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院內,一襲白裳上,滿是鮮血,絕美的容顏 ,顯得越發淒美,受傷的,竟會是琴歌,琴歌?文鴛最珍視的人,那,傷他的人呢?逸拿著死神之刃,刃上還滴著鮮紅未幹的血,不會的,冷血說錯了,不會的,不會是逸,但我要怎麽解釋,解釋不是逸殺了哥哥,突然,一抹青影出現,那本該砍在琴歌身上的一刀,竟落在文鴛的身上,刀刃深深的陷入文鴛的左肩膀,文鴛墨紫的雙眼,滿是不解,幽怨,後悔。


    逸驚了,他不知所措,馬上將刀抽了迴來,他慌忙的想要走上前去,查看我的傷勢,瞬間,許多紫藤拔地而起,繞在逸的身上,緊緊纏繞,不放鬆分毫。我緊緊的抱著哥哥,別過頭去,對著逸吼道“還手啊,為什麽不把我也殺了”


    琴歌虛弱的看著流淚的我,伸出帶血的手,溫柔的福了福我的碎發,輕聲道“傻丫頭,這麽不怕髒”


    “才不”我迴過頭來,語氣堅定倔強,墨紫的眼裏,沒有一滴淚水“琴歌你比任何都幹淨,就算發生那種事又怎麽樣,你就是你。不要離開我,求你了,不要。。。”我斷斷續續的說著,雙手緊緊的抱著這虛弱的身子,不要離開我,拜托,這個世界,那麽陰暗,連逸都不能相信,那我還能依靠誰?我不要了,我什麽都不要了,琴歌,求求


    你不要走,不要扔下鴛兒在這冰冷的世界裏。


    時光好似迴到了那時,哥哥剛剛離去,空虛的大宅子裏,找不到分毫哥哥的氣息,瘦弱的青衫孤立無援,瑟瑟發抖的後背,雙手緊抱著膝蓋,不要,不要離開,我隻剩下哥哥你了,不要,大家都不要我,他們都恨我,鴛兒不是,不是掃把星,哥哥,鴛兒會乖的,你不要也和他們一樣不要鴛兒,好不好。


    我知道的,其實,我早就知道,那一日,難得醉酒的你,不知為了什麽,喝得伶仃大醉,不慎,不慎與另一個女子發生了房事,其實,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的,哥哥,如果,你覺得這樣的你便是肮髒的,那這世上,真正幹淨的,還剩什麽?


    琴歌虛弱的看著我,痛心的笑了笑,那笑,該是種多麽寂寞的倔強,他的手,無力的撫摸著我的臉,他慢慢的消失,我不知所措,隻是呆呆的聽著他的話“丫頭,不要恨任何人,這是我的宿命,我和你之間,終究是有著最遙遠的距離”(抱歉,丫頭,不能陪伴你走到最後,冷血不能留,他是我的罪過,本就該由我來結束,真的很抱歉)


    逸呆立在那,心裏想著:對於你,我又怎麽會還手呢,為什麽你最近總是躲著我,我做錯了什麽?這個惡魔,我決不會放過,他是冷血啊,不是琴歌,不要再相信冷血,他想害了琴歌


    空中,一陣冷風吹過逸的聲旁,是冷血?!他沒死,那…。。逸的臉色頓時變了:怎麽會,我中計了,他…鴛兒,我…。


    “為什麽,你告訴我,說話啊,為什麽殺了他,我恨你,為什麽”我艱難的站起來,右手緊握這受傷的左肩。扶著梨樹,對著逸吼著,逸什麽也說不出來,本來,他以為,冷血和琴歌一樣好,竟教他如何交換破解魔咒,本來,他隻是想要鴛兒開心,不再為自己的臉擔心卻不想,自己卻一步一步陷入他的陷阱,關心則亂,平日聰穎的文鴛,竟察覺不出這騙局,我又能說什麽,自己殺了琴歌,那是不爭的事實。


    墨紫的雙眼不知不覺間染成的鮮紅色,眼角,終於。一滴血淚落下,我艱難的吸了幾口氣,隨後,漠然的說“你怎麽不去死?”我用盡力氣,想要撕碎逸,卻不想,自己下不了手,我雙手握拳,指甲深陷入手,竟出了血,我早已習以為常了,我冷漠的說“別再讓我看見你”,說罷,便消失了,為什麽,為什麽要是真的,那個夢,難道就不能消失嗎?


    逸此刻早已被抽空了力氣,他該拿她怎麽辦才好,他沒有了力氣,連唿吸都不能自主,他失去了一切,文鴛,亦是如此。他相信她,他亦會等,等她明白的那一天,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去麵對文鴛,但他會等,等到她迴心轉意的那天。


    我斷斷續續的走在森林裏,眼角的血色淚痕仍在,我低聲呢喃著,“笨蛋,什麽啊?什麽最遙遠的距離,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你迴來,全都走了麽,走了才好,一個人就一個人,有什麽…”踉踉蹌蹌的身子搖搖欲墜,身上的傷怎麽也愈合不了,隻覺得身子越來越累,到最後,竟動不了了,


    隻知道有人安靜的來到我身邊,似乎是穿著閃著磷光的鎧甲,會是誰?我看不分明,隻知道,那時,我很累很累,模糊中,看到阿玲哭著向我跑來,旁的,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漸漸的,隻覺的身子很輕,腦袋裏,好象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要脫離出來,不可以,不要走,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麽?為什麽還是不敢說出來,為什麽你要這樣,為我守候一生,寂寞一生,也緘默一生,值嗎?為什麽那麽悲傷,可以不再想起不好嗎?那傷心的事,可我到底要忘記什麽?不再在乎了,到底是誰?為什麽會讓我那麽悲傷? 為什麽眼淚留不出來,明明很想哭的,我,到底要遺忘誰,而我,又是誰?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好似終於明白了,所謂的大悲無淚,大笑無聲,大悟無言,也不是如此,命運可真是很奇妙的事情,當它給予你一些東西,就會拿走一些東西,而從不理會哪些是你想要的。


    宮崎,藤井府,一位美麗的孩子靜靜的躺在那兒,是多麽的美,嘴裏嘀咕著“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好了,忘了吧,都忘了,隻要記得,你是我的獨孤漪羅,而我,是你的姐姐,小唯”一陣柔聲安撫著那美人,幽幽的樟木香,脂粉氣,我漸漸安了心,不再言語。亦忘卻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


    我就站在你的麵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就站在你的麵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


    愛到癡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


    想你痛徹心脾


    卻隻能深埋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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