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來了興趣,攥緊拳頭揮著手,嘿嘿一笑:“他隻要來,小爺就要他好看,這次絕不留手。”


    白玉蟾還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李太白。


    二人繼續向劍閣的方向走去,他們打算的出蜀路線就是從劍閣山離開。他們也想上劍閣看看,畢竟那是西蜀四絕之一。


    行至客棧,李太白趴在窗邊望月:“你說那個誰,他會來嗎?他不急嗎?”


    白玉蟾在床上打坐,微閉雙目:“他都不急,你急什麽?”


    “小爺想睡一個安穩的覺,我們現在是被動的一方。”


    白玉蟾不語,並未迴答李太白。


    李太白繼續絮叨著:“還有,我們又不是沒有錢,為什麽隻開一間房?”


    “有錢也不是讓你揮霍的。”


    “小爺有錢,又不用你出。”


    “那掏房錢時,你不出錢。”


    “中午錢就是小爺我掏的,房錢該你了!”


    李太白:“你這樣,我怕被別人誤會。”


    白玉蟾睜開清澈如同秋泓一般的雙眸,溫柔道:“怕誤會什麽?”


    同時白玉蟾的手已經摸到了神荼劍。


    李太白迴頭看見白玉蟾這般模樣,咽咽口水:“沒什麽,啥也沒有——”


    李太白繼續望月:“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白玉蟾:“你現在不睡覺,不吹燈,怎麽給他機會,讓他下手。”


    李太白打個哈欠:“小爺要是睡著了呢?小爺睡著之後,可是雷打不動的。”


    白玉蟾:“還有我。”


    “你——就你的嗜睡症,你覺得你還靠譜不?”


    白玉蟾不服氣,冷哼一聲:“反正比你靠譜。”


    “小爺我睡哪裏?你占著整個床——”


    白玉蟾將床上的被子丟下:“喏——你打地鋪。”


    李太白迴頭,一臉委屈:“摳門歪歪的——”


    李太白歎息一聲:“算了,不和你計較了,還有你記得吹燈。”


    李太白將被子鋪在地板上,自己躺在上麵,不一會便打起了鼾聲。


    白玉蟾嗤之以鼻:“哼——難成大事。”


    白玉蟾揮手,將圓桌上的燭火揮滅。


    白玉蟾再次招手,窗戶自動關上。


    白玉蟾靜等著那人前來。


    直到深夜,李太白睡的迷迷糊糊:“怎麽這麽的冷呀!還有我是在哪?”


    李太白在迷迷糊糊中上了床,還不忘把被子帶上,而白玉蟾說好的守夜,結果此刻卻是睡的比李太白還要死,白玉蟾的嗜睡症再次犯了。


    李太白看著犯病的白玉蟾,冷哼著:“什麽呀!就這——還好意思說小爺我不靠譜。”


    “擠擠——冷死了——”


    李太白將白玉蟾推到最裏麵,自己也躺上了床。


    李太白一臉的欣慰:“還是床好——地板太硬了——”


    李太白此刻並沒有自私,還為白玉蟾蓋了被子。


    李太白再次找周公喝茶聊天去。


    那使用重劍的人在房頂等了許久,一直到了後半夜,街道上在沒有一人。


    那人躺在房頂,蒙著麵,翹著二郎腿,望著天空的明月,重劍就放在一邊。


    那人咧嘴笑道:“這年頭真不容易,本想著找柳姑娘,好好快樂一番。害——還是先解決這兩個人再說。”


    那人一襲黑衣,拿起重劍背後,一躍而下,雙腳掛在房簷上,身子懸在窗邊。


    從懷中拿出一根細竹管,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往房間中吹著迷煙。


    一抹月光照在那人臉上,眼神中透著兇狠。


    迷煙入室,在先察覺的就是李太白,李太白咳嗽著:“什麽味道?咳咳咳——怎麽這麽嗆的慌?”


    李太白急忙看向窗邊:“迷煙——”


    李太白剛欲動作,卻覺得神誌不清,意識模糊,動作遲緩。


    李太白往白玉蟾的懷中摸去:“臭道士的符紙了?”


    李太白摸索半天才摸索中一張黃符,李太白強忍著要將黃符紙吞下時,白玉蟾突然睜眼。


    李太白一陣尷尬:“那個——那個——”


    “有——有——有迷煙——”


    白玉蟾此刻雙眼發紅,一副走火入魔的樣子。


    李太白見狀:“完——”


    下一刻李太白被白玉蟾扔了出去,撞破窗戶,從二樓掉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麵。


    李太白將符紙吞下,在地上呻吟著:“疼死——疼死小爺了——”


    那人站在屋簷上,端詳著自己的細竹管:“難不成是長時間沒有幹這一檔,這迷煙過期受潮了。”


    李太白起身,咳咳了又咳,有些乏力地指著那人:“那個混蛋,看小爺不削你——”


    那人順手將細竹管當做暗器丟出,直奔李太白。


    李太白下意識伸手,卻不見手中的青蓮劍。


    李太白急忙側身躲過:“他喵的——小爺的青蓮劍還在房間裏——”


    那人見勢,先入房間,想要先解決掉白玉蟾,剛翻進便被白玉蟾一腳踹了下去。


    那人掉落地麵,撥劍就是重重一擊,打向李太白,李太白躍起躲避。


    李太白怒道:“你個混蛋——”


    有人聽到打鬥聲,好奇的推開窗戶向下看來,卻被持重劍之人一個瞪眼,嚇得連忙關窗。


    李太白沒有拿劍,瞬間落入下風,隻有躲閃的份。


    忽然一聲巨響,白玉蟾躍下,輕輕招手,神荼劍從樓上飛下,落在白玉蟾的手中。


    李太白見狀羨慕道:“好功夫,小爺也應該學一學。”


    白玉蟾閃身而來,從背後攻擊向那人。


    持重劍者也感受到了背後強大的殺意,舍棄李太白,轉身抬劍,擋下了白玉蟾的神荼劍。


    但是被白玉蟾一腳踹中心口,後退幾步:“好——”


    那人一腳踏地,穩住身形,重劍出擊,劍無鋒、力無窮。


    白玉蟾卻是單手持劍,風輕雲淡。


    重劍也分單手和雙手,雙手持劍,力量更會強上一倍。


    雙手重劍,依舊被白玉蟾單手所擋。


    “好氣力——”


    李太白卻是慌了神:“完了——臭道士又走火入魔了——”


    “銀針,對了銀針。”李太白摸向自己的懷中,李太白尷尬了:“銀針也在樓上——”


    李太白施展輕功,在腳踏牆壁,在牆壁上借力上了樓。


    但巷道狹小,身形難以施展開來。


    持重劍者與白玉蟾交手幾招,覺得自己完全不是對手,而白玉蟾走火入魔的跡象,不要命的打法,強行提升內力。


    持重劍者轉念一想,還有李太白在旁,今夜難得手,失算了,有了逃跑的念頭。


    持重劍者忽然大喝一聲:“海天一劍——”


    重劍平直刺出,將力量聚集在了一起。


    白玉蟾卻是下意識的後撤,同時手中的神荼劍飛出,禦劍而攻。


    持重劍者連忙收劍迴防,神荼劍擊在重劍上,持重劍者也借力離開,轉身就跑。


    但是神荼劍卻是徑直追出,持重劍者不得不,停下身形,雙手持劍一劍將神荼劍擊落在地,繼續逃跑。


    白玉蟾此刻也追了出去。


    幾個人的打鬥聲,自然引起了客棧眾人的圍觀。


    那人還未跑出狹小的巷道,就被白玉蟾躍身而來,攔在前麵。神荼劍再次飛出,持重劍者無意戀戰,擊退神荼劍後就轉身離開。


    然而後路已經被李太白堵上。


    李太白笑眯眯道:“這次,你可跑不了了——”


    李太白的青蓮劍閃著寒光。


    但是突然之間,神荼劍飛來,沒有打持重劍者,反而打向李太白。


    李太白揮劍阻攔:“他喵的,臭道士你怎麽敵我不分?”


    “忘了,臭道士走火入魔了。”


    那持重劍者也是果斷,在李太白揮劍阻攔神荼劍時,一劍打破客棧的牆壁,從客棧內部逃竄。


    李太白看著那土磚:“他喵的,老板你這是豆腐渣工程——”


    持重劍者離去,白玉蟾的攻擊目標又成為了李太白。


    李太白將青蓮劍拋出,吸引了白玉蟾的注意力,懷中的一布卷飛出,數根銀針飛出,被李太白手持,紮在白玉蟾的頭頂。


    “嘿——醒針大法——”


    李太白箭步上前,又是手指連點,點在白玉蟾胸膛上。


    此刻白玉蟾暴亂的內力這才穩定下來。


    白玉蟾再次昏倒在地,李太白將白玉蟾攔著懷中:“哎呀——臭道士啊!你這倒是......哎——”


    李太白也很無奈。


    持重劍者逃走之後,卻被黃夏天追上。


    黃夏天也一路跟隨著李太白二人,也在客棧中住下。


    黃夏天在樹林中攔下持重劍者:“閣下可是與張家村慘案有關?”


    持重劍者笑了笑:“證據呢?”


    黃夏天長刀撥出:“有證人。帶你迴去,一問便知。”


    持重劍者冷笑一聲:“倒是天要絕我,居然遇見了四大名捕之一的黃夏天。”


    “既然知我名號,還不束手就擒。”


    持重劍者卻是欲要拚死一搏,劍勢擺出:“做過一場再說——”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持重劍者冷冷一笑:“出手吧!”


    忽然之間數道煙霧彈襲來,一片黑煙飛起,阻擋了黃夏天的視線。


    黃夏天屏息凝氣,急忙退出黑煙的範圍,卻見持重劍者已經不見了蹤影。


    黃夏天怒道:“可惡——”


    李太白、白玉蟾遇襲一事,正好說明,李太白二人並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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