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時暖玉腦中爆出尖銳的爆鳴聲,現下她才發覺少年說的喜歡是男女之情,


    她捂著嘴手腳麻利的爬下床榻,落荒而逃的跑出,獨留下一句話。


    “阿淩,我、我今日留宿醉君居,你不必跟來。”


    她要去哪,她要去哪!!!


    對,去醉君居。


    時暖玉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奔跑到醉君居爬到床榻上躲好。


    今日定是沒看黃曆,才會發生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前世從小到大從未被人告白過,到了書中怎麽變成了香餑餑?


    她沒有變成人人喜愛的香料吧?


    坐在屋中看書的青鶴麵露疑惑,放下奏折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暖暖……”


    兩個字剛喚出,時暖玉掀起薄被跳到他身上掛住。


    “青鶴,是不是有人在我身上下了什麽母蠱,然後在你們身上下子蠱。”


    不然他們怎麽一個兩個的同自己告白?


    女人身上沾染的草藥香湧入鼻腔,青鶴眸光暗沉,抱著她順勢坐在床榻上,指腹摩挲著紅潤的唇瓣。


    “暖暖白日可是同阿弟在一處,他吻了這?”


    時暖玉敏銳的嗅到危險,下意識的搖頭。


    “沒有,”在男人笑意淺淺的目光下,她連忙解釋,“午間的確是同浮生在一處抱了一下,其餘的都沒做。”


    她豎起三根手指保證,“我發誓。”


    青鶴的眸光一暗,心底壓製著妒忌的瘋狂。


    他細細的擦去她唇角模糊的口脂,似要將多餘的東西消除殆盡。


    “暖暖,可以嗎?”


    時暖玉唿吸緊促,主動伸出雙手搭上男人的臂膀吻了上去。


    他在生氣,很生氣、很生氣。


    青鶴瞳孔緊縮,心中似停止一般靜止不動,炙熱的春風在他唇瓣笨拙的啃咬,


    他迅速摟住女人的腰肢,急切的在她唇上留下獨屬於自己的氣息,讓她記住自己的吻。


    兩人的唿吸交織,黏膩的氣息將他們緊緊裹住,不分彼此、不分今夕。


    男人吻得太急,要將她胸腔的氧氣全部奪去。


    一吻結束,時暖玉靠在他懷中喘息,補充自己缺失的氧氣。


    望著懷中人兒滿臉悱紅的模樣,青鶴愉悅的笑出聲,無關旁的隻為她。


    此時此刻她屬於自己,他比其餘礙眼的男子更早擁有她。


    他擦去女人唇瓣的水漬,目光綣繾在她額頭留下一吻。


    “暖暖,可還好?”


    時暖玉故作生氣的點了點男人的薄唇,“吻技一點也沒長進,還吻得這般兇,”她將自己的紅唇高高翹起,“看,都破皮了。”


    青鶴眸光暗沉,眼底暈染一層濃厚的欲色,女人的唇瓣完好無損,卻帶著誘、人的芬芳。


    大手將女人壓向自己,兩人順勢滑落在床榻下的毛毯上。


    他毫不掩飾眼底的欲念,目光如火的盯著女人。


    “暖暖,它經不起你的撩、撥。”


    觸碰到某物時,時暖玉心跳錯了節拍,麵上紅豔如梅,身體瞬間緊繃,乖乖呆在男人懷中不敢動彈,


    卻還是不服氣的反駁,“是你自己的問題,同我無關。”


    青鶴摩挲著她的腰肢,掌下的柔軟令他心神往之。


    “有關,麵對心悅之人是會這樣的,”他將頭搭在她的頸窩,感受著她的溫度,“就這樣讓我抱著,暖暖不願我便不動。”


    倘若如此他都沒有感覺,倒不如揮刀自宮做了那太監。


    甘鬆香的氣息令她身心放鬆,在男人溫暖的懷中她莫名的感到安心。


    原來這便是情愛的感覺嗎?


    時暖玉用自己的小耳蹭了蹭男人的耳廓,把玩著男人如墨的長發。


    若換做是她發現自己的心儀之人被親了,她也會生氣的。


    “青鶴,我……”


    “暖暖,我知你心中所想,但你不是常人,做不到的,”青鶴打斷了她的話,


    話中是對此絕境的認命,“隻願暖暖心中有屬於我的位置。”


    他的愛人不會獨屬於他,他心中明了。


    時暖玉秀眉微皺,眸中是難以理解的詫異。


    這裏的男人都是這般大度嗎?


    她坐直身體雙手捧住男人的臉,認真的盯著他。


    “青鶴,我既然答應同你在一起,便也是喜歡你,你不要這般委屈自己。”


    自家男人太善解人意也不好。


    青鶴抬眸含笑,眼中閃過不明的情緒。


    “好,不委屈。”


    就讓他享受片刻的獨寵。


    見他如此,時暖玉眼眸微眯,他分明沒將自己的話當做一迴事。


    正要開口同他認認真真的解釋,隻見男人從懷中掏出一本嶄新的小本子。


    這本子怎的這般熟悉,那不就是……


    時暖玉伸手去搶,男人先她一步打開。


    青鶴眼底劃過一絲趣味,“昨夜公主同國師洞房花燭,一夜長眠,國師大人不行,未能讓公主盡興。”


    他合上本子,好整以暇的瞧著眼神閃躲的女子。


    “暖暖可要先解釋,我哪裏不行?”


    她不是已經毀屍滅跡了嗎,怎的還會出現在這裏?


    腦中劃過珍寶的模樣,時暖玉氣笑了,她急忙解釋,


    “這是珍寶胡編捏造,你清楚的,昨夜我們兩人除了親親再沒做過其它。”


    青鶴並不打算放過她,修長的指尖指在不行兩字上。


    這男人方才醋勁那般大,不會這次也……


    她手疾眼快的捧著他的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親了幾口。


    “我們清風朗月、威武不凡的國師哪哪都行,珍寶就會瞎說胡話,今晚我就收了她所有的零嘴以示懲戒。”


    青鶴低笑,“暖暖不過是嘴上說說,何時懲罰過她。”


    “公主、主子,屬下有事稟報。”


    敲門聲打斷了屋內悱惻纏綿的兩人。


    青鶴溫潤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講。”


    天去心中一震,欲哭無淚的暗罵自己又擾了主子的好事。


    “從三品以上朝臣在禦書房長跪不起,他們彈劾單少將軍闖城門,重傷朝中重臣之事。”


    時暖玉細細思索,“是那日我被追殺之事?”


    想起來了,那天時辰尚早,的確還未到達開城門的時間。


    所以他們能順利進城是單白羽為他們保駕護航。


    “跪在禦書房門前的都有誰,單白羽現在如何?”


    天去恭敬作答,“太傅占首位,安昌王也在其中,單少將軍已趕往禦書房。”


    時暖玉不解看向青鶴,“父皇、母後都不在,他們跪在禦書房門前何用?就連年邁的太傅都出動了。”


    青鶴善意提醒,“暖暖忘了前日大鬧安昌王府之事?”


    時暖玉迴過味來,“所以安昌王的目標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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