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沈昭姝姐弟倆與這母女倆在等齋飯的時候又碰到了一起。


    沈昭姝與這位夫人攀談起來,才知道這位夫人是沙洲郡隋家的當家主母解君萃,旁邊的是她小女兒隋傾裳。


    剛才都被這位當家夫人解君萃吸引了目光,後來知道衝撞了別人,道歉之後,這對姐弟非禮勿視,人家都已經護著女兒了,自然也不敢亂看。


    現在沈昭姝才認真打量這姑娘,一見之下心生喜歡,長相不但漂亮,還是那種看上去就陽光明媚的,規矩禮數也好。


    沈昭姝忙把自己的弟弟也介紹給兩位,讓沈昭明和隋傾裳算是正式的相互見禮。


    沈昭姝看著這倆人,覺得十分般配,越看越喜歡。


    一會兒又在心裏暗笑自己,可能也是年長了,也想著,原來還真有姑娘一見之下就想要把她變成一家人。


    沈昭姝在這一刻升起了心思之後,就迅速地開展了行動,找人打聽了這位姑娘。她還記得在山上聽謝君萃說過,要為隋傾裳求一個姻緣簽,這姑娘應該是還沒定親。


    她又問了弟弟的意思,沈昭明非常震驚,對姐姐說隻見過那姑娘一麵,談不上喜歡不喜歡,他成親的事還是先放一放。


    可沈昭姝卻說若論實際年齡弟弟已經不小了,還是抓緊些吧。京都不少人家的姑娘,十五六歲就已經定親說親,媒聘都走完了,隻等出嫁了。


    要跟你找個同年齡的還未出嫁的,那可真是難了,這個姑娘我問了下二十歲,現在還沒有說親定下婚事,是因為解君萃前幾年在沙洲郡管家時有次出海出了意外,人差點兒沒了。


    恢複的那幾年一直是這個小女兒侍疾,解君萃能大難不死又恢複得不錯,多虧了這個小女兒盡心盡力地照料。


    隋傾裳漂亮大方,知書達理,少時跟隨父兄出海去過周邊各島國甚至遠至西洋,是見過大世麵的。


    又是沙洲郡首戶的當家夫人解君萃一手帶出來,代管過家。管家那是一出閣便能上手。


    咱們沒有母親了,永定侯府不像別人家還能有個婆媳交接,婆婆先帶一帶。


    若是她,人家那麽大的家已經管過了,永定侯府這些人這些事兒這些莊子鋪子和地,她肯定管得明明白白的。


    沈昭明看著姐姐,半晌才道:“姐姐很喜歡她?”


    沈昭姝笑道:“當然。”


    又道:“你名氣太大了,我剛見你不願說親,要把這事往後放,才故意那麽說的。


    其實你這次迴來後,找我說親的挺多,你襲爵後更多,十幾歲的小姑娘也不少,喜歡你好看吧。


    可我覺得比起那些小姑娘,還是隋傾裳好些。”


    沈昭明道:“那就勞煩姐姐辦吧。”


    沈昭姝看著弟弟,有些不放心:“如果成了,要好好過日子。”


    事情進展得比沈昭明想象的要快。可有一天姐姐沈昭姝來找沈昭明:“隋傾裳提出要見你一麵,按理說這於禮不合,可這姑娘一定要見。


    我擔心是不是有關蔣荷的風言風語,讓人家姑娘心裏不踏實了。”


    沈昭明道:“那就見吧。”


    沈昭姝道:“我尋思這個見麵的地方不好安排,倒是她們那邊提出可以在跑馬場。”


    京都這些貴公子哥,不論學文還是習武,或者就當富貴閑人的,騎射是從小都要學的,沈昭明自然也會。


    父親永定侯沈嘯武將出身,更是從小就帶著兄弟倆騎馬,隻是庶兄沈銘是父親親自教,而昭明是扔給馬師教……


    沈昭明走神之後迴過神來,便道:“好,那就跑馬場吧。”


    沈昭明是按時到的,而一身騎馬裝的隋傾裳已經在跑圈了。沈昭明也挑了匹馬,追了上去,等到並肩而行時,兩人都漸漸放慢速度。


    沈昭明道:“姑娘有什麽想問的?”


    隋傾裳搖頭道:“沒有。”


    沈昭明道:“那姑娘是有什麽想說的?”


    隋傾裳道:“隻想與侯爺商量一件事,成親之前或成親之後,若侯爺後悔了,或者有更想共度一生的人,侯爺先告訴我一聲,傾裳不是糾纏不清的人。”


    沈昭明道:“為什麽有這樣的擔憂?”


    隋傾裳沉默不語。


    沈昭明道:“好,我答應你。同樣的,姑娘在成親前後若是後悔了,告訴我一聲,我會盡力保全姑娘的名聲,好聚好散。”


    隋傾裳驚訝道:“我若後悔了,侯爺一樣做法?”


    沈昭明道:“是,雖然如今男尊女卑,許多規矩隻對女子,但我盡量為你保全。”


    隋傾裳迴了隋家在京都的宅子,母親解君萃看她似乎挺高興,便問道:“你問了什麽,他是如何答的?”


    隋傾裳不吭聲。


    解君萃隻能猜測道:“侯爺心裏可有放不下的人?”


    隋傾裳道:“我沒這麽問。”


    解君萃道:“你不是查了他,知道他有個情竇初開,兩情相悅的戀人,那人如今又過得不好,你就憂心忡忡了麽?


    怎麽又沒問這事,還一副輕鬆的樣子?”


    隋傾裳道:“母親不是說過,一個人一直以來的觀點和看法,比他處理某一件事的方法和態度更為重要嗎?”


    解君萃聽了個稀裏糊塗,但女兒已經迴自己房間了。


    蔣荷猶豫了幾天,最終還是在和離書上簽上了名字,按了手印。


    當她告訴盧世清時,他隻說:“燉刀子割肉一點一點的可真疼啊,但好在終於割完了。”


    蔣荷將家裏現有的財產列了個單子,她隻帶著自己嫁妝的一半走。


    留下的那一半嫁妝是給兩個孩子的,也立了字據,然後蔣荷收拾了衣物,抱了抱兩個孩子,孤身一人離開了盧家。


    盧世清接下去的日子幾乎就是整天整天在酒館裏買醉,日子長了兩個孩子時常去酒館,把自己喝醉了的父親弄迴家。


    沈昭姝見弟弟和隋傾裳聊過之後,隋家那邊沒說什麽,隻是按原有的流程,將隋傾裳的生辰八字遞了過來。


    沈昭姝大喜,這就是無事,繼續往下走的意思了。一邊安排著婚事,一邊問弟弟兩人見麵聊了什麽。


    沈昭明不說,沈昭姝歎道:“大了,有事都不告訴姐姐了。”


    沈昭明聽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躲書房溫書去了。


    這是兩邊都沒打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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