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冰冷的臉從不會給人過多的善意,想必章薇薇也清楚得很,往小路走去,邊說邊說,“什麽事?”


    “沒,就跟你聊聊。”她說著。


    我停下腳步,不耐煩地把左手的書放到右手上,“有什麽事就說,我沒太多時間。”


    她抬起頭,陰沈的天空下臉煞白得像鬼:“陳東跟我躺一張床上,叫著你的名字,連做愛也是。”


    “嗬……”我冷笑,對她說:“這件事你得找陳東,而不是來找我。”轉過身,揚長而去。


    第64章


    “張健。”她一路小跑,擋到我麵前。


    我隻好停下,耐住性子看她。


    “我能問問,前段時間陳東要跟我分手是為了你嗎?”她站著,腰挺得很直,盡管臉色蒼白,但適當地保持了她的驕傲。


    我看她,懶得與她糾纏,點了下頭。


    “你們……”她站得太直,臉變得冷了起來。


    我揚了揚眉,等著她說下去。


    “你們都是男的。”她好像挺困難地說出了這句話。


    “是啊。”我漫不經心地點頭附應,看了看表。


    “你不在乎?”章薇薇看著我像在看著一個惡棍,或許是魔鬼。


    我偏頭看了下頭,不明白我為什麽要在乎?或許是我什麽時候表現過在乎讓她誤解了?我可一直真的真的不在乎啊……要是在乎我能勾引陳東上床?我可不想讓自己變得那麽無辜……我可不想讓自己扮演那種懦弱的角色。


    “他那麽痛苦你卻一點也不在乎?”章薇薇笑出了聲,但聲音太過於尖銳,聽在耳朵裏有些刺耳。


    我吸了一口氣,天,女人!我閃過她,往學校走去,再不進去,這課又要被當了,我可不想老是補考……


    “張健,不管你是不是男的,你都不配。”她在我後麵冷冷的說著,那個印象中溫柔的女孩似乎也有尖銳的一麵呢。


    可是,誰管那麽多……她不是我的麻煩,我沒辦法對她太過關注,她不是我的事。


    吳將又來找我,深更半夜按響了我租住的房間的門鈴。


    沒邀請他進屋,跟他下了樓,買了打酒,跟他去了不遠處的廣場。


    在台階上坐下,吳將這次出現顯得安靜,不像前次那樣禮貌中夾著刺,所以我覺得這次他想談一談也未嚐不可,而且我也不想大半夜的在自己的住處吵醒誰。


    廣場的路燈亮著,光線不明顯,半夜很冷,出來的時候我隨便套了件大衣,裏麵隻穿了件襯衫,我把大衣的扣子扣上,吳將在旁開了口。


    “你跟陳東就這樣完了?”他聲音挺低。


    “要不怎麽樣?”我打開啤酒,冰涼的微苦的液體滑入喉嚨,讓我深吸了口氣,真好,空氣不錯……


    “你見過陳東沒有?”他問。


    我聳聳肩。


    “是啊,你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主動。”吳將像在輕笑。


    我瞥了眼他,再看向遠處,底下的廣場裏也有一兩個人,躺在地上,遠遠的不知道在幹什麽……深更半夜折騰自己的人不在少數。


    “陳東不太好……他這兩年來都不算好,”吳將說:“不知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他高考的那段時間我得罪了一個小混混,動刀子時陳東幫我擋了一刀,他救了我一命,胸前中了一刀,醒來就看著門口,我知道他是在等你來看他,但你從沒出現過。”


    “後來吧……”他抽上了煙,遞給我一根,我搖了下頭,“你也不見了,每次一說起你,他就按胸口的刀傷,fèng了十五針,挺大的一個口子的,我們都猜應該疼得很……他跟我說過一次,他喝到不行醉得隻叫你名字說他那裏的疼完全比不上你給的。”


    我向後仰,躺在台階上,北京的天空黑蒙蒙的,一個星子都找不到。


    “這次迴去他那傷口發炎了,不知道怎麽搞的,都一兩年的傷口了完全癒合了莫名其妙的發炎,他發高燒,跟上次一樣進考場一樣的高燒,他還是死盯著門……”


    “張健,你並沒有出現,這次也一樣。”他轉過頭來說。


    我坐了起來,重新打開新的酒,灌著,“那又如何?”我漠然地說著。


    “張健,你們的事我不清楚,但有一點我知道,他的心被你傷透了,有多愛就有多傷……”吳將說:“這次來找你,真是抱歉,章薇薇要我告訴你,她不是可憐你,她是可憐陳東,所以她會退出,請你別折磨他了……”


    我笑,對他說:“你說完了?”


    吳將低著頭點了下頭。


    “那好……”我聳聳肩,“我先走了。”


    “張健,別對他這麽殘酷。”


    我跟隨著路燈迴去,寒風吹來,我打了個冷顫,把大衣裹緊了。


    這是條不歸路,沒誰比誰殘酷。


    而最殘酷的事實,豈是幾個人的三言兩語,一個人不知名的自嗷喊疼可以抹去的?陳東,你知道我承受過什麽?但願你這輩子不會知道,無知可以讓你不那麽疼痛。


    迴去的路越走越黑,在黑暗中我輕聲地踩著一步一步的樓梯迴到住所的門前,我對自己說,張健,往前走,不要迴頭。


    去找陳東時,他宿舍的人很驚愣地呆住看我。


    一說我找他,有人忙讓了位置給我,“坐……坐,我這就去找陳東。”


    有人拿了電話在打,一人指著一個上鋪,“那是陳東的床。”


    我瞄了一眼,基本整潔,床邊沒貼些有的沒的東西。


    那人掛了電話,“陳東馬上迴來。”


    我道了聲謝,坐了下。


    陳東確實是馬上迴來了,不到五分鍾,我看到他出現在了我麵前,再次見麵,不過就是他瘦得兩頰都沒肉陷了進去,眼睛顯得有些冷漠,嘴角有點冷冰冰的味道。


    但還是很英俊,甚至比以前更多了些內斂的味道。


    “一起吃飯,去不?”我站了起來,看著他問。


    他就那麽定定地看著我,死死的看了好幾秒,在我以為他就要這麽看下去時,他轉過身,對著別人笑著說:“我出去吃個飯,你們要不要我帶什麽迴來?”


    那一剎間像我剛才看到的那個冷漠的人是我的錯覺,他還是那麽陽光奪目意氣風發。


    “好吃的,好吃的全部統統帶迴來……紅燒肘子麻辣雞絲糖醋魚……”一個小個子蹦了起來大聲叫嚷,被另一人一掌拍了下去。


    “我說的是老實話嘛……”


    “閉嘴,小不點。”


    “好了,鬧什麽,迴頭全給你們帶……”陳東把身上的外套脫了,拿了另外一件穿上,先走出了門。


    “喂,老同學啊你們,吃得好一點啊……”有人在背後叫道。


    陳東沒迴頭,揮了揮手。


    一路他都不吭聲,吃飯也不說話。


    我沒理他,隨便他裝著。


    到了完了時他還是一臉的冷酷,我抽出煙點上攔車,坐了上去關了車門叫司機開車。


    他打開前座馬上坐了進去。


    司機看著我們……我隻好對他說:“開吧。”


    他跟我迴了我的住處,還是不說話。


    我開門,一進去就關門,然後他抵住門,我加緊力道要關……他的手被夾住,他推,我毫不示弱地關著。


    “我認輸,我他媽的認輸……你讓我進去。”安靜的樓道裏,響起了他氣急敗壞的吼聲。


    第65章


    鄰居的門一響,我手一鬆,他給擠了進來。


    他喘著氣看著我,我冷哼了一下,砰的關上門,打開臥室的門,脫掉衣服往浴室走。


    他跟了進來,頓了好幾分鍾,也動了手要脫衣服,我迴過頭,冷冷地說:“滾……”


    他一把把衣服扯了,手腳更快,很快連內褲都沒了。


    他在身後抱住我時,說:“你勾引我。”


    我轉過身,把他摸伸我後麵的手給扯掉,一字一句的問:“你他媽的哪隻眼睛看見老子勾引你了?”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他學著我冷冰冰的口氣,就是眼睛出賣了他的欲望,顯得沒有任何說服力。


    我冷笑,“陳東,發情找女人去,老子不奉陪。”把水篷頭拿下,打到最冷處,對著他挺起來的東西沖,“滾。”


    陳東伸手打掉我手裏的東西,一把推著我到了牆壁咬著我的肩,“你他媽就是我勾我……”一下刻,他上下齊手,已把我困住。


    “媽的……”他的手已經伸到了我的要害,讓我不禁死揪住他的頭發,咒罵:“死外邊去,誰招你了。”


    “哼……”他哼著息子,伸出舌頭還糾纏我的。


    我嫌噁心,躲過,他倒好,不嫌棄,自己拿著我兩片嘴唇一個勁的吸,刺疼得我微張了下口,舌頭就不知斂恥地鑽了進來。


    真他媽的不知道誰勾引誰。


    “你脫衣服……我一進門就脫衣服,你不是招我你是招誰……”他喘著氣理直氣壯地說。


    我倒抽了口氣,他的一隻手指鑽進了我的後麵……刺痛得身體一僵。


    “張健,我要……我要你……”他急促地進去了另一根指頭,在裏麵來迴抽送。


    我咬著牙忍著刺痛,過了不到一分鍾,他把我翻過身,蹭了兩下就進了來。


    等到了床上時已過去半個多小時,他繼續在後麵蠻幹,他的汗水滴在我熾熱的背上讓我分不清天堂地獄,枕頭已濕掉,他把它抽掉,把我攬了起來,跪坐到了床上。


    後麵他的力度毫不減弱,他邊罵著妖精邊操著自己的腰杆,我閉著眼睛,不想讓額上的汗水流入裏麵刺痛它。


    電話響了……不遠處書桌上的電話響了,叮鈴鈴好半會,陳東不為所動,我也沒有力氣推開他。


    電話轉入答錄,那邊傳來那個包養的男孩的聲音,我被陳東幹得已經思線混亂,這個時候也無法有什麽想法,任陳東還在後麵蠻幹。


    “健哥,是我,對不起,我發高燒了,你能不能過來接我一下,我在醫院,沒帶錢……”男孩斷斷續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後麵的男人也停止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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