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力不愧是青丘集團的執行總裁,這一番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很有節奏感,更有殺傷力。


    我想起和薄荷之間的感情,再想起不久前和柴娟的春風一度,不由得羞愧交加。雖然其中有我被下了藥的原因,但是仔細回想起來,如果我的立場堅定的話,其實這一切絕對可以避免。


    記得當初是我懷疑薄荷出軌,從而絞盡腦汁,挖空心思地想捉奸。那時候,我心裏到底還沒有對薄荷的信任?沒想到經過種種鬧劇之後,到頭來,出軌的人卻是我自己。


    我一時間麵紅耳赤,羞愧交加,卻是連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胡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李兄弟,剛剛我的話隻是有感而發,你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就行了,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嗯。”我使勁點了點頭,總算是從我嘴裏蹦出了一個字了,但是底氣還是非常不足。畢竟我和柴娟之間,已經有了感情瓜葛,這件事情該如何結束,我是毫無頭緒。


    胡力笑了笑:“當初柴娟是怎麽折磨你和大小姐的,我們狐族上下全都銘記在心。這不,蒼天不負有心人,還真讓我打聽到了柴娟的下落,今天我就想把她抓住,然後帶回青丘,任由大小姐發落。”


    其實,從見到胡力那時起,我就有些擔心,他是不是發現了柴娟的蹤跡。如今一聽,果然如此,就更加心亂如麻了。柴娟的確是有過錯,但是她現在也是我的女人,難道我就眼睜睜看著她被抓去青丘嗎?


    我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胡力繼續說道:“李兄弟,我打聽到柴娟如今在人民街火樹銀花酒吧棲身,但是我這一次來,身旁沒帶什麽人手。而柴娟修為不凡,並不在我之下。所以,隻憑我一人,要想把她生擒活捉並不容易,所以,我想請李兄弟幫個忙,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天呐,胡力竟然想讓我幫助他抓柴娟,我該如何是好呢?


    胡力好像是沒看見我的窘態:“李兄弟,當初就是這個狠毒的女人折磨你和大小姐的。還給你脖子上戴了一個狗項圈,害得你被別人看不起。我相信,不管是為了大小姐,還是為了你自己,你一定也想親手把柴娟抓住吧?”


    “那是當然。”胡力把話說到這份上,我隻能是隨聲附和了:“我恨不得剝她的皮,抽她的筋,才能稍解心頭之恨。”


    “好!”胡力拍了一下手:“有李兄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我把話撂這兒了,隻要這次能夠抓到柴娟,我一定在族長麵前美言幾句,爭取讓你們夫妻早日團聚。”


    我當然想和薄荷早日團聚,但如果是以犧牲柴娟為代價的話,那就有些於心不忍了。的確,她折磨過我和薄荷,但是不久前她也救過我,而且還與我有了肌膚之心,我能夠狠下心來,親手抓住她嗎?


    薄荷的父親,狐族族長胡笳心狠手辣,柴娟如果犯在他手裏,能有好嗎?


    我想了想,對胡力說道:“力哥,我看不如這樣。我先行一步,先回到火樹銀花就把,穩住柴娟。最好是用酒把她灌醉了,然後你再趁虛而入,就能夠兵不血刃將其拿下了。”


    胡力點頭道:“此舉甚好,我喜歡!”


    我笑笑沒再說什麽。


    這時候,隻見胡力一抹臉,卻是變成了柴娟的模樣,聲音也沒有昨晚的半點柔情:“小黑,你不愧是我柴娟教出來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心的確夠狠,如果是我站在你如今的立場上,隻怕也做不到像你這般情斷義絕!”


    我恍然大悟,原來胡力根本沒來縣城,而先前和我說話的胡力,卻是柴娟幻化出來的。


    “娟姐,原來是你呀,真是嚇了我一跳!”一時間我又驚又喜,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我打算告訴她,其實我剛才那樣說,隻是為了打個前站,好和她商量一下對策,合計出一個最好的解決辦法。


    誰知道卻被她一下子甩開了:“小黑,我先前還擔心你被蠻牛他們捉了,所以一夜沒眨眼,出來找你。剛剛我見到你的時候,我還滿心歡喜。所以就想和你開個玩笑來著。沒想到僅僅是一個玩笑,就讓你露出了本來麵目。若非如此的話,隻怕我這輩子都要被你騙了。”


    “娟姐,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這樣的!”我欲哭無淚,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


    柴娟又是一陣冷笑:“你又想花言巧語來騙我嗎?記得小時候父親告訴我,男人都喜歡騙人,所以我就喜歡用皮鞭來招待他們。可是遇到你之後,我以為你是個例外,誰知道還是一丘之貉!”


    沒想到柴娟對我的誤會這麽深,我想解釋,但是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夠取信於她。


    過了良久,柴娟好像是冷靜下來了:“小黑,我們豺族有個規定,那就是我們女人一旦失身於人,就必須要嫁給他。所以,你想證明自己愛我的話,那就和我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吧!”


    “結婚?”我搖了搖頭:“娟姐,我是有老婆的人。我老婆叫胡薄荷,你見過的。有了她,我怎麽能夠再和你結婚呢?”


    “你們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柴娟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也沒見她如何用力,我已經被她輕而易舉地舉到了半空之中。


    她惡狠狠地望著我,咬牙切齒地說:“小黑,你既然沒打算娶我,那為什麽還要和我那樣呢?實話告訴你,你的老婆薄荷已經和我堂弟柴誌軍訂婚了,一個月之後就將大婚,所以,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不,你騙我!你騙我!”我多麽希望這些話是柴娟要報複我,所以信口開河的。可是望著柴娟的臉色,知道她說的都是都是真的。可是,這樣的消息,讓我如何能夠接受?


    柴娟冷冷地望著我,眼裏已經沒有了昨晚的柔情似水:“小黑,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嫁給你!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就是良辰吉日,我看就咱們把喜事辦了吧。這樣一來,我們兩口子還能一起去參加,柴誌軍先生和胡薄荷小姐的婚禮。”


    “不!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我神經質地重複著,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我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在坐便器上,看裏麵的設施,很眼熟,應該就是悅來酒店,省城的悅來酒店。


    這是怎麽回事,我不是在縣城和柴娟在一起嗎?怎麽會來到千裏之外的酒店衛生間裏了呢?


    難道是有人帶我坐飛機過來的,可是我不可能暈得那麽死呀!


    對了,薄荷要嫁給人渣柴誌軍了。我必須的盡快找到胡力,讓他把我帶到青丘去。


    我刷地一下提上了褲子,卻發現自己身上穿的不是原來的衣服,而是西裝革履,更離譜的是,胸前還別著紅花一朵,上麵寫著新郎兩個字。


    我成了新郎官了?新娘又是誰?誰和我開這樣的玩笑?我揉著腦袋拚命想著,突然想起來,自己暈倒之前,柴娟說過的話語,不由得臉色蒼白起來,原來她是在玩真的呀!


    我使勁掐了自己一下,知道疼,原來不是在夢裏。


    “小子,婚禮快開始了,你怎麽還在這裏?”


    這時,我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明目張膽地責怪,甚至還有些鄙夷。


    “小子?我沒有聽錯吧?”


    我認得這個人是柴娟的手下,名叫柴青,他既然知道我要和柴娟舉行婚禮了,又怎麽敢這樣和我說話?


    我一頭霧水,剛想問個清楚,柴青卻一把揪住了我:“李明,你沒聽見我給你說話嗎?快一點兒會死嗎?磨磨唧唧,就像個娘們!”


    柴青人高馬大的,壯得就像隻黑熊,一下子就把我提溜起來了。


    我很驚訝,他的實力是不錯,但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呀,竟然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我衝著他吼道:“姓柴的,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敢這樣對我!”


    柴青咧開大嘴哈哈大笑起來,“小子,這是我們大小姐交代的,就該這樣對你!”


    我傻眼了,“怎麽可能?柴娟既然決定要嫁給我,為什麽還要這樣羞辱我呢?”可是看柴青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呀。管他呢,反正我也沒打算舉行這個婚禮,等見了她的麵再說吧。


    柴青瞪了我一眼,“我們大小姐如今正在外麵的宴會廳,等著你舉行婚禮儀式呢?倘若誤了良辰吉時,你擔當得起嗎?”


    這時柴青身上的對講機響了,讓他趕緊把我帶到宴會廳去,大小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柴青答應了一聲,不由分說,拉著我就往外走。


    走廊兩邊一長溜兒婚紗照。照片裏,一個人是我,另一個人*,大長腿,前凸後翹,高鼻梁,一雙眼睛含情脈脈,標準大美女一個,簡直比薄荷也差不了多少,正是風情萬種的柴娟。真是奇怪,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和柴娟把婚紗照都給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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