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可以守株待兔,看鄺智立交給上麵的內容,如果和我手裏的有偏差,那就證明這小子是個禍根,得抓,這剛好也是證據。


    但是這樣的缺點是,周期長,而且,也不保證,他的上線,是幹淨的;


    第二條,我們可以設計一個請君入甕,找人假扮間諜,看他救不救,花旗國五角大樓裏,也有不同山頭,看他怎麽處理間諜;


    第三條,就是剛剛那個照片,那個人鄺智立似乎是特別要保護的人,到時候可以由許叔這邊派可靠的人,去跟蹤,古昊誠你把重心放到其他地方,麻痹鄺智立。”


    許文昭作為幾十年的老刑警了,哪能聽不出來裏麵的意思。


    看似是三條路,其實就是個環環相扣的計劃,而且王青雲,已經咬死鄺智立,隻是需要他們兩人,哦不,他們幾個人來幫忙。


    古昊誠聽到計劃,眼前一亮,隨即開始構思從哪裏開展,許文昭歎氣,以前怎麽沒看出這小子的潛質,可惜自己生的是兒子,他頗有種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感覺。


    “你小子就直接說要讓哪些人配合吧。”


    “嘿嘿,還是許叔你懂我,我想了一下,局裏麵我知道兩個,馬修和駱雪,還有就是我認識的退伍兵,蒙氏兄弟;


    我爸老家那邊,應該也能聯係幾個老同事過來,到時候就看許叔你的安排了。”


    聽聽,事還沒開始做,就已經劃分好蛋糕,這小子,真夠奸的。


    心裏暗笑,許文昭故作凝重:


    “青雲,其實叔我也有不少認識的老朋友,能力和信仰,絕對沒問題,要不都交給我來吧,方便指揮。”


    方便指揮四個字,噎得王青雲說不出話,臉上通紅,這個當長輩的也是,明明知道自己的意思,還要故意嘲諷。


    古昊誠沒聽出話裏的意思,老老實實分憂:


    “你既然知道我爸,那我也不藏著掖著,我知道一個組織,他們能幫我,全麵跟進這件事。”


    許文昭戲謔地看著王青雲,他想看王青雲怎麽接招。


    “行了許叔,我心裏怎麽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到時候你和我爸打配合,我讓鬆哥他們幫你;


    至於傻大個你知道的組織,這件事確實要備案一下。


    但是不能打草驚蛇,在沒有實質性進展之前,不要過多匯報,說句自私的話,這件事,我希望能在自己人手裏了結。”


    許文昭微微頷首,就算是要爭功,前提,也得是把事情辦妥,抓到間諜,以及其背後的大魚,自私點沒錯,但要有大局意識,王青雲的迴答,他很滿意。


    古昊誠算是聽出王青雲的意思,下意識後退半步,他從小就反感王青雲這類人。王青雲看在眼裏,沒說話,多說無益,時間,是檢驗一切的最好試劑。


    許文昭點頭:“這件事,我沒問題,姓古的小子,你呢?”


    古昊誠複雜地看著王青雲,他剛剛才信任對方,對方轉眼就表明自己的私心,這與大公無私的信仰有衝突。


    沉吟片刻,古昊誠抬起頭:“這件事,我同意。”


    見雙方都同意,王青雲起身:


    “好,那具體細節你們倆隨時溝通,我得去學習去了,至於u盤,在駱雪手裏,我建議,你們親自看一下,絕對超過你們的預料。”


    這場風暴最後到底能查到哪個部分,查到哪裏,王青雲不知道。


    但他清楚,無論如何,一定是以勝利作為結尾,同時,在一部分大佬眼裏,王秉義和許文昭這個名字,已經不再陌生。


    不求能分到多大功勞,參加這次行動,本身,就足以在兩人履曆上,畫上濃厚一筆。


    離開安全屋,王青雲並沒有真的去學習,而是打通父親的電話。


    要先吃到蛋糕,先行一步,遠遠不夠,還得有足夠強的能力才行。


    王青雲一直很相信一句話,在炎國,頂尖的人中龍鳳,迴歸處,都在政界。


    多少首富花了大筆資金,不過是希望能謀得一個代表、一個委,同時,這些新的身份,又會給其帶來巨大的財富先機。


    父子倆在家裏做了一個小屋的沙盤推演,王青雲把腦子裏,盡可能出現的東西,全都說給父親聽。


    他則作為一個觀眾,或者是敵人,站在鄺智立,及其背後人的角度去出招,從先下手為強,陷害古昊誠,到棄車保帥,幕後人及時滅口。


    整整到下午六點,兩人才停下。


    “兒子,這招釜底抽薪,還可以吧。”


    王青雲看著父親威風凜凜臉上的得意,他不由得撓頭,自己的奸猾,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遺傳父親。


    “爸,您真老奸巨猾,我媽不會就是這樣被你騙到手的吧。”


    王秉義扭頭朝周圍看了看,確定妻子韓曼沒在家,傲嬌地說道:“當初,你媽可是和我私奔來著,你以為。”


    風起萍末,風暴的種子,王青雲已經撒下去,接下來,就是看這股突如其來的颶風,會去向何方了。


    王青雲拿著資料離開家,自己耽擱幾天,是時候去找謝詩韻補補課了。


    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王秉義雙手叉腰,眼裏的驕傲,都快溢出來,不為別的,隻為兒子的妖孽之姿。


    他還記得兒子曾經誘惑過他,說是讓他去京畿看看,別人是拚爹,他是拚兒子。


    京畿,炎國心髒所在,沒有一個炎國人能拒絕。


    “兒子,你就看好吧,你爹我,可不是隻憑嘴,就能娶到你媽的。”


    王秉義拿出手機,打通一個特殊的短號:“小都,該收網收網,這邊有件大事要你們迴來。”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知道了師傅,一共三個案子,兩天了結,三天後我帶人迴來。”


    “嗯,好,等了這麽久,以後,不用再藏,這次以後,你們就可以重見天日了。”


    電話那邊足足停頓了十秒,帶著強烈顫抖的聲音,慢慢響起:“好。”


    電話隨之掛斷,透過虛無的無線電,電話的另一邊,是一個邊境,坐在百貨鋪的男人。


    他的名字,在檔案上已經是殉職,與之一起的,是八個老朋友。


    他們是警局鏟奸除惡的幕後利器,四年來,從一開始的滿編三十人小隊,到現在隻剩下八人。


    潛伏於社團,邪教,傳銷,他們撐過了毒打,催眠,心理暗示,金錢與女人誘惑,每次在殺人與被殺之間流連,他們漸漸麻木,因為隻有這樣,才能繼續心安理得活下去。


    凝視深淵,也代表著深淵凝視你。


    長時間的潛伏,這夥人已經養成了不可逆的缺點,性、酗酒、鬥毆、乃至於,殺人。


    王秉義啟用他們,本身就要負擔巨大的風險,但無論如何,這些人是英雄,而不是地溝裏的老鼠。


    水果攤邊,謝嘉豪正在背語文書,他的鑒賞能力確實堪憂,姐姐幹脆給他下個任務,把語文書背下來,慢慢找感覺。


    玉不琢,不成器,王青雲的放棄,反而激起傻小子的強勁兒,謝嘉豪比以往更努力,每天都有長足進步。


    “喲,不錯嘛,都背到《出師表》了。”一聲熟悉的輕佻調侃傳來。


    謝嘉豪立刻抬起頭,棱角分明的少年,映入眼簾。


    “讓開點位置,我要學化學。”見沒有自己的監督,謝嘉豪依舊在努力,王青雲心中算是有點欣慰。


    事後他有想過,也許是自己對謝嘉豪要求太高,以至於對謝嘉豪本身的優秀,都選擇性忽略,去要求一個隻知道賣水果生存的孩子成熟,確實要求過高。


    但心懷利器,殺心自起,武藝高強的謝嘉豪,能夠控製住自己不為惡,勤勤懇懇賣水果。


    本身,就值得肯定,就像很多人站在製高點的好人,不是他們真的善良,隻是他們沒有作惡的途徑罷了。


    真要當上大官,有以權謀私的路徑,說句難聽點的,不見得誰比誰廉潔幾分,天下烏鴉一般黑。


    謝嘉豪看到王青雲的瞬間,整個人興奮地站起:“你……你來了?”


    “怎麽,我不能來?麻溜的,給我把桌子搬出來。”


    “好……馬上!”


    謝嘉豪傻笑著,不顧撞落地上的幾個梨子,風風火火衝進水果攤背後搬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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