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表姐已經離開任府八天了。


    她走得時候很匆忙,那時任平生也不在府中,所以並沒有留下什麽詳細的信息。


    任平生也琢磨不出什麽名堂來,反倒是另外一件事被他注意到了。


    他盯著阿憐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把小姑娘看得俏臉通紅之後才覺得這種行為似乎有些猥瑣,忙一本正經地皺著眉頭問道:“阿憐,我之前離開了多久?”


    阿憐用小拳頭捶了他一下:“傻樣兒,離開多久你自己不知道嗎!”


    任平生伸出三個指頭來:“三年多了,阿憐你怎麽一點也沒長大?”


    阿憐莫名其妙地惱了,捏著小拳頭對任平生就是一通亂捶,最後才哼哼地道:“你才離開十幾天!”


    任平生仔細盤算了一番。


    他當時去極西之地是用的大殷的傳送陣,隻花了兩天時間,再加上幽冥絕域爭戰以及兩次場景的時間,這麽加加減減下來,最後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他在煙雨城那三年時光實際上大約相當於這邊的三天!


    這就是所謂的天上一曰,地下一年嗎?


    照這麽算,孔雀表姐離開的時候也正好是任平生剛進入煙雨城那邊小世界的時間——這應該不是巧合,一定有某種原因。


    任平生的情報不夠,想了半天也得不出個結論,他也沒別的辦法,隻能幹等。


    第二天晚上臨睡時他下意識地又想了想煙雨城,誰知這次卻忽然就有了變化。


    一片天旋地轉之中,他撲通一聲跌入了一個大鼎之中。


    這鼎自然是那尊九州煙雨鼎。


    鼎前麵居然還設了個香案,阿鬥站在香案後邊看著任平生。


    應該是剛下過雨不久,鼎內積了不少水,任平生渾身濕淋淋地從煙雨鼎裏邊爬出來,無可奈何地問道:“阿鬥,你這是搞什麽?”


    時間流逝的比例和任平生推算出來的結果差不多。


    他這次總共在任家新宅裏呆了五天,再加上冥獄二重場景裏那大半夜,煙雨城這邊居然過去了五年多!


    離開時這邊是初春時節,這時卻是五年後的深秋。


    阿鬥告訴任平生,一年前他心中就感應到了任平生的念頭,但小世界一直被某種力量困鎖,無法拉他迴來。


    為此阿鬥又準備了一年時間,這才在再次感覺到任平生的念頭時設下香案把他弄了迴來。


    任平生很詫異:“天地被困鎖?那你又用的什麽方法破開的?”


    阿鬥歎了口氣:“我用的咱們這些年積存下來的氣運!”


    “去年那時氣運都還不夠讓你迴來,我這一年又讓高將軍出馬去打迴來了三座城池,這才勉強湊夠數。”


    氣運之說虛無縹緲,任平生聽得一頭霧水,但他還是成功地抓住了關鍵點:“三座城池?你讓老高去哪搶了三座城池?”


    阿鬥眨了眨眼睛:“當然是曲北啊!太遠了咱們也不方便是不!”


    “哥,恭喜你!你現在就是這曲水兩岸平原上的霸主了!”


    啊呸!霸主又是什麽鬼?任平生問道:“曲北那個什麽鬥馬王呢?”


    阿鬥神情不屑地告訴任平生:“那廝果然不是好鳥!”


    “那年他派人來打咱們的青鐵城,不是給咱們造成了不少損失嘛,你走後我就讓高將軍去跟他理論——”


    “這廝不但自己躲在鬥馬城不出來,居然還派了兵馬來威懾高將軍!”


    “高將軍自然不服了,於是就一座城一座城地挨著找了過去——到去年你叫我的時候,剛好還有三個地方沒找完。”


    任平生聽懂了。


    阿鬥這純粹是沒給人留活路。


    扒開字麵上的意思,這胖子大致是說,那年青鐵城幹了一仗之後,他轉頭就把高仙芝派出去吞人家地盤了。


    去年打得鬥馬王隻剩了三城,到如今幹脆就把曲北全搶迴來了!


    阿鬥最後道:“這也才剛湊滿氣運,哥!你放心,咱記著那廝的一小袋黍米之恩,最後也沒怎麽他,反而送了批糧食和刀甲給他!”


    這還差不多!任平生想了想又問道:“你讓他去哪兒了?”


    阿鬥:“還能去哪!送他刀甲和糧草,當然是讓他去塞外了!”


    這意思是把鬥馬王趕到塞外和那個叫張人屠的搶地盤去了,難怪還附送武器!


    阿鬥再次給任平生送上祝賀:“哥!以後你就是這曲水兩岸十八城之王了!”


    最後他還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可惜這次動用了氣運之力,短時間內隻能休養生息了!”


    胖阿鬥的野心不小,這分明是還想往外擴張的意思嘛!


    任平生拍了拍頭皮,覺得跟這貨沒啥好聊了,徑自去城主府沐浴更衣。


    等他弄好了,阿鬥又帶著高仙芝過來尋他,問他要人。


    高仙芝倒是沒變,還是一副英俊青年的模樣。


    這貨的生產日期是盛唐最強大的時候,對開疆拓土有種天生的熱愛,他隻和任平生聊了幾句,就帶著子龍和阿義匆匆離去。


    阿鬥瘦了些,不過還是幾乎有三個阿憐那麽大。u看書 .uukau.co


    任平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忍不住問道:“阿鬥你好象老了些?”


    阿鬥沒好氣地答道:“這叫成熟,我可還沒到老的時候!”


    任平生覺得很奇怪,阿鬥在這邊和普通人一樣,會隨著時間流逝而長大。


    阿鬥到這邊加起來算是過了八九年了,也從最初的枯瘦少年變成了現在的肥胖青年。


    任平生自己卻似乎並沒有隨著時間而變化。


    他比阿鬥在這邊少呆了五年多,而且又煉氣有成,自然不會輕易衰老。


    但他也是先天高手,這種脫離在時間之外的感覺卻不會錯。


    所以還是因為阿鬥有古怪?


    這事也不好問,問了阿鬥也不見得會說。


    這廝的秘密還多得很,任平生問了他另一件事:“這次的天地困鎖是怎麽迴事?”


    阿鬥倒是答得很爽快:“這次的天地困鎖是鎖住了所有洞天世界,隻有某件靈寶才能做到!”


    “一定是有人動用了輪迴錫杖!”


    輪迴錫杖又是什麽?任平生不知為何突然就想到了一件東西。


    那尊見過許多次的泥塑佛像,左手托的寶珠,右手拄著的正是一根九環錫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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