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正在洋洋得意著呢,哪裏防得住我的陰招,被我這一拳打了個正著,這小子疼得呲咧著牙,說話都不利索了,一隻手摁著要命的位置,一蹦三尺高臉:“……小子……你特麽滴敢陰我……你不要命了嗎……”


    胖子和瘦子都是小角色,但是如果讓胡飛迴過神來,鹿死誰手就不一定了。


    所以我一定要趁著胡飛如今正脆弱的時候,拿下他再說。


    於是,我又是一個掃腿過去,以為這廝肯定摔一個大馬趴,然後我就騎在他的背上,給他來一個亂拳打死老師傅。


    誰知道這小子眼中精光一閃,已經躲開我的掃腿,然後劈麵一拳,直奔我的鼻梁而來。


    看來他真是被逼急了,因為我已經從他的拳風裏感受到了狐族靈力的氣息,而且遠在我之上。


    我想躲,可是已經被他的靈力鎖定,連賴驢打滾這種保命的招數都使不出來了。


    萬般無奈之下,我隻好殊死一搏了。


    我大喝一聲,伸出了右手中指,那裏有我去而複得的蘭花烙印,徑直應上了胡飛的拳頭。


    “你這廝也有狐族靈力?”胡飛臉色大變,又瞧見了我中指上的蘭花烙印,急忙收住了自己的拳頭:“且慢動手,自己人!”


    可是我身上的靈力還遠遠沒有到收發自如的境界,那一指還是點了出去。


    胡力見機得快,就地打了一個滾,才堪堪避開。而我的中指距離他的眉頭隻有數寸之遙。


    他眼睛一翻,不由得失聲叫了起來:“蘭花烙印!”


    “算你識貨!”我收迴了右手,雖然是心有餘悸,但是大尾巴狼還得繼續裝下去:“這玩意是胡力大哥送給我的見麵禮。”


    胡力急忙爬了起來,態度頓時變得恭敬起來:“我叔叔說過,見蘭花烙印者,如他親臨。”


    這家夥腦子活泛,顯然是害怕我去胡力那裏告他的黑狀,所以姿態放的很低,甚至還把那張英俊的臉伸到了我的跟前:“剛才多有得罪,我如今願打願罰,想怎麽打都行。”


    我也沒想到一個蘭花烙印竟然有這麽大的作用,而那些旁觀者,包括當時任菲菲在內,也都議論紛紛起來,他們如今一個哥哥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畢竟誰都看得出來,胡飛剛剛已經占據了明顯的優勢,誰知道因為一個勞什子的蘭花烙印,而突然犯了軟蛋。


    胖子和瘦子當然也在其中,這兩個活寶一起聚到了胡飛的跟前,異口同聲地問道:“少爺,怎麽迴事?你不幫著我們兩個出氣了?”


    他們的話剛出口,胡飛的耳光就打過來了:“你們兩個長沒長眼睛?你們在青丘集團時間不短了,就算沒吃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走嗎?別的事情也還罷了,但是蘭花烙印你們難道一點兒也沒聽說過?”


    “蘭花烙印?”大塊頭有大智慧,胖子捂著臉,率先明白過來了:“少爺,我好像記得這個蘭花烙印是總裁的信物。”


    “你知道還敢這麽沒禮貌?”胡飛又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你們兩個以後記著點,這位以後就是我叔叔,明白嗎?”


    瘦子的反應沒有胖子快,他捂著臉還在那兒論:“少爺是總裁的親侄子,而這位有蘭花烙印,如同總裁親臨,這麽說你喊他叔叔倒也無可厚非。”


    胡飛又是一腳踹了過去:“既然都明白了,還不一塊叫叔。”


    “叔,親叔,您好!”胖子和瘦子慌不迭地叫了起來。


    我望著油頭粉麵的胡飛,還有那一胖一瘦的哼哈二將,心裏覺得真是突然,按理說他姓胡,我姓李,我們兩個年紀大差不差的,這麽就喊起叔來,我還真有些難為情。


    憑空多了三個侄子,我甚至有了往家打電話的想法,這種事是不是要請示一下父母呢?


    後來我又想想,還是算了。人家說是親叔,但畢竟沒什麽血緣關係,隻是表示關係親近而已。管他三七二十一呢,他們樂意這麽喊,那就隨其自然吧。我又不能不認,不認的話,隻怕他們還會提心吊膽的。所以我就默認了。


    我和胡飛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就指著菲菲說道:“這位是我的高中同學,你能不能給我個麵子,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胡飛的臉頓時紅了:“當然,當然。這件事情叔說了算。”


    胡飛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知道怎麽做才能不失青丘集團的臉麵,當場決定,大廳內的所有酒水,他一個人全包了,頓時贏得了掌聲一片。


    這小子離開的時候,超我手心裏塞了一張名片,還有一張金卡,說你孝敬我的見麵禮,隻要我在他叔叔胡力麵前別打小報告,那什麽事都好說。


    既然這小子這麽懂事,我也就笑納了。畢竟我現在窮的叮當響,總不能開口向柴娟要錢吧。作為一個大男人,我還真張不開那個嘴。


    事情的結局自然是皆大歡喜,我正想偷偷溜迴樓上去,沒想到菲菲眼見:“老同學,能不能留下來喝一杯呢?”


    美人相邀,我如果拒絕的話,顯得非常沒有風度。可是如果答應的話,萬一柴娟醒過來瞧見的話,那我就渾身是嘴也說起清楚了。


    本來就是兩情相悅、良宵苦短的一夜,而我卻悄悄出來陪老同學,說出去的話未免不好聽。


    看我猶猶豫豫的樣子,菲菲笑著將了我一軍:“怎麽,老同學是在害怕什麽?難道我能吃了你不成?”


    菲菲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再拒絕的話,麵子上就過不去了。我隻好大著膽子應了下來。


    我心裏想,柴娟剛剛經過了半夜瘋狂,如今隻怕就是一灘爛泥,不睡到天亮根本醒不來。夫妻之間這種事,與修行和靈力高低沒有關係,並不見得你靈力強,就一定厲害。


    正是有了這種僥幸心理,我就叫了一瓶紅酒,然後坐下來和菲菲攀談起來。


    我主要是沒有前後眼,如果我知道今晚此後還有大事要發生的話,隻怕早就叫個車把菲菲送走了。


    不過這裏乃是三把刀的地盤,我也不敢放肆,所以刻意和菲菲保持著距離。吃了幾杯酒,聊了一些不痛不癢的閑話之後,我突然覺得尿急,就去了衛生間。


    在衛生間放過水之後,一出門我卻看見菲菲那邊又圍上了三個人,為首者還對菲菲動起了手腳。


    “不知死活的東西,這裏豈是你撒野的地方?”我衝上去,將那人的肩膀搬過來,提拳就要打,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熟悉的麵孔。


    並不是胡飛去而複返了。有我這個便宜叔叔在此,就算是再借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造次。況且,這個人的身材比胡飛更加挺拔,鼻梁也更加高挺,眼神也更加炯炯有神。在我認識的男人裏,這個人幾乎是最帥的一個,正是豺族的繼承人之一,如今即將成為狐族乘龍快婿的柴誌軍。


    “原來是你?”我也沒想到,三天之後就要大婚的柴誌軍會出現在這裏。


    柴誌軍卻是哈哈一笑:“李明,多日不見,你小子卻是活得越來越滋潤了。”


    “好說,好說。”我嘴上說的挺客氣,但是一雙眼幾乎冒出火來。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如果沒有柴誌軍從中作梗,隻怕胡笳也不會對我的意見那麽多,害得我和薄荷這一對恩愛夫妻,如今卻天各一方。


    我攥緊了拳頭,卻打不出去。不是我怕柴誌軍,而是我知道,不應該做沒必要的犧牲。畢竟柴誌軍不但靈力深厚,而且身邊還帶著柴忠、柴勇兩大高手,我以一敵三,如果硬上的話,隻能是自討苦吃。


    我不怕挨打,但是我害怕柴誌軍借題發揮,打得我起不了床,那麽三天之後,我就去不了青丘了。


    見我不吭聲,柴誌軍卻提前發難了:“李明,怎麽我和自己的秘書溝通一下,也犯著你什麽事嗎?”


    我笑了:“柴總,你用詞好像不準確,應該說是前秘書才對。據我所知,菲菲已經離開悅來酒店好幾個月了。”


    柴誌軍哼了一聲:“就算是前秘書,我和她說話,好像也沒礙著你什麽事吧?我隻是不明白了,有些人自認為純情無二,誰知道卻是一肚子的花花腸子。自己的老婆見不上,和我的堂姐拉拉扯扯不說,還打上了我前秘書的鬼主意,實在是可笑至極!”


    “是嗎?”我針鋒相對:“我可比不上有些人,明明大婚在即,還出來找什麽前秘書,如果青丘那位知道的話,也不知道這個婚還能不能結呢?”


    “小子,敢對我這麽說話,你真的想找死嗎?”柴誌軍一腳飛了起來,直奔我的胸口。


    氣勢如虹,雖然和當初的楓丹白露相比,我已經今非昔比,而且還有蘭花烙印這樣的大殺器護身,但是這時候的柴誌軍,盛怒之下,才顯現出了自己的真實實力。我估摸著,就算是一上來就發動蘭花烙印,也不一定能擋得住這石破天驚的這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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