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博遠帶艾苒來到地球人俱樂部,艾苒跟隨他走進娛樂大廳。博遠邊走邊說:“這家地球人俱樂部雖然是我大哥開的,也有我的部分股份。”一名服務生過來遞上一份文件:“曾總,董事長讓您看一下這份文件,同意就簽上字。”博遠看了看,從上衣口袋裏掏出水筆簽上自己的名字。


    服務生收起文件離去。兩人向熱鬧的地方走去。隻見燈光閃爍的大廳裏,用繩子圍起來的拳台顯得格外明亮,拳台下是一群男女看客。台上30歲上下的男拳手赤裸上身,露出一身健壯結實的肌肉,在看客們亂哄哄地叫喊喝彩聲中,正靈活地躲閃著一位時尚美女的追打。時尚美女短發披肩,揮動戴有紅色拳擊手套的雙拳,拚盡渾身的力氣,向拳手進功,可是她的拳頭大多落空,有時拳手為了鼓勵她,有意被她似是而非地擊中一下……


    鑼聲一響,規定時間到,美女發泄完自己的情緒,高興地和拳手碰碰手,飄然下台而去。


    接下來,上台的是艾苒。


    艾苒雙手抱拳,禮貌地向眾人行了禮,然後集中精力向拳手進攻。


    艾苒一出手,不但快如疾風,而且狠準,在她暴風驟雨般的擊打下,拳手一邊躲閃格擋,一邊連連後退。因為按照遊戲規則,拳手隻能防守,不能還擊。倘若他還擊了,不論有否損傷,都會惹下麻煩。


    然而,艾苒的身手十分了得,在她的步步緊逼下,拳手漸漸招架不住,不小心臉上吃了一拳,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但他並沒有慌亂,而是迅即站穩,一個側轉,雙手橫肘,擋住了對方追殺過來的一記重拳。


    艾苒對拳手說:“你可以向我進攻。”


    拳手客氣地搖搖頭繼續做好防守的架勢。


    台下的看客被這精彩的搏擊場麵刺激得興奮不已,掌聲、口哨聲、尖叫聲響起一片。這時規定時間到,鑼聲響起,艾苒走下拳台。


    博遠驚奇地望著艾苒說:“好功夫,誰教你的?”


    “我爺爺,我從小就習武,在我三歲的時候我爺爺便開始教我。”艾苒說:“我看人是很準的。看得出,你也練過武,我說的對嗎?”


    “對!我在部隊當過偵察兵,練的都是一招致命的軍事搏擊術,不敢跟人打,怕失手。”


    “吹牛!”


    “我們上台試試。”博遠說。


    兩人上了台。艾苒一出手,博遠便被打的步步後退。兩人交手沒幾下,博遠被打倒在地。艾苒上去拉他起來時,他卻一下子抱住艾苒小聲說:“算你贏!”


    艾苒想掙脫卻沒能掙脫,臉都紅了。博遠把握在手中那支簽字用過的水筆插在她胸前說:“送給你!你在出手前這支筆就從你頸下劃過了。你現在去洗手間,把脖子上的黑線洗掉。”


    艾苒走進洗手間,看到頸下的一條黑線,不得不相信他出手之快,而且一招致命。(攝影插圖8)


    她一出來,博遠拉著她的手離開拳台,兩人轉到樓上,坐在二樓的情侶桌前,服務生將兩人麵前的小桌上放上飲品。樓下的拳擊表演結束,又開始了時裝秀表演。


    “喜歡跳舞嗎?”博遠問。


    “這裏的空氣我受不了。我喜歡在天地間跳舞。”


    “走,我領你去百姓露天舞場。”


    當兩人走出俱樂部時,林瑛也跟隨著走了出來。


    艾苒在露天廣場跳起街舞。她跳的自然而豪放,引起越來越多的人圍觀。艾苒拉博遠過來一起跳。兩人正跳著,一旁林瑛的手機掉在了地上,她自己又一腳踩上,尖叫一聲倒在了博遠身上。她的腳被扭傷,一時站不起來。博遠扶起她和艾苒一起把她送進了醫院……


    醫生看了看她的腳給她開了一瓶紅花油說:“沒什麽,很快就沒事了。”


    林瑛對博遠說:“我的手機摔壞了,我用一下您的手機給我表姐打個電話,讓她來接我,今晚就住她那裏。”


    博遠把手機遞給她。林瑛打完電話向博遠和艾苒一再感謝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博遠:“我叫林瑛,健身教練。”


    博遠送艾苒一迴到住處,艾苒說:“我要在玉方壺盒下裝上機關,以防被偷。”


    “有這個必要麽?”博遠問。


    “有,我有一種預感,預感那個林瑛不懷好意。”


    “你是怎麽預感出來的?”


    “從她的眼神裏,我發現了貪婪邪惡之光。”


    “那麽我的眼神呢?”


    “也一樣,隻是沒那麽重。”


    “在你眼裏,我們都成了中了邪的人。”


    “是,隻是你們自己看不出來。”


    “是我中了邪還是你中了邪?”


    “天知地知。”


    “得得,現在我發現你的思維真與我不同。我問你,你要裝什麽機關?”


    “我給方壺配個木盒,在盒內裝了兩個發射塗有致人昏迷的小弓箭,你可不要亂動,萬一亂動中了箭,我這裏有解藥。”


    “怎樣避免中箭?”


    “取方壺前先用力按一下木盒就不會中箭。”


    “知道了,你好聰明。”博遠擁抱起艾苒。艾苒說:“明天我們去找一些好木料,再買幾樣工具。”……


    晚間,火辣燎人的娛樂電視讓艾苒無法再看下去,她關掉電視走進臥室。她倒在床上展轉反側,渾身湧動著陣陣從未有過的熱流。她拔通了博遠的手機。


    此時,博遠住處的客廳裏正坐著林瑛。博遠手機一響,他打開手機:“艾苒嗎?”艾苒無語,唿吸有些急促。博遠說:“說話呀!我聽到你的唿吸了。”艾苒極力用平靜的口氣問:“在做什麽呢?”


    “看電視。林瑛也在。她和她表姐就住在我對麵樓上。”


    “我可以去嗎?”


    “我去接你。”


    “不用,我坐出租車。”


    艾苒一出門才發現下起了小雨。她等了有5分多鍾才攔到一輛出租車。雨越下越大……


    出租車停在離博遠所住小區不遠的路口,前麵施工無法通行。艾苒下車後,看到前麵一片積水,猶豫了一下,向水中走去……


    博遠聽到門鈴響,連忙去開門。開門的博遠下了一跳。艾苒站在門口,整個右身滿是泥水。博遠把她拉進屋關心地問:“怎麽會弄成這樣?”


    “門口那段路到處都是積水,我不小心摔倒了。”


    “那段路兩天前才開始改造,我真應該去接你。”


    “還好,沒掉進下水道裏。”


    林瑛從沙發上站起身對艾苒說:“去用熱水洗一下吧!免得感冒。”她又對博遠說,“把你的新衣服找一套來。”博遠說:“我還是下去買一套吧。”林瑛說:“不,就要你的。”林瑛把艾苒推進了洗浴間,帶上門。


    艾苒摔倒時便感右肩好疼,脫去衣服在鏡子裏發現右肩已被擦傷,內衣被血染紅了一片。她忍痛衝洗完全身,用浴巾將身上的水揩幹,梳理好頭發。這時,有人敲門。


    “是我,給你衣服。”林瑛說。


    艾苒用浴巾裹住身子打開門。林瑛將兩個大服裝袋遞給她。她接過來後關上門打開一看,裏麵一個裝風衣,一個裝著一套白色男式新內衣。她穿好後對著鏡子一照,發現自己穿上這身內衣再披上風衣,有一種奇特的美。(攝影插圖9)


    她披著風衣一走到客廳,林瑛高興地叫:“好帥啊!。”


    博遠看著她說:“明天你去做模特吧!”


    艾苒淡淡一笑。


    林瑛衝博遠神秘一笑:“來來,咱們三人玩一會兒麻將


    !”


    艾苒說:“我不太會。”


    林瑛說:“我教你。”


    博遠從客廳的紅木麻將桌裏取出一副漂亮的象牙麻將牌。三人坐下來將牌搓亂。


    林瑛邊搓邊說:“這一副麻將就是一個人的組合。”


    博遠問:“麻將怎麽會變成人?”


    林瑛說:“據傳,麻將是唐代刺史李郃和一叫葉茂連的舞女,邊遊戲邊玩牌時發明的,並稱其為葉子戲。唐代中期這種葉子戲很盛行。”林瑛攤開‘白板’、‘條’、‘餅’、‘萬’說:“你們看這四張牌,大方框‘白板’是人的臉,‘條’是眼睛,‘餅’是嘴,‘萬’是錢;打牌人是帶著一張讓人看不出表情的白板臉,瞪著眼,張著嘴,一心要嬴他個萬貫家財。玩兒麻將的目地就是我要嬴,如果我不能嬴也不能讓其他人嬴,最好胡了重來。用到現實社會上就是,我幹不好也不能讓別人幹好,要不然大家就一塊兒完蛋!”


    博遠說:“妙!妙極了!這就是現代地球人的心態,你要不說我一輩子也看不出來。”


    艾苒問:“那‘中’、‘發’和‘風’呢?”


    林瑛說:“‘中’,中舉當官;‘發’,發財發家;中舉當官也好,發財發家也好,總有一天會被一場大風給吹得一無所有。”


    博遠笑道:“人老了一進火化爐,一股青煙升天,風一吹,爽!一無所有。”


    眾人笑……


    林瑛教艾苒玩了一會兒說:“我該走了。”


    博遠說:“艾苒還沒學會呢!”


    林瑛說:“改日吧。”


    博遠說:“我送送你,下麵的路不好走。”


    林瑛說:“不用不用,你還有客!”林瑛把“客”字說的很重。


    博遠執意要送,林瑛不再勉強。博遠拿了把雨傘,送林瑛到門口,迴頭對艾苒說:“我迴來給你帶一套衣服。”


    艾苒在客廳轉了一圈,走進書房。她看到一排六組書櫃裏放滿了書,有美術、服裝設計、文物、藝術品鑒賞、五花八門什麽類型的都有。其中有兩個書櫃裏放的全是有關曆史、地方史誌之類的書。


    她拿起那本厚厚的本地地方史誌,隨意翻看著。當她翻到災難大事記的最後幾頁時,停下來仔細看:


    元惠宗至正19年(1359),飛蝗蔽日,食盡莊稼、草木。民食蝗。蝗盡,人相食。


    明太祖洪武元年(1368),戰亂,死與荒野路邊難民無數。


    明憲宗在化12年(1476),大饑,人相食。


    明憲宗成化20年(1484),特旱。大饑,人相食。


    明世宗嘉靖7年(1528),大旱。蝗,大饑。


    明世宗嘉靖17年(1538),大饑,人相食。


    明萬曆11年(1583),洪水,人畜多溺死。


    明神宗萬曆16年(1588),春、秋大旱。大饑,人相食。


    明神宗萬曆21年(1593),大饑,人相食。


    明神宗萬曆34年(1606),飛蝗蔽天,自北而南,食禾殆盡。


    明神宗萬曆41年(1613)秋,大水,平地深丈餘,人、物漂沒無數。


    明熹宗天啟4年(1624)4月,烈風,雹、雨齊至。雹大如鬥,小似雞蛋,禾稼盡毀。


    明思宗崇禎4年(1631)10月,大雪5日夜,平地深2米許;人、畜多凍死。


    明思宗崇禎14年(1641)春,饑、疫雙至,死者相枕藉。


    明思宗崇禎17年(1644),因上年大旱,春,人相食。


    清康熙13年(1674)6月,大旱。


    清康熙18、19年(1679、1680),春、夏大旱,秋大雨。夏、秋大旱。


    清康熙26、28、29年(1687、1689、1690),春、夏大旱。春、秋大旱。春、夏、秋大旱,禾稼盡枯。


    清康熙33、35、47、52、61年(1694、1696、1708、1713、1722),大旱。


    清乾隆30、33、35、36、49、50、51年(1765、1768、1770、1771、1784、1785、1786),秋、冬旱。大旱。蝗災。夏無麥,秋無禾,始種甘薯。


    清仁宗嘉慶18年(1813),旱。大饑,人相食。


    清仁宗嘉慶25年(1820)2月26日,地震,有聲如雷。秋,又地震。


    清宣宗道光元年(1821)二月初一,日食。四日午刻,有紅黑風自西北來,晝昏如夜。七月霍亂流行,病者二三日即死。八月初一,日又食。


    清宣宗道光27年(1847),大旱,大饑,人相食。三月地震,五月又地震。


    清德宗光緒3 年(1877),大旱,大饑,人相食,逃亡餓死甚多,十室九空。


    民國4 年(1915)6月24日,夜大雨,曆8時,山洪暴發,衝壞鐵路,倒塌房屋無數。


    民國18年(1929)5月,蝗蝻如蟻,麥盡毀。冬,大雪冰封,樹鳥墜地。人貧,病多死。


    民國27年(1938)6月9日,為阻擊侵華日軍,本城駐軍奉命炸開黃河花園口大堤,恰好晚上天又降暴雨,一時間決堤的黃河遠遠勝過千萬隻虎豹豺狼,高達三、四丈的水頭鋪天蓋地,遇村村毀,見人人亡。豫東至皖北的44個縣市,54000平方公裏的土地頓時成為一片汪洋。泛區百姓死傷者,無家可歸者不計其數。


    民國31年(1942),夏大旱,赤地千裏。民大饑,逃荒者無數。


    民國32年(1943),春,大旱。市民、百姓以玉米芯、蕎麥葉、花生皮、雁屎充饑。本地區僅新鄭一縣便餓死34300人,死絕1000多戶,賣兒賣女1503多戶,外逃28973人。城內外十室九空,人相食者隨處可見。


    1954年,暴雨,山洪暴發,倒塌房屋2600多間。


    1958年,響應中央“全民大辦鋼鐵”的號召,長2米,直徑16厘米以上的樹均被砍伐,致使山野、路旁及村莊的樹木所剩無幾。


    1959年,大躍進、反右運動升級;共產風、浮誇風、瞎指揮風、強迫命令風和違法亂紀風造成嚴重後果,缺糧、饑荒、普遍出現肝炎、浮腫、婦女子宮下垂和閉經等症並發生不正常死亡。


    1960年,旱。收成大減,以瓜、菜為食,有人餓死。


    1961年8月2日,突降暴雨。倒塌房屋26968間,砸死120人,砸傷369人,數萬畝農田絕收。(這是毀林的後果)


    1963年8月,特大暴雨。倒塌房屋37000餘間,砸死160人,砸傷326人,衝毀地5萬多畝。


    1964年,大澇。倒塌房屋36000餘間,砸死136人,砸傷291人,衝毀農田4萬多畝。


    1979年8月6日,大暴雨,伴有雷電8級大風,造成城外山體滑坡。倒塌房屋86410間,人畜傷亡無數……


    艾苒聽到門響,合上書,上麵記錄的那一次次“人相食”的曆史看得她心顫。這些記錄還沒有算上因人性的貪婪殘暴而發動戰爭帶來的更無情的災難。人類的曆史就是從這一次次災難中逃生的曆史。現在還年輕的她說不定那天就會亡命在突如其來的災難中,今天這一跤就是個例子,如果再偏一點,頭部正好摔在鐵器上,不丟掉小命也得摔成植物人。


    博遠開了門迴


    到她身邊關切地問:“摔的重嗎?”她搖搖頭。博遠問:“這麽慌著趕來,是不是有什麽大事要當麵對我說?”艾苒說:“就是想看看你。我今天是不是不該來?”


    “該早點來!”博遠說完一下將她抱了起來……


    天氣很快進入了秋天。清晨,正在洗臉的艾苒聽到手機響起,她過去按下手機免提鍵,手機裏傳出了博遠的聲音:“你好,我在地球人養殖區等你出來。”她的笑聲還沒有停,他繼續說:“人類發展的進程是這樣的——自然野生時代,城市圈養時代,迴歸自然時代。快出來吧外星人!別讓我等太久。”她笑問:“要去哪兒?”


    “去上塢鄉,我姥姥家。”


    “好,你等一下。”艾苒穿上淺色衣裙走出來,走向停在門外的綠色吉普。等她上車坐好,博遠緩緩地開動車子。


    車一出城,博遠說:“高樓加車流和盲流,這就是城市。上帝創造了鄉村,人類創造了城市。”


    艾苒說:“我和爺爺研究發現,城市化,現代化是外星生物為地球人設計的陷阱。它讓人本該多元化的選擇,受製於某權力集團和大眾傳媒的牽引或誤導;讓人不動手不動腦,惰性越來越重;讓人喪失自身應有的精神價值、思維能力,造成人被集體操縱,集體格式化、傻瓜化和無奈地異化,並進入瘋狂狀態。”


    “以你所言。難道現代科技的發展就是讓越來越多的人工具化、傻瓜化,瘋狂化?”


    “現代化的發展隻需要所謂的少數精英的操縱,而不需要大眾有思想。世界上最早推行標準化、一體化的是大秦帝國。現在所謂的現代化、國際化和秦始皇、希特勒之流的發展思路是一樣的。如果給一個人或一個組織絕對的權力都會和秦始皇、希特勒一樣行事。”


    “華爾街的精英也是這麽幹的!他們要操縱控製整個人類和世界。”


    “他們會被貪婪病毒衝昏頭腦而瘋狂。”


    “是的,他們一旦成為大操縱家,可以假借宗教、國家、人民、政府、政黨等等一切名義瘋狂作惡人間。”


    “他們可以操縱人類卻操縱不了自然和自己,所以他們總是失控。”


    “將來要是肉體的人也能機械化生產,世界會是什麽樣?”


    “那些大人物需要什麽樣的人就能生產什麽樣的人。地球人要走向肉體機器人時代!”


    “地球人究竟要走向何處,鬼才知道。不久前我曾經做過這樣一個夢,我夢見上帝來到地球,看到被改造和汙染了的地球很不滿,問身邊的動物們,是誰幹的,卻沒有誰敢迴答。上帝一怒之下讓時間倒流了一百萬年,地球上又出現了原始的森林、草木、昆蟲、獸類等等植物和動物。上帝要離去時,對所有的動物說:這個世界再次交給你們,你們有什麽要求嗎?動物們立刻指著森林邊手拿石斧的人齊聲叫道:上帝啊,請您快把他們滅絕了吧!不然您再來時就見不到我們啦!”


    兩人一陳好笑,車子快速向前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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