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這隻褐色羽毛的禽鳥被擺放在地上,大家都看到了,現在見到已經躺在了帆布袋裏,就隱隱的意識到是怎麽一迴事了,大家嘴裏的死要麵子的奇葩就是許銘!


    可是顧忌許銘的身份,所以沒有人率先挑破這層紙,可是劉晴霜為人一向爽直,別說不認識的許銘,就是當時明知道王浩是市長秘書,也不曾給麵子,所以直接就被這層紙捅開了。


    薛晨用餘光瞥了劉晴霜一眼,嘴角一揚,滿意的點了點頭。


    當劉晴霜一句話把事情給揭穿後,射箭協會的一行人都憋笑憋的臉都快紫了,不時的發出一陣低聲的嗤嗤笑聲。


    寧萱萱本就對許銘的高超箭法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現在心裏頓時起了疑心,一側頭正看到許銘微微變化了一下的臉色。


    她本就是個心思敏銳的人,雖然劉晴霜隻說了一句話,但也大概的猜到了是怎麽一迴事,雙眸一凝,喝問道:“許銘,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許銘先是眼底深處含著冷厲看了一眼劉晴霜,然後頓了一下對寧萱萱說道:“萱萱,你說的什麽意思,我騙了你什麽,我不懂。”


    “不懂?”寧萱萱有些憤然的輕哼一聲,“你現在還想裝,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你一直在演戲,是把已經死了的野物先布置在地上,假裝是你射的對不對?”


    許銘見到事情竟然敗露了,嘴角抽動了一下,極力的辯解道:“萱萱,你別瞎猜,林子這麽大,一樣的鳥有很多,我親自用箭射的,你又不是沒有看到!”


    寧萱萱凝眉叱道:“我還真就沒有親眼看到!”


    她現在一迴想,就感覺這件事肯定錯不了,第一次射野雞的時候她的注意被許良給吸引過去了,沒有親眼看到箭射在野雞身上,第二次射兔子的時候,向導突然擋住了她的視線,而剛剛的第三次是寧遠突然出聲叫她,讓她分了神……


    當時她就感覺有點不太對勁,被射死後除了那隻兔子蹬了蹬腿,野雞和褐色鳥叫都沒叫一聲,現在她總算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四個人在聯合起來騙她!


    許銘和許良也就罷了,但一想到自己弟弟寧遠也合起夥騙自己,心頭一陣不忿!


    許良見到竟然有人壞自己大哥的好事,抬起頭來對劉晴霜怒目而視,痞氣十足的喝道:“誰讓你胡說八道的,信不信我找人撕爛你的嘴!”


    劉晴霜臉色冷清:“我沒胡說八道,隻是把我看到的事情說出來了而已,也請你慎言,否則我告你恐嚇!”


    “告我恐嚇?你當我是嚇大的啊。”許良不屑的嗤笑一聲。


    薛晨見到劉晴霜麵對許良的嘲弄也沒有提起自己的身份,否則許良縱然再口無遮攔,也得閉嘴,不由暗道這個女人還真有點特別,掃了眼許良,戲謔道:


    “許二少,你對一個女孩子發脾氣算什麽能耐?她隻是說看到過同樣的一隻鳥趴在地上而已,又沒說就是袋子裏的這一隻,難道你是心虛了?”


    見到射箭協會裏的一群人隻有薛晨替自己說話,劉晴霜看了薛晨一眼。


    許良還想張口,但被寧萱萱給喝止了。寧萱萱神情平靜淡然的說道:“都不要說了,許銘,既然你說這三隻野物都是你射的,那我給你一次機會證明,看到二十米外的那顆歪脖樹了嗎,樹上的那顆人頭大的樹瘤看到了吧,如果你能一箭射中,那我就相信你。”


    眾人都扭頭看去,見到了那顆歪脖樹上的樹瘤,這在射箭協會的人看來,這很輕鬆嘛,那麽大一個死靶子,很容易射中的,比起射同樣距離的一隻兔子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可許銘看了看那個樹瘤後的臉色陰了一下,眼神也閃爍不定。


    “如果你連這個都做不到,那讓我怎麽相信你?日後,我也不會再相信你說的話!”想到許銘為了討好自己竟然弄這些小把戲來欺騙自己,寧萱萱感到很可笑,也很惱火。


    射箭協會的人雖然都沒說什麽,隻在一旁觀望著,但是看向許銘的眼裏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鄙夷,隻是沒有顯露的那麽明顯而已。


    “那好,我就證明給你看!”


    許銘陰翳著臉,拿起手中的弓,搭上了一根箭,拉動弓弦的同時瞄準過去。


    許良和寧遠都捏了一把汗。


    薛晨胳膊抱在胸前,看了一眼許銘拉著弓弦有絲絲顫抖的手臂,嘴角揚起。


    嗖!


    這支箭被很大力氣的射了出去,飛出去的同時,也牽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在十幾雙眼睛中,那支箭劃過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射了過去,然後射在了樹林裏……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一箭別說射中樹瘤,連樹幹都沒射中,周圍的人都暗暗搖頭,心道這水平連自己都不如。


    許銘的臉色頓時浮上了鉛雲,許良和寧遠都暗暗歎氣。


    “嘎!”


    可還沒等人任何人吱聲,就聽到不遠處的密林中傳出一聲刺耳的憤怒叫聲。


    兩個想到臉色都同時變了一下,急聲道:“是野豬!”


    話音剛落,就見到不遠處的林子一陣晃動,眨眼間,一頭體型健碩的野豬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薛晨看到這頭突然出現在麵前的野豬也吃了一驚。


    這是一頭黑色的野豬,站在地上像是一輛小坦克,粗略估計得有二百斤以上,而這頭野豬最醒目的一點就是後背上插著一支箭,像是避雷針一樣,似乎正是許銘剛剛射出去的那一支……


    見到許銘竟然陰差陽錯射到了一頭野豬,可以說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眾人真的是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兩個向導看到這頭等著眼珠子被激怒的打野豬也都冒汗了,都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刀子,但如果選擇用刀和這頭野豬搏鬥,似乎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啊,手裏的弓箭想要射死這麽樣一頭野豬,那也完全是癡人說夢,除非有獵槍,也許還有機會殺死!


    心裏已經將獵場的負責人罵了一百遍,不是說已經將大型的野豬全都清理幹淨了嗎,怎麽還會有?


    也已經有人開始慢慢的往後退了,顯然都被這又野豬給嚇到了,包括那個之前要叫囂著獵野豬的國字臉青年,臉都嚇白了。


    充其量不過是一群生活優渥在箭館玩過射箭的年輕人,麵對這麽一個龐然野物,都十分打怵。


    “大家慢慢向後退,不要跑,免得激怒了它發動攻擊。”一名向導小聲說道。


    薛晨向後退的同時護在寧萱萱和趙子銘旁邊,目光也緊盯著那頭野豬,也暗道倒黴,他老家周圍也有山林,小時候也偶爾見過幾次野豬,聽過老人說過野豬的厲害,發起狂來,幾條大狗都未必鬥得過。


    大部分人都聽從了向導的經驗之談,慢慢的往後退,但有些人早已經快要被嚇破了膽,隻想著趕緊逃走。


    許良大叫一聲:“哥,快逃。”說完,扭頭就跑。


    許銘頓了一下,對寧萱萱和寧遠急聲說了一句快跑,接著也轉頭就跑。


    見到已經有人跑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傻傻的慢慢退了,也都掉頭就跑,一時間,十幾個人狼奔鼠竄。


    薛晨見到其他人都跑了,自己也隻能跟著跑,就像是網絡上說的一個笑話一樣,碰到了老虎不求跑得過老虎,隻要跑得過身邊的人就行,套用在這裏也適用。


    而就在所有人都掉頭逃跑的時候,野豬嗷的叫了一聲,低著頭衝了過來。


    薛晨自信在這林子裏也就兩個常年混跡在林子裏的向導能和他比一比速度,趙子銘體力也不差,可寧萱萱就不行了,平日裏雖然偶爾會健身,但那隻是為了保持體態,但總的來說還是養尊處優,穿的還是牛仔褲,根本跑步起來,眼看著就落在了最後麵。


    野豬可不會分辨那支箭是誰射得,轟隆隆的就朝著寧萱萱衝了過來,看架勢就是一堵牆都能撞塌了。


    薛晨自然不可能不管寧萱萱,停下腳步伸手拉住寧萱萱的手,示意旁邊的一棵大樹,急道:“萱姐,上樹!”


    寧萱萱早已經慌了神,完全沒有了自己思考的能力,見到薛晨讓自己上樹,立刻就往那棵樹上爬,但手腳早就嚇的軟了,怎麽爬的上去。


    薛晨也來不及多想,先是從後麵抱住寧萱萱的腰向上奮力一托,直接將不到一百斤的寧萱萱托起來一米多,等寧萱萱抓住一根枝杈,再用兩隻大手蓋在寧萱萱的屁股上向上舉。


    寧萱萱感覺到薛晨的兩隻大手有力的握住了自己的嬌嫩的臀肉,就如同像是兩塊燒紅的烙鐵貼了上來一樣,燙的她心尖打顫,雙臂一軟差點跌下來。


    一托一舉,不到十秒鍾,驚慌失措的寧萱萱在薛晨的幫助下爬到了兩米多高的一根手臂粗的枝杈上,已經嚇的小臉沒了血色。


    就在這耽誤的幾秒鍾,野豬已經低著頭哼哧著衝了過來,薛晨一閃身躲在了樹的另一側。


    當見到野豬悶著頭直愣愣的衝向更前麵那些逃走的人,薛晨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刻,他的心又提了起來,因為趙子銘還在前麵,如果被傷到了,那事情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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