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1618之大明鎮國公


    餘叢升、餘廣點頭答應了下來,答應暫時幫他訓帶幼軍,與此同時,雙方同時遣人前往廣寧,決定暫時將家小全部安置在北京城。


    傍晚將黑之時,老四劉之坤“鬼鬼祟祟”來了駙馬府,劉衛民本不想給他好臉色,但看在劉衛山、劉衛海的臉麵上,還是讓他進了府邸。


    第二日,剛開府門,竟然門外還有人來堵門,隻是這次不是來滋事生非之人,而是過山風帶著躺在門板上的宋書生。


    至此,他的府邸住了五花八門的人,書生、混混、落魄將軍、沒了職事老宦官,他也不知道今後還會有什麽樣子的人住了進來,但絕不能讓他們光吃幹飯不幹活,他又不是什麽慈善機構。


    過山風、宋書暫時先將養著,劉養、餘叢升前去城外府軍前衛,而劉衛民自己則帶著包衣小豆芽巡查淨軍。


    淨軍不比其他,他就算選調將領,那也隻能是宦官,可大多宦官就沒上過戰場,曾擔任過其他衛軍的監軍宦官,在他看來,也是已經被汙染過了的,不再合適作為領軍將領,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培養。


    訓練淨軍與遼東之時沒太大區別,同樣優先訓練戰隊列隊,這種規矩自古就已經存在,隻是很少會一遍又一遍左右前後轉,很少會日複一日進行。


    巡營了一圈,沒有發現太大疏漏,向正在刷洗戰馬的孫世義、司馬禮招手,兩人忙來到身前。


    “大人。”


    劉衛民微微點頭,說道:“騎軍不能老待在軍營,自今日起,每日早晚出城訓練一次,皇家獵場獵物也挺肥的,沒事幫它們減減肥。”


    孫世義、司馬禮相視一眼,有些猶豫,劉衛民態度卻很堅決。


    “就這麽定了,本將軍會與陛下說起,你們隻管照做。”


    孫世義、司馬禮無奈,隻得點頭答應。


    “四千騎,你們分開訓練,自今日起,你們二人各領兩千,為本官副將,莫要辜負了本官對你們的期望。”


    二人大喜,忙又鄭重躬身下拜。


    劉衛民自顧自繼續巡營,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頗為破爛的居處,他知道這裏都是些年老無權無勢宦官居所。


    有時候,宦官比普通百姓更加淒慘,他們無兒無女,宦官之間更加冷漠、無情,這與身處的環境有關,一旦無權無勢,年老後的生活極為淒慘,年輕時存了點積蓄的還好些,最慘的是一無所有,隻能靜靜孤獨等死的年老宦官。


    “大……大人……”


    劉衛民剛邁入殘破院落,正看到不少年老宦官一個個擠在牆角,雙手收攏在衣袖中曬著太陽,此時的天氣早已炎熱,他們還是如此,看的他心下又是一陣感慨。


    就在猶豫著是否向前細細看一遍呢,卻見黎忠南從一小屋裏鑽了出來。


    或許看出他眼中疑惑,黎忠南猶豫著上前拱手。


    “義父前些日身體不大好,小將前來看望一下,還望將軍莫要見怪。”


    劉衛民微微點頭,他知道眼前的騎軍千戶是個南人,自幼被俘成了宦官,不過能來這裏,心性還是不錯的。


    “這裏總共有多少年老宦官?”


    劉衛民未作多想,低頭進入低矮屋舍,屋內采光不是很好,很有些昏暗,外界光線太強,剛入昏暗屋舍,竟然未能看清躺著的老宦官樣貌。


    聽著他的詢問,黎忠南想了下。


    “大概四五百吧。”


    “義父,這是孩兒指揮使大人,來看您老來了。”


    黎忠南坐到老人床前,讓老人依靠著自己坐起身來,劉衛民也算是看了清楚。


    黝黑的臉頰顯得隻有巴掌大小,整個身體幾乎消瘦成了木柴,臉上的死斑更是讓人暗自搖頭。


    “老前輩,俺也就過來看一下,打擾了您老休息……”


    老人咧嘴一笑,好像很看得開生死。


    “前些日……我兒說……說什麽一個外臣……外臣做了淨軍指揮使……咱家還……還不信,今日……見了大人……還真是如此……”


    “嗬嗬……是呢!晚輩是個外臣!而且還是遼東過來的外臣!”


    “咱家……咱家聽我兒說了……說是咱家家鄉人!”


    “哦?”


    劉衛民一臉詫異,不由看向一臉尷尬的黎忠南,他知道宮內有收養養子養老的習慣,但也大多都是些南來的宦官收養南人為子,北人收北人,很少會有北人收養南人,看向老人也不由伸出大拇指,咧嘴一笑。


    “您老肚量……是這個!小子佩服!宮內可很少有您老這般的呢!”


    老人見他如此誇讚,很是開心。


    “大人可是不知呢,我兒啊……小時候那個慘哦……唉……過去嘍……”


    見老人搖頭說著從前,劉衛民點頭微笑。


    “人呢,就這迴事兒,先苦後甜,您老還算不錯了,養了個好兒子!”


    “您老遼東哪嘎啦的?”


    “遼陽啊~”


    “還真是家鄉人呢,小子遼陽劉家寨的!”


    “俺……張家堡的!”


    “嗬!鄰村的呢!”


    ……


    老人很健談,劉衛民也沒想到兩家竟然居住的如此之近,兩人也聊了許久。


    這個時代能入宮為宦官的,基本上都是些可憐人,同時也是個幸運兒,最淒慘的是自己閹割自己卻無法入宮為奴的,這樣的“宦官”甚至連乞丐都做不成,最後也隻能慢慢餓死在路邊。


    老宦官是自己閹割自己入宮的,是家裏逃難入京後,實在是無可奈何,家中老人一咬牙下,將他私閹了。


    閹割也不是誰想閹割就可以閹割,內宮有專門的人操持著這種行當,是需要繳納不少錢財的,私閹的都是窮的叮當響,也沒這個錢財,也幸好老人那時候身體還算好,活了下來。


    在低矮房舍轉了一圈,最後他也隻能無奈離開,皇宮內有不少年老待死的宦官、宮女,每年也會有好些年幼的宦官、宮女入宮,劉衛民本想與皇帝商議商議,在宮內擇一處院落,專門贍養這些年老宮女、宦官,不是他心有多善,而是想著用這種法子影響手下淨軍,可他也知道,皇帝是不可能同意這種事情的,籠絡人心也得看情況,而宦官是一群極為特殊人群。


    轉了一圈也沒想到太好法子,淨軍宦官早已被訓練的極為聽從軍令,與各衛所兵痞完全不同,但這種聽從比較機械,沒有自己靈魂的那種。


    想了許久,也沒太好法子,最後還是決定先開個軍事小學堂,先培養些合格軍官。


    大明看起來有完整的軍事製度,兵部、五軍都督府,甚至每年都會有一批繼承父輩武職的人入京考核,可若說真正經過官方係統培養的職業軍官,那是沒有的。


    大明很奇怪,文官統轄武官也就罷了,可也整些正兒八經,具有一定軍事素質的文官統轄武官啊,事實並非如此,基本上都是些科道言官,先是京城裏待幾年的科道言官,然後下放到地方巡查地方軍政,幾年後就有了資格擔任都督一職。


    這種製度不是不好,或許大明期望這些巡查了一遍地方軍政,就具有了軍事基本素質,可這些人畢竟是科道言官,畢竟都是些靠嘴吃飯的一群人,再加上此時的科道言官隻是朝廷各黨派大佬咬人的鷹犬,想要有自己的思想,想要不受朝廷影響基本不可能,如此之下,能成為一代名將,那才是什麽狗屁笑話呢!


    什麽熊廷弼,什麽孫承宗,就算後來出現的袁承煥,劉衛民對此也根本不屑一顧,自古以來,就沒哪個名將沒有獨立特性人格之人,一群隻知道用嘴說話,隻受朝廷黨人指揮棒揮舞之人,能成為一代名將才是見了鬼呢!


    熊廷弼隻是個言官,隻是五黨與東林黨政治爭鬥的犧牲品,這點劉衛民看的很清楚,當他不顧一切出兵薩爾滸,趁著努爾哈赤情況不明收縮之機出兵薩爾滸,他的異動引起了萬曆帝的注意,遣了孫承宗前去遼東巡視,結果卻是孫承宗給了楊鎬出了個餿主意,暫時不出兵營救、支援已經占了界凡城的他。


    劉衛民不管孫承宗出於什麽目的,或是無奈被迫,僅此一點,他就沒怎麽看上這位皇太孫之師,不是說這位未來帝師沒軍事素養,更不是因為不救自己,而是因為一名真正名將、名帥在此情況下,都會毫不猶豫前去支援,界凡城太過重要了,重要的可以決定敵我雙方的主動權,如此戰略之地,竟然不想著爭奪……


    劉衛民低頭漫步,腦中一遍又一遍想著大明現存的將領,以及未來出現的所謂名將,想了許久,uu看書uukanshu 也沒覺得哪些人可以扭轉未來的局勢,嘴裏更是感歎連連,一時不察,差點撞到了站在身前一宦官身上。


    劉衛民心下一驚,忙後退一步,這才發現眼前是誰。


    “崔公公……有事兒?”


    崔文升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好幾遍,眼中流露出的神色更是怪異,這讓他眉頭微皺,有了些許不悅來。


    “崔公公,本將軍可是還有不少事情呢,若無事,咱這就別過吧!”


    說著,劉衛民就要轉身大步離去。


    “駙馬爺就這麽不喜咱家?”


    劉衛民腳步一頓,轉身看向崔文升。


    “算不上喜歡不喜歡,都是陛下的臣子,本將軍雖成了寧德駙馬,本質上,你我也還差不了多少,都是陛下的鷹犬,這點,本將軍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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