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海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晁俊傑是剛從其他的省市調來的幹部,到濟海還沒有三個月,在一心想樹立威信的時候,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一個小青年打了,這口氣無論如何他也咽不下。[]


    濟海市政法委副書記、公安局局長梁安成本來是登上政法委書記寶座唿聲做高的一個人,在梁安成的心裏本來對於這個職位也是使盡了渾身的解數誌在必得。可是出人意料地上級從別的省市空降了一個人過來,這讓他的心裏很是不舒服。


    接到晁俊傑的電話以後,梁安成懷著滿心的歡喜磨磨蹭蹭地過了半個多小時才來到羅蘭會館,心裏雖然不知道在濟海敢於動手揍政法委書記的這位爺是何方神聖,但是想來能夠進入羅蘭會館消費的人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等到進入羅蘭會館的大門以後,看到了在停車場裏麵停著的那輛掛著五個八的保時捷越野車,梁安成的心就是一哆嗦,心說打了晁俊傑的那個年輕人不會是他吧?


    晁俊傑的秘書小吳手捂著胯部躲躲閃閃的走到梁安成的跟前,用手指著裏麵的一座小樓,說打人的那幫子人就在那座小樓裏麵休息。梁安成心說打了政法委書記還敢在這裏睡大覺得人,我去了頂個屁用?


    看著小吳狼狽的樣子,梁安成強忍著沒有笑出來,點了點頭說道:“晁書記在什麽地方,傷著了沒有,你先帶我去看看。”迴身對後麵跟著的幾個科、所、隊長說道:“你們去看看是什麽人這麽大膽子,居然敢和晁書記打架?”


    他手底下的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手下,一聽他說話就已經明白了其中含著的深意,再加上在濟海幹公安能做到隊長、科長、所長的位置上,哪一個人不是精明的可以?在梁局長眼角掃視停車場裏的車子的時候,這些人也沒有閑著。這是他們處置任何事件之前必須要做的一項功課,要不然的話你連得罪了什麽人都不知道,那你屁股底下的這把椅子就有可能在某一天莫名其妙地沒有了。


    梁安成跟著小吳在另一間休息室裏見到了已經初步包紮的晁書記,看著鼻青臉腫的晁俊傑,梁安成虛情假意的噓寒問暖,那份親熱勁兒讓小吳都有點看不下去。


    兩個人說了沒有幾句話,一個警察就走過來附在梁安成的耳朵邊上低聲的說了兩句。梁安成臉色一變,勃然大怒道:“什麽飛揚集團的董事長?在濟海居然敢打了晁書記,他是誰都不行,馬上給我先抓起來,一會兒等我送晁書記上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晁俊傑猛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飛揚集團的董事長?張揚?和我打架的那個?”看到那警察點了點頭,晁俊傑忍不住擦了擦頭上冒出的冷汗:“那個梁局長,讓弟兄們先收隊吧。”


    他陰沉著臉看了一眼梁安成,知道剛才梁安成說出飛揚集團的名字就是為了提醒自己,如果自己非要讓抓人,不管抓得到抓不到那是另一迴事,但是自己和飛揚集團的這個疙瘩那就算是結下了。


    晁俊傑心說好你個老梁啊,還算你有點良心。其實他那裏知道,這要是換作一個其他稍微有點關係的人,也許梁安成就會直接讓手下抓人了,反正出了問題有你書記大人在前麵頂著,可是麵對著飛揚集團,他可不敢冒這個險,這要是被張揚嫉恨上了,在濟海簡直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他這還是為了他自己打算,那裏是在暗中提醒晁俊傑?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麽一來卻讓晁俊傑承了自己一個人情,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晁俊傑能夠從其他省市空降到濟海市,除了背後的關係自己本身也不是無能之輩,來濟海的時候就已經把濟海的方方麵麵摸了一下,知道哪些人是自己可以碰,那些人是自己絕對不能碰的。隻是在他上任的時候張揚正在r本追小妞呢,這幾個月根本就沒有露過麵,倒讓他忘記了濟海還有這麽一尊大神。


    “那個老梁,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傷的也不重,迴去抹點藥就好了,別因為這個事情影響到政府和企業的密切關係。咱們都是國家幹部,得饒人處且饒人嗎。嗬嗬哎呦小吳,來扶我咱們迴去。”


    要不是有梁安成在,他倒是有心想去張揚跟前解釋兩句套套近乎,但是當著梁安成的麵,自己被人打了還要去給別人說話話,傳出去可就不像那麽迴事了。


    聽到晁書記悄然離開的消息以後,何婉盈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心裏也暗讚這個晁俊傑能屈能伸,是個人物。看著依然在熟睡中的張揚,何婉盈又哼了一聲,站起來說道:“美津子妹妹,你就在這裏守著他吧,醒來了以後再給我打電話。我和秀麗要趕迴公司去,剛才姚經理打來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


    何婉盈又囑咐鳳八一定要保護好美津子,這才和段秀麗兩個人帶著鳳三等人走了。鳳八靜靜地坐在外間的沙發上也不說話,羅蘭和田芬尼兩個人圍著美津子不住的問這問那,倒是和多年的老朋友一樣沒有一刻安寧的時候。


    張揚喝了這麽多的酒,在睡夢中感到口渴,迷糊著喊了一聲,美津子急忙把已經預備下的溫開水喂它喝了幾口,張揚倒頭接著又睡了過去。


    美津子放下茶杯,田芬尼又拉著美津子的手詢問美津子和張揚認識的過程。床上的張揚不合時宜的囈語了幾聲,美津子溫柔地看著睡夢中的張揚笑了一下,朝羅蘭和田芬尼輕輕地擺了一下手,低聲道:“咱們別在這裏說話吵他了,有什麽話以後再說吧。”


    羅蘭眼睛裏含著複雜的神情看了一眼這個幸福的小女人,點了點頭,拉著田芬尼告退出去。美津子迴到內間,把內間的門輕輕地關上,緩緩地坐在床上,伸出粉嫩的小手撫摸著張揚的大手,目光深情地看著張揚,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


    自從認識這個男人,他的開朗、風趣、頑皮、粗暴無一不帶給自己說不出的歡喜,跟著他告別故國家鄉,來到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國度,雖然在生活上有著許多的不習慣,但是自己很開心,很愉快,沒有半點後悔。


    這就已經足夠了。美津子忍不住嘴角的快樂,有這樣那個的男人陪伴著自己,自己還奢求什麽?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自己一生的依靠,能這樣靜靜的看著他,自己就已經感到心滿意足了。


    張揚這小子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麽狗屎運了,有些男人一生也碰不到一個對自己死心塌地而又溫柔可人的女人,尤其是現在綠帽子滿天飛的年代,張揚這家夥一下子就碰到了這麽多,想來是上幾輩子在少林寺裏把木魚敲破了無數個才修來的。


    被人裝麻袋裏扔到了井裏都死不了,反而能機緣巧合修得一身神功的人,想必這種運氣也不是偶然吧?


    其實現實中也有許多這樣的列子,有的人辛辛苦苦拚命折騰,累掉了牙齒累彎了腰,也僅僅才能混個溫飽。可是有的人一生安逸享樂花天酒地美女香車換了一個又一個,最後倒是票子一把孩子一群。


    這一點尤其是在那些早期拿著砍刀光著膀子進過局子的人身上體現的最是淋漓盡致,闖出名聲以後,再利用這種資源發展幾年經濟,一轉眼就成了這委員那代表,出入成群唿風喚雨風光無限,領盡一時之風騷。


    孔夫子地下有知一定會氣得活過來,定會為自己的言論誤導了幾十代大好青年而羞憤,把流傳下來的那部論語撕得粉碎。“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狗屁。應該改成“若要過得好,滿街輪砍刀。”


    李白也會說“君不見,如今多少榮枯事,都在街頭砍刀中?”


    老李一定會說:“騎青牛、挎砍刀,老子來也。”


    莊周一定會念著胡須搖頭:“子非我,安知我無砍刀耶?”


    釋迦牟尼如來老佛爺雙手合什:“善哉,砍刀。”


    關羽滿臉疑問:“怎麽小了許多?這可是俺老關的看家本事,想當年斬顏良誅文醜全仗此物,誰給俺截去了一節?”


    這些話不該說的,有感於這幾天的一則新聞,隻須鎮長罵人,不許百姓還嘴。他要是碰到了張揚,肯定早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了。再然後的事情那就真不好說了。


    躺在床上的張揚肯定不知道作者在議論他,這家夥熟睡中做了一個夢。具體是哪裏張揚沒有辦法分辨,隻是覺得自己的周圍祥雲繚繞,綠草如茵,滿樹上都是飄香的果實,陽光和煦,微風習習。


    草地上,一個身材豐滿,麵貌姣好的少婦抱著一個一歲多點的嬰兒迎麵走來,他的麵孔有點像高雅麗,又有點像是徐曼詩,再仔細看的話又變成了段秀麗。懷裏的嬰兒也看不清楚是男孩還是女孩,圓嘟嘟的小臉對著自己天真一笑,對張揚伸出粉嘟嘟的小手,稚的童音叫了聲:“爸爸”


    那少婦變了臉色,沉著臉喝道:“他不是你爸爸,不是早就給你說了嗎,你沒有爸爸。”


    張揚伸手拉住擦身而過的少婦急道:“這是我的兒子,你要抱到哪裏去?”


    那少婦猛一迴頭,麵目又變成了美津子:“哼,我要帶著他迴r本,這不是你的孩子,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任憑張揚的手抓得多緊,少婦就好像是空氣一般慢慢地變得模糊,直到完全消失不見,孩子那甜美幼稚的聲音還在張揚的耳邊迴響著。


    張揚不由地大叫一聲:“你迴來,美津子”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我就在這裏,我哪裏都沒去,我就在你的身邊一直陪著你。”


    睜開眼睛,張揚看到的就是美津子那瓷娃娃一般的姣好麵容。


    從睡夢中睜開眼睛,張揚看到的就是美津子那瓷娃娃一般的姣好麵容。長籲了一口氣,轉動眼睛看到自己正躺在一間不大的房間裏麵,米黃色的牆紙和米黃色的桌子再加上米黃色的床鋪,讓人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房間雖然不大,但是裝修的很是精致。


    張口之間,微微的有點頭疼的感覺傳來,才讓張揚想到了自己這是喝醉了。“這是哪裏?”夢中出現的那一幕還行清晰的閃現在眼前,看到美津子溫柔地坐在自己的身邊,忍不住伸手把她擁在懷裏輕輕地問道。


    “還在會館呢,婉盈姐姐和秀麗姐姐有事情已經先迴公司了,讓我在你醒了以後叫她。”


    “哦,不用了,這都幾點了,咱們也該迴家了。”張揚說到。


    美津子淡淡地一笑:“下午五點了呢,你沒事了嗎?”


    “不就是喝了兩瓶酒嗎,我能有什麽事情?”說著站起身來,也沒有穿上衣服就走進了洗手間,先小便,然後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才出來。美津子拿起了折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都開以後為張揚穿衣,一邊小聲地說道:“有個人來看你呢,被鳳八攔住了,現在和田小姐在一起說話呢。”


    “哦。”張揚淡淡地哦了一聲,也沒有在意,穿好了衣服走出來,看到在門口坐著的鳳八,笑了一下說道:“你很盡責啊,真是辛苦你了。”


    鳳八啪地站起身來,雖然沒有穿軍裝,但是依然站得筆直,高聲答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嗯。”張揚滿意地嗯了一聲,鳳八拉開門的時候輕聲的問了一句:“剛才有個叫田忠恆的人來看您,我說你再睡覺,他說先去田小姐的房間等著,您要不要見他?”


    張揚的聲音提高了幾度,驚訝地問道:“你說誰?田忠恆?”鳳八微微點頭。張揚不由地苦笑,心說看不出這個鳳八還真是厲害,居然連省委書記的大架也敢擋啊?


    張揚一步跨出房間的門坎,已經看到了田忠恆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在她的身後跟著田芬尼和羅蘭,還有一個三十多歲戴著眼鏡的男人。


    張揚急忙笑著伸出手去,嘴裏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田書記,喝了點酒睡著了,讓你等了這麽長時間。”


    田忠恆哈哈大笑著伸過手來,與張揚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我也是剛來沒多長時間,倒是很想學學你能醉上一迴,可惜這個機會不多啊。”


    那是,掌管一省生殺大權的封疆大吏要是每日喝的醉醺醺的,那這位置早換人了。


    張揚又把田忠恆讓到了房間裏,對美津子說道:“你先和田小姐她們到外麵轉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田書記了,我在這裏好好聊聊。”


    他知道田忠恆每日都忙得很,不可能是因為自己喝醉了專門來看自己的。田忠恆笑嗬嗬地坐下,羅蘭和田芬尼帶著美津子走了出去,那位戴著眼鏡的男人卻沒有離開,殷勤地為兩個人泡上茶水,靜靜地坐在靠門的沙發上也不說話。


    倒是田忠恆指著他說道:“我的秘書王波。”王波趕緊站起來先伸出手來:“你好張董事長,以後有什麽吩咐直接找我。”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到了張揚的手裏。


    “哦”張揚伸手接過來,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王秘書能這麽做,可見深受田忠恆的喜愛。他給自己這張名片的目的無非是表明一個態度,說不定也是經過田忠恆授意的,其實是田忠恆想著要和自己加深一下私人間的關係吧了。


    自從在南粵經過高震天的介紹認識了田忠恆,到他入主濟海的這段時間,張揚既沒有刻意的接近他,也沒有私下裏與他打過什麽叫道。前期是自己在審視這個人,故意的沒有接近他。而後期是因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係列的奇遇,讓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去抱著其他的目的接近他。


    沒有想到的是,田忠恆卻接著這麽自己醉酒的這麽一個微不足道的借口,來主動的接近自己,這是既要找到接近自己的時機,又要讓自己心裏知道這是借機而為,目的就是想和自己在一起聊聊,至於他能聊些什麽,張揚就不得而知了。


    張揚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地靠近嘴邊,慢慢地品了一口茶水,等著田忠恆主動的說出來找自己的目的。當年在李常委的麵前,張揚都是討價還價,不肯屈服於李老頭的威勢,迫使李常委答應張揚兩個人之間是“朋友”的關係。


    朋友者,政治上的盟友是也。在李常委那般強勢的人麵前,張揚也沒有低人一等的屈服於別人,更別說是田忠恆了。


    田忠恆自然也明白張揚的想法,笑了一下,開口說道:“我自己沒有手機,找我的電話都是打給王波。”


    他這句話一說完,張揚就笑了:“我明白。”


    “嗬嗬”田忠恆也是明白人,當然知道張揚這句明白指的是什麽。笑著說道:“芬尼多次和我提起你,看起來你們年輕人倒是容易相處一些。”


    張揚心裏就是一動,田忠恆在南粵的時候田芬尼也在南粵,田忠恆到了濟海,田芬尼又在濟海開了這麽一家會館,不知道這個田芬尼是田忠恆的什麽人?


    田忠恆看著這樣深邃的目光,低聲道:“不滿你說,芬尼是我的親生女兒,隻是我不能夠給她這個名分,多謝你這麽長時間以來對她的照顧。”


    張揚這才釋然,心說我說老田都快六十歲了,怎麽還會有剛剛二十二三歲的女兒?原來是私生女啊。四十歲生孩子,這種情況放在正常人的身上也不是沒有,但畢竟不多,所以張揚一直都沒有敢於往這方麵想,隻覺得田忠恆和田芬尼應該有親戚,絕對沒有想過他們會是親父女關係。


    田忠恆能把這種事情告訴自己,可見已經是鐵了心要和自己推心置腹,隻是不知道他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些什麽?錢?不像。作為一個省的書記,金錢已經不是這些人追求的目標,再說田芬尼在南粵和濟海能夠開這樣的會館,不一定能有多少錢,但是想來手裏有個一兩億不是問題。


    田忠恆這樣的人眼睛裏應該隻熱衷於權勢,但是自己能夠在這上麵幫到他什麽?


    本來還以為田忠恆會多講兩句什麽的,哪知道老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把茶杯放下,站起來笑道:“晚上還有個會要開,就不和你一塊吃飯了,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方便一些,我老頭子就不在這裏礙眼了。”


    張揚也站起來送他出去,笑嗬嗬地說道:“本來就想走的,既然你有事那就等下次咱們再好好聚聚,我也該迴去了。”


    田芬尼和羅蘭陪著美津子就在外麵的院子裏等著,看到張揚陪著田忠恆一塊兒出來,三個人都往這邊走了兩步迎了過來。


    張揚笑嗬嗬地指著田芬尼說道:“你隱藏的夠深的啊,我說我好不容易喝醉一迴怎麽就被田書記知道了,原來你就是小特務啊。”


    田芬尼氣的頓了一下小腳,哼了一聲,看了一眼美津子,低聲說道:“我是小特務,那你是什麽?大漢奸。”


    張揚哈哈大笑,心說這倒也形象,隻不過我這漢奸奸的是嗬嗬。隻不過這麽一想好像是對美津子的不尊重,於是在心裏打了個嗬嗬,不再想下去。


    “嗬嗬,過幾天省裏會召開一個扶持中小民營企業的會議,你要是沒有空可以讓飛揚投資的高總參加一下,到時候邀請函會發到飛揚集團去的,我提前先給你打個招唿。”田忠恆臨上車的時候笑著說了一句。


    張揚笑了一下,或許這才是田中恆來見自己的真實目的。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田忠恆到濟海以後情況也熟悉的差不多了,算算也該是點把火的時候了。隻是張揚沒有想到,他的第一把火會放在扶持全省的中小民營企業上。


    濟海和南粵的情況完全不同,在濟海,各大銀行最怕的就是與那小中小型的民營企業打交道。其實也不能怨人家怕,有三分之二的呆壞賬都是這些企業拖欠下來的。現在再讓銀行貸款扶植他們,銀行也是不願意接這個招的。


    雖然一切機構都是在黨的領導之下,但是畢竟人家銀行還有自己的上級業務領導,相對來說獨立性也大一些,小打小鬧的時候人家那叫給麵子,但是大額的貸款就是省政府出麵也會費勁波折,不知道拖到什麽時候才能給你兌現一點。


    總不能像有的個人貸款那樣,貸1萬塊錢的款基本上要送給銀行的工作人員2000吧?張揚倒是沒有想到田忠恆會把腦筋轉到飛揚投資的身上,知道他這一步既是真的需要飛揚集團的支持,同時更是進一步的試探。


    在張揚考察人家值不值得真心交往的時候,人家老田也在試探張揚。


    送別了田忠恆,和美津子三個人開車迴到聽濤佳苑,何婉盈已經下班迴到了家裏。經過她當笑話一般的烘托渲染,徐曼詩等人看到張揚進來都露出了琢磨不透的微笑。


    送別了田忠恆,和美津子三個人開車迴到聽濤佳苑,何婉盈已經下班迴到了家裏。經過她當笑話一般的烘托渲染,徐曼詩等人看到張揚進來都露出了琢磨不透的微笑。


    何婉盈笑著從身邊的包裏拿出一疊紙來,一邊遞給張揚一邊說道:“你給姚經理說了什麽啊?慌得他忙活了一個上午,下午看不到你的人就把方案交給我了。我已經看了一下,這個法子倒是能夠達到你要求的目的,隻是有點太缺德了。”


    張揚接過來看了兩眼,扔還給何婉盈,嘴裏說道:“你和秀麗看著辦吧。”何婉盈知道他現在的心裏還沒有完全的順過來,隻是笑了一下,也不以為意。


    吃晚飯的時候張揚和徐曼詩以及高雅麗等人說了田忠恆的想法,也談了自己的想法,表示可以給予田忠恆有限度的支持。高雅麗點頭表示明白,說到時候看著辦的。


    接下來幾個女人就在議論著國慶放假要到哪裏去玩玩,張揚聽得好笑,笑說這是咱們自己家的公司,又不是給別人打工,什麽時候想出去玩還不是你們自己說了算,幹嗎非要湊在國慶這幾天啊?人擠得擁擁的不說,還到處都是車,連個停車位都不好找。


    幾個女人白了張揚一眼,心說我們就是打工的,隻不過是與老板的關係走得近一些罷了。可是討論來討論去,幾個人各說各的,一頓飯吃完也沒有決定好到底要去哪裏。


    張揚在傍邊聽著,這才驀然發覺,這幾個人自從和自己在一起,除了業務上的事情出去之外,還真的沒有好好的出去玩玩。


    “這樣吧,要出去就走得遠一點,先去香港,再去新馬泰怎麽樣,也算是老板的年終獎勵了。”張揚笑嗬嗬地說道。


    何婉盈第一個表示讚成,但是她緊跟著又補充了一條:“幹嗎隻去香港?不如也到澳門去看看,在那裏我可以給大家當導遊的。”


    徐曼詩隻是笑著聽他們幾個人胡亂議論,他現在的身子越發的沉重,不論到哪裏都是不能去的。


    胡莎莎現在才懷孕幾個月,現在小腹都沒有隆起,但是她是每天都在外麵飛的人,和幾個女人相反,她現在終於如願以償的懷上了張揚的孩子,自是感到幸福萬分,那裏也不想去。


    高雅麗現在孩子已經能脫開身子,到哪裏都可以,去香港她和何婉盈都可以先迴家看看,所以也極力的讚成。


    事情說定以後,張揚就讓杜鋒去辦理機票,別看現在乃是晚上,飛揚集團現在已經是濟海航空的大客戶,航空公司的售票窗口都已經開到了飛揚集團的辦公樓裏,辦這點事情對於杜鋒來說真是小菜一碟。


    早在6月23日,世界衛生組織宣布將香港從疫區名單中除名。6月29日,內地與香港簽訂《內地與香港關於建立更緊密經貿關係的安排》,試點城市公民憑身份證就可以辦理赴港個人遊。到了年底的時候,這座東方的明珠又煥發出了勃勃的生機,因非典帶來的影響已經基本消除,遊客也基本上恢複到了非典前的人數,旅遊業的發展也帶動了其他行業的複蘇。


    張揚攜帶幾大美女抵達香港的日子是12月30日下午,一下飛機就聽說了就在今日淩晨,當紅女星梅梅因患子宮癌去世的消息。


    這個消息是美津子原來的經紀人淳子小姐發到美津子手機上的,自從美津子宣布退出歌壇以後,淳子小姐已經另謀出路,但是梅梅對於美津子可以說是亦師亦友,兩個人私下裏的友誼很是深厚,知道這個消息以後還是把消息發了過來。


    美津子看到這個消息以後當場就把頭靠在張揚的肩膀上哭了起來,可見兩個人的交情真的不淺。


    飛揚大酒店香港分店在中環的黃金地段,在頂層的豪華套房內隔著窗子就可以看到對麵維港波濤蕩漾。


    美津子的情緒一直都不是很高,再加上這一行人裏麵沒有到過香港的也就是張揚和段秀麗兩個人,張揚就決定今天下午不再出去,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到晚上再外出瀏覽一下港島優美的夜色。其餘的人如杜鋒、鳳三等人張揚讓她們自由活動,晚飯之前迴來就行。


    作為一個國際化的大都會,香港的夜生活是多姿多采、名聞於世,且有其特色的。不少外來遊客除了一睹“東方之珠”夜色外,也想一嚐此地的夜生活。香港夜生活除了文藝表演節目外,大體分為中等消費和高消費兩大類,中等消費包括的士高、清吧、酒吧、酒廊、卡拉ok、酒樓夜總會等,當然其中也有較高消費的,例如高級酒吧、豪華卡拉ok貴賓房等。高消費主要是夜總會、舞廳夜總會。其中一些低級舞廳當然消費較低,但比起其他一般消費來說仍然高出很多。香港的夜生活區域主要在九龍的尖沙咀、油麻地、旺角,香港的中環、灣仔的銅鑼灣。


    有人說香港,在白天是購物天堂,晚上則是娛樂殿堂。這話雖然不假,張揚也很想去看看,但是這次出來帶著幾個美女,有一些過於惹火的地方反而不方便去了,但是到了香港,總要感受一下港島夜生活的氣息,於是張揚聽從高雅麗的建議,選了蘭桂坊作為晚上休閑的地點。


    蘭桂坊是個充滿了異國情調的地方,在窄長的街道兩旁,滿布歐陸式的餐廳和酒吧。但是這並不是香港本地人喜歡去的地方,如果要尋找情調,他們更樂意出沒於就在附近的soho荷南區,香港文化人或者有些文化品位的富豪們都喜歡那裏的茶室或者酒吧。而對於香港的年輕人,他們要找樂子,更尋常的地點則是尖沙咀、油麻地或者灣仔,那裏才是香港人的娛樂天堂。


    對於這些張揚並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他也不敢去。美津子和段秀麗對於這些事情有點渾渾噩噩,但是高雅麗和何婉盈兩個人那眼神卻是精明的厲害。走在街邊上就是張揚多看一眼迎頭而過的美女,也會被暗中掐上幾手指頭。


    蘭桂坊一帶的酒吧格調頗為時髦,裝飾獨特,不尚奢華,陳設簡單,木台、高腳圓凳或高腳靠背椅,粗造而堅實;酒櫃上陳放著各種啤酒和其它酒類及酒杯,沒有多少飾物。許多酒吧都在臨街設檔,有的幹脆就把木啤酒桶置於店門前,看似裝飾,亦為餐桌。酒吧的燈色較暗,多數的規模都很小,隻有幾十個坐位;但卻招牌高張,而且幾乎全部是英文招牌。


    長期以來,英語一直是蘭桂坊社交語言。這大概也是許多香港人說的“不會講英語,去了蘭桂坊也是白去”的緣由。不過,隨著大陸旅遊業放開,到蘭桂坊的大陸遊客日益增多,一些酒吧服務員也開始說普通話。蘭桂坊每家酒吧dj與調酒員是最忙的人,與吧台外閑談的客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酒吧裏麵的服務員第一重要的本事就是相人,看到一群美女簇擁著張揚一個英俊的小夥子過來,杜鋒等幾個男士落後幾步跟在後麵,明顯是跟班的架勢,馬上就把目光集中在了張揚的身上。


    靠近街麵的一家酒吧裏傳來一陣蒼涼的歌聲,張揚從朦朧的窗戶裏看過去,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牛仔服的清瘦男孩正抱著把吉他自彈自唱。他唱的是一首英文歌曲,斷斷續續的聽不清唱的是什麽,但是從曲調上還是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那份淒涼。


    也許是被她的歌聲吸引,張揚邁步走了進去,才發現這家酒吧還兼具著迪廳的功能,一進門是一個不算是太大的高出地麵近半米的高台,雖然麵積不算是很大,但是也有四五十個平方。圍繞著高台一圈,才是一間間半封閉的包間,隻是用木板隔開,上部並沒有封閉成房間的樣子。


    裏麵已經三三兩兩的坐了十幾個人,在慢慢地品著美酒聽著歌手唱歌,不時的也有坐在一起的兩三人發出歡快的笑聲。


    尋了一處沒有人的包間,張揚帶著高雅麗等人進去坐下,杜鋒走進隔壁的一個包間,也不知道通過什麽方法把裏麵的兩個年輕人請了出來,和鳳三他們就坐在了張揚的隔壁。


    張揚點了一瓶芝華士,美津子卻單獨要了一杯雞尾酒,高雅麗和段秀麗沒有再點什麽酒水,就跟著張揚一人倒上一杯芝華士,隻是讓人在裏麵加了多半杯的冰塊。


    芝華士在這裏價格不高,也就是180元一瓶,張揚掏出三百元,連同美津子要的雞尾酒都有了,還餘下幾十元當做小費,服務生道謝以後轉身離去,不一會兒端上來免費的花生和幾個小菜。


    美津子的情緒一直不是很高,有時候對著張揚也是強顏歡笑,喝下一杯酒以後,美津子站起來走上台去,叫過服務生低聲說了幾句什麽,不一會兒,優美的旋律響起,聽曲調正是梅梅的那首《女人花》,當美津子清泉般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而美津子已經淚流滿麵。


    一曲終了,美津子正要迴到包間,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已經幾步跑上台去,低聲在美津子的耳邊說了句什麽,美津子搖頭,繼續往台下走,那男人一把拉住美津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大把花花綠綠的鈔票來。鳳八的目光一直緊跟著美津子,在那男人上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往台上走。


    看到這種情景已經明白美津子這是被人纏上了,見那男人居然伸手與美津子拉扯到一起,心知這個瓷娃娃一般的女孩乃是老板的禁臠,豈能容許他人染指?


    鳳八剛走到兩個人的跟前,已經看到那男人揚起手來,對著美津子的粉臉扇了過去,鳳八伸手隔開那人打向美津子的手掌,耳邊已經傳來張揚的怒吼:“廢了他。”


    鳳八聞聲而動,單手架開那人的手臂,尖細的鞋跟已經狠狠地踢在那人的襠部。


    鳳八剛走到兩個人的跟前,已經看到那男人揚起手來,對著美津子的粉臉扇了過去,鳳八伸手隔開那人打向美津子的手掌,耳邊已經傳來張揚的怒吼:“廢了他。”


    鳳八聞聲而動,單手架開那人的手臂,尖細的鞋跟已經狠狠地踢在那人的襠部。隨著一聲慘叫,那人被鳳八踢到地板上,雙手捂著下腹再也站不起來。


    “啪啪”一間包廂裏傳出了熱烈的鼓掌聲:“好辛辣的小妞,手段夠毒的啊,嗬嗬。嗯,真不錯,今天沒白出來。去,請過來陪我坐坐。”


    從張揚這個角度看不到說話的是什麽人,卻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有點眼熟的男人從包廂裏出來,走到了美津子和鳳八的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麽,鳳八扶著有點驚嚇的美津子,沒有理他就徑直走了迴來。


    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居然跟著美津子走進了張揚的包廂,一眼看到這間包廂裏麵除了張揚一個英俊的男人之外,都是光滿四射的美女,那男人的眼睛忍不住的就是一亮。


    “嗬嗬,對不住了各位,我是恆源影音公司的總經理黃百方,剛才聽到這位女士唱歌,認為她很有發展前途,如果能夠接收一下我們的專業指導,我保證在兩年內就會大紅大紫,”


    張揚心說影音公司的總經理?即便是沒有見過真的美津子,也不會沒有看過美津子的照片吧?這家夥一看就是在蒙人的,還自我感覺良好的再自己的麵前指手畫腳,真是討厭極了。一抖手,手裏的酒杯已經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那家夥的嘴上。


    黃百方擦了一下嘴巴上麵的血跡,剛想罵上兩句,已經被人提著後脖領子扔了出去。杜鋒帶著幾個人就站在他的身後,一看張揚已經動手,那裏還容他在多說廢話?黃百方爬起來一看再自己的麵前站著四個彪形大漢,一個個氣勢威嚴地緊盯著他,連個響屁都沒敢放就連滾帶爬的跑迴包廂去了。


    高雅麗看著他的背影說道:“黃百方不是電影演員嗎?”她用手肘一碰張揚的手臂:“你忘啦,咱們一起看的那個什麽《遊戲新娘》,男豬腳不就是他嗎?怎麽他又成了影音公司的總經理了?”


    張揚這才想起來為什麽自己看著這家夥有點眼熟,原來和高雅麗兩個人才看過他演的一部片子。


    張揚那裏會在乎他是誰,惹了自己的女人,他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幸虧剛才鳳八出手及時,要是剛才被踢爆卵蛋的家夥那一巴掌打在美津子臉上,張揚現在肯定已經把他挫骨揚灰了。


    何婉盈幽幽地說道:“也不知道某個人是天煞孤星還是我們都是紅顏禍水,怎麽走到哪裏都能打起來啊?”


    張揚哈哈大笑道:“也許兩樣咱們都占全了吧。”


    “嗬嗬,老弟果然好大的氣概。”剛才那個聲音隔著幾個包廂傳了過來:“中環馬虎,請這位先生過來喝一杯,不知道肯不肯賞這個麵子?”


    杜鋒靠近張揚,低聲道:“本地黑幫和順發的大佬之一,手底下有三千多人,在中環一帶算是地下皇帝。”


    “哦?”張揚淡淡地說道:“告訴他,我不認識什麽馬虎,也從來不會隨便給那個人麵子。想喝酒的找去找別人,想要麵子的自己過來吧,畢竟是在別人的地頭上,主動過來的話見上一見還是可以的。”


    張揚這話名這是對杜鋒說道,但是他既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還微微的拔高了一點聲調,想必那邊的馬虎會聽的很真切。


    這時候其餘的幾桌酒客全都站起身悄沒聲西的走了出去,看來馬虎這個名字,還是有著幾分威力的。


    馬虎聽到張揚的話以後,沉悶地哼了一聲,在中環居然敢有人這麽不給他麵子真是意想不到。聽對方的語氣還明明知道自己是幹什麽的,這就更加得讓他猜不透張揚的身份了。


    馬虎越是心存疑慮越是想知道這也是什麽人,想了想居然真的起身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緊緊的跟著四個身穿黑衣的年輕漢子。


    張揚對著高雅麗等人擺了擺手,高雅麗、何婉盈等人都到了杜鋒他們那個包廂,就連杜鋒都跟著過去了。以張揚的身手,根本就不怕這幾個人能幹出來點什麽。


    馬虎看到張揚這個陣勢,反而更加的加了小心。“小老弟果然英武不凡,馬某佩服。不知道小老弟是混那一片的?”


    張揚淡淡地說道:“你應該叫我張先生。我不是混那一片的,我是內地來的生意人,和你們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


    馬虎看到張揚也不讓座,一雙眼神眯縫著射出一道寒光,慢慢地坐在張揚的對麵,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就怪不得了,原來是內地來的空子。既然這樣,其餘的話我也不跟你多說了,你打了我兩個人總不會什麽都不管吧?”


    “哦?”張揚淡淡一笑:“那你說我應該怎麽管?”


    “其實很簡單,現在那兩個人已經被我外麵的弟兄送進醫院去了。讓剛才那幾個女人去醫院裏麵照顧一下總是應該的吧?內地來的都是些窮苦人,錢不錢的就不必了。”馬虎從一進來眼睛就看中了和張揚在一起的幾個女人,現在終於找到了一個好借口。


    張揚笑了。“嗬嗬,這我可說了不算,那你得問問她們本人願意不願意?”馬虎沉著臉說道:“這就是你的態度?”


    張揚聲音一寒,冷聲說道:“衝著你剛才那句話我就應該把你的嘴撕爛。”


    馬虎哈哈大笑:“有意思,今天我才知道什麽叫不知道天高地厚。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欺負外地人了。來人,把這幾個人給我抓迴去。”


    隨著他的話音,從門外一下子進來十幾個人,唿啦一下子把張揚他們的兩個包廂門堵了起來。


    馬虎的臉上剛露出得意的笑容,就感到禿頭上猛地一涼,耳邊一個嬌媚的聲音說道:“你可千萬不要動啊,我的手指都在發抖哦。”


    張揚也沒有想到鳳三居然把槍都掏了出來,新說過安檢檢查的那麽嚴格,這妞是把槍藏在什麽地方帶過來的?


    兩個包廂之間的格柵也就是在米半左右,鳳三隔著格柵伸過手來,手裏的槍口剛好頂在馬虎的頭皮上。


    張揚擺了擺手,讓鳳三把手槍收起來。想要對付這樣的一群人,張揚自信還用不到動槍。“飛揚大酒店是我的產業,我就住在那裏,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到那裏找我。”張揚站起身來,淡淡地說了一句,看都不看圍在包間門前的那些人,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高雅麗、何婉盈、段秀麗和美津子緊跟在他的後麵,鳳三等人走在左右,最後是杜鋒和其餘的幾個人斷後,十幾個人就像是檢閱部隊一般從兩排黑衣人的中間穿過,馬虎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沒坑一聲,手下的小弟自然也不敢行動。


    一直到張揚等人走出去了好長時間,馬虎才擦了把臉上的冷汗,顫抖著聲音說道:“快打楊爺的電話,這下子我算是摸了老虎腦袋了。”


    跟在他身邊的一個漢子拿出電話撥通了號碼,又雙手把電話遞到馬虎的手裏。那邊一個雄渾的男子聲音傳來,馬虎彎著腰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楊爺”接著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那邊的聲音馬上變得非常冷峻:“我早就給你說過,辦什麽事情不要莽撞,你就是不聽,這次要是因為你牽連到整個的和順發,我把你腦袋割下來當球踢,張先生現在迴酒店了嗎?”


    “我我不知道啊,我沒敢跟出去看。”馬虎低聲說道。


    “你簡直是個廢物,這點事情還用我教你嗎?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嗎?”那邊的聲音更加的嚴厲。


    “是,我這就安排人去辦,你就放心吧,已有確切的消息我就向您匯報。”馬虎加著小心說道。


    “辦不好的話自己三刀六洞按幫規處理,我殺了你都不為過。”那邊又狠狠地吼了一聲才掛了電話。


    這邊馬虎趕緊的招唿手下:“都快著點,追出去看看剛才的那位張先生到哪裏去了。唉,你們可小心著些,不要被他發現了。”


    手下人開始還以為是讓追出去砍人呢,此時才明白過來,原來老大是讓我們盯梢啊?


    張揚和幾個美女慢慢地在街上閑逛,碰到了什麽稀罕物件幾個女人也會駐足看上半天,倒是悠哉悠哉很是清閑。鳳三卻靠近杜鋒,低聲說道:“後麵有人跟著。”杜鋒也低聲道:“是馬虎的人,前麵也有幾個。”


    張揚笑嗬嗬地湊過來說道:“不要理他們,在鬧市區動手對咱們也不好,既然他們想跟著那就讓他跟著吧。這還有百十米就到酒店了,一會經過酒店門口的時候鳳三你們幾個先送雅麗她們迴房間,我和杜鋒陪他們在外麵轉轉。”


    香港飛揚大酒店是胡莎莎重點經營的一處大酒店,因為有許多的旅遊團都是以這裏為中轉走向海外,開始的時候當地黑幫收保護費胡莎莎也給點,但是架不住這些人貪得無厭,終於惹惱了這位酒店業的女皇。於是在各分店抽調人手,集中優勢兵力抗黑。


    這件事情胡莎莎開始沒有和張揚說過,可是張斌、魏勇、杜鋒等人卻是知道的。其中尤其是魏勇,居然親自帶人前來助戰。胡大姐手臂一揮,手底下也是千軍萬馬,這氣勢自然也不會小了。


    胡莎莎主要就是和剛才那個叫做馬虎的人過的招,馬虎怎麽都沒有想到胡莎莎一介女流居然敢和自己來硬的,於是約好了地點兩方人馬一場鏖戰,胡莎莎僅僅出動了五百人就把馬虎的三千多人追得雞飛狗跳。


    最後馬虎被逼的無路可逃也是向他的老大楊爺求救,楊爺一聽自己人居然被外地人欺負了,馬上召集一千餘人馬,氣勢洶洶地趕來助陣,卻被魏勇帶著200人殺的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飛揚集團才正式的走進了港島黑社會的眼內。那位楊爺收集資料本來是準備報複的,誰知道等到飛揚集團厚厚的一大疊資料拿到手以後他渾身都哆嗦了。這是什麽集團啊?這分明是巨無霸啊。


    那位楊爺收集資料本來是準備知根知底以後在好好地收拾飛揚大酒店的,誰知道等到飛揚集團厚厚的一大疊資料拿到手以後他渾身都哆嗦了。這是什麽集團啊?這分明是巨無霸。


    內地的民營企業什麽時候做的這樣強大了啊?但是不管楊爺心理存在著多少的困惑,對於出現在眼前的飛揚大酒店他都得用心的去對待。不說它表麵那些成萬億的資產,就是他背後隱藏著的暗勢力也不可小覷。


    不接觸這一行的人很難聯想到什麽,但是像楊爺這樣的人每日裏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從濟海省黑龍幫換老大到飛揚集團的撅起,這裏麵都有一個人的影子,再到首都高層下濟海,而飛揚集團順利擺平三起大案等等事件看來,在飛揚集團的背後絕對站著一個無可匹敵的強勢人物。


    自己還想把飛揚大酒店滅了?真是可笑之極異想天開啊。幸虧自己沒有采取什麽過激的措施,要不然的話真的惹惱了這個巨無霸,人家就是用錢砸也能把自己砸死。


    也就是在那一天,飛揚集團正式的走進了港島黑社會的眼內,最起碼是走進了這位楊爺的眼內。千叮嚀萬囑咐,安排馬虎偃旗息鼓,以後離著飛揚大酒店員這點。


    前幾天從r本國黑道上傳來的消息,隱隱約約聽出來,前兩個月倭國黑道大火拚也有張揚的影子在裏麵,這就讓楊爺不由地拍額相慶,暗讚自己聰明。三口組那可是世界上都掛著號的組織,山本熊五自己也見過一次,那是多麽彪悍的人物?說讓人幹掉就幹掉了,何況自己這樣的。


    沒想到今天馬虎打過來電話,說自己得罪了飛揚大酒店的人。那人自己說飛揚大酒店是他的產業,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楊爺越想這人的特征越像是飛揚集團的董事長張揚。你媽了隔壁的馬虎,你還真是馬虎的可以啊?要真是他我能活到天明就不錯了。


    不行,我不能在這裏等死。我得想個辦法和那個人套上關係。想到這裏楊爺摸起了電話:“你好,請李爺聽電話李爺嗎,不好意思啊這麽晚了還打擾您,我是楊林華啊,嗯,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個忙啊,您不是和澳門何老板”


    張揚帶著杜鋒三轉兩轉,就把跟在身後的人轉迷糊了。等到張揚迴到飛揚大酒店,一進入店門,就看到一大群人從門廳裏麵的沙發上站起來迎了過來。張揚心說這倒好,擺在外麵轉圈子了,人家追不上自己直接到老窩裏堵著了。


    怎麽走在前麵的那個胖老頭有點麵熟啊?怎麽看怎麽像是那年自己從愛麗絲賭船上麵放了一馬的那個李爵士,這老頭半夜不睡覺在這裏幹嘛?


    李爵士滿臉含笑,老遠地就伸出了雙手:“哎呀,還真的是張先生您啊,小楊和我說您來了香港我都不相信呢,嗬嗬怎麽到了香港也不說一聲啊,也好讓老朽以盡地主之誼啊。”


    兩年前為了幫助何婉盈的父親何繼厚迎戰世界賭王索羅,這也在愛麗絲公主號上見過這個李爵士。隻是那個時候的李爵士表現得不怎麽樣,不僅沒有幫著自己的老朋友何繼厚,反而屈服於羅傑斯的壓力,把自己的愛麗絲公主號遊輪賣給了一個不明國籍的女人。


    張揚贏了賭局以後大開殺戒,差一點也把這老家夥殺了,還是何繼厚為他求情,所以張揚才讓那些擔任公證人的家夥立下字句,保證不把那日看到的事情說出去,這才放了他們。沒有想到今日又在香港見到了他,兩年沒見,老家夥又發福了,滿臉的紅光,看起來生活過的應該還算是可以。


    “哦,這不是李爵士麽,兩年沒見,你還是這麽精神啊?”張揚微笑了一下,伸出一隻手去,與李爵士的兩隻胖手握在了一起。


    “媽的,裝什麽大b。居然敢這麽和李爵士說話。”在李爵士的身後,有個人看不下去了。要知道李爵士在港島的黑白兩道那可是精神的象征,平時誰敢對他有一絲一毫的不敬?這個年輕人居然再李爵士主動伸出兩隻手的情況下隻用一隻手和李爵士握手,簡直是不想活了。


    杜鋒目光如電,早已經看到了說話的那人,身形晃動,已經掐著那人的脖子把他揪出了人群。在一群人目瞪口呆的時候,張揚嘿嘿地笑了一聲:“別要他的命,薄懲一下就行了,也算是給老朋友留點麵子。”


    這也叫留麵子?這簡直是不把港島社團放在眼裏啊?大家的眼睛不住的在李爵士和楊林華的身上轉來轉去,大家全都看著這兩個人的反應。說起來今日召集大家來說介紹一個重要朋友的人是李爵士,這裏又是和順發的地盤,別的人在有氣也不好意思在別人的地盤上直接動手,那樣就是不給李爵士和和順發麵子了。


    那裏知道李爵士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連連道謝,再看看那個平時和老虎一樣的楊林華,此時就像是小貓一樣的陪著笑臉一句話都不說,大家這才感到了怪異,也都靜靜地看著杜鋒掐著那人,沒有一個人說話。


    能混黑社會的都是聰明人,更何況這些經曆過優勝劣汰的優中選優的大佬級人物?在沒有看明白事態之前,明哲保身是他們一貫的作風。


    雪中送炭絕無可能,錦上添花大有可為。


    杜鋒伸手抓住那人手臂,微一使勁,但聽“咯怕”一聲脆響,僅憑一手之力,硬生生地捏斷了那人腕骨。李爵士擺了擺手:“送下去吧,多嘴多舌,你們知道這位是誰嗎?居然敢在他的麵前胡說八道,沒丟了小命算是輕的。”


    李爵士說著,對張揚笑道:“我們已經在您的酒店訂了房間,希望張先生能夠給我這個麵子,讓我做個東道。”


    他身後的人一聽忍不住的更加驚疑,心說原來這家夥是開酒店的啊,李爵士要在人家的酒店裏宴請人家,巴結討好的姿態如此明顯,這家夥到底是誰啊?


    也有人已經明白過來,看著楊林華不住的翻白眼,心說你個老小子肯定早就知道,不然的話剛才你連個屁都不放。


    張揚稍一沉思,點頭道:“那好,我就不再虛客氣了。”說著,迴頭對一直躬身站在身後的大堂經理說道:“這可是個有錢人啊,一會兒的多收點消費,不然的話那就是不給他麵子。”


    聽了這話,李爵士知道張揚已經把自己當做了自己人,不由高興地眉開眼笑:“嗬嗬,我可不敢在你麵前說是有錢人,我聽說這幾年你的飛揚集團發展的很快,怎麽樣,又賺了不少吧?”


    兩個人談笑著進了電梯,直到進來房間落座,李爵士才開始為張揚介紹到場的這些人。雖然這些人都披著這總那董的頭銜,但是張揚一聽就明白,這就是一個港島黑幫大聚會,奶奶的,老子什麽時候也成了黑社會了?幸虧李老頭還有點明白,沒有直接說這是某某幫的幫主。


    接著李爵士又為這些人介紹張揚,這位就是飛揚集團的董事長張揚張先生。這一下在座的人才全都明白過來,飛揚集團的事情大家都聽說過,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的締造者居然是這麽年輕的一個人。


    張揚卻盯著和順發經貿公司的董事長楊林華,拉下臉色問道:“馬虎是你的人吧?”楊林華原想這是來賠罪的,隻是沒有想到李爵士迴一下子拉來這麽多的人,當著大家的麵他還是有點磨不開麵子,沒有想到張揚居然就在此時提了出來。


    稍一愣神,楊林華就已經明白,張揚這是想當場立威,要是自己不聰明的話,那今天倒黴的就是自己。


    想到這裏,楊林華急忙站起來,陪著笑臉說道:“對不起張先生,我已經按照幫規處置過他了,這都怨他有眼無珠,招惹了您的女伴,要是張先生覺得還不解氣,我把他交給您,隨便您怎麽處置都行。”


    他頓了一下,有含笑說道:“我知道得罪了張先生,所以才請李爵士出麵,這一桌算我的,我給張先生賠罪,希望張先生能給個麵子。”


    張揚心說這家夥真不簡單啊,已經猜到我想要什麽了,還真是夠配合的啊。


    聽了他的話以後,張揚才勉強一笑,沉聲說道:“既然楊總已經處罰過了,那就這樣吧。幸虧也沒有發生什麽大事,不然的話”


    就此打住,張揚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話裏的餘音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看著有人點頭,有人微笑,有人黯然,有人漠視的場麵,張揚知道這些人不一定都會服氣自己居高臨下的姿態,微微一笑,高聲說道:“倒酒,今日見到大家很高興,能夠認識大家也是我的榮幸,咱們不醉不歸,一定要喝個痛快。”


    果然,張揚的話音剛落,有一個人就站了起來,對著李爵士說道:“對不起了李叔,剛才來的時候您也沒說是出來喝酒,我家裏還有點事情,就先迴去了。”說著,分開諸人不屑的瞟了張揚一眼,昂然大步走了出去。


    這一晚上張揚又喝了許多酒,但是這一次他沒有想喝醉,所以一直喝到最後他依然很清醒,反倒是李爵士叫來陪酒的人喝醉了好幾個。


    第二天是元月一號新年的第一天,電視機裏麵播放了一則新聞,r本首相小犬第四次前往神社拜鬼,華夏國照樣嚴正抗議,這樣的事情這幾年多了,一便是我行我素該幹嘛幹嘛,一邊是裝模作樣激烈抗議,其實屁用沒有,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了。


    但是,隨著這則新聞的後麵,還有一橫字幕引起了港島更多人的關注:昨夜淩晨兩點十五分,興義社社長崔長坤在戒備森嚴的家中被不明人物割下左耳,崔氏並未報案,但是警察已經著手展開調查


    在酒店裏麵吃了早飯,幾個女人拉著張揚出來,開始了一天的逛街行動。中午飯是在外麵吃的,當然是找的地方風味名吃。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杜鋒等人肩背手提拿著大包小包迴來,在酒店裏麵又看到了李爵士。這次李爵士是為張揚送請柬來的,港島特首董天華先生邀請張揚等人赴宴。李爵士微笑著說這是特首特意為了歡迎張揚先生光臨香港召開的酒會,請張揚務必參加。


    本來按照張揚的計劃是在港島隻停留兩天的,可是既然這樣那就要多停一天了。晚飯後何婉盈提議找一家夜總會去好好地跳舞唱歌,張揚不由得一陣苦笑,真不知道女人是什麽做的,跑了一天了還不嫌累,晚上居然還要出去。


    在香港這麽一個繁華夜香的國際都市,夜生活可謂是一頓豐富的佳肴晚餐,港男港女都為之狂舞,夜生活已成為構成他們正常生活中的很重要的一部分。其中,‘單身港女’就是點燃香港夜生活的那個火把,有了她們迪斯科才會為之狂舞、酒吧才會芳香迷人、卡拉ok才會放歌激情……


    香港女性的各種條件都好,文化程度高,經濟收入也高,在這裏幾乎不存在“嫁漢吃飯”的依賴思想。還有就是香港女性獨立能力強,性格硬朗,而男士當然是喜歡“小鳥依人”,不喜歡家裏有個“女強人”,因此香港‘剩女’泛濫,燈紅酒綠下的她們,是一個龐大的新新單身港女群體。畢竟,沒有哪個新新類港女願意在繁華而夜色生香的香港選擇“孤獨饑渴”的生活。


    張揚和何婉盈等人晚上去的是尖沙咀的一間高檔酒吧,既然想好好的玩就要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


    這間酒吧的外麵停滿了高檔轎車,裏麵布置的金壁輝煌,在通向酒吧中心的走廊兩側玻璃牆壁裏,擺放著xo、人頭馬、白蘭地、威士忌、尊尼獲加等世界名酒。


    高雅麗走在最前麵,對於兩側的名酒視若無睹。反倒是鳳三和鳳八等幾個小女孩這次大開了眼界,她們整日裏不是打槍就是格鬥,哪裏來過這種高檔地方?雖然到濟海以後跟著何婉盈等人見了一些場麵,但是這種地方如果不是張揚陪著,何婉盈和高雅麗就是在濟海也是一般不去的。


    走廊地麵是用透明的材料鋪成,下麵安放著五彩的電燈,燈光從地麵下射出來,和走廊四周的燈光混在一起,置身在這裏,就如同置身於五彩繽紛的金光大道。


    一樓裏麵已經有不少的客人,張揚直接領頭走上一個環形的樓梯。一直來到二層,從這裏可以向下俯望整個酒吧大廳。尤其是酒吧的舞池,就在距離他們所處的座位下方不遠的地方。


    “你們也隨便坐吧,想喝什麽自己點,隻要別喝醉了就行。”張揚招唿著幾個女人坐下,又對依然站在一邊的鳳三和杜鋒等人說道。


    緊跟著,他拍了一下手,一名專門服務於二層的服務生小跑的過來。“你們這裏有什麽吃得?”張揚伸手指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幾大美女道,“給這幾名美女準備一些吃得,噢,你們喝什麽酒?”


    何婉盈道:“我們來幾瓶cremedecacao吧。”張揚一聽就笑了。他笑著說道:“既然是想出來喝酒,那就喝一點高度的吧,再來一瓶路易十三,一瓶伏特加。”


    服務生拿上酒水小菜,幾個人打開以後淺斟慢飲,美津子緊緊地靠著張揚,低聲說道:“這裏真是太吵了。”


    酒吧裏麵各種人都有,混合在一起大聲的談笑吵鬧自然也沒有什麽奇怪,讓張揚大是奇怪的是,段秀麗等人還沒有覺得吵鬧,沒有想到見慣了人海如潮的美津子會第一個提出來。


    “不喜歡啊?”張揚附在美津子的耳邊問道。“嗯。”美津子低聲嗯了一聲。張揚哈哈地笑道:“那好,喝完了這些酒咱們就走。”


    高雅麗和何婉盈兩個人眼見張揚和美津子在一邊卿卿我我,眉眼中隱含著一絲飛醋,端起麵前的酒杯說道:“來,美津子妹妹,咱們幹一杯,一會兒再下去跳舞。”


    美津子看了看張揚,張揚的臉上也隻有淡淡的苦笑,哪裏敢說什麽?美津子隻好端起酒杯淺淺地喝了一下口。何婉盈仰頭喝幹了一杯酒,抓起張揚麵前的伏特加為高雅麗和自己倒滿,又隔著桌子伸過來,美津子也隻有伸出了自己的酒杯讓她倒上,還低聲說了句謝謝。


    張揚這次算是見識到了女人喝酒的威力,沒有多長時間,一瓶高度的伏特加和路易十三就已經被幾個女人喝的見了底,在喝有點酸酸的甜甜的可可那就已經感覺不到酒的味道了。


    “美津子、秀麗,我們下去跳舞。”何婉盈喝得有些多,拉著快癱成一堆泥的高雅麗,嘴裏叫著美津子和段秀麗的名字,三個人走下了樓,直奔舞池而去。美津子看了一眼張揚,一個人在後麵跟著,也走下樓去。


    張揚沒有動,他一邊小口抿著烈性的伏特加,一邊目光跟著何婉盈等人。他知道這四個女人都喝得不少,很怕她們出事,但是這個時候他也知道高雅麗和何婉盈她們的心事,自然也不敢出頭勸說。因此,隻能格外注意的關注著她們。


    舞池裏,唐佳欣跟隨著節奏隨意的搖動著曼妙玲瓏的軀體,不管是她白天的工作有多麽的勞累,隻要是到了晚上,一進入舞池,她就會感覺到極端的自由和輕鬆。


    唐佳欣一直都是家中的嬌寶寶,父母眼裏的乖乖女,畢業於m國哈佛大學,現在任職於家族企業唐氏集團,擔任公司副總。


    按理說這樣的一個女人是不會每日都來泡酒吧的,但是偏偏最近唐佳欣就喜歡上了這種生活,白天公司裏的事情壓得她喘不過起來,到酒吧裏麵喝喝酒,再跳上一曲,勞累了一天的身子在這裏就能得到極大的放鬆。


    今天晚上唐佳欣明顯也有點喝多了,在加上酒吧裏的氣溫有點高,白色的小褂上麵的兩個紐扣沒有扣上,胸前的豐滿隨著身軀的晃動不住的跳動,寬鬆的黑色長褲斜斜地掛在胯上,露出一片豐盈雪白的腰肌,吸引了全場不少男人的目光。


    但是在這裏喝酒的人一般都知道她的身份,也都知道角落裏坐著的哪兩個身材高大的黑人是她帶來的保鏢,倒是沒有人敢於上去糾纏。


    何婉盈和高雅麗、段秀麗、美津子四個美麗女人的靚麗出場分散了男人炙熱的目光,在舞池中,何婉盈和高雅麗絕對算得上是舞林高手,而美津子更是經曆過嚴格的專業訓練,這一上場馬上就震驚了一片,不僅僅是男人,有許多美女也被美津子等人的舞姿傾倒,自己感覺到這舞都沒法再這幾個人麵前跳下去了,一個個紅著臉靠在舞台的邊緣看著場上的五個女人盡情跳舞,不是的發出一聲感歎,一陣掌聲。


    唐佳欣並沒有注意這些,她盡情蹦跳著。而喝多了的何婉盈和高雅麗一樣,伴隨著動感的音樂盡情蹦跳。在五彩的燈光閃耀下,兩人的臉上蕩漾著從未有過的快樂。段秀麗和美津子喝得稍微少一點,心裏還知道這已經變成了自己這邊幾個美女的表演。但是看著已經進入瘋狂的何婉盈兩人,也不好意思停下來離開。


    張揚端著酒杯在樓上往下默默的看著,心裏覺得這樣也好,最起碼這幾個人避免了和別人摩擦的機會雖然不是調給自己一個人看的,也總比再出點其他的事情要強。


    可隨知道張揚的想法剛剛還在腦子裏盤旋的時候,舞池裏突然又多了四五個男人,這幾個人一上場就引起了站在舞池周圍那些女人的尖叫。那幾個男人圍著何婉盈等人也晃動著身子,隨著節拍跳了起來,頓時四周尖叫聲,口哨聲越發的響亮。


    張揚縱使不常看港台片子,這是也已經認出了這幾個人中的兩個,居然都是當前正在走紅的一線影視明星,那個個頭最高的是《飛天神俠》裏麵扮演神俠的古天,現在正對著美津子屈膝彎腿的那個家夥不就是有名的影視歌三棲巨星莫浩明麽?


    張揚不由勃然大怒,娘的,居然敢勾引我老婆?我管你王八蛋是做什麽的,惹急了老子一樣扁你。


    張揚正要下去,不料意想不到的一幕猛然間就發生了,和自己的四個老婆在一起跳舞的那個美女突然抬手打了其中的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人,響亮的耳光聲震驚當場,音樂聲也戛然而止,歡唿尖叫的人們也沉靜了下來,有幾個看得清楚的人已經指著那個被打的青年人笑出聲來。


    原來,剛才跳著跳著,那個青年人居然忍不住誘惑,伸手在唐佳欣光著的雪白腹肌上摸了一把,唐佳欣哪裏肯吃這個暗虧,當場發飆,揚手就是及其響亮的一巴掌,端端正正的打在那人的臉上,五指山頓時清晰地顯現出來。


    那個青年人忍不住誘惑,伸手在唐佳欣光著的雪白腹肌上摸了一把,唐佳欣哪裏肯吃這個暗虧,當場發飆,揚手就是及其響亮的一巴掌,端端正正的打在那人的臉上,五指山頓時清晰地顯現出來。


    “你…你他娘的居然敢打我?”那青年人不敢置信的捂著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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