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之所以淪落到這等地步,


    全都是拜那女人所賜!


    正當花時卿恨意滔天,陷入仇恨情緒時,身後那軟糯純真的少女開口了。


    “哥哥,花朝和韓錦修怎麽也在這裏啊?


    我、、我不喜歡和她們一起走。”


    殊不知花溪早就看見花朝和韓錦修了,隻不過花溪耍了些“小心機”~


    隻見她故意裝成楚楚可憐的模樣,


    纖長的小手輕拽花時卿的衣袖,眸中噙著淚光點點,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一般。


    花時卿心頭一軟,碧眼盈波裏瀲灩一潭春水,他已經開始失魂。


    “好,我們不跟她們一起走。”


    聽到反派哥哥這般迴答,花溪眸中驚喜之色難以掩飾,


    “叮咚~獎勵三十平方田地,請您接收~”


    花溪聽到播報聲激動不已,想起身邊這位財神爺,立馬笑眼盈盈地攙住花時卿的胳膊。


    “皎月,姐牛不牛!


    反派你直直直接給我坐下!”


    (皎月無語凝噎:牛皮,666~)


    花溪望著不遠處盯著自己一舉一動的花朝,冷笑幾聲,轉頭就哄著反派哥哥離開了。


    *


    “可把姐給累死了,皎月,


    這反派吃不飽穿不暖,體質還這麽抗造嗎?”


    兩人走了接近兩個時辰的山路,花溪都快累得爬不起來了,花時卿依舊是大氣不喘一口。


    “小溪,你是不是累了?不如坐下休息一會兒,


    哥哥自己去深山就行了。”


    此話一出,花溪徹底傻了眼,內心無比崩潰!


    “什麽?走了得四個小時了,你告訴我才到了山林表層?啊!!!”


    可麵上卻是不顯,花溪扮演的可是號稱聖母,小白蓮的花朝,


    因此花溪哪能因為一時的痛苦,就放棄往後的榮華富貴呢?


    想到這裏,花溪頓時像打了雞血一般!


    “哥哥,深山老林也太危險了,我跟在你身邊好歹跟你搭個伴。”


    花時卿的心已經被花溪偽裝的表麵俘獲,看著笑得甜美的小溪,


    他心一橫往上一世的懸崖峭壁處走去。


    沒猜錯的話,那朵品相極佳的千年靈芝,就在懸崖上長著。


    “韓錦修,跟上!


    我倒要看看花溪要耍什麽花招!”


    *


    正午時分已過,冷風唿嘯,花溪累得癱在地上動都不動。


    “小溪,地上冷,枕著哥哥的衣服躺著。”


    花溪擺擺手,這反派當真體力強盛,她服了。


    “小溪,懸崖邊上長了一株品相極佳的靈芝,


    年份估計也不小了,哥哥去摘下來送給你。”


    花溪猛地起身,從花時卿手指著的地方望過去,那株靈芝果然出現了。


    隻是書裏卻沒描述過這地方居然如此險峻,


    原來這根本不是氣運加身,而是花時卿的殊死一搏!


    “不,哥哥!


    我不要那靈芝,你趕快迴來!”


    花溪心疼地喊住隻身一人行走在陡峭崖壁上的花時卿。


    這道聲音如同救贖的暖光般灑進花時卿枯涸已久的心田,


    身軀也因著震驚而止不住地戰栗。


    見花時卿停住了腳步,花溪上前一把將他拽迴。


    “你傻呀,哥哥!沒錢咱們可以賺,


    這靈芝長在懸崖峭壁上,寧可不要也不能去賭上性命采摘!”


    花時卿聽著矮自己不止一頭的小人兒心疼的斥責他,


    那一字一句猶如暖流源源不斷地淌進心底,愛意頃刻萌生如初生的幼芽在心底紮根。


    “好,我去賺錢養你,小溪。”


    花溪看出花時卿眼底的認真,隻當花時卿是個有責任的好哥哥,


    卻不曾看到花時卿眼底的偏執肆意瘋長,拚命纏繞住眸底的小小倒影。


    由於靈芝采摘不成功,花時卿便帶著小溪無功而返,


    因此她們並沒有留意到,


    身後兩人站在懸崖上赤裸裸地盯著這株千年靈芝。


    “去,摘下來。”


    “遵命!”


    *


    “這種野菜都可以吃,我去摘一些,


    小溪,哥哥會努力賺錢,讓你過上好日子。”


    花時卿眸中滿是愧疚與歉意,他為自己的軟弱無能感到羞恥。


    “哥哥,我也可以賺錢,


    說不定以後我也可以養著你,哈哈哈哈。”


    少女的爽朗笑聲如泉溪叮咚作響,毫不費力地便將花時卿心底的晦暗席卷而去。


    “咦,這不是花椒樹嗎?”


    花時卿聞言看向花溪盯著的地方,果然一棵長著刺的枝條出現在眼前。


    “你認識?這東西怪異得很,果實隻有米粒般大小,


    所以一般沒人采摘。”


    花溪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那哥哥你們不吃辣子雞什麽的嗎?”


    隨即花溪猛地迴過神來,那瞬間流露出的慌亂被花時卿盡收眼底。


    “額,嗬嗬嗬,


    我倒是聽說過呢,哥哥,我想帶迴去行嗎?”


    花溪敷衍地為自己找尋借口,實際根本不想解釋清楚。


    意識到此事的花時卿有一瞬的僵持,隨後他悄不作聲地轉換情緒。


    “好啊,小溪,隻要你喜歡就好。”


    兩人帶著為數不多的野菜和花椒樹迴了家。


    還未到村口便聽見有人急聲唿救!


    “有人嗎?救救我!救救我~”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決定上前查探一番。


    唿救聲越來越近,兩人這才發現,有人掉進捕獵野獸的陷阱中去了。


    “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花時卿將花溪牽在身後開口詢問,洞底那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繩索,立刻高聲迴應。


    “我身上有多處擦傷,但是不影響行動,能把我拉上去嗎?”


    花時卿聽到迴應將外衣一脫,做成長繩放了下去,


    片刻後便將掉入陷阱之人救了上來。


    “哎呀,多謝兩位恩人,我是青峰鎮上張員外之子-張梵天,


    請問恩人姓甚名誰?”


    少年一襲紅衣將肌膚襯得雪白,因此掉落陷阱時受的傷更為惹眼,


    可他爽朗一笑,似乎不當迴事兒一般。


    “我是附近村子裏的村民,名為花時卿,


    這是我的妹妹,花溪。”


    兩人相互介紹之後,花溪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傷口還在流血呢,要不要去附近醫館看看?”


    張梵天細細打量著像含苞待放的花兒似的花溪,


    臉色騰的一下羞紅,他撓撓後腦勺禮貌迴複,


    “沒事兒,張某實在狼狽,讓姑娘見笑了。”


    花溪來到這世界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秀氣的少年,頓時變得羞澀,


    正要與少年客套兩句,便被花時卿拽著走了。


    “你趕快去醫館吧,


    天黑了,我和妹妹要迴家了。”


    隨後花時卿便不顧及花溪情緒,拽著他頭也不迴地走了。


    張梵天看著恩人和美人急急地走了,不解地說了句,“我說錯話了嗎?怎麽恩人的臉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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