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粟:“開陽式?你說這個符紋?這是開陽式??”


    左丘:“……”天老爺啊!!你不開眼呐!!


    這麽強大的天賦,你送給一個屁都不懂、還對符術一點都不感興趣、隻想用符術賺錢的女修!!


    氣煞我也啊!!!


    趙一粟這幾日跟丘左學符術,重塑了一下理論知識。


    按照丘左的說法,符術本就是一門參悟天機而來的法術,符紋之變幻莫測正如天空如大地如這世上萬物,生息流轉,五行循環。


    趙一粟似懂非懂,內心用兩個字總結:玄學。


    丘左還說,既然是參悟天機,便要知道每一個符紋都是有生命的,是有必然緊扣的內在邏輯的……


    趙一粟總結:嗯,大概就是說畫符要用腦子,更要用心。


    丘左又說,每一張符都有一個符眼,就像法陣有陣眼一樣。符眼的好壞直接決定了這張符的威力,符眼從低級到高級,按照星辰北鬥命名,分別叫:天樞(一)、天璿(二)、天璣(三)、天權(四)、玉衡(五)、開陽(六)、搖光(七)。這是前七級,大約能與如今的符術一品到七品相對應。


    這跟趙一粟學到的一二三是低階符,四五六是中階,七八九是高階符的理論完全不同。


    從天樞到搖光的前七級符眼都被丘左稱為【規則式】,後麵還有兩種符眼:天地式、生死式,這兩式又被稱為【破規則式】,隻要參透了便能輕易畫出八品符、九品符甚至是極品符。


    現在趙一粟不會畫天樞式(一),就意味著她連一品符紙都不會,如同大學生不會做小學生的加減法一樣難以理解;


    可她又畫出了開陽式(六),理論上來說她就能畫出六品符,實際上她卻隻能畫好四品,到五品都困難。


    麵對如此矛盾的根基,難怪左丘會大唿小叫,心態崩潰。


    左丘正捏著這張符紙,差點沒把牙給咬斷——這是開陽式(六),紮紮實實的開陽式,當初他參悟了百年,勉強才能畫好開陽式,從此打開了六品符的大門。


    可是呢?可是這個女修,隨便一抬手就是開陽式,就把他的百年研修鬧成笑柄了!


    趙一粟看著老頭子胸膛起伏得厲害,已經非常稀疏的胡須又往下掉了幾根,連忙端正態度:“先生,您別氣,我本來畫符就是對著符紋照貓畫虎,僥幸能成,基本功不行的,您再教我幾遍。”


    左丘:“……”照貓畫虎都能行!!這還有天理嗎!!


    左丘:“沒關係,我見多識廣,我胸襟開闊,你是天才,你是我親選的徒弟,我受得了……”


    他把自我安慰的咒語念了三遍,才說:“再畫一次天樞式。”


    ……


    時間一晃而過,在趙一粟被困地洞不知歲月的時候,民間的乞巧節到了。


    天行大比在緊張的氣氛中進行,難得遇上個節日,就宣布休賽一日,全城過節。


    城門中央的甲字號擂台已經換了裝飾,掛起彩燈,擂台上正有幾個男修翩翩起舞,隨著符光起落,觀眾爆發出劇烈的歡唿聲:


    ——“好美!哇!!!天行盟那群老前輩還挺懂,知道請絕塵九子來助興。”


    ——“這就是傳說中的絕塵九子?!之前聽聞他們巡演場場爆滿,我還不屑一顧,沒想到打臉的竟是我自己!”


    ——“百變符紙是看過多少次都不會膩!實在太美了!就是兩枚上品靈石一張,賣得有點貴。”


    ——“對你來說貴,對大佬來說便宜得很!五品大比有個叫喬文海的整日把百變符紙當水灑,每次比賽都招引大把的女修去圍觀,態度可狂了!”


    ——“狂有狂的資本,誰讓人家有錢呢?”


    ——“哇!中間這個跳舞的好漂亮!才藝大賽若是有他來參賽,還有其他人什麽事兒?對了,昨天的才藝大賽你打算把票投給誰?”


    ——“當然是投給陸彤葉,她的劍舞一絕!”


    ——“陸彤葉算什麽?聽聞有幕後大佬力捧那個叫官霓的女修,不惜豪擲千金買空了伏羲快報,就為了獲得投票權,明天大概還是官霓占上風。”


    ……


    主城區熱鬧非凡,精明的商鋪各展經商本事,有賣乞巧節限定版法器的,有提供猜燈謎贏獎品的,有盲牽紅線湊姻緣的……靈韻製衣鋪新製的乞巧節成衣和配套的燈籠正在全城熱銷,街上的修士們全都煥然一新。


    陸陸續續的人提著燈籠正往城門口走,那裏有一條用法術造出來的天河,供修士們祈願放燈。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快去看,門口有女修爭風吃醋,打起來了!”


    於是更多的人蜂擁向前,很快就把城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江雲塵不愛湊熱鬧,更不知道城門口女修爭風吃醋的事還能與他扯上關係。


    他在房中閉門修煉,極品法器洗靈杯正在身前浮著,源源不斷把空氣中的靈力吸入到杯中,再轉化出濃鬱百倍的靈氣傳到江雲塵身上。


    自從靈海闊到七寸寬之後,江雲塵修煉的速度極快,要不是為了參加天行大比,他早就衝擊六品了。


    此刻煉化出來的精純雷靈力都在靈海中,用於滋養本命法器蒼稷。蒼稷原本的斷尾已經重新煉化,看不出痕跡了。


    ——“咚咚。”


    有人在外敲門。


    “同輝寶器閣曆千帆,求見江前輩。”


    江雲塵打坐的姿勢沒動,隻勾了一下手指,收起洗靈杯,同時房門便自動開了。


    曆千帆沒有四處打量,規規矩矩地上前幾步送上一個匣子:“少主子吩咐,此物必須交到您手上。”


    大約因為是乞巧節買的,匣子通體暗紅色,上麵雕刻了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暗紋。


    江雲塵沒注意上麵的暗紋,直接打開匣子,裏麵靜靜躺著一片魚婦之鱗。


    之前蕭幼安答應他把魚婦之鱗送到,江雲塵以為他送來的最多就是個六品或者七品的,畢竟世上的魚婦獸又不止一條。


    可這片分明與蒼稷那日從北海帶上來的一模一樣,竟是九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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