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日月如華,這修羅功法越往後練,奧妙就越深,就越難精進。


    一晃眼又過去五天,這幾天雖然努力,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的,修羅功法的破竹篇,我日夜不停的破解修習,也隻融入了一點皮毛。


    這讓我很著急的同時,又有一點欣慰。


    因為,就是這一點皮毛裏,我已經知道怎麽出去了。


    密碼,需要時空密碼。


    修羅功法裏說,幾個陣法相互製橫產生的空間夾縫,早在先秦時期就原本就存在過。後來被正統茅山派所發現,用來當做世外桃源或者關壓犯人。


    這東西具體怎麽行成的,功法裏並沒記在,不過裏麵說,進出這裏,都需要時空密碼。


    就是說,在跳下來的同時,必須說出時空密碼,隻要密碼不對,就算從懸崖上再跳一百迴,都進不了這個時空。


    我苦笑一聲,當時還以為,王羽是要和我玩蹦極,其實,他綁個繩子隻是障眼法,根本原因,是怕說不對時空密碼吧。


    嗬,戀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他還是不懂我。


    不過這也好,也不用費力去猜了,密碼顯而易見,跳下來的時候我隻說了一句話“要永遠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


    我再次笑了,心裏酸酸的,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豆豆他們還等著我,要趕快找到他們。


    走出木樓,踏過拱橋,穿過花田,站在懸崖下麵默念了一句密碼,下一刻,就迴到懸崖邊上。


    時空交錯,黑白顛倒。


    裏麵陽光明媚,現實裏正是午夜時分,沒。


    迴到現實第一件事就是感知豆豆他們,依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山裏的夜晚黑的嚇人,放在以前,我哪敢一個人亂跑,此時也顧不得太多,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迴村子,看看什麽情況。


    我飛快的往村子裏跑,一路上遇到許多低級的遊魂鬼物,本來是很害怕的,可漸漸發現他們都不敢靠近過來。如果我離的近了,他們反而驚恐的跑開,這讓我慢慢的也沒那麽害怕了。


    快到村子的時候,我怕有埋伏,特意放輕了腳步,進了村子才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村子裏不但沒人,鬼物也沒有一隻。


    走迴之前住的房間,房門雖然虛掩著,屋裏卻並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廚房裏還有些粥點,不過已經發黴了,仔細去看,正是靜姐那天為我做過的粥。


    我又在屋裏轉了一圈,對方什麽線索都沒留下。


    如果說,他們失蹤是清一派幹的,至少應該有痕跡才對,什麽線索都沒有,是什麽狀況?


    難道,出手的是蘇口山的那位正主?又或者,是他們自己走了?


    我想來想去,覺得該先偷偷的迴山下,看看能不能聯係到張亮和於洋,先了解一下這半個月的情況再說。


    以我現在的能力,偷偷的上山下山根本不是難事。


    我已經想好怎麽躲開那些清一派的道士了,但是一路走過,這山上一個守山道士都沒有,不但如此,山下營地一片空蕩。


    帳篷還在,越野車還在,那些警察特警卻一個都沒有了。


    整片蘇口山,成了一座死山。


    這……這究竟怎麽迴事!人呢,他們人呢?


    全部都憑空消失了,難道他們都遇到意外了?


    對了,鈴鐺,陽渠村!


    他們會不會像陽渠村的人一樣,不受控製的……


    不行,還得迴蘇口山!必須得找到靜姐他們。


    我隨便走進一個帳篷,打開野營燈,將角落裏有個露營包拽過來打開。


    額……


    這是個衣物換洗包,裏麵有幾個被汗泡的發酸的男士背心和穿過的小褲,我有點不好意思,忙給塞放迴去。


    又翻了其他的包,我找到一把軍棍,兩個充電手電,幾塊幹電池,還有一把瑞士刀。


    我把這些東西收好,深長的唿吸,讓勇氣充滿內心,然後,轉身,又一次向蘇口山的黑山底走去。


    越往山中心走,四周的冤氣和寒氣就越重,許多遊魂幽幽飄蕩,有雙眼暴凸的,有麵目全飛的,他們不靠近也不離開,就那麽不遠不近的跟著我。弄的人渾身直哆嗦,隻好暗暗運行修羅功法的防禦篇,但我發現,跟在身後的遊魂越發的多了。


    沒辦法,隻好放棄防禦,加快了步子。


    一路無事,很快到了那片鈴鐺的區域。這次我不用棉花了,而是用體內的魔氣之接封住了耳多的感知,順著之前的路跳下山洞,來到地底。


    下到地底以後,我打開耳朵的聽了,同時擰亮了手電。


    這手電的光束很大,照程也很遠,早知道手電比手機亮,以前怎麽就不知道拿手電呢?


    竟然還配了幾個充電寶,靜姐竟然也沒反對……


    哎……


    我自嘲的一歎,運行魔氣,提高感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這是我第三次來到蘇口山的山底,前兩次,身邊都有人陪著,如今自己一個人,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我知道害怕也沒用,有些路,注定是必須要走的。


    順著隧道向前,我發現,這裏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一定是被人重新修整過。


    又往前走了數十米,隧道開始變寬,並繼續往下蔓延,牆體上也多了許多花紋和圖符,想必也是原本鎮壓那尊兇神用的陣法吧。


    許是靠近地底的關係,越往下走,寒氣就越重,奇怪的是,這一路上,竟然沒有什麽意外發生。


    無事反常即為妖,我隻有更加小心翼翼,很快,就來到一座巨大的石門前。


    我先用感知去感應了一下,這門就像是一座屏帳,感知根本穿不過去。


    這裏麵,不會突然藏著很多食屍鬼吧?


    如果,靜姐他們在這兒呢?


    算了,進去看看再說。


    略一猶豫了,我一手把軍刀護在體前,伸手另一之手想去去推石門。


    誰知道我這邊手還沒有碰到門邊,石門竟然自己打開了。


    “轟?隆隆……隆……”


    “唿……”


    刺耳的扭轉聲中,一陣透入骨髓的冤寒之氣從門裏撲出來。


    這股冤寒氣息霸道極了,接觸到皮膚,就像一萬隻厲箭萬箭棄發,刺在肉上一樣,鑽心的疼。我忙運行魔氣防禦,即使是這樣,依然承受不住的後退好幾步,差點跌坐到地上。


    等到這陣冤氣過去,門裏的最外測,竟然兩起了兩盞綠幽幽的鬼火。


    我怕有什麽意外,忙提高感知,將魔氣通通釋放出來護住身體。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好幾分鍾過去了,裏麵黑漆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反倒是那兩盞鬼火顏色更深,忽忽幽幽的,像是在召喚我。


    我咽了一下,鼓氣試著往前邁一步……


    “唿……”一隻腳剛踏過門檻,門裏又有兩盞鬼火亮了。


    我嚇壞了,半天都沒敢動。這就好比死刑犯被執行槍絕,偏偏執行官的子彈卡住了,第二次又開槍的時候,子彈又卡住了。


    結果不可怕,等待結果的過程才是可怕的。同理,如果門裏突然蹦出個什麽,也許就不會害怕了,就是這種等待的過程才熬人。


    我提心吊膽的等了一會,我又試著踏進另一隻腳。同樣,門裏又有兩個鬼火亮了。


    一連亮了好幾對鬼火,我也差不多看清楚了。


    這好像是一條很長的石路,路兩側每隔幾米就有一個燈托,亮起的鬼火,就燃燒在燈托上。


    看來,這鬼火是用來照明的,沒什麽攻擊性。去……嚇死了……


    我輕舒了一口氣,收起魔氣,謹慎的向前走,每走幾步,前方就有鬼火亮起,等走過一段路,身後的鬼火又自己滅掉。


    如果此時可以看到自己的背影,看到這番情景,我一定會被自己嚇到,這場景,太詭異了。


    就這樣,我被鬼火引著左拐右拐,來到了一片台階下,試著往上走了幾步台階,唿大一下,前方的鬼火一齊亮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我眼睛一陣不適,等適應了光線以後,才發現台階最頂端的平台上站了一個人。


    因為離的遠,又是從低處往高處看,我看不清具體狀況,隻隱隱能看清,站在那的是個男子,此時正背對著台階。


    心髒,突然噗噗的狠跳了兩下,一種透進骨子裏的熟悉感,順著毛孔,流過血液,通向四肢百骸。


    這個人……這個背影……為什麽會這麽熟悉!


    那個背影站在台階上,一直沒有動,就好像萬年的石俑,堅逸,冷傲。


    我抑製住狂跳的心,一步一步走向台階。離他越近,那種熟悉的感覺就越強烈,離他越近,看他的背影就越熟悉。


    終於,我走完了台階,看著他的背影,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停住。


    “你……你是誰!”幾乎是顫抖著,我問了出來。


    但是對方沒有說話。


    我突然很暴躁,上前幾步拔出軍刀抵在他後脖頸處“你到底是誰,轉過身來!”


    “嗬……”男子突然笑了,一手輕輕的撥開刀尖,緩緩的轉過身來。


    “好久不見,我的虞姬……”


    “咣啷……”


    手裏的刀,一下子落在地上,我的心又狠狠的跳了一下。


    那是一張,和王羽裏一模一樣的臉。


    蘇口山的千年兇神,楚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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