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從州縣通往野王的官道上,塵土飛揚,一支約莫三千人的魏軍步卒腳步匆匆,朝著野王的方向疾行,他們便是州縣派往野王的援軍……


    正如賈詡所料,野王被圍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河內郡西部各縣。


    由於野王不僅是河內西北部的屏障,駐守野王的還是司馬懿的四弟司馬馗!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更何況,司馬家族如今在魏國的權勢如日中天,誰也不敢怠慢。


    因此距離野王最近的州縣,幾乎在接到求援烽火的同一時間,便點齊了麾下能動用的三千步卒,火速出城,試圖搶在漢軍攻破野王前助野王守城。


    與州縣類似,與野王相鄰的沁水、溫縣、河陽等地也紛紛響應,各自拚湊出規模不等的援軍,懷著一絲僥幸,朝著野王的方向匯聚,試圖阻擋漢軍的攻勢。


    黃柏坡,地處野王之南,州縣之西,是一片綿延起伏的丘陵地帶。


    官道恰好從丘陵間的穀地穿過,這裏有著些許的密林,地勢複雜,是伏擊的絕佳地點,也是從州縣前往野王最便捷的路徑。


    “將軍!魏軍先鋒距離我軍還有二裏,馬上就到!”一名漢軍騎兵向為首的將軍匯報道。


    原來,在黃柏坡兩側的隱蔽處,五千漢軍鐵騎正在這裏整裝待發……


    騎士們伏於馬背,目光冷冽,手中緊握著騎槍。


    馬裹蹄,口銜枚,時而輕輕刨動蹄子,噴出一兩道響鼻,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而為首將領不是別人,正是張遼!


    他身披黑甲,靜靜地伏在馬背上,目光銳利如刀,透過枯黃的草叢縫隙,緊緊鎖定著官道遠端。


    在助張任渡河後,張遼便與張任分頭行動,張任直奔野王,而他則在錦衣衛的情報網幫助下,準備截斷各縣派來援助的援軍,這第一個,便是最近的州縣援軍……


    在聽到斥候的匯報後,張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殘酷的弧度,他緩緩舉起了右手,整個空氣仿佛都在此刻凝固。


    遠方的地平線上,魏軍的行軍隊列逐漸清晰。


    他們顯然沒有預料到危機近在眼前,隊形略顯鬆散,士兵們臉上掛著長途跋涉的疲憊,正低聲交談著,絲毫沒有察覺到死亡的陰影已經籠罩。


    當魏軍大半人馬懶散地進入伏擊圈時,張遼那高舉的手臂,猛然揮下!


    “殺!”


    淒厲的號角聲驟然響起,瞬間撕裂了原野的寧靜!埋伏在兩側的漢軍騎兵,仿佛掙脫了無形枷鎖的洪流,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從丘陵坡地後霍然殺出!


    “轟隆隆……”


    大地震顫,無數鐵騎卷起的煙塵遮天蔽日!馬蹄聲密集如雨,匯聚成死亡的鼓點,狠狠敲擊在每一個魏軍士兵的心髒!


    “不好!是漢軍騎兵!有埋伏!”


    “快!結陣!快結陣!”


    魏軍隊伍中爆發驚恐絕望的唿喊,士兵們慌亂地試圖收攏隊形,倉促的舉起手中的盾牌和長矛。


    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全軍!隨我衝鋒!!”


    隻見張遼一馬當先,胯下戰馬如一道黑色閃電,手中長槊在陽光下劃出森冷的寒芒,直撲魏軍中軍!


    “殺!”


    “殺!”


    “殺!”


    他身後的五千騎兵緊隨其後,組成一個巨大的楔形陣,如同一柄無堅不摧的巨矛,狠狠刺向魏軍那尚未成型的脆弱盾陣。


    “噗嗤!”


    “噗嗤!”


    “噗嗤!”


    最前排的魏軍士兵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應,便被高速衝來的戰馬撞得筋斷骨折,如同破布娃娃般倒飛出去!


    鋒利的騎槍輕易地洞穿了他們單薄的皮甲和胸膛,讓他們從空中墜下,溫熱的鮮血如同噴泉般濺射而出!


    在騎兵的衝擊下,漢軍手握騎槍,將試圖抵抗的魏軍士兵一一刺穿。


    魏軍的步兵方陣在騎兵狂風暴雨般的反複衝擊下,幾乎一下子就被捅成了篩子,被輕易撕裂、衝垮、碾碎!


    士兵們如同被狂風卷起的落葉,哭喊慘叫,四散奔逃,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穩住!都給我穩住!向我靠攏!結圓陣!快!”


    混亂中,負責指揮這支援軍的魏軍校尉封延,拚命揮舞著長槍,聲嘶力竭地唿喊,試圖將潰散的士兵重新聚集起來。


    他知道,麵對騎兵的衝擊,轉身逃跑隻有死路一條,唯有結陣死守,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在封延的喝令下,殘存的魏軍士兵下意識地向他靠攏,舉起盾牌,組成了一個搖搖欲墜的圓陣,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土雞瓦狗,也敢擋道!”


    張遼一眼便鎖定了那麵色焦急、拚命唿喝的封延,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獰笑。


    “諸君!隨我,鑿穿他們!”


    “喏!”


    隻見他雙腿猛地一夾馬腹,胯下戰馬會意地長嘶一聲,再次加速,直撲封延所在的圓陣核心!


    “殺!”


    張遼厲聲高喝,手中長槊一抖,槍出如龍,直刺封延麵門!


    “舉盾!頂住!頂住!”


    封延大驚失色,嘶聲吼道,數麵盾牌倉促間擋在了他的身前。


    “鐺!”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張遼的長槊狠狠地撞擊在盾牌之上,火星四濺!


    巨大的衝擊力讓持盾的魏兵手臂劇震,虎口崩裂,鮮血直流,盾牌幾乎脫手!


    “好力氣!”


    張遼不驚反喜,讚了一聲,卻絲毫沒有停頓。


    他不待盾陣穩固,猛地一提韁繩,胯下戰馬人立而起,兩隻前蹄帶著千鈞之力,“轟!”地一聲重重踏在搖搖欲墜的盾牌之上!


    “哢嚓!”


    盾牌應聲碎裂!持盾的幾名魏兵慘叫著,口噴鮮血倒飛而出,胸骨塌陷,眼看是活不成了!


    就在戰馬落地的瞬間,張遼身形借勢猛地一擰,手中長槊如同毒蛇出洞,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


    “噗嗤!”


    一聲輕響,張遼就這樣躍過了盾牌地阻擋,一槊刺穿了封延毫無防備的後腦!


    “噗嗤!”


    一聲輕響,封延的腦袋就被長槊戳開了花,身子無力地搖晃兩下,軟軟地從馬上栽倒,隨即被緊隨其後的無數鐵蹄踏成了模糊的肉泥……


    當張遼帶著五千騎兵再次將這一千餘人的魏軍鑿穿後,由於主將的隕落,魏軍徹底崩潰,他們到處奔跑,試圖逃離漢軍的追擊。


    然而,步卒又豈能跑得過騎兵?漢軍騎兵如同獵犬追兔子一般,銜尾追殺,不斷地將逃竄的魏兵斬落馬下。


    短短不到一個時辰,這支援救野王的州縣三千魏軍,便在黃柏坡下全軍覆沒,除了極少數幸運兒逃入山林,其餘盡數斃命!


    而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在接下來的兩天裏,張遼用同樣的戰術,在錦衣衛精準的情報支持下,先後伏擊了來自溫縣、沁水、河陽的援軍,將魏軍的希望徹底粉碎。


    而每一次戰鬥結束,張遼都地下令將所有戰死的魏軍士兵首級割下,用石灰略作處理後,運迴野王城下……


    野王城頭,負責守城的魏軍士兵,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城外空地上,那一顆顆麵目猙獰、死不瞑目的頭顱被漢軍士兵如同壘石頭一般,逐漸堆砌起來……


    起初這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土丘,但隨著援軍的不斷覆滅,頭顱越堆越多,漸漸形成了一座令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的京觀!


    那座由數千顆頭顱組成的血腥金字塔,無聲地矗立在野王城外,散發著濃烈的死亡氣息,徹底擊垮了野王城內守軍最後的抵抗意誌……


    援軍盡沒,外無希望,內無鬥誌,野王已然陷入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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