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將青蓮劍和神荼劍背在背後,抱起白玉蟾繼續上樓。


    但是客棧的掌櫃卻是攔住李太白,看著自家的牆壁塌了個洞,哭泣著、委屈巴巴的:“我滴個親娘啊——我的牆啊——”


    “不行——你得賠我——”


    李太白頓時無語:“又不是我撞倒的,誰撞的,你找誰去。再者說,誰家的牆是外麵一層青磚,裏麵卻是泥胚子。你的豆腐渣工程,為我們這些客人考慮過嗎?”


    “這個——這個——”


    李太白繼續道:“還有就是,你一個開客棧的,晚上不做好巡查防範,居然讓賊寇來房間行兇,你老板不應該給個交代。”


    “就你這樣的服務,小爺不給錢都是可以的。差勁——但是小爺又不是那種愛占便宜的人,房錢照給你——”


    “可是——”


    “可是個啥——”


    李太白身後的青蓮劍微微顫動,李太白利用真氣禦劍,居然也使青蓮劍出鞘寸許。


    客棧老板見狀立馬閉嘴。


    李太白抱著白玉蟾上樓,繼續休息。


    客棧老板站在樓下一臉的茫然:“怎麽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李太白上了樓,將白玉蟾放在床上,拔掉白玉蟾頭頂的銀針,又將銀針收好。


    李太白嘮叨著:“就這——還嫌棄我不靠譜,真是的——”


    “最不靠譜的就是你了。”


    持重劍者在黃夏天的麵前逃脫,使得黃夏天顏麵掃地,黃夏天自然不肯就這樣放棄,一路追下去。


    而持重劍者是被人救走的,而救他者,正是李空空和蚩黎。


    蚩黎擺弄著骨笛,看著持重劍者,嬉笑道:“是不是該露個麵?怎麽說我們也救了你一命。”


    持重劍者認得李空空:“一個盜賊,一個苗疆者。”


    李空空笑道:“閣下也不光彩。”


    那人扯下麵罩,露出一副剛毅的麵容,但是一雙眼睛卻是充滿著戾氣。


    李空空忽然大笑道:“劍閣的三代弟子中的二弟子徐碩,哈哈哈——”


    徐碩的臉色並不好看:“兩位無緣無故的救我,想必是有所求。”


    徐碩看向蚩黎。


    蚩黎轉著骨笛笑道:“有著共同的敵人。”


    “那兩人?”


    李空空雙手抄袖打量著徐碩:“張家村的慘案居然是你所為,劍閣劍仙要是知道這件事情,你的處境將會怎麽樣?”


    徐碩不答。


    李空空慢悠悠道:“劍仙嫉惡如仇,若是知道自己門下弟子做出這樣的事情,隻怕廢了武功逐出劍閣都是最好的下場了,再嚴重一點,隻怕會就地正法。”


    徐碩雖然表情沒有變化,但是瞳孔微微一縮。


    徐碩自然知道自己的下場會如何。


    李空空繼續道:“傳聞劍閣有一項刑罰,劍閣弟子若有作奸犯科者,會被處以‘劍淩’,是不是?”


    “用鈍劍淩遲——”


    李空空在徐碩耳邊輕語。


    徐碩嘴角微動。


    李空空:“再者——那兩人武功之高,你不是他倆的對手。論身份地位,那拿著神荼劍的人乃是青城山新任掌教,你如何對付?”


    徐碩這時也聽明白了:“那麽你們的意思是合作?”


    蚩黎這時不再轉動骨笛,咧嘴一笑:“合作?哈哈哈——你倒是想的很美。”


    徐碩語氣冰冷:“那你們想怎麽樣?”


    蚩黎邪魅一笑:“我要你當我的奴仆——”


    蚩黎此言一出,徐碩立即揮劍,重劍出擊。


    但是蚩黎卻是向後躍起,躲開這一劍。


    蚩黎冷笑道:“小爺見你武功不錯,才要收你為奴,莫要不知好歹。”


    徐碩冷笑道:“那要看你也沒有這個本事了——”


    徐碩重劍出擊,雖然力量強悍,但是蚩黎卻是隻躲不攻。


    十招未到,徐碩口吐鮮血,體內真氣混亂。


    徐碩單膝跪地,一手拄劍怒道:“你——居然下毒。何時?”


    徐碩轉念一想:“救我時的黑煙?”


    蚩黎笑道:“沒錯——”


    蚩黎用骨笛挑起徐碩的下巴:“現在你隻有一跳路可以選擇,那就是臣服於我。”


    徐碩怒視著蚩黎:“你休想——”


    李空空冷笑著:“若是黑煙沒有毒,你覺得憑黃夏天的本領為什麽直到現在也沒有追來。黃夏天可以憑借雄厚的內力驅毒,而你呢?”


    徐碩怒道:“休想——”


    徐碩再次掙紮起身,欲要揮劍,卻被蚩黎一腳踹飛出去。


    此刻徐碩體力不支,已經無力再戰。


    李空空補刀道:“我們不強求,或許我們休書一封到劍閣,你的下場要比當奴仆還要慘......”


    蚩黎:“十息的時間——”


    徐碩思索片刻:“可——”


    如今徐碩身中劇毒,又被李空空和蚩黎拿捏了把柄,不得不臣服於蚩黎。


    蚩黎笑了笑:“這才對——”


    蚩黎隨手丟出一枚藥丸,徐碩探手拿到,並未多想的救服了下去。


    蚩黎看著徐碩的舉動卻是笑了:“不問一下救服下......”


    徐碩皺眉:“這不是解藥?”


    蚩黎笑了笑:“當然不是,是另一種毒藥。”


    徐碩剛服下,隻覺得心髒處一陣劇痛,拄著的重劍被徐碩丟棄,雙手捂著心髒在地上掙紮:“你——”


    蚩黎再次丟下兩枚藥丸,一紅,一綠:“剛才你服下的是隕心丸,紅色的是解藥。”


    徐碩撿起紅色的藥丸,看著蚩黎,此刻他不敢再相信蚩黎。


    徐碩他敢屠村,已經夠狠了,蚩黎的心思卻比他還要可怕。


    但是那劇痛,卻讓徐碩不敢再有絲毫的猶豫。


    徐碩心一橫,服下紅色藥丸,服下之後,片刻之間那劇痛感救消失了。


    徐碩撿起綠色藥丸,左手拄劍:“這枚?”


    “可解那黑煙之毒。”


    徐碩將信將疑,看著蚩黎。


    蚩黎未言,李空空開口:“謀害了你的性命,對我們沒有益處。”


    徐碩聞言思索一下,也是,若是要害他性命,何必從黃夏天那救他。


    徐碩將綠色藥丸吞下。


    蚩黎笑了笑:“稱我為主人,我幫你殺了白玉蟾和李太白。”


    徐碩一時間難以開口。


    蚩黎冷哼一聲:“隕心丸的毒並沒有完全解除,每半月需要服下一枚紅色藥丸。”


    徐碩這才開口:“主人——”


    徐碩還是有些不服,但是蚩黎並未在意。


    .......


    第日白玉蟾醒來,隻覺得自己渾身都是痛的,四肢酸痛。


    白玉蟾昨晚睡覺總覺得自己像是被鬼壓床了,胸悶,出不來氣。


    此刻陽光從窗戶中照射來,正好照在床上。


    白玉蟾轉頭一看,李太白的一手一腿壓在自己身上,而且麵帶微笑,不知是做了什麽美夢。


    白玉蟾看向地麵,神荼劍、青蓮劍被隨意的丟在地上,還有自己的外衣和李太白的外衣,鞋子也是亂丟著。


    正在美夢中的李太白忽然尖叫一聲:“哎呦——”


    李太白被白玉蟾一腳踹下床,白玉蟾怒道:“誰讓你上床的?”


    李太白揉著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都是大男人的,怕啥——”


    白玉蟾招手要喚神荼劍,卻覺得自己真氣、內力難以匯聚。白玉蟾看向李太白:“你能解釋一下嗎?”


    李太白打著哈欠:“昨晚你說你靠譜,結果你的嗜睡症又犯了,還走火入魔了!”


    “昨晚那人確實暗中下手,但是被你給打跑了,可惜你敵我不分還把我揍了。昨晚折騰的小爺腰酸背痛的,小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將你製服,救了你的性命。”


    “你得賠償我——”


    白玉蟾冷冷看著李太白,突然覺得自己心中有愧,輕咳兩聲:“今天的飯錢、酒錢我請了。”


    李太白卻在一邊偷笑,隻因他將事實給誇大了,讓白玉蟾覺得心中有愧。


    收拾得當後,李太白和白玉蟾一起下樓,白玉蟾看著客棧老板在親自砌牆:“這是怎麽迴事?”


    李太白不以為意:“豆腐渣工程而已。”


    白玉蟾:“要在這裏吃早飯不?”


    李太白:“你看這裏的牆都塌了,這樓隨時都有可能塌,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老板攥緊土磚,竟然將土磚給捏得粉碎,客棧老板現在對李太白狠得牙癢癢。


    若不是李太白,也不會招來這等飛禍。


    李太白居然還在譏諷他的客棧,若不是客棧老板覺得自己打不過李太白,早就一轉頭拍向李太白了。


    李太白:“老板別忙活了,趕緊的算一下房錢。”


    客棧老板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咬著牙,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好的——這就來——”


    西蜀三絕對三山十二寨的圍剿也落入了尾聲,哭喜鬼被幾大高手打的重傷逃走,三山十二寨潰不成軍,盜賊被一一處決,或是被關押起來。西蜀也得到了太平,劍閣的聲望更是達到了巔峰。


    西蜀節度使劍南道說是沒有朝廷調令難以出兵,伊川先生請來的調令未到,劍南道便及時出兵說是要討伐叛逆,大軍揮下,三山十二寨怎會能敵。最後的便宜和功勞卻讓劍南道占了去。


    劍仙和劍南道見麵,劍仙卻是冷哼一聲並不待見這位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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