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三次征麓川,是明朝中期由盛轉衰前的一場大規模遠征。


    為了平息西南邊陲的思家的叛亂,前後動用了近百萬的兵力。


    從正統六年到十四年,曆時九年之久,進行了三次大規模的征討。


    最終雖然基本消滅了思家勢力,但也極大的加重了百姓的負擔,花光了國庫。導致各地農民、礦工紛紛起義。


    直接後果便是造成了,緬甸崛起的後患。並且遺患到乾隆年間。


    正因如此,後世絕大多數學者對於麓川之戰的評價很差。


    認為明王朝不應耗費如此代價征服這一邊境土司。


    但筆者認為,大明征麓川和隋煬帝征高句麗一樣,沒有選擇,不得不征。


    高句麗當時占了東北三省和朝鮮北部,已經擁兵四五十萬,成了邊患。如果不及時消滅,任其繼續坐大,將來就危險了。


    這也是為什麽,李世民最終滅亡高句麗的原因。


    麓川當時已經占據了今天印度東北部,孟加拉國一部分,緬甸大部分,雲南七分之一的領土,還有老撾泰國各一部分。他們家族的領土,幾乎占領了中南半島的一半。


    如果放任他們,肯定會形成邊患的。就像唐朝被南詔消耗光了實力一樣。


    大明雖然沒能消滅他們,但是也把他們耗得油盡燈枯了。雲南和廣西保持了百多年安定局麵。到了乾隆朝,他們再度崛起,開始進犯雲南和廣西。


    乾隆朝征緬甸,傷亡慘重,損失極大。幾乎花光了國庫。乾隆不斷處死作戰不力的將領,先後四次征緬甸,最終靠著傅恆才穩定了局麵。


    三征麓川是造成土木堡之變的直接原因。因為此時,大明已經外強中幹了。精銳都消耗掉了。


    “我總覺得,也先能用三萬騎兵打敗二十多萬京營,說明他對大明情況十分了解。”楊凡說道。


    張世澤湊近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告訴你個勁爆的,這裏邊有內幕。我們都小看也先了。他是一個使用間諜的高手,和建奴賊酋努爾哈赤相仿佛,兩人在伯仲之間。”


    “還真有間諜,是什麽人。”楊凡吃驚的說道。


    tnnd原來大明被滲透了。情報都被人家掌握了。焉能不敗呢。


    “什麽人,你應該問是有多少人。”張斯澤吃了一口油炸花生米,然後呷了一口白酒,打了個飽嗝說道。


    “什麽,不是一個人,是一大群人。他們都是什麽人。”楊凡驚訝的問道。


    “上到禦馬監的人,中間到朝堂六部,下麵到宣大兩鎮的主將都有人被也先策反了。”


    “什麽!”楊凡一驚,如果連禦馬監的人都被策反了,那就太可怕了。


    這說明皇帝身邊都有也先的眼線了。


    這是真的,後世有實物證據出土。根據《曆代符牌圖錄》記載,南西伯利亞(綽羅斯家族領地)出土的腰牌屬於明朝的禦馬監。


    在大明,禦馬監是統領禁軍的,屬於極其重要的武職。他們身負皇帝的安危。


    由於禦馬監十分重要,其腰牌也十分重要,無腰牌者一律重罪。擅自把腰牌借給別人者,借者和借予者同罪。所以這件事說明了,明朝內部出現了內奸。


    “這個人是一個大太監,叫做“跛兒幹”。時任禦馬監少監。他是前朝投降的蒙古人。不知道何時被也先策反的。土木堡慘敗後,錦衣衛和東廠逮捕了他,最後認罪伏誅。”


    楊凡倒抽了口冷氣,太可怕了。


    掌管禁軍的禦馬監居然通敵,在皇帝身邊都埋上了釘子。也先真有兩把刷子。難怪能以一個非黃金家族的外姓人身份,統一蒙古。


    “當時,也先大軍四麵圍困土木堡大營,雙方戰鬥正酣時,禦馬監少監跛兒幹帶軍隊突然出現,用箭射死了內使黎定。並指揮軍隊反水,攻打皇帝親軍。當時明軍自相殘殺,踐踏。死者無數。”


    張世澤繼續說道:“《明英宗實錄》記載,“跛兒幹及土木之敗,即助虜反攻,射內使黎定。”《北使錄》記載:“也先人馬四圍,大戰,大軍倒戈,自相蹂踐。”


    “這兩條記載明確表示了,當時明軍的確有大軍叛亂。前者更是點名跛兒幹發動了叛亂。跛兒幹可是禦馬監的人,這也是為什麽瓦剌每次都能洞悉明軍的去向,而明軍根本找不到也先的原因。且為什麽大軍一觸即潰的原因。”


    張世澤說道這裏,忽然想來了,楊凡剛才說,懷疑時邊軍攻擊禦駕。


    他說道:“錦衣衛聶忠也奏言,正統“十四年太上皇帝親征胡寇,迴至土木,起營之時,忽南坡有明盔、明甲人馬來迎,疑是勇士。哨馬不為設備,遂至敗軍陷駕。”


    “你說的那個人看到這段史料,就相當然的認為,明盔明甲的必然是明軍邊軍來襲擊皇帝。其實,這些人是跛兒幹帶來的叛軍,也就是禦馬監掌握和統領的京營兵馬。京營裏有幾支蒙古人組成的部隊。大軍以為是援軍沒有防備,結果他們趁機直接衝殺了過來。全軍大亂。不辨敵我,混戰起來。也先趁機進攻。我軍遂大敗。”


    “還有那些人是間諜,邊軍的內應是誰。”楊凡今日被雷的不輕。忍不住問道。


    “瓦剌通過在明朝居住的瓦剌使臣及明庭內部高中低層內奸,把大明邊防虛實動靜皆已知曉,進攻時間節點選的非常合適。”


    “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以後可以問問林月如,她辦過蒙古細作的桉子。應該知道的比我多。其中就有達官賽因不花、四朝元老禦監郭敬的家人把伯、義州衛軍士王文、李讓、施帶兒、喜寧、王喜、小田兒、加失領真等人。”


    “大同指揮李讓幼女,為也先弟大同王兒婦。也先許以知院,又密受也先賞馬四匹,被虜婦女二口。他將各城指揮姓名盡報與也先知曉。”


    楊凡氣的破口大罵,這些漢奸,大明的事情都是壞在他們的手裏。大明從宮廷到朝廷,從京營到邊軍,都被滲透成這個樣子了,焉能不敗。


    張世澤倒是沒什麽反應,喝了口酒。似乎對這些破事早都免疫了。


    “這些漢奸雖然可恨,還有兩個人瀆職,一個人愚蠢。他們更是可氣。如果沒有這三個人,土木堡之戰也打不起來。我大明也不會輸掉國運。”


    楊凡點點頭,說道:“任何戰爭都有導火索,既是偶然也是必然。這三個人是誰。


    楊凡非常理解張世澤的這句話。


    楊凡看過一張照片,是歐洲皇室在一戰前最後一次聚會。他們全是親戚。不是表兄弟,就是堂兄弟,或者姨父、姑父、外婆、外公什麽的。


    吃完了這頓飯,他們就開戰了。


    這裏邊,所有人都想打。隻有一個人,他一直再勸說大家不要開戰。他就是斐迪南大公。


    結果,他再薩拉熱窩街頭被打死了。這件事也成了一戰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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