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韻驚疑地看著王青雲做的物理卷:“這些,真的,都是你做的?”


    “那不然呢,嘉豪看著呢。”


    謝詩韻因為高興,而彎起兩道月牙,笑眯眯豎起一個大拇指:


    “全對!”


    王青雲微微一笑,指著桌上的化學道:“我想一科一科功課,嘉豪也沒意見,開始吧。”


    看著對方努力的模樣,謝詩韻心如小鹿亂撞,紅著臉:“青雲,其實,你累的話,可以休息一下,不用這麽著急,到時候,我們選一個城市就好。”


    王青雲一陣臉黑,自己真的隻是想繼續學習,這個傻丫頭不會認為是自己學習這麽努力,是為了和她考一個學校吧。


    但他又不能真的說明白,往小了影響這丫頭的高考發揮,往大了說,影響世界未來格局。


    “詩韻,沒事,快來吧。”王青雲一把拉過少女柔軟的手,把她推到簡陋的黑板旁。


    “咳咳——”謝嘉豪看不過去,不爽地看著二人。


    補課結束,三人一起把水果攤收好,謝嘉豪被姐姐遣迴樓上。


    路燈下,光線柔和,嫋嫋清風吹拂臉龐。


    王青雲和謝詩韻並排站立,地上是兩人拉得長長的影子。


    後世很難再看到,這樣素麵朝天的羞紅,王青雲感慨著所謂“青春”的美好,一切尚未可知,一切都有機會。


    謝詩韻紅著臉,她想給王青雲說關於弟弟的話,盡管自我催眠很久,下定決心,一定要補償弟弟,但到了王青雲麵前,她又說不出口。


    阻攔在她麵前的,有羞赧,有難為情,更有隱藏在心底的自卑。


    她畢竟是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平頭百姓,如何企及,王青雲那遙不可及的家世?


    “我——你最近,學得好快,相信高考之前,你一定能考個好成績!”最終,哪怕手心的指甲掐緊,謝詩韻也沒能說出心裏話。


    或許隻有經曆過才懂,在真正心動的人麵前,哪怕是社交達人,也會分分鍾口吃,乃至於說話都是顫抖,不知道要說什麽,該說什麽。


    王青雲握住謝詩韻的手,一點點掰開緊扣的手指。


    “我猜,是你弟弟的事,才讓你這麽糾結,我們是同學,更是朋友,不用這麽見外。


    弟弟那邊,高考的事,我會去處理,也會帶他做點事,他隻是閱曆不夠,需要磨煉,安心備考吧。”


    “沒……沒有,明年再給嘉豪報名,我給他好好輔導一下。”


    謝詩韻身體微微顫抖,低著頭,不敢直視王青雲眼睛。


    一張紙巾遞過來。


    “再哭,就要變成大花貓了。”


    內心敏感的謝詩韻,看到紙巾的瞬間,眼眶裏的眼淚再忍不住,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啊!”


    誒,自己這是造什麽孽,以後怎麽處理這些情債。


    王青雲隻得伸手抱著謝詩韻,直到眼淚不再滴落,憔悴的淚痕消失,變成一張大紅臉。


    “乖乖迴去吧,明天還要上課,我買了兩部電話在袋子裏,暫時借你,方便聯係,明天我帶嘉豪出去處理點事,水果攤先停一停,好嗎?”


    王青雲不敢有任何的強硬,生怕傷到,謝詩韻的脆弱自尊心。


    謝詩韻想抽身後退,但自己的雙手,卻誠實地抱著王青雲,兩個人的心髒貼得那麽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脈搏。


    一瞬間謝詩韻想了很多,從今天的起點,到未來的終點,所有悲劇式的結果在她腦子裏流過。


    最終,情感,戰勝理智。


    她不再掩飾自己壓抑在心底的感情,想為自己活一次。


    少女興奮的呢喃響起:“好,我聽你的。”


    離開王青雲懷抱,謝詩韻一步三迴頭,上樓迴家。


    晚風吹起樹葉,沙沙聲如海潮連綿不絕,王青雲看到樓上從窗戶裏探出的小腦袋,揮手告別。


    謝詩韻都不懼,自己一個大男人,又有什麽慫的。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黑夜裏,有難以割舍的深情,亦有見不得光的陰謀。


    一個背著深綠色麻布包的畫家,手拿望遠鏡,站在唿江樓的三樓。


    望遠鏡所在,是一處用鐵絲網圈住,掛有紅色禁令牌的蒼山。


    “軍事重地,閑人免進,違者必究!”


    掃視眼前一圈光景,畫家支起畫板,拿著鉛筆起草夜景。


    隨著時間推移,明朗的蒼山夜景圖慢慢落成,山的蒼茫雄勁,夜的深沉唯美,僅用一支鉛筆勾勒的明暗,就展示得淋漓盡致。


    蹬-蹬-蹬——


    兩個拿著酒瓶的男人邊喝邊吆喝,踉踉蹌蹌,順著扶梯爬上來。


    “今天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屁!就……就你那點酒量,不是……不是我吹,我是因為……”


    “咱……咱上去看夜景……去!”


    畫家聽到動靜,把畫慢慢收好,放進背包,與兩人相錯而行。


    三人一上一下,在畫家經過兩個醉鬼的瞬間,兩滴液體,精準地滴在男人的包和衣服上。


    蹬-蹬-蹬——


    夜色幽暗,畫家隻顧著屏住唿吸遠離酒鬼,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衣服上迅速擴散的液體。


    畫家離開後,坐在陽台上看夜景的兩個酒鬼站起,迅捷地離開觀景台。


    表麵上,放過照片裏的人,這已經是他們順藤摸瓜,盯住的第三個年輕人。


    從畫家到驢友,再到軍事愛好論壇壇主,三個完全沒有交集的年輕人,居住的地方,卻在同一棟大樓,挨著的三層。


    這些人看似各有所玩,實際上,全都圍繞著駐紮在陽潛軍事研究所做測繪。


    三個人,很可能隻是一個小隊,而不是全部,在這種緊要關頭,打草驚蛇是大忌。


    蒙鬆撥通電話:“許隊,我們這邊已經全部撒下網,目前是三個人,剩下的,就看你那邊能釣出多少了。”


    王青雲為什麽要帶著謝嘉豪去做事?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的左膀右臂,都投入到這場規模大的持久戰中來了。


    拆遷那邊的事,談得差不多,現在就差交接給謝嘉豪,再給吳雄上點猛藥,先坑點啟動資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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