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節,夜下拜月。


    這本是這片土地傳承數千年的習俗,但這一夜,卻是在大興城之中發生了國運流失的事情。


    但對於很多百姓來說,大家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大家隻是感覺最近總是人心惶惶的,也許,可能有出什麽大事吧。


    所以,這一夜很多人都睡得很早,並在入睡之前默默祈禱大隋平安,不出意外。


    然而,這一夜之中,整座大興城裏,無數人都在自己的睡夢之中,聽到了一種陌生而詭異的聲音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低語。


    初始之時,沒有人能聽清那到底是什麽聲音,就仿佛發出聲音的並非是人類的嗓音,更像是一種奇怪的器官發出來的聲響。


    可很快,大家隱約似乎聽到了那反複低語之中的一些詞匯。


    “張三……背信棄義……天刑教……聖子……”


    所有的音節都模糊不清,以至於很多人都不知道那個聲音到底在說什麽。


    甚至於,不少人從睡夢之中驚醒。


    於是,第二天,大興城的街頭巷尾,所有人都在談論著昨天晚上夢境之中怪異的聲音。


    不僅僅是不少百姓夢到了這個聲音,就連一下大臣都夢到。


    甚至連太子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夢到了這個聲音,差點兒一腳將太子妃從床上踹下去。


    畢竟聽到“張三”這兩個字的時候,太子的某些器官就會不由自主地充滿力量,開始充血。


    沒錯,就是拳頭!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張三就被帶到了刑部的大堂。


    這一次張三很聽話,因為張三不相信這一次刑部找自己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充其量就是詢問一下昨天晚上自己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做了什麽,然後做一下記錄,最好好向開皇交差。


    畢竟宇文明複活不僅對大隋有很大的影響,更為重要的是,宇文明走的時候,順走了大隋三成國運。


    這麽重要的事情,刑部不可能不重視。


    果然,剛剛被帶到帶了大堂之上,張三就發現在自己來之前,已經有不少人都來了。


    甚至連據說請病假多日的慎緯的病都好了。


    “諸位好,慎尚書好哇!前段時間聽說您身體不好,可把我擔心壞了。要不是我被通緝到處躲,就真的去看你了!”


    在旁邊坐著的申二仙微微皺眉,心中暗道:你特麽怎麽不去慎緯家啊!就知道禍害我!


    慎緯見到張三就是一臉不爽,用力一拍桌案,怒道:“賊子張三,你可知罪!”


    “不知道哇!咋的啦?嗝——”


    張三說著的時候,可能是因為早餐吃多了,還打了一個長長的嗝。


    這態度,讓在場不少人都覺得張三的臉上充滿了對刑部的藐視。


    旁邊一名官員朝著慎緯拱手道:“尚書,動刑吧!”


    張三朝著說話的官員看了一眼,厲聲道:“哪兒來的狗官,上來什麽都不問就動刑?我告訴你,你家孩子下學堂時小心點兒!我不是愛報複的人,但別人可就不好說了。別怪我沒好心提醒你!”


    聽到張三這話,剛剛說要動刑的官員更加憤怒了。


    申二仙咳嗽一聲,朝著張三說道:“張三,莫要胡說。這位可是刑部侍郎楊洪明,不僅僅是慎緯慎尚書的弟子,更是皇親國戚!你說話注意分寸!”


    “哦……”張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點了點頭,陪笑著說道:“原來如此,剛剛是我弄錯了,不好意思。讓你家孩子從國子監出來的時候小心點兒!”


    申二仙扶額,我是沒招了,你們刑部愛咋咋地吧!


    楊洪明聽到張三這話,更加生氣了。


    這時,慎緯怒拍桌案,剛想要開口的楊洪明這才閉嘴。


    慎緯看著臉上寫滿淡然的張三問道:“你……真不知罪?”


    張三歎了一口氣,苦笑道:“想不到,我張三做事這麽隱秘,竟然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聽到這話,刑部的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得意和竊喜。


    這不就結案了嗎?


    但申二爺卻是一臉懵逼。


    他知道,以張三的性格,就是證據放在張三的麵前,鐵證如山,張三也要狡辯半個時辰!


    怎麽可能這就承認了呢?


    況且,慎緯你也沒說張三犯什麽罪啊?


    這小子不會又要起幺蛾子吧?


    張三一臉悲痛地大聲說道:“如果愛國是一種罪,那我張三,罪無可恕。判吧!隨便來吧!我張三問心無愧!”


    慎緯這個氣啊!


    特麽的,玩我是吧!


    嘭!


    慎緯怒拍桌案,這一次直接從桌案後麵站起來,瞪大眼睛看著張三。


    “張三,你可是浮屍案的幕後主使?”


    張三搖頭道:“不是啊!這事兒不是調查清楚,開皇都將我赦免了嗎?”


    慎緯有些尷尬,當初就是因為張三有嫌疑,所以才將張三抓起來的,隻不過張三自己越獄了。可後來開皇下令赦免無罪。說起來還真不好用浮屍案來發難。


    “張三,有人昨天見到你去大業坊見鄭家家主,當朝侍郎鄭紡,然後鄭紡就死了。這件事,你有什麽話要說?”


    張三嘿嘿一笑,拱手道:“慎尚書高看我了,我張三雖然很厲害,是鎮武司第一個以真丹境成為武長之人,但我還沒厲害到看誰一眼誰就死的程度。”


    慎緯憤怒道:“我是問你,為什麽鄭紡大晚上違反宵禁,要去大業坊見你!?”


    張三從饕餮袋之中掏出一份文書,讓旁邊的人遞給慎緯。


    “我是鎮武司的武人,最近京師加強巡邏,所以我們鎮武司晚上也要出來巡邏。這是我申請參與巡夜的文書,上麵有鎮武司的同意批示。所以我晚上巡夜,很正常啊!”


    “那鄭紡呢?”


    “你問他去呀!”


    “他死了!”


    “他死了關我什麽事,我又不是他爹?”


    慎緯都要被張三氣死了,問了好一會兒,一句有用的都沒問到。


    “張三,有人昨天晚上親眼看到你將鄭紡從大業坊的濁水井上麵推下去,可有此事?”


    “你說有人就有人?人證呢?帶出來啊!總不能你張嘴略略略莪就信吧。”


    慎緯堂堂刑部尚書,可以說需要他審理的案子,基本上被審訊的對象都不是一般人,級別很高,大家都是有文化有素質有背景的人。


    所以,他哪裏見到過像是張三這樣無賴的。


    “好!帶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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