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1618之大明鎮國公


    “或許是娘親不滿一個‘沈秀兒’之名吧……”


    “也或許……她也不滿……為何隻是個女娃……”


    “於是就有了個‘允婻’之名。”


    劉衛民飲著酒水,冷漠看著眼前身體不住顫抖女子,看著她眼中的掙紮。


    “事情還沒有結束,沈家沒了媳婦,申家也沒了閨女,脆弱的紐帶沒了,戰爭開始了,戰爭勝負且不論,沈家女卻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異端,沒爹疼,沒娘愛,兄弟姐妹的欺辱謾罵,就這樣慢慢長大……”


    “或許……女娃也在忍受,也在期待,期待著一個腳踩五彩祥雲,身披黃金戰甲男子,脫離這個讓人厭惡的家庭,或許……睡夢中亦含著淚珠……”


    “可惜啊……”


    “夢終究還是夢,殘酷血腥的現實再次擊碎了美好甜蜜的夢……”


    “她嫁了個好人家,嫁給了江南大鹽商江家,一個傻兒……”


    “嗬嗬……”


    “傻兒就傻兒好了,結果僅半年,江家傻兒泛舟時,竟然落水……死了!”


    “接著……又成了揚州大鹽商黃家老爺子的小妾。”


    劉衛民滿麵桃花看向魏忠賢。


    “魏公公,你說奇怪不奇怪,黃家老爺子雖是古來稀,可這身體倍棒,偌大的年紀也還照樣生娃,可自大娶了個小妾,沒三月,又兩腿一蹬……死了!”


    “別……別說了……”


    “求……求求你……”


    看著兩眼滿是死氣流淌著淚水,感受著手臂的緊張……


    “唉……”


    劉衛民不理會對麵蒼白灰敗女子,而是反手握住濕膩膩的小手,看著朱徽妍神色緊皺,一臉苦笑。


    “每次相公講故事不是先苦後甜,這還沒講到後麵呢……”


    朱徽妍看向沈允婻,見她一臉淚水,很是猶豫。


    “相公,妍兒怕!”


    劉英兒默默拉著懵懂弟弟劉衛坤起身,背後兩柄火槍也抽了出來,默默站在朱徽妍身後,小媳婦更加緊張。


    劉衛民很是責怪看了小花木蘭一眼,自己卻溫和一笑。


    “莫怕,相公在呢,若是怕,就攥緊些相公手臂。”


    “嗯……嗯。”


    嘴裏說著,眼睛卻未曾移開沈允婻半分。劉衛民心下感歎連連,沒想到小媳婦是如此敏感,竟然本能的猜測到了一些陰暗之事。


    有些人外表很柔弱,內心卻堅硬如頑石,有些人看起來硬的似石頭,內心卻柔軟似棉花,劉衛民心很硬,至少在看到對麵女子淚流滿麵時,依然堅硬若石。


    魏忠賢越是聽著劉衛民話語,對眼前女子越是詫異,陰暗的事情他見識多了,對此他並不會感受太多恐懼,而僅僅隻是有些詫異,詫異一個女子竟然做下如此之事。


    待小媳婦情緒稍微穩定,再次冷漠揭開沈允婻身上隱藏著的巨大傷口。


    “連連殞命……一個年僅十六歲女……女人便有了克夫之名,安靜的生活延續了一年,還別說,有些人就是天生奇才,憑借著兩位前夫遺留下來的些許錢財,竟然意外的擊敗了她的親生父親,一舉拿下了十萬兩鹽巴生意,通過申、江、黃三家,竟然隻一日就拿到十萬兩的現銀,擊敗了自己生父,擊敗了沈家,僅此次獲勝,這個女人淨得利兩萬兩。”


    “後來的事情更有趣了,這個女人竟然又突然冒出來個相公,一個落魄秀才抱著個娃娃,毫無征兆的冒了出來。”


    “這下可就熱鬧了,可謂是大亂鬥,至於最後四家是如何解決的,他人就不得而知了,隻不過申家最倒黴,萬貫家資一日散盡,江家、黃家取迴了女人的房產、田產……還有本該女人獲得的兩萬兩,沈家呢……得了個沒活過一月的娃娃……和一個自此成了不是妓子盛似妓子的大掌櫃,自此……”


    “不聽不聽!”


    “相公,這個故事不好聽!”


    “不好聽?”


    “嗯!不好聽!”


    “這樣啊……要不相公稍微改一下結尾如何?”


    “……”


    “嗯……這個女人圖謀不軌,接觸我大明帝國憨傻駙馬的四弟,欲要陰害憨傻駙馬,結果這個傻得冒泡駙馬一時沒把握住,被心愛小公主說的故事結尾不滿意,決定讓她成為駙馬府女管事,女嬤嬤,想如何就如何的女嬤嬤。”


    劉衛民一臉討好問道:“怎麽樣,我心愛的小公主殿下,這樣的結局可還滿意?”


    朱徽妍傻眼了,她哪裏會想到劉衛民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話語,不僅僅是她傻眼,屋內所有人都傻眼了,尤其是魏忠賢更是忍不住開口。


    “駙馬……駙馬爺,您不會是認真的……認真的吧?”


    劉衛民撓了撓頭,很是認真想了下,說道:“本駙馬可謂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與那女子……也算是半斤八兩吧,反正都是令人厭惡之人,或許能碰撞出火花也不一定呢,讓她去江南,好好為老子賣命、賺錢,好像也沒啥不妥的吧?”


    “這個麽……駙馬爺,此女可……可危險著呢……您就不怕……不怕……”


    “怕?”


    “怕他給本駙馬吃毒藥?還是她敢吞了本駙馬錢財?”


    劉衛民輕輕搖頭,向沈允婻隨意招了招手,也很奇怪,沈允婻竟然很聽話站了起來,低頭來到劉衛民身邊蹲下身體。


    劉衛民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輕笑道:“本駙馬給你自由,你可以任性放蕩,亦可以如良家女子一般養兒教女,隻要你選擇的男人心甘情願,但是你要付出你的忠誠,為本駙馬賺錢,賺弗朗機人的錢財,如何?”


    “……”


    “再給你一個選擇機會,不答應也可自由的機會,算是答應了公主的‘好結局’的意願,本駙馬開這個口,沈家就算不答應也得答應,給你一塊田地,自食其力,找個老實本分的農夫嫁了,給你個自由平靜生活。”


    劉衛民鬆開了她光潔柔滑下巴,端起酒盞小飲一口,吐著酒氣搖頭歎息。


    “生活很無奈,也很殘酷,命運更像是個頑皮的孩子,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很難,唯一可以掌控的是自己的態度,是笑,還是哭,這是你唯一可以掌控的,是笑著負重前行,還是趴在地上卑微哭泣,一切皆隨你。”


    轉頭看到朱徽妍一臉好奇,有些不解,嘴角不由泛起笑意。


    “尊敬的公主殿下,這樣的結局您可否滿意?”


    劉衛民右手撫胸,朱徽妍卻小臉羞紅低頭。


    “相……相公……”


    “哈哈……”


    劉衛民大笑,拉著朱徽妍起身,向魏忠賢隨意一笑。


    “魏公公,天色也晚了,劉某也就不留公公了。”


    又很隨意拍打了幾下他的肩膀。


    “都是自家人,些許小事不必掛齒,改日請公公正兒八經吃頓酒食!”


    魏忠賢忙拱手,一臉歉意說道:“如此之晚前來已經是咱家的不是了,哪能還讓駙馬爺破費,來日……來日咱家一定請駙馬爺去最好的酒樓賠罪!”


    “哈哈……”


    “魏公公,劉某可是記下了啊!劉某迴城時,公公可不許耍賴?”


    “哪能啊,咱家還怕駙馬爺不理睬咱家呢!”


    “哈哈……”


    兩人把臂大笑出屋,劉衛民將魏忠賢送走,自顧自牽著朱徽妍小手進入早已準備好的土坯房,不一會,房門輕響,他也沒在意,以為是小丫頭劉英兒,正自顧自鋪著床鋪,嘴裏還不滿嘀咕著。


    “老何真他娘地皮癢癢了,明知道老子媳婦過來了,還他娘地準備這麽窄小床鋪!”


    “老……老爺……”


    劉衛民一愣,迴頭一看,正見沈允婻端著個木盆站在門口,小媳婦也不知是堵在門口不讓進,還是請一個“毒蛇”般女子進屋。


    見她如小丫鬟端著木盆,劉衛民心下一歎,臉上卻不冷不淡道:“想明白了?”


    “老爺……”


    沈允婻微微蹲身福禮,見她如此熟練的,劉衛民心下一陣搖頭哂笑。


    “還真當本駙馬是那些不知羞恥的老混蛋啊?!”


    “……”


    “你是駙馬府大管家,不用做這些下人的事情,暫時先在府裏留些時日,等本駙馬準備些事情後,你帶著人迴江南,江南以你為主,如何經商你做主,駙馬府為你撐腰,無論做了什麽事情,駙馬府一力承擔。”


    “你是個聰明女人,你懂的本駙馬意思。”


    “是,老爺。”


    沈允婻再次行了一禮,將木盆輕輕放在地上退了出去,她這剛一出去,朱徽妍忙關上房門小手捂著小胸口,很有些驚慌失措,劉衛民微微一愣。。


    “咋了?”


    “相公……她……她……”


    劉衛民想了下,試探著笑道:“怕她將相公拐跑了?”


    “才不是呢!”


    朱徽妍坐在他身邊,說道:“相公說了,妍兒相信相公話語,相公才不會喜歡她呢。”


    “有一點點擔心,還有……一點點酸味。”劉衛民一笑。


    朱徽妍小臉一紅,uu看書 .uukasu 有些不樂意抱著他手臂搖晃。


    “相公……”


    “好了好了,俺家妍兒最好了,這麽一個美人兒,誰不喜歡才是個大傻子呢!”


    女人最愛聽好聽話語,哪怕朱徽妍小媳婦暫時還沒資格做女人,可也逃不掉這個美妙陷阱,小臉紅撲撲的甚是可愛,可一想到沈允婻,還是難掩擔憂。


    “相公,她……她太壞了……”


    朱徽妍很低聲說著,劉衛民卻一臉無所謂,輕輕捏住她的小鼻子搖了搖,笑道:“這個世界不隻是黑與白,還有其他色彩的,每個人的經曆也各不相同,有些事情也可能是無可奈何的被迫。”


    “你自己說說,若相公是個大傻瓜,是個老頭子,天天還打你罵你,天天欺負你,你會不會開心?”


    “相公才不是呢,娘親說了,相公是個好駙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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