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玉滿卻勾起他的下巴,“我再說一遍,聽我說完。”


    “你……”


    “噓~”李玉滿食指抵在唇中,飛揚的眉眼盡是威脅。


    恍惚間好似又迴到了李家村,他處處無人無力隻能受製於人的灰暗時候。


    但現在不同,百米外就有他的人,隻要他弄出些動靜……


    想著,顧槐冷著臉,耐心同李玉滿周旋。


    李玉滿滿意地放下食指,繼續道,“如果不出我所料,時琬琰是你透露出上京有會巫蠱之術的能人,引她主動上京的。”


    紅煞都能拿到的消息,專注探察南邊情況的顧槐會不知道?


    李玉滿不信。


    “這個局你布的更早,你想請玉桂出手,但你知道我一定會推脫,所以借用大月的力,要挾了我枕邊人,讓我不得不答應。”


    說這裏,李玉滿看顧槐的眼神就有點涼了,“那顆痣是你畫上去的。”


    沈玉塵被大月皇室視為棄子,可能從未得到過他們的正眼相待,如何會如此準確地描出他臉上的細節。


    所以作畫的另有其人。


    李玉滿還以為是濟州和他身邊伺候的人泄露了消息,沒想到又是顧槐。


    顧槐神情冷傲,不否認也不承認。


    看他這樣,李玉滿頓時升起將他狠狠碾壓的心思,但不急。


    李玉滿又道:“而穆若蕭則是你故意放出京的,至於什麽大案子,不過是糊弄我和南方的借口。”


    “時琬琰進,穆若蕭出,再有我在一旁助力,你想把時琬琰困死在上京,以此來威懾北方,震懾我。而空出來的京都統領的位置,也是在你的暗示下故意給我的。”


    “還有那什麽六府六衛並入軍中,也是瞎扯,他們分布在上京各個角落,早已成為你的耳目與爪牙。否則為何李安同你生的如此像,卻沒有任何一個官員在我麵前提及過此事?在上京甚至連一點風聲都沒有掀起。”


    “因為發現端倪的人,都被你警告了。”


    麵對李玉滿的侃侃而談,顧槐神情沒有絲毫不慌,冷而高貴,哪怕處於弱勢,看上去也如同一尊神像般。


    “說完了嗎?”顧槐淡淡道,“這些不過是你的臆想,聽上去很有道理,但有什麽證據?”


    “你拒絕我態度已經明確,我不會再來糾纏,現在,”


    顧槐定定地看她,“請放我離開!”


    胸有成竹的態度讓李玉滿挑眉,“放你離開?”


    “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在做什麽夢呢?”


    說著,李玉滿淺笑地,以一種輕佻地姿態劃過他的臉。


    顧槐使勁全身力氣,狠狠別開,“李玉滿,你又想侮辱我!”


    “今時不同往日,你敢動我試試!”


    處於弱勢放狠話,再配上他這張宛若山尖白雪的臉。


    李玉滿心跳加快,興奮異常。


    她愣愣地看了他幾秒,而後輕笑,“顧槐,你真的很懂我。”


    她俯下身,“你知道我喜歡什麽,就用什麽姿態來勾引我,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滾開!”顧槐死勁抵住李玉滿,做足了反抗的樣子。


    李玉滿捏住他後頸,“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你這麽聰明呢?激怒我,我要了你,你這計也算成了。”


    “我要是不上當,放了你,那之後的清算,就是你聯合時琬琰,那我也算完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裝也沒意義了,顧槐卸下勁,雲淡風輕道:“所以你怎麽走都是死路。”


    “但,你還有第三條路,做我的皇後,我們一起撫育安兒,安定大晉。”


    “哈哈哈,”李玉滿不可置信道,“顧槐,你真喜歡我啊?”


    顧槐被她笑怒了,道,“不喜歡,我最討厭蠻橫粗魯的人!尤其是你這樣的,我是看在安兒的麵子上才勉為其難接受你,你不要太自信了!”


    李玉滿可有可無,“嗯好,我不走第三條。”


    “那你就等死吧。”顧槐瞪大眼,“到時候,朕一定親自送你上路,讓你此生無憾。”


    “嗬嗬~”李玉滿低頭碰了碰他的臉頰,“顧槐,我可真稀罕你這個樣子,比你以前裝模作樣順眼多了。”


    “滾!”顧槐怒吼,但也隻發出一點點聲音,“你再這樣,朕一定要將你淩遲而死!”


    “到時候朕就控製你,讓你自己砍自己。”


    “控製我?”李玉滿動作頓了頓,接著又恢複,在他耳邊含糊道,“顧槐,有的時候我覺得我倆還挺配的,你說巧不巧,我身體也有蠱。”


    “還沒用過,是我老祖宗種的,要不我倆試一試,是你控製,還是我控製你。”


    李玉滿的老祖宗,就是那個悄無聲息在他身上下了‘並蒂合歡’的人。


    顧槐驀然一抖,終於知道怕了。


    “玉滿,我們有話好好說!”


    “玉滿,我求你了,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剛剛都是騙你的,我們還有安兒,我怎麽舍得這樣對你,和和美美的不好嗎?”


    “唔~玉滿……”


    “李玉滿你這個混蛋!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


    雙子宮外,依稀能聽見一點模糊的掙紮聲。


    有時有些激烈,暗衛首領木齊便想走近瞧瞧,可稍稍一動,便會被陸太明拉住。


    陸太明:“別去別去。”


    “你聽這聲音……”木齊眉頭緊鎖,“都是陛下的!”


    “嘖~”陸太明嗔怒地鼓了他一眼,“我還能聽不明白嗎?”


    “這……”木齊頓住,傻傻道,“是正常的?”


    暗衛營除了都是孤兒,還是一群單身漢,規定要等退下後,才允許娶妻生子。


    盡最大可能避免暗衛因家人孩子動了私心,影響主子。


    有此規定,所以暗衛們對家庭觀念特別重,圓滿的餘生中充滿了對妻子孩子的想象。


    故而也不難理解,為什麽木生會為了孩子留在濟州。


    但也因此讓暗衛們都是純潔的大男孩。


    陸太明高深莫測地點頭,“正常得很。”


    陛下那身皮肉,便是他曾經伺候過的好幾位嬪妃都比不得。


    濟王又是個舞刀弄槍的,下手沒個輕重……可不就是會造成這樣的局麵。


    陸太明自覺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破綻。


    見木齊還是疑惑,他低聲解釋道,“這男人舒服了,可比女人還要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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