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1618之大明鎮國公


    滿屋人無奈點頭,心下更是感歎那個壞小子,若非他胡言亂語,內廷又怎會與他們有了間隙。


    天下之事,先由地方上奏朝廷,再由朝廷上奏皇帝,繼而皇帝向朝廷頒布聖旨,再由朝廷向地方一一下達君令,這是一個循環,但自宣宗之時,這一切就發生了變化。


    司禮監本身隻是教授宮女、宦官禮教之職司,隨著宦官逐漸識文知禮後,再加上文臣時不時逼迫,皇帝厭煩懈怠政務,司禮監就有了批紅之權,大明政務就分成了內外之別。


    內廷司禮監大太監合作還好,幾如以往,可若不合作,朝臣們的理政之權就會大打折扣,這才是朝臣們最為擔憂的事情。


    不僅僅鳳林閣一幹東林大佬愁眉苦臉,五黨之人更是歎息不止,眼見著魏忠賢帶著一身傷勢的客光先、侯國興出了皇宮,他們就知道再也無法奈何了那個猖狂小子,也隻能無奈就此作罷。


    經曆了一次次打擊後,朝廷各黨均選擇了漠視,對此劉衛民極為滿意,他不能總是將所有人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沒完沒了與所有人亂鬥,自己的目標可不是在他們,也沒這麽多精力與他們空耗精力。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綁了個女人緣故,小媳婦竟然有些擔心他不喜歡年齡尚小的她,下課後,竟沒與倆姐妹迴宮、駙馬府,而是讓劉英兒姐弟倆拉著她來到了城外劉家寨。


    一邊扒著米飯,一邊為小劉衛坤夾食著菜食,見她低頭扒食著米粒,時不時還偷偷瞧他一眼,心下就是一陣好笑。


    劉衛民夾了個雞腿,嘴裏故意說道:“吃根雞腿,長大個,趕明個也好為相公多生養幾個娃娃。”


    “相公……”


    朱徽妍竟然吧嗒吧嗒落起了淚水,劉衛民一時間沒弄清楚情況,還以為自己是說了她年紀小而生氣了呢,忙伸手為她擦起淚水來。


    “好吧好吧,相公道歉,自今個起,再也不說媳婦年紀小了,相公保證……”


    “相公,是……妍兒不好,不該來劉家寨的……妍兒下次不敢了……”


    朱徽妍淚水更多了。


    劉衛民又是一愣,這才明白是個怎麽一迴事兒,很有些哭笑不得。


    “咱大明駙馬可不許胡來的,別的事情也就罷了,這件事情相公可是答應了皇爺爺的,想反悔也不成啊?”


    “啊?”


    朱徽妍一臉驚愕,她還從未聽他說起過這些事情,不僅僅她驚愕,就是圍坐在一起的劉英兒、沈允婻也是一臉詫異,至於劉衛坤小屁孩哪裏懂得這些,正與肥碩的雞屁股奮力抗爭呢。


    事實上,劉衛民與萬曆帝並無此類契約,但他知道,這個不是契約的契約將伴隨著他的一生,知道自己老嶽父是個短命鬼,也知道《明史》記載大舅哥同樣不是長壽之人。他不確定自己的警告會不會避免命運的災難,不知道大舅哥會不會與正德皇帝一般,最終還是因為落水嗆傷了肺。


    他不知道這種災難最終會不會發生,但他知道一件事情,無論半大小子的大舅哥心性如何好,就算今後躲避了原本命運的災難,他也絕對相信,一旦年長,一個成熟後的皇帝絕對不會允許他婚娶了其他女人,讓本該純粹的戰刀不再純粹。


    萬曆帝沒有說,劉衛民心下也知曉皇家的底線,兩人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不用說太多,心知肚明即可。


    他人詫異,朱徽妍卻像是放下了心中大石頭,剛要露出笑意,看到劉衛民一臉壞笑,又不好意思羞紅著臉低頭扭捏不語。


    “哈哈……”


    劉衛民大笑,很是無行使勁揉弄了幾下小腦袋,更讓朱徽妍小嘴翹得老高。


    正待他再要調笑幾句,小豆芽走了進來。


    “主人,魏公公、客千戶、侯千戶求見。”


    小豆芽話語讓所有人一愣,劉衛民眉頭卻不經意間微微抬起,大手按在正低頭奮力作戰的劉衛坤小腦袋上。


    “能吃就是有福之人啊——”


    “拿幾個凳子過來,來了就是客,總不能趕人不是?”


    劉衛民隨意擺了擺手,也不起身出屋迎接,小豆芽則是無聲無息出了土屋。


    不一會,魏忠賢帶著客光先、侯國興進了土屋,到了此時他才站起身來。


    “天色都如此晚了,魏公公不會這麽著急來找本駙馬麻煩吧?”


    “哈哈……”


    “來來,今日不知公公前來,可沒甚好酒肉招待公公。”


    劉衛民一陣大笑,隨意拍了拍身邊椅凳,滿麵笑意招待魏忠賢坐下。


    魏忠賢急聲說道:“駙馬爺客氣了,咱家打擾了駙馬爺、公主就餐已經是了大罪,怎敢就坐?”


    劉衛民一番白眼,笑罵道:“你魏公公這要是不坐下,就是前來找麻煩的,替客嬤嬤出頭來著了!”


    “豈敢豈敢,都是些不懂事人胡鬧,挨了駙馬爺教訓也是自個兒活該,咱家怎敢怪罪駙馬爺?”


    魏忠賢順勢坐在了劉衛民身旁,看向對麵坐著的沈允婻卻有些詫異。


    見魏忠賢坐下,客光先、侯國興更是低著頭不看去看,隻是在劉衛民手指下坐在沈允婻身邊。


    “嗬嗬……”


    劉衛民指向沈允婻,笑道:“此女正是客千戶、侯千戶的同謀,江南豪富沈家女沈允婻姑娘。”


    “名字挺怪異的,估摸著是長輩們希望得了個兒子,這才給了一丫頭這麽個名字吧。”


    “嗬嗬……”


    魏忠賢心下一驚,忙正眼看向沈允婻,臉上也有了些不滿惱怒。


    “駙馬爺的心胸咱家是知曉的,這些混賬做的事情,咱家與客嬤嬤確實並不知曉,這兩個混賬更是膽大包天傷了淨軍,駙馬爺就算打死了,咱家與客嬤嬤也絕不會有半分怨言!”


    劉衛民為魏忠賢倒了杯酒水,笑道:“正如公公所言,不過是些不懂事之人做了混賬之事,稍微教訓一下也就是了。”


    兩人飲下酒水。


    “公公也知,劉某並不願與公公與客嬤嬤起爭端,也不願為難了客千戶、侯千戶,但是呢……總得警告一下心懷叵測外人吧?若不稍微敲打敲打,我這寧德駙馬府可就沒完沒了整日理會這些屁事兒了。”


    “公公與嬤嬤能體諒劉某難處,劉某感激不盡。”


    魏忠賢仰脖一口飲盡酒水,歎息道:“駙馬爺說的是,俺姓魏的和巴巴在這裏與駙馬爺表個態,但凡這些混賬再敢做這些混賬事,駙馬爺盡管將他們打死,俺們絕無半句怨言!”


    “嗬嗬……”


    “公公說笑了,自家人而已,誰還不能犯了個錯不是?”


    劉衛民再次與魏忠賢碰了杯。


    “都是自家人!”


    魏忠賢臉紅脖子粗,猛然一拍桌案,指向客光先、侯國興,大怒。


    “兩個混賬,還不趕緊給駙馬爺賠禮道歉?再他娘地敢混賬胡為,不用駙馬爺動手,咱家就生生打殺了你們!”


    “哼!”


    客光先年歲不過是三十不到,侯國興此時也隻是個半大小子,在魏忠賢身前還真如晚輩一般無二,兩人自入宮被客巴巴罵了個半死,也知曉自個差點害死了自個,一路上又被魏忠賢不住調教,麵對敢動手打砸他們的的惡霸駙馬,再也不敢有稍許反抗念頭,起身就要跪下。


    “行了行了,一家人哪裏用的這些,飲上一杯,哈哈一笑,啥事也就沒了。”


    劉衛民起身,魏忠賢忙不迭也起身,更是惡狠狠瞪著一臉忐忑的郎舅兩人,沈允婻也站起身來,端著酒水笑道:“駙馬爺,小女子也與駙馬爺一笑泯恩仇如何?”


    劉衛民也不迴話,仰頭飲下酒水,又向眾人亮了下酒盞。


    一屁股坐下後,這才伸著手指指向沈允婻,看著魏忠賢一臉笑意。


    “此女……魏公公可是不知啊,別看此女隻是一介女流,心眼可是不少呢。”


    “哦?”


    魏忠賢一臉驚訝看向有些男兒像的沈允婻。


    劉衛民夾起一根青菜放入朱徽妍碗中,也不理會同樣好奇盯著沈允婻的小媳婦。


    “原本劉某並未太過在意此女,咱大明是男兒的天下,一介女流就算傾國傾城也很難有所作為,反而可能因美色而命運多舛,性情剛硬的就更難出頭了。”


    “劉某本以為,此女隻是羨慕那不成器的三弟才華……其實也算不上什麽才華,不過是死讀書,敲門磚而已。”


    “可是呢……”


    劉衛民麵色有些鄭重了起來。


    “後來才發覺此女的不簡單來。”


    “哦?駙馬爺可是發現了不妥?”魏忠賢又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沈允婻。


    劉衛民輕輕搖了搖頭,歎氣道:“說起來,此女也算是個可憐人,母親本是西安大鹽商申氏之女……”


    “公公也知,鹽商綱商之由,申氏也是因此入了揚杭之地。”


    劉衛民繼續說道:“外來的和尚並不一定好念經,何況申氏是與揚杭等地鹽商分潤一杯羹,申氏女也由此加入沈家,以期望得一援手。”


    劉衛民一邊說著,一邊與魏忠賢飲了杯酒水。


    “可惜啊……”


    “申氏女……一大家閨秀並不被沈家重視,uu看書ww.uukansu早早的也就因胸中鬱結而亡。”


    “申氏病亡時留下一女,此女名叫沈秀兒……不叫沈鍾秀!”


    劉衛民雙眼緊盯著臉色微白,抬頭看過來的沈允婻。


    “嗬嗬……”


    “沈秀兒……秀兒……沈家一江南大族,縱然所生隻是一女娃,也不會與普通百姓一般,也不會是狗娃、狗蛋……更不會是與仆人、女奴一般無二……”


    劉衛民看向魏忠賢,咧嘴一笑。


    “公公,若您身家千萬,位高權重,此時若有一女,定也不會隨隨便便取了個此等小家姓之名,將來出閣之時,總得想著選個才華橫溢偉丈夫不是?”


    “就如……妍兒,朱徽妍,多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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