我的助理還是霍夫人的傳聲筒?”霍譽銘涼涼睨了他一眼,“取消,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全部給我推掉。”


    “霍總,恕我直言……”金助理看見落地窗旁邊那一組沙發裏的梁舒冉時,驀然頓住了聲音,臉上淨是意外的神色。


    女人背光而坐,薄薄的空氣劉海落在眉上,從他們這個角度望去,瞧不清她臉上的神色,隻但是她的周身卻透出一層淡淡的泠然氣場。


    “等很久了?”


    金助理迴過神,卻看見霍譽銘臉上掛溫柔的微笑筆直朝梁舒冉走了過去,有幾分迫不及待的味道。


    霍譽銘自然而然的在梁舒冉身側坐了下去,絲毫沒有顧忌他這個外人的存在,在梁舒冉的額上親了一口,“不是讓你在休息間裏休息嗎?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


    金助理以前曾在霍明遠的助理下麵當過實習生,因為表現出色,所以被公司送去國外進修了兩年,迴來以後就直接被指派到霍譽銘身邊當助理了,他對霍譽銘的了解也算不得很深,隻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多少也算掌握了霍譽銘的一些喜好。


    即便霍譽銘對女人的態度紳士又溫柔,但是卻公私分明,在他工作的時間裏,連女人打過來的電話他都會迴絕掉,更別論讓女人在他的辦公室裏待著了。


    此時看著霍譽銘那態度,金助理知道自己不該繼續打擾了,“霍總,那我先出去忙了。”


    “嗯。”霍譽銘波瀾不驚的應了一聲。


    金助理退出去,帶上門之前,又瞥了一眼裏麵的人,看見霍譽銘抬手溫柔的替梁舒冉捋臉頰上的碎發,低頭含笑的模樣,完全不見平日那層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膈膜。


    辦公室裏隻剩下兩人,梁舒冉這才抬眸望向了霍譽銘,緋色的唇挽著淺淺的笑意,溫涼的嗓音軟糯輕柔,“霍老師,這份親子鑒定是怎麽迴事,您能給我解釋解釋嗎?”


    霍譽銘看了眼她手中捏著的文件,目光徐徐迴落到她的臉頰上,凝著她嫻靜的臉龐,靜默了一秒,風輕雲淡的笑了笑,“被你看見了。”


    梁舒冉微眯著眼,眸色略冷,繼續問道,“這上麵的靳瑾喬,是我女兒的名字,同名同姓同日出生,湊巧而已?”


    “不是。”他開口迴答了她,“她就是你的女兒。”


    聞言,梁舒冉臉色仍舊維持著平靜,“這份親子鑒定是你偽造的?”


    霍譽銘蹙眉,“不是。”


    “那就是你母親偽造的?”


    霍譽銘眯了眸,輕笑了一聲反問她,“舒冉,你為什麽認定這一定就是偽造的?”


    兩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逃避的意思。


    短暫的沉默,他無波無瀾的嗓音再度響起,“這不是什麽偽造的資料,它是真的。”


    “霍老師,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霍譽銘幽暗的眼眸湛湛盯住她,淡然又犀利,好像能穿透人心,捕捉到她藏在心底深處的想法,所以笑著道,“舒冉,你也覺得這是真的,不是嗎?”


    梁舒冉的手攥得紙張輕微作響,泛出了一層皺褶,這個小小的動作,泄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沒錯,她也懷疑它是真的。


    甚至她猜得到,這份鑒定報告,是霍譽銘故意讓她發現的。


    若親自鑒定是真的,她好像隱約能理解,為什麽一無是處的她,能夠吸引到他的目光,又為什麽放著那麽多優秀的女人不挑,偏偏要跟她在一起,甚至不惜跟霍家吵翻臉,而蘇湘又為何會是那種態度了。


    梁舒冉此時也無法說清楚自己到底是一種什麽的心情。


    當網絡上披露出那個視頻,她發現裏麵的男人不是靳祁森的時候,除了震驚,她其實沒有太大的實感,畢竟事情過去了五年。


    至於背後的真相,講真的,也僅有那麽一刹那,她有想過要弄清楚,但僅僅是那麽一瞬間的衝動而已,當冷靜下來之後,她看著女兒的臉,又都釋然了。


    孩子的父親是誰,根本不重要,即使這一切都並非她所期待,但孩子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又親手把她拉扯大的。


    她看著女兒從什麽都不會,到開始會翻身,會爬,會坐,然後能站起來到會走路,聽著可樂口齒不清地叫著媽媽,每次看著可樂那張可愛的臉,她真覺得讓她做什麽她都願意的。


    在靳祁森不斷給她傷害的那幾年婚姻關係裏,是可樂給了她勇氣,支撐她走了過來。


    不管是不是她自願,也不管開始如何糟糕,甚至她和靳祁森分開的源頭在此,她也不從後悔生下可樂,如果真有機會重新開始,她依然會選擇生下這個孩子。


    所以她不想去追究前因後果,因為她害怕得知了真相之後自己承受不住,而比起父不詳,她更害怕那個與可樂有著血緣關係的男人,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她考慮過,若是那個男人真是個社會敗類,她寧願這個秘密來在藏在心底腐爛也不會讓可樂知道。


    然而——


    她無論如何也猜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兩人陷入無止境的沉默裏,霍譽銘的一瞬不瞬盯著梁舒冉,把她臉上所有微妙的變化都看在眼底,但卻猜不到她心底真實的想法與感受。


    良久之後,梁舒冉開口,“那晚上……”她略一頓,“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你……你會出現在那裏?我又為什麽會變那樣?”


    在這之前,那晚上的事情與靳祁森脫不了關係,但現在,她不得不懷疑霍譽銘在這中間充當的角色。


    “所以,你相信這份親子鑒定了?”霍譽銘不答反問。


    梁舒冉笑了笑,“你沒必要這麽大費周章的設局來欺騙我。”


    她的冷靜與理智,到底是讓霍譽銘感到幾分訝異,畢竟一般女人,聽到這種事情都難以接受,她卻在短短幾個小時裏消化了。


    “我想知道那晚上到底是怎麽迴事。”既然已經找到當事人,她就不能繼續裝糊塗,她筆直正視著他的眼睛,吐詞清晰又冷靜,“那晚上我被人下藥了。”


    霍譽銘斂著墨眸勾了勾唇,“你該不會懷疑給你下藥的人是我?”


    “畢竟跟我睡了的人是你,我想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這麽想,不是嗎?”懷疑他,是人之常情。


    霍譽銘笑著道,“不是我,我不會也不屑那麽做。”


    他身邊從不缺少女人,燕肥環瘦任意挑選,以他的身份地位,還不至於低劣到需要對一個女人使用如此肮髒的手段。


    他沒有避開視線,目光坦蕩幹淨,沉穩從容,“如果我真想要你,隻會從正麵進攻。”


    拋去霍家四少爺這個身份,他霍譽銘單憑著出色的容貌和才華,也有足夠自信和驕傲的資本。


    “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哪裏?”梁舒冉淺笑著,“霍老師,您可別跟我說,這一切,都隻是巧合,我湊巧被人下藥,你湊巧發現,這些巧合,無論從哪方麵推敲,都能解釋為蓄謀。”


    他默了一秒,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口吻,“是巧合,也是蓄謀。”


    “我不太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五年前那晚上我知道你去了凱悅酒店,所以當時才會過去,這是蓄謀,”霍譽銘簡介道,“而你跟我睡了,純屬巧合。”


    梁舒冉蹙眉,“為什麽我去凱悅酒店,你也要跟來?你跟蹤我這點就動機很不單純了。”


    他們隻是普通的師生關係,他為什麽平白無故跟蹤她?


    霍譽銘抬手瞟了眼腕表,淡淡提醒,“可樂已經放學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先過去接她?”


    “我已經讓我朋友去接她了,所以,我們現在好好把事情談清楚。”


    他輕笑,她倒是都安排好了。


    霍譽銘把西裝外套給脫了下來隨意扔在沙發的扶手上,又扯掉領帶,順手解開了領口的兩顆襯衫紐扣,露出一副閑適從容的表情。


    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他靠在沙發上,平靜道,“我無意中聽到有人想要對你實行迷|奸,當時那種情況,即便我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擔心你出事,所以就跟了過去,但我沒想到最後會發展成我們睡了。”


    梁舒冉愕然,“是誰?”


    霍譽銘眯著眼眸,施施然一笑,吐出了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名字,“靳琪微。”


    “她當時打電話找了人去做這件事情,至於那個人到底是誰,我也不清楚,自然也沒辦法在對你下手之前就阻止,唯有守株待兔靜觀其變。”他略一頓,淡聲道,“至於她為什麽要這麽對你,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個中緣由才是。”


    經霍譽銘這麽一說,梁舒冉倒是隱約記起了某些事情。


    當初她和靳祁森結婚,餘興珍跟靳祁森吵了一架,當時餘興珍嫌棄她出生平凡,所以罵了一些聽難聽的話,其中就有諷刺她不幹淨不自愛,而靳琪微也有在一旁幫腔,說她四處勾|引男人,甚至搬出那種莫須有的傳言說她援|交。


    他們在書房裏談的話,梁舒冉並不在現場,隻是她躲在門外,聽了一清二楚,而靳祁森也下了禁令,讓他們別胡說八道。


    原來……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是被設計好的。


    現在仔細想想,似乎很多事情都能解釋清楚了。


    靳琪微喜歡秦臻,而秦臻喜歡她,她當時不清楚秦臻的感情,所以兩人關係比較親密,這種親密引起了靳琪微的嫉妒,因此才會處處為難她,找人對她實行迷|奸隻是想要毀掉她。


    而緊接著,梁舒冉想到的是,靳祁森知道這件事情嗎?他是否也知道了靳琪微才是始作俑者,所以為了保護靳琪微,當時才故意隱瞞了她,甚至跟提出要跟她結婚?


    這完全有可能,畢竟以她性格,若知道靳琪微害她丟了清白,哪怕弄得滿城皆知,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靳家丟不起那個臉,而靳琪微是他從小嗬護長大的妹妹,他自然也舍不得讓她受罪了。


    所以由頭到尾,隻有她是被犧牲的那一個。


    隻有,無知得像個跳梁小醜,不但嫁到靳家受盡委屈,還被潑了一身汙水,而那些真正有罪的人,卻風光無限。


    梁舒冉沉默了大概一分鍾,“既然知道我被下藥了,你為什麽不把我送去醫院,還要直接跟我睡了?”


    “那晚上,我也被下了藥。”


    梁舒冉狐疑,“你本打算來救我,最後自己卻中招?難不成你要告訴我,靳琪微連你都算計了?”


    若真如此,他早就把靳琪微封殺了,如何會單純得隻是撤掉她一部電影女主角的戲份那麽簡單?


    他前麵的話沒有任何疑點,但這句話,梁舒冉顯然是不信的。


    霍譽銘笑容透出無奈,“我自然不是靳琪微動的手腳,而是因為另外的私人原因,”略一頓,笑容深了幾度,“而且當年的記憶,你當真是一點也沒有了?”


    他的話,讓梁舒冉再次愣住,那些久遠的記憶,隱約浮了上來。


    五年前——


    畢業前夕的聚餐酒會,儼然是畢業生特定的慣例。


    那晚聚餐喝酒的班級並非是梁舒冉的班級,而是靳祁森所在的班級,她是以靳祁森女朋友的身份參加出席。


    學生之間的吃喝玩樂,免不了會玩遊戲,諸如真心話大冒險、搖骰子拚酒各種,當時在場的都認識梁舒冉,她自然就逃不掉,期間被灌了不少酒,玩遊戲又接二連三輸了不少,啤酒、雞尾酒、紅酒各種混雜喝下去,很難不醉。


    實在難受,她本打算跟靳祁森打個招唿讓程菀冬過來接她迴學校的,然而當時時間又太晚了,所以靳祁森直接把她帶到樓上開了一個套房,讓她休息,安頓好她之後,他就重新折迴去繼續參加聚會狂歡了。


    梁舒冉倒在床上睡了也不知多久,迷糊中聽見有人摁門鈴,她起身去開了門,發現是酒店的服務員。


    “梁小姐,這是靳少爺讓我給你送的醒酒茶。”


    她不疑有他,接過來道了謝,把醒酒茶喝完之後,又重新睡了過去。


    昏沉之間,她覺得全身燥熱難受到不行,身上又被人壓著,重得她喘不過氣,她以為是靳祁森,伸手想要推開,但觸及他的身體,卻忍不住貼了上去。


    “阿森……”


    她溢出聲音,唇就被緘吻住了。


    迫切又洶湧的吻落下來,她竟然覺得怎麽也不夠,想要更多更多,情不自禁地勾著他的脖子,貼得更近。


    彼時,她和靳祁森談了六年的戀愛,平日除了牽手擁抱和親吻,哪怕他忍得難受,兩人也顧及學生的本分,從未曾真正的跨越底線。


    今晚靳祁森把她留在酒店裏,她就隱約覺得兩人會發生些什麽。


    當他更進一步的時候,梁舒冉並沒有反抗,甚至迎合了。


    接下去的記憶,她很含糊,再刺痛的瞬間有清醒了一下,但那一絲清醒很快就被衝毀。


    之後發生的事情,她真沒什麽印象了。


    直到次日醒過來,全身酸痛,卻發現靳祁森蒼白著一張坐在床邊上看著她,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跟她道歉,“冉冉,對不起……”


    梁舒冉當時腦筋有些遲鈍,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的,身體又酸痛不已,隱約知道發生了了什麽,誤以為他後悔了,當時心頭也是一緊,卻也隻有啞著聲音說,“沒關係,我們是情侶,發生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正常?”


    靳祁森卻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楞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神也微微變了變,“昨晚的事情……你不記得了?”


    “你放心,我沒怪你,而且我們都喝醉了不是麽?”其實梁舒冉看他這個樣子,多少有些受傷的。


    靳祁森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衝口而出,“冉冉,我們結婚吧,我們結婚。”


    梁舒冉錯愕不已,“你這是……跟我求婚?”


    靳祁森抱著她,很用力,幾乎要把她給勒斷了,“我們結婚好不好?我會對你好的,你相信我。”


    從十六歲到二十二歲,她隻喜歡過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一直陪著她,對她萬般嗬護,現在他求婚,她哪能不感動呢?


    再者兩人都有實際關係了,她自然就是願意了。


    “好。”她點頭,“不過你家裏會同意嗎?”


    “你放心,不管他們同不同意,我都有辦法跟你結婚的。”


    “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霍譽銘的聲音把她從迴憶中拉迴來,梁舒冉斂著眸,自嘲地一笑,“如果我有記憶,又怎麽可能會嫁給靳祁森?”


    如今仔細迴想起自那晚上之後,靳祁森就有點不一樣了,他對她仍舊好,但卻總給她一種違和感,好像在忌諱著什麽,隻不過因為他一直在謀劃著要跟她結婚,而她也陷入虛假的幸福裏頭,所以完全沒有發現端倪。


    若能再冷靜一點,或許就不會有往後五年的痛苦了。


    霍譽銘語調微沉,“當初若是你沒嫁給他,我是要對你負責的。”


    大概他們之間缺少了那麽一點緣分,所以造成彼此錯過了五年。


    “所以,你現在迴來要為當年的事情對我負責?”梁舒冉笑看著他問道。


    “可以這麽說。”他拉過她的手,細細把玩著她的指腹。


    麵對他的坦誠,梁舒冉心情很複雜,平靜問道:“你會搶走我的女兒嗎?”


    霍譽銘與她麵對麵對視著,如墨的眼眸又深又沉,仿佛透不進任何的光,沉默了幾秒鍾,淡淡的嗓音不慍不火的,“我告訴過你,我不會傷害你,所以搶走女兒這種事情,我自然是不會做。”


    “那麽霍家呢?”梁舒冉微抿著唇,“你母親警告過我,若是不離開你,她就要搶走我的女兒,我之前不怕是因為我認真我女兒跟霍家沒關係,她奈何不了我,但現在情況不同,我連靳家都鬥不過,又該如何跟你們霍家叫板?”


    蘇湘那日說的話,她沒忘記,自然也很清楚,在霍家的眼裏,她根本就不值一提,倘若他們真要搶走可樂,屆時她又該如何反抗呢?


    霍譽銘忽然把她拉到他的腿上坐了下來,勾著她的下巴,與她麵對麵凝視,嗓音壓得低低沉沉的,蠱惑般誘著她,“你相不相信我?”


    他清冽的唿吸包裹著她,梁舒冉凝視著他的墨眸,怔怔不動,好像是被他吸走了魂。


    “嗯?相信嗎?”


    她濡著唇,“我不知道。”


    能傷害你的人,永遠是你最信任人的人,所以她很惘然,不知該如何迴答他這個問題。


    霍譽銘勾著她的唇,低頭親吻下去,隻是在她的唇邊徘徊,沒有深入,這種輕輕的觸碰,充滿了憐惜感,撩得梁舒冉心尖抑製不住的悸動。


    他貼著她的唇息,“可樂也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讓孩子失去母親,所以,你相信我,嗯?”


    男人的溫柔蜜意,總是令人難以抗拒,梁舒冉的心湖浮動著,“你真的不會把可樂搶走?”


    “不會。”霍譽銘迴答得毫不猶豫。


    “哪怕我要離開你,你也不會搶走嗎?”


    霍譽銘啞然一笑,溫柔提醒她,“如果你離開了我的庇護,霍家肯定會把可樂接迴去,霍家一向男丁旺盛,對女丁的重視甚至重於男丁,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但是你母親說了,不離開你,她要搶走我女兒。”


    “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們搶不走。”他斂著眸,輕笑著,“想知道是什麽辦法嗎?”


    梁舒冉眸光閃爍,呐呐問:“什麽辦法?”


    霍譽銘沉著眸光,緩緩開口:“跟我結婚,成為名正言順的霍太太,以後不管是你還是女兒,無人能輕易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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