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笉然氣得眼眶發紅,跑到小寶和小貝的房中,看到兩個小傢夥正在奶娘的輔助下學爬行,整個屋子都洋溢著他們稚嫩的笑聲,心中更是委屈了。


    陶笉然直接揮退奶娘,上前將兩個小傢夥抱在懷中,氣憤道:“你們爹爹怎麽那麽無情!”


    小傢夥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隻是趴在陶笉然懷中好奇得四處摸索。


    “你們年紀還這麽小,要是他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我們怎麽辦?他根本就沒考慮過我們的感受!”陶笉然知道在戚博翰心目中,皇位十分重要。但是為了皇位而親自涉險,這讓他完全不能接受!


    陶笉然就像是個保守的頑固派,而戚博翰是個激進的賭徒。兩人間的矛盾第一次以這麽尖銳的方式顯露出來,陶笉然一時間竟手足無措。


    似乎察覺到爸爸的情緒,小寶撐著還沒什麽力氣的小腿,攀在陶笉然身上,吧嗒一聲糊了陶笉然一臉口水。小貝有樣學樣,也把口水糊了陶笉然另一邊臉。


    陶笉然看著兩個寶寶純真的笑容,心中一軟,忍不住在兩個白麵饅頭身上狠狠地蹭了一頓,惹得兩個小傢夥笑個不停。


    戚博翰沒有追著陶笉然過來,而是讓子期軟禁了那個小太監後,又去處理完今天的公務,天擦黑了才迴到春空院。


    他一推開房門,就看見陶笉然抱著兩個小傢夥,三個寶寶在床上睡得正香。


    戚博翰憐愛地輕輕用手指描摹著陶笉然臉上的輪廓,心中也是濃濃的不舍。他怎麽可能捨得離開陶笉然呢?這個給自己黑暗的生命帶來唯一光源的少年,他恨不得把陶笉然縮小,天天裝口袋裏!


    但是完成母親的遺願,已經是在他心中生長了十幾年的執念,同樣被辦法遺棄。如今隻希望事情還有別的迴轉的餘地,讓他不要進行這麽殘酷的抉擇。


    熟睡中的陶笉然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長長的睫毛微顫了幾下後,迷糊地睜開了眼睛。


    “博翰……”陶笉然剛睡醒,帶著濃濃的鼻音,顫抖著的小聲線,勾得戚博翰喉頭一緊。


    陶笉然這才注意到兩個小寶寶睡著了,輕手輕腳地從床上下來,拉著戚博翰到外麵,才再次開口:“博翰,你不要去好不好?”


    說著,陶笉然將臉埋進戚博翰的胸膛,伸手緊緊環住了他的腰,再次祈求道:“你不要去好不好?”


    戚博翰深吸一口氣,平複體內的躁動,才鄭重地開口道:“我已經召集所有人,等下開會討論這件事情。”


    “不行!不管怎樣你都不能去!”陶笉然被戚博翰的固執氣到吐血,狠狠地將人一把推開。他知道自己的要求非常無理取鬧,但他就是沒辦法冷靜,“你要敢去京城,我就帶著小寶小貝離開!你永遠都別想找到我們!”


    戚博翰聞言,瞳孔微縮,猛然將陶笉然抱在懷中,沉聲道:“你要去哪裏?”


    “你管我去哪裏!反正你別想找到我們!”陶笉然胡亂威脅道。


    然而陶笉然這隨口說的威脅,卻戳中了戚博翰內心深處最隱秘的那點不安。戚博翰狠狠地將陶笉然抱住,恨不得將人蹂進自己的身體裏。氣息粗重道:“你想要迴去了,是不是?”


    “是!我要迴去了!你再也別想找到我!”陶笉然不知道戚博翰說的什麽意思,反正這時候不折手段將戚博翰留下就對了!


    陶笉然這話,對戚博翰來說無疑是一記轟雷,直接炸碎了他腦海中僅存的一絲理智。刺啦一聲,戚博翰直接扯碎了陶笉然的外衣,惡狠狠道:“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人!別想離開我!”


    說完,直接低頭吻上了陶笉然的唇。粗暴地撬開牙關,長驅直入。


    陶笉然被戚博翰暴戾的情緒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想要推開戚博翰,但緊接著就感覺背後一涼,這禽獸竟然把他的裏衣也撕碎了!


    艸!在熟睡的孩子房門口打野是什麽體驗?陶笉然表示很絕望。


    許久之後,戚博翰將已經累暈過去的陶笉然抱迴床上,輕柔地給他蓋好被子後,便轉身離開。


    幕僚們已經在書房等候已久,看到戚博翰衣衫不整,脖子上還有許多曖昧的痕跡,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低下頭,假裝什麽都沒看見。


    戚博翰渾然不在意,徑直坐到了主位上,語氣低沉道:“這件事,你們怎麽看。”


    “王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京城絕對不能去!”王君浩的聲音洪亮,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


    戚博翰看了一眼底下的人,發現大家的都暗暗點頭,隻有一個人:“元基,你來說說。”


    翁元基被點名,才款款站起來,老神在在道:“迴王爺,臣認為,這京城,要去!”


    “翁元基你是不是瘋了!”王君浩暴脾氣,恨不得直接上去拽翁元基衣領了。


    翁元基卻不為所動,繼續說道:“王爺,那戚靖琪在皇位上已經坐得夠久了,若是繼續讓他折騰下去,我大瑞必會滿目蒼夷。我們是時候該採取行動了。”


    翁元基此話一出,原本反對得十分激烈的幕僚都安靜了下來。他說得對,如果等瑞朝被戚靖琪弄得支離破碎之後,戚博翰再繼位的話,那又有何意義?更何況瑞朝還有匈奴強敵在側,若不能在那邊內戰結束之前奪迴皇位,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照你所說,我們該怎麽做?”戚博翰之所以不肯輕易答應陶笉然的要求,就是因為匈奴那邊傳迴來的消息讓他感到憂慮。匈奴的可汗之爭,大皇子已經開始取得明顯的上風,恐怕不需要多少時日,匈奴的內戰便能結束了。


    而今瑞朝北方大旱,民不聊生。戚靖琪竟然不好好賑災,反而要趁這時候搞事情,著實讓戚博翰氣憤不已!這種人在皇位上多一天,對瑞朝百姓來說就多一天的苦難!


    翁元基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子,晃悠悠道:“此次進京,也是我們能直接接觸到戚靖琪的機會……”


    聞言,在場所有人立即意會。戚靖琪想殺他們,他們又何嚐不想殺戚靖琪?如果能刺殺戚靖琪成功,戚博翰彼時必須在京城,才能趕在其他宗室反應過來之前登基,不讓旁人鑽了空子!


    所以京城這一趟。戚博翰不得不去!


    然而王君浩還是不放心,正待說什麽,一名暗衛突然行色匆匆地進來跟戚博翰耳語幾句,戚博翰臉色當場黑了下來。揮退暗衛之後,戚博翰才看向王靈均和王君浩,聲音沉重道:“戚靖琪打算對長公主下手,逼我妥協,這一趟,我非去不可!”


    聞言,王靈均和王君浩皆是一愣,但到底沒有繼續反對。


    戚博翰趁著陶笉然熟睡之際,便定下了整個去京城的計劃,一群人從深夜一直討論到翌日中午。


    散會之後,反常地安靜了一晚上的王靈均突然拽住戚博翰的衣袖:“表哥,我爹娘祖母他們不會有事吧?”


    戚博翰沉默了半響,看著王靈均一臉快哭出了的表情,微微嘆了口氣:“放心,我會護他們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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