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桃花跑走的時候,陳承和陳合都跑去追了,三個人很快久不見了蹤影,並沒有聽到後麵發生的事情。一聽厲夕說丟了錢包,倒是剩下留在現場的陳起傻了,陳轉愣了。


    厲晨對著厲夕攤開雙手,沉痛又無奈地歎息道:“我們叫警察真是叫對了,真不知道怎麽說這群人好。”


    幾分鍾前陳合鬧著想衝過來打他,是厲夕在半道把人截住的。那時候陳合和厲夕緊挨著,厲晨站在他們兩個人身後,跟厲夕隔了半步遠。


    對於一個賊偷來說,半步遠的距離是可以無視的,厲晨把厲夕的錢包拿出來,再塞到陳合身上,別說正在氣頭上的陳合沒有發覺,連厲夕都沒有感覺到不對勁兒。


    厲夕心頭發笑,咬著牙關才控製住臉上的表情,配合著厲晨,也擺出一副悲傷的麵孔來:“他們還有臉說是我們設計要撞人,明明就是他們計劃好了要偷東西……我真是沒有想到,這群人竟然能做得出這種事兒……”


    “你胡說什麽啊,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你怎麽就有臉說我弟弟偷東西?!”陳起心頭莫名發慌,卻知道不能任由他們說下去,立刻接話道。


    厲晨淡淡開口道:“你們幾個信誓旦旦我找人要撞死陳桃花的時候,也不知道什麽叫‘證據’,怎麽現在倒想起來了?”


    那名司機跺腳道:“就是說啊,那個小夥子打了我,還把垃圾扣在我頭上,他有證據我收了人家的錢故意要撞人嗎?他有證據證明我要對人性騷擾嗎?”


    每個喜歡看八卦節目的中年婦女心中都有著熊熊燃燒的烈焰,中年大媽深覺有理,忍不住陰謀論道:“我就說多大點事情,那個小夥子故意要鬧大的,原來是想趁人不備偷人家東西!”


    這樣一說還真說得通,好多人越想越覺得有理,對著陳起陳轉指指點點。


    警車響著警笛卡著點似的到了,下來兩個穿製服的警察:“剛剛是誰報警?”


    “您來了真是太好了,”厲夕仿若見到救星一樣快步走了過去,“我朋友被人誣賴蓄意殺人——我的錢包也被人偷了。”


    這兩件事兒隔得有點遠,兩個警察聽了都是一愣,還沒想好要怎麽回答,就聽見厲夕繼續道:“第一件事兒等會兒再說,請你們快點去追那名小偷,我的錢包裏麵有非常重要的紀念照片!”


    厲晨趁著警察茫然的時候,上前來指了指陳家的住宅:“我看到他往這家跑了,那人叫陳合。”


    “陳餘一,那個是你哥哥,你怎麽能夠落井下石!”陳起吼道,“我才不相信合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隻是在盡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妨礙司法公正和作偽證是要坐牢的。”厲晨好脾氣地對著他微微一笑,“我要是你,有時間在這裏罵我,倒不如抓緊跑回家把錢包藏好了,真被人搜出來,事情可不好了結。”


    警察a對厲夕道:“請報案者跟著我去抓人,我的同事會留在這裏做口供。”說罷對著警察b使了一個眼色。


    厲夕看了看厲晨,問道:“我朋友也是受害者,能不能請他一塊去?”這樣一場好戲當然要讓苦主看到了。


    警察a並沒有猶豫,率先往前跑:“行,讓他來吧。”


    三個人來到陳家摁響門鈴,陳承來開門,一見了厲晨,拳頭立刻捏了起來:“陳餘一,你還有臉回來,你好大的膽子!”


    警察a見他一邊說一邊都要伸拳頭了,大驚失色:“你想要當著警察的麵打人?是誰膽子大過天?”見過囂張的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連街頭的小混混見了警察都會自覺停止打架鬥毆呢。


    “要不是有警察跟著,我還真不敢回來呢。”厲晨勾著唇角懶洋洋笑了起來,“不過這次我不是來看你犯蠢的,我們是來找陳合的。”


    “找合?你想對合做什麽?”陳承斷定這人一定是不懷好意,“你還真以為帶著個假警察來就能這樣囂張?你……”


    警察a給他出示警員證:“不好意思,我收到報警,懷疑裏麵有人涉嫌偷竊,請你讓一讓。你剛剛的話涉嫌侮辱公職人員和妨礙警察辦案,我會保留追究的權力。”


    陳承一聽這樣大的帽子扣下來,下意識有些膽怯,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路:“警官,希望你不要聽信小人的讒言,這種人說的話不能夠相信的!”


    “信不信的我自有判斷。”警察a走了進去,一眼看到沙發上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正摟著一個哭泣的小女孩兒安慰著,便看向厲夕。


    厲夕十分配合地一指:“他就是陳合,我丟錢包之前隻跟這個人有過身體接觸,請您相信我,他有相當大的作案嫌疑。”


    警察a忍不住在心中歎息一聲,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學好,上前一亮警員證道,“你涉嫌跟一宗盜竊案有關,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什麽,什麽盜竊案?”陳合顧不上跟陳承一樣指責厲晨踏足他陳家的神聖土地,莫名其妙問道,“你在胡說什麽?”


    厲夕一臉憤怒道:“你別裝傻,一定是你偷了我的錢包!”


    陳合一聽他說,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口袋,倒吸一口涼氣,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錢包來,慌亂道:“這、這錢包不是我的……”


    “當然不是你的!”警察a掏出手銬來,“我辦了這麽多案子,沒見過你這樣囂張的罪犯,拿著錢包高喊‘這錢包不是我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偷東西是不是?!”


    陳合是真害怕了,眼看著手銬朝著自己伸過來,下意識想躲:“我、真不是我幹的!我是被冤枉的!”


    厲晨涼涼道:“你最好別亂動,一旦涉嫌拘捕,罪名可是輕不了。”


    陳合被他一嚇,更是手腳冰涼,顫聲道:“真……我是被冤枉的……真的……我……”


    “是不是被冤枉的,我們會進一步調查。”警察a把錢包拿過來,“這位先生,請您說說錢包中都有什麽,我來證實這是不是您丟失的。”


    “有幾張銀行卡,還有些現錢。”厲夕歎了一口氣,帶著點惋惜道,“我剛從美國回到台灣,錢的數目不是很多,不過很可惜,我的錢包是在愛馬仕訂做的,價錢大約是五萬美刀左右。”


    台灣刑法並沒有明確規定盜竊財產到達多少構成刑事犯罪,隻是在三百二十條籠統規定“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而竊取他人之動產者,為竊盜罪,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五百元以下罰金”,不過按照一貫的量刑標準,自然是數額越大量刑越重。


    陳承也聽懵了,卻立刻反應過來,反駁道:“你胡吹什麽,還五萬美刀,就你也拿得出來?!”


    厲夕一臉無辜道:“這是喜馬拉雅鱷魚皮的,上麵還有獨一無二的編號,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給紐約愛馬仕華爾街專賣店求證。”


    五萬美刀就是一百五十萬新台幣,這可是大案子,警察a感覺到自己有點扛不住,正想給警察局打電話求助,就聽見厲晨道:“裏麵還有跟美國前任總統的合照。”


    臥槽這還是小型外交事件。警察a擦了擦頭上的汗:“請等一下,我跟警正聯絡……”他隻是肩膀上一道杠三顆星的二階警佐,這種時候做不了主。


    厲夕輕輕一搖頭:“【如果我加入美國國籍,就可以被授予自由勳章,要是恰好放在錢包裏,他也許可以直接通知警監了。】”


    厲晨忍不住笑了一下:“【看來是跟他們打交道打多了,你也學會腦補了,自由勳章可放不進這麽小的錢包裏。】”


    “【這倒是。】”厲夕遺憾萬分地撇了撇嘴巴。


    陳合又是氣又是怒,嚷嚷道:“你們這是誹謗這是誣蔑!我根本就沒有拿過這個錢包!這是你們有意陷害的!”


    “你沒有拿過,那我的錢包是怎麽到你的口袋裏的,難道是它自己長腿跑過去的?”厲夕裝模作樣長長歎了一口氣,“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我感到很遺憾,希望你能夠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陳桃花嚇得都忘了哭了,一聽他們一個比一個說得嚇人,大眼睛含著淚央求道:“我哥哥真的不是這樣的人,求求你們放過他!餘一,餘一,合哥也是你的親哥哥,你為什麽要這樣殘忍地對待他?”


    “我這樣做,是希望他能夠漲漲教訓,及時悔過,要是縱容他繼續犯案,會釀成什麽樣的苦果可就說不準了。”厲晨輕輕笑了一聲,“現在是法治社會,他要真是無辜的,沒有人能陷害得了他去,一切還是等法院裁決吧。”


    陳合撕心裂肺喊著自己是無辜的,陳承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弟弟會隨便偷人家東西,指著厲晨道:“是你,一定是你把錢包塞到合的口袋裏的!你這個無恥小人!”


    “你們有證據證明是我塞得嗎?”厲晨好整以暇眯起眼睛來,“這邊可是有這麽多人都親眼看到陳合把錢包掏出來的,不是他偷得還能是誰偷得?”


    事到如今,人贓並獲,已經不存在啥爭議了,警察a把手銬一銬:“陳合先生,請你跟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


    陳合急得脖頸都通紅了:“你讓我說多少次才肯相信,我真的是無辜的!”


    警察搖了搖頭:“我抓了這麽多年賊,也沒見過肯承認自己是賊的。有什麽話留著去警察局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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