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酒吧內。


    陸牧江收好手機,低頭看著沙發上一臉沉然的沈青曼,唇畔揚起一抹似而非的笑,“沈小姐,你聽見了?”


    沈青曼冷冷抬眸瞥了下陸牧江,貝齒死死咬著下唇,仿佛要將唇瓣給咬下來。


    陸牧江俯身,骨節分明的手指壓了壓沈青曼的唇角,低沉的嗓音很曖昧,“這麽漂亮的唇,咬破了該多可惜,聽話,鬆開,嗯?”


    沈青曼麵無表情地撇開臉,躲開了男人的手指,忍著昏沉沉的腦袋和滾燙的唿吸,“陸少爺,我並沒有讓你打電話給他!”


    不知是酒精還是藥效的緣故,本該冰冷的嗓音,卻無故卷出絲絲縷縷的嬌媚。


    陸牧江和另外幾位公子哥一起來放縱的,卻意外地遇上沈青曼,而且親眼目睹她喝下了一杯被旁邊那癟三男人加了料的酒。


    沈青曼這樣的女人,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材,放眼北城都是一等一的貨色,陸牧江這個花花公子,早在很多年前就盯上她這一口肉了,隻不過從前因為她是霍譽銘的女人,後來又嫁給了霍譽泓,他才不敢隨便招惹。


    不過眼前的時勢早已不同以往,他雖然沒打算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上一個女人,不過既然機會難得,他順水推舟也不為過。


    陸牧江盯著女人連震怒都勾人的臉,笑得愈發放肆,“沈小姐這就冤枉我了,我這不是為你考慮,才專門聯係了你心底最希望的那個人麽?”


    陸牧江也是圈內人,沈青曼和霍家那兩兄弟的事情,他不能說盡然了解,不過掌握的信息沒有九成也有八成了,而沈青曼對霍譽銘的心思,更是不難猜測,誰讓他最懂女人心呢?


    嗬!


    陸牧江撫唇淺笑。


    髒東西麽?


    他就是故意把電話打給霍譽銘,一來是為了刺激刺激沈青曼,二來是為了避免自己後續的麻煩。


    同為男人的他,又怎麽可能不清楚霍譽銘的意思?被自己親兄弟上過的女人,即便風流如他也是下不去口的。


    不過眼下這女人又沒跟他的兄弟睡過,他也不是那麽死板的男人,玩一玩總是樂意的,畢竟他惦記這口肉惦記了這麽多年。


    “我不用你多管閑事!”沈青曼本想甩開他的手,奈何四肢虛浮無力,反而被陸牧江順勢攔進了懷裏,察覺到男人不安分的手,她咬著牙,“陸牧江!你放開我……唔……”


    沈青曼思想上抗拒,但是身體卻不受控製地輕顫,在男人溫熱粗糙的手下,無法抑製地溢出輕吟。


    陸牧江斜勾著唇,笑得邪惡,低頭湊近她的耳邊輕笑出聲,“沈小姐,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


    除了語言的調戲,他的手也在胡作非為,“相信我,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沈青曼的精神被逼到了崩潰的邊沿,她揪著男人胸前的襯衫,難受得快要哭了,卻仍舊試圖哀求,“陸牧江……你……你送我去醫院……”


    換來的,是陸牧江輕佻而略帶嘲弄的低笑,臉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幾分不屑,“沈小姐當年用這種手段睡了霍譽泓,現在又何須裝清高?我保證比霍譽泓那個冷血動物更厲害,會讓你上癮的,你就別抗拒了。”


    沈青曼死死咬著唇,眼底浮上一層水汽。


    當年的事……其實在第二天看見躺在身側的霍譽泓那一瞬間,她就已經後悔了。


    若是能夠,她甚至想要將那一夜所發生的事情全部掩藏起來。


    “求你……不要……”沈青曼哭了出來。


    其實她很清楚,陸牧江不會放過她的,傳言裏,隻有他陸牧江不願意睡的女人,沒有他睡不到的女人,而很多年前,他就間或裏透露出對她的興趣了。


    陸牧江也確實對沈青曼的哀求充耳不聞,他又不是什麽聖人君子,看著一向對自己耍清高的女人躺在懷裏欲拒還迎的模樣,更是起了某種蹂躪心理。


    漫長的夜裏,沈青曼的心髒好似被拋進了冰冷的海底,即便意識迷離,她的腦海中仍舊一遍又一遍迴響著霍譽銘的話。


    【我有潔癖,任何髒的東西我都無法忍受。】


    在他眼底,她是那麽不堪的存在。


    沈青曼哭得很慘,不知道是因為霍譽銘那一番話,還是因為承受不住那些痙攣衝擊,而她哭得越兇,陸牧江的動作就越兇……


    …………


    梁舒冉剛從浴室出來,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霍譽銘筆直地朝她走去,伸手就將她摟進懷裏,頭埋在她的脖頸上,輕嗅著她剛沐浴完的清爽味道,“迴來怎麽也不跟我打個招唿?”


    “看你在書房,以為你在忙,”他身上的煙草味道略濃重,想必是抽了不少煙,梁舒冉輕輕顰眉,抬手推了推,“你去洗澡吧。”


    “唔,”他口齒不清應了一聲,微涼的唇蹭完她的脖子又開始侵略她的鎖骨,“一天不見,讓我再抱一會兒。”


    “……”


    “大男人還撒嬌,你羞不羞恥啊?”


    “我跟自己老撒嬌,為什麽要感到羞恥?”他理所當然。


    梁舒冉抿唇,讓他抱了是十幾秒,“你到底要抱多久?”


    “我電量低,你乖點讓我衝會兒電。”忽而低笑,“要不是你身上有傷,我就能直接插著充電了,方便快速……”


    “霍譽銘!”梁舒冉麵紅耳赤,有些氣急敗壞,“不準開黃腔!”


    這個男人……真的是越來越不知廉恥!她都得懷疑他其實就是個衣冠禽獸!


    “好,不開了,等你好了,直接做。”


    “……”


    真想一錘子錘死他!


    梁舒冉抬手捂住他的臉,擋住愈發放肆的動作,“你身上的煙味臭死了!趕緊給我去洗幹淨!”


    霍譽銘握住她的手,輕吻著她的掌心,梁舒冉一驚,忙不迭地收了迴去,嗔目瞪眼:“你是狗嗎?”


    不料他去痞痞一笑,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嗯,專屬霍太太你一個人的小狼狗。”


    “……”


    梁舒冉忽然很心累。


    她真的很想告訴他老人家,雖然“小狼狗”這個詞是用來形容那些長相帥氣,又酷又霸氣的男人沒錯,問題是,人家是年紀較小的那一款啊!


    他今年都三十五了好麽?


    而且是比她年長,並非年下好麽?


    他羞不羞恥啊?


    不過算了吧,反正隻要他樂意,歪的都能掰成直的,她都懶得糾正他了。


    梁舒冉微仰著臉,盯著他一副自以為撩妹技能杠杠的表情,微微勾唇,摸了摸他短而柔順的黑發,半哄半揶揄道:“那麽小狼狗,麻煩你聽話去洗澡,嗯?”


    霍譽銘盯著她看傻瓜似的眼神,忽然低頭覆上她的唇,不容她拒絕,長驅直入地攻城略地,帶著懲罰性的,故意讓她清晰嚐到他唇舌上殘留的香煙味。


    一吻結束,她的臉頰已經被染成了嫣紅色,淺淺嫵媚和迷離。


    忍不住又咬了下她的唇瓣以示懲戒,“小沒良心!”


    梁舒冉捂著唇,皺著眉頭看著男人揚長而去的背影,嚷嚷了句:“瘋狗才會亂咬人!”


    迴應她的是男人低沉而愉悅的笑。


    她抿了抿唇,走到床邊拿起櫃子上的手機,正準備下樓去倒一杯水,忽然聽見一陣短促的鈴聲響起,眼角的餘光瞥去,發現被他丟在床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隻是下意識的一個動作,她定睛了看了眼。


    鎖住的屏幕上,是一條未讀信息,內容不長,一目了然。


    【四少既然不要她,那我就接手了,先聲明,屆時可別跟我翻臉。】


    陸牧江,她認識,北城以浪出名的公子哥,溫柔體貼,又郎心似鐵,迷倒無數女人,也有無數的女人被他傷透了心。


    梁舒冉在原地足足站了一分鍾,才消化理解這信息內容裏的那個“她”所指何人。


    不知怎麽的,又想起了剛在書房門口,無意間聽見的話。


    平靜的心湖“咚”一下,好像被一顆石子攪亂的湖水,淩亂而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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