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娜娜等若誠啃夠了才把人推開。


    “滿意了?”


    若誠魘足地舔舔嘴巴,手指撥動水麵,把溫泉水挑到那一小圈齒痕上,用指尖慢慢擦拭著殘留的口水,微微皺眉道:


    “總覺得還差點什麽......”


    烏克娜娜按住若誠在自己頸窩裏畫圈圈的手指,低頭和她額間相抵,失敗地冷下聲音,說:


    “可以了,你現在接吻都隻能接一半的體力,還想要做什麽?”


    “我不可以做什麽,但是你可以啊~”


    若誠這理所當然、無所畏懼的語氣,差點讓烏克娜娜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什麽?”烏克娜娜忍著鎖骨那兒傳遞到指尖和脊骨的酥麻感,不確定地問道。


    若誠咬著下唇,複而含著上唇,嘴唇交替之下,含糊道:


    “還想親......”


    烏克娜娜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幾乎癱軟在自己臂彎中的小趴菜,糾結之下,委婉道:


    “晚點吧,你現在需要休息。”


    “你同意了?”


    若誠倒是沒有想到,烏克娜娜會這麽容易地同意自己不正經的想法,眉毛上挑,道。


    “你覺得呢?”烏克娜娜反問道。


    一般來說,烏克娜娜不會拒絕若誠的要求。


    隻要不危害她自己的安全和健康。


    但現在誰也不知道若誠下一次醒來,還會不會是現在的她,畢竟若誠暈過去之後,就像是在開不同階段的若誠的盲盒了。


    而在真正遇見烏克娜娜之前的若誠,無一例外,都是瘋子。


    看著正常的、高智商的瘋子。


    可現在,若誠的心裏在放煙花。


    她記得這十幾天發生的一切,也記得那些會讓自己後悔終生的行為。


    即便不是自己的本意,已經發生的事情,就算烏克娜娜不在意,她也做不到視而不見。


    若誠能給予的隻有自己。


    她也沒法原諒自己。


    瘋癲的自己就像是一根刺,在她的大動脈上緩緩刺下。


    傷口不大,卻足夠致命。


    若誠也沒有想著讓烏克娜娜原諒自己,即使她不在乎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


    她想至少減輕一點自己的負罪感,否則,那些被自己藏起來的東西,會很快因為自己的不正常,而暴露在烏克娜娜麵前。


    如果被發現的話......


    至少。


    至少也要讓為了自己付出的愛人,也能在繁重而疲累的日常中,得到片刻的放鬆。


    不是在苦痛中刺激的多巴胺,才會真的讓人忍不住迴味。


    雖然微不足道,但這是若誠能做的所有了。


    在若誠的催促下,烏克娜娜不得不帶著若誠,快速洗漱就完迴了房間。


    “若誠,等......唔......”


    烏克娜娜剛把門關上,就被若誠按在門上親吻起來了。


    唇齒交纏的聲音很快變得曖昧,就算是外間的晚風,也好似帶過粉紅色的紗帳。


    若誠拆掉發簪,隨意地丟到一邊,如瀑的白發瞬間披散在她身後。


    她略高的個子穩穩地給烏克娜娜投下一片陰影,那嫻熟的吻技,一時之間也讓烏克娜娜暫時生不出多少反抗的力氣。


    “等......”


    烏克娜娜想要阻止的話還是被若誠堵了迴去。


    若誠一步步帶著烏克娜娜往後退,直到自己的小腿抵到床邊,這才放心地帶著烏克娜娜摔倒在柔軟的被子上。


    烏克娜娜下意識地想要扶住若誠,卻被一個翻身壓在下麵。


    若誠熟練地解開浴袍的腰帶,柔軟溫熱的肌膚毫不設防地投入烏克娜娜有些冰涼的懷抱之中。


    她親昵地貼著烏克娜娜的臉頰,吮吸著那滾燙的耳垂,在心中糯糯地撒嬌道:


    “娜娜,不要急,我體力不好,你讓讓我......”


    烏克娜娜:我是這個意思嗎?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


    烏克娜娜無語地看著身下這個最後還是“半途而睡”的小笨蛋,親了親她的臉頰。


    若誠長得極好,在房間裏被調得昏暗的燈光下,麵部的輪廓在舒緩的光影裏也盡顯柔和。


    烏克娜娜相比於若誠喜歡的,其實更喜歡和若誠擁抱。


    那單薄的脊背一次次給予她偏愛的守護,她比誰都清楚若誠在其中的付出。


    她把往前頂的膝蓋退後一點,同時目光落在若誠的沾濕的睫毛上,低聲說:


    “守護者搶在前麵倒下,總是不太合適吧~”


    烏克娜娜緩緩抽出手指,低頭看了一眼指尖,耳尖一紅,立刻將它收迴掌心之中。


    “都說你不行,還不信......”


    “以前也沒見你這想法這麽強啊。”


    “還按著我的肩膀......”


    她看著若誠還帶著不自然的緋紅,且天真的笑容,無奈地帶著她去衛生間簡單清洗一下,然後簡單粗暴......啊不是,簡單細致地把人重新塞迴被窩之中。


    “就算二十多歲了,也不能仗著自己十七歲的新身體......亂來吧......”


    烏克娜娜轉身獨自迴到淋浴房裏衝澡,對麵鏡子裏的她,鎖骨上留下了不少某隻小汪啃食的痕跡,脖子和胸口的點點紅痕也在白皙的皮膚上異常顯眼。


    若誠還特地在最顯眼的地方,嘬了一個愛心?


    數量不多,但能讓人印象深刻。


    她的眼皮不由地跳了跳,勾著嘴角咬牙切齒道:


    “你是屬狗的嘛......我都不敢這樣對你......”


    “還好養迴來了一點,還好隻讓了你十分鍾。”


    若誠:明明是可愛的小兔子!若誠很愛很愛你!


    烏克娜娜深吸了口氣,獨自壓下心中複雜的情緒。


    她又何嚐猜不透若誠此番舉動的目的。


    若誠的固執也是一直都有的。


    她認定的事情,除非烏克娜娜堅定說不,不然十頭牛都拉不迴來。


    若誠想要哄自己開心,她又怎麽能給她潑冷水?


    烏克娜娜雙臂環胸,右手大拇指不住地摩挲著自己鎖骨上的齒痕。


    她垂著眼眸,像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借著空氣感歎,低聲道:


    “我不需要那些,我隻要你......”


    空氣中傳來一聲壓抑的歎息,道:


    “沒關係,你總會明白的。”


    “我會一點點教你......”


    愛自己。


    ————————————————————————


    烏克娜娜抱著若誠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陽光正懶洋洋地落在床的不遠處。


    朦朧的光帶著一絲絲清爽和自由,引得這還未完全消散的一室旖旎更顯曖昧。


    烏克娜娜習慣性地親了親若誠的額頭。


    “早上好,若誠。”


    若誠在不久之後,迷迷糊糊地仰頭睜開眼,眼底卻帶上了一絲顯而易見的疲憊和滄桑。


    烏克娜娜見狀,心裏咯噔一下。


    若誠似是不敢相信眼前人的存在,用力眨了眨眼睛,還發狠掐了自己一把。


    “嘶~”


    “我沒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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